看著風風火火的劉雲一連串的說完這些話,陳琅不緊不慢的去拿了一杯溫水遞到了他麵前,說道:“劉哥你也別著急啊,都是些小事。先喝口水再接著說,別到時候你也一激動來了個馬上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接過水後一飲而盡,劉雲忙不迭的接著說道:“還不僅僅是這些呢?我手下的兄弟今天花了些錢托了崔家的用人打聽到了一些別的消息!就是那個陰陽怪氣的瘦老頭子,就昨天晚上的時候還做了一場法事,說是要幫崔大牙把魂招回去,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一丁點兒的效果。


    最後聽說還急了,讓崔家的人替他準備了兩隻黑貓,給宰了放血,別提有多殘忍了。最後他用那些貓血花了兩張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鬼畫符,然後點著了兌著水一口就給喝下去了。聽那傭人說,這老小子喝完了水之後當時就給吐了,吐得那叫一個惡心啊。


    你說這能不吐嗎?那麽惡心的東西就這麽給喝了,也不怕有細菌感染了怪病。不過聽說他吐完了之後整個人臉色一點沒變,然後還有兩個黑影從他的身體裏麵竄了出去,一眨眼就沒影了。說的夠邪性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聽他說完之後張羽便道:“劉哥,你別看這消息形容的這麽惡心,但是估計還就是真的。你可別忘了,就是夜裏一點以前,咱們可還親眼看到了兩團黑影來找我們的麻煩呢。要不是陳琅在的話,我這小命估計可都保不住了。”


    張羽說這話的時候他們三人就聽見一個小女孩兒的聲音不服氣的說道:“什麽嘛!小雨哥哥你應該說多虧了丫頭才是啊,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的腦袋早就變成一團漿糊了!”


    聽著小丫頭的話,陳琅笑著看向張羽,說道:“聽到了沒?你得多謝謝人家丫頭,雖然是害得你晚上手腳無力的躺了一會兒,但是好歹人家也救了你的命啊,做人啊,要懂得知恩圖報!”


    本來張羽倒是還真打算好好謝謝這個小丫頭的,但是一聽見他剛剛喊自己小羽哥哥,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不太好看了。雖說自己還年輕,但是聽到不是長輩的人叫自己小羽,那個小字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


    似乎是打算好好的反擊一下,他拿著毛巾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說道:“那當然是要好好的謝謝我們的丫頭了啊,救命之恩啊,恩重如山啊!你放心,過幾天我就去香燭店給你買上一大堆香燭元寶,然後再找一兩個長得非常帥氣的紙人小哥哥一起燒給你,這樣丫頭以後就不用寂寞了。


    對了,陳琅,你不是道士嗎?那你懂不懂得怎麽給丫頭配個鬼親啊?你看看小丫頭這麽小就變成了鬼,一定還沒結過婚,我怎麽也得幫忙張羅一下啊!啊,哈哈哈哈!”


    看著這個家夥越說越沒譜了,陳琅也是忍不住眉毛挑了挑,然後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罵道:“你一個快二十的人了,怎麽還跟哥小丫頭置氣?捉弄人家很有意思?差不多就得了,你也就仗著白天她不好出來找你麻煩,不然晚上絕對有你受的。”


    小丫頭也是立刻跟著陳琅的話後麵接道:“就是就是,幹爹說了,欺負女孩子的家夥會找不到老婆的。小羽哥哥你可要小心了,不然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哼!”


    光棍?這個詞是誰教這個小丫頭的,那個馬王爺真的把她當成自己女兒了?連這種事情都和她說?一時間張羽竟然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指著什麽地方去責問,你你你了半天最後還是化作了一聲歎息。


    “好了,不說這些別的了,小丫頭你今天就留在張羽家裏乖乖藏好,我在房間設置了禁製,不會有人發現你的,我們三個要出去一樣,想想辦法見見那個姚老頭。畢竟已經答應了你要幫你把馬王爺的魂找回來,我可不能食言了!”


    陳琅對著二樓自己昨晚住的房間窗邊的一個小姑娘說道。


    那個小姑娘可不就是小女鬼丫頭嗎?她聽了陳琅的話連忙點點頭,然後伸手做了一個拉鉤的手勢。


    陳琅無奈的笑了笑,也隻能伸出小手指對她勾了兩下,然後說道:“好了,咱們也別閑著了,先去崔大牙家那裏看看事情變得怎麽樣了吧。昨晚可是把崔大牙的一魂一魄留在車上的瓶子裏麵好久了,希望別悶出毛病來才好啊!”


    “該!就應該讓他吃些苦頭,叫他一天到晚的不幹人事,我們張家也沒怎麽他,不就是路見不平嗎?竟然做這些沒人性的事情!哼!”


    張羽對於崔大牙一直記著仇呢,似乎這抽了一魂一魄還不解氣一樣。


    “也不一定是他自己的原因,就這樣的小貨色,他可請不動像是那兩個姚老頭子那樣的高手,多半也是一個馬前卒而已。咱們就去瞧瞧,順便也摸摸底!”


    三人沒有接受張羽的母親吃完早飯再出去的要求,直接坐上了劉雲的車開往崔大牙在瀘州的房子。


    車子才開到了半路,陳琅突然間眉頭一皺,連忙喊道:“事情不對勁!先靠邊停車!”


    見他說得這麽著急,劉雲也沒耽擱,立刻就將車開到了路邊停了下來。張羽疑惑的看著陳琅,問道:“什麽地方不對勁兒?咱們不是要去崔大牙家裏麵找他們嗎?到時候拿著這家夥的一魂一魄做籌碼,換回馬王爺的魂,然後再給他們一個教訓不就行了?”


    陳琅拇指在其餘四隻手指上來回的點了幾遍,說道:“好手段!竟然找到了其他的魂魄替上去了,真把人當作是零件一樣來回替換了嗎?這個姚老頭子果然是走旁門左道的,這一回就算不要他半條也要廢了他的術法,不然的話不知道又要牽連多少人!”


    張宇和劉雲兩人都是疑惑不解的看向了陳琅,不知道他剛剛這番話是什麽意思。


    陳琅伸手指了指張羽麵前放著的那隻玻璃瓶,說道:“你們難道就不覺得這個瓶子裏麵的東西突然間變得安穩下來了嗎?”


    照理說,當分離出來的魂和魄越發的接近本體的時候,這個魂魄會變得越發的活躍,也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原本的身體之中。但是這裏麵的一魂一魄似乎有些太過安分了,剛剛陳琅見事情奇怪簡單的算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鳩占鵲巢。


    如此一關聯的話,那不就是說明有其他的魂魄占據了原本屬於這個魂和魄的位置嗎?難怪這瓶裏的東西沒有一些要回家的興奮感。


    “劉哥,你手下之前打聽的消息已經已經過時了,現在你打電話問一下,看看這個崔大牙是不是已經恢複正常了?不對,確切的說,你讓負責打聽消息的兄弟看看,這個崔大牙是不是已經能夠活動了?”


    “恩,我現在就問問!”劉雲拿著呼機問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等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左右,他看了一眼呼機上麵的回信,對著陳琅說道:“真是奇怪了,這個崔大牙竟然能出麵了!就在十幾分鍾前,我手下的兄弟親眼見到了他和那個姚老頭一起開車出去了。”


    兩個人現在都沒事嗎?陳琅心中覺得有些奇怪,這不應該啊,如果說是姚老頭是手段取了其他的一魂一魄填補了崔大牙的缺,但是他自己總不會什麽事情都沒有吧。自己早前可是讓帶著陽剛正氣的耗子精回去了,到時候極陽克陰邪,那姚老頭應該會元氣大傷才對啊,怎麽會是這樣呢?


    “看來不起你眼見識一下是什麽結論也沒有的了?劉哥,打聽一下他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我們去和他們見上一麵吧。到時候就什麽都清楚了!”


    “好!”


    一直到了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陳琅他們才收到了消息,說是這個姚老頭還有崔大牙一起去了瀘州市的一個舞廳裏麵。據說這個舞廳是崔大牙的手下負責看場子的,每個月能夠給他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呢。而且聽人說,這個舞廳裏麵還會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每一次有人舉報之後警察上了門卻都是一無所獲,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用了什麽辦法。


    張羽沒好氣的說道:“這些家夥還真厲害啊,自己的魂都還沒回去呢,就憋不住褲襠子裏麵的玩意兒去找女人了!我看咱們也不用去了,直接報警得了,這一次一定能夠人贓俱獲!到時候看他們還怎麽狡辯!”


    陳琅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就不能多思考思考?他經營這種生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說他在警察那裏沒有耳目我都不信。要不是這樣,他能每次都躲過去?咱們幾就別打草驚蛇了,咱們直接去,就當是見識一下了!”


    張羽不敢相信的看著說出這番話的陳琅,驚訝道:“真的假的?你一個道士,也要去那種地方?”


    瞪了一眼又想胡說八道的張羽,陳琅抖了一下身上的道袍,說道:“我穿這一身進去太顯眼,先去買一身合適的衣服,然後再去探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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