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槍,有消音器嗎?”陽雨指著葉橋手中的步槍詢問道,如果槍聲太大,不僅會驚動東胡人,還可能引來更多的野豬。


    “沒有,消音器是要等以後才能解鎖的道具,現在我還沒有點亮那棟樓閣。”葉橋遺憾地搖搖頭,手中的龍舌蘭步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沒有消音器並不阻礙它成為一把殺人利器。


    “那現在換我開路,若非必要情況,你別開槍。”陽雨說著,走在了最前麵,雙腳上金色絲線流轉,風雲驟起騰龍舞的力量湧動,一雙金色長靴瞬間覆蓋在他的腳上,此時奮力一躍,輕巧地跳上了樹枝,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掃視四周,確認沒有敵人後,便輕盈地跳到了另一棵樹上,安靜且快速地前進。


    “這裏離雲遼邑不遠,就一直沒有人發現這裏藏著一夥東胡人嗎?”葉橋緊跟在陽雨身後,在地上蹦跑而過,一邊跑一邊回頭詢問後麵的宮鳴龍,話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安。


    “野豬林野豬林,這裏都是野豬,最多也就是掉些材料,經驗一般,出裝備的幾率少之又少,基本上沒什麽人來。”宮鳴龍抓著葉橋的風衣一角,勉強跟著兩人的前進速度,喘著粗氣,臉色微微泛紅,顯然已經有些吃力了。


    隨著在野豬林裏越來越深入,四周的樹木都變得粗壯許多,枝葉茂密,仿佛連天空都被遮擋住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這使得視野變得有些昏暗,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潮濕氣息。


    陽雨在樹木之間跳躍,如同在風中滑行一般,身影輕盈而敏捷,每一次跳躍都恰到好處地落在樹枝上,隻發出細微的聲響。


    遊雲戲雨禮星河的白色伴星一直在他左右兩側肩膀來回盤旋著,閃爍柔和的光芒,補充著魂力消耗,讓他能夠持續保持這種高速移動的狀態。


    起碼到目前為止,陽雨隻出現過血量瀕危的情況,卻從來沒有因為魂力不夠而陷入困境。


    “啪。”就如同一片樹葉輕輕落地一般,陽雨穩穩地踩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蹲下身子,全身已經迅速進入戰鬥狀態,此時他敏銳地發現四周有一絲不對勁,剛才還有些許的蟲鳴和鳥叫,此時卻如同被按下了靜音鍵,周圍除了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的“沙沙”聲,就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無論何時何地,任何細微的變化都可能意味著潛在的危險。


    這時,傭兵隊伍的消息列表突然抖動了一下,“愛吃人參的朱鹮”傳來了消息。


    “老大,怎麽停下了?”


    “周圍不對勁,蟲子不叫了,附近應該有什麽東西,你們倆有沒有什麽技能能看一眼周圍情況。”


    “我有我有,我能看。”“愛吃三七的羚牛”突然發言道。


    “動靜小一點,現在沒有觸發戰鬥,還能發消息。一會兒要是引起敵人注意,你倆打不過就直接跑,不用管我。”陽雨心中稍安,但依舊保持著警惕,點擊著消息麵板,一字一句地提醒著兩人。


    在《最後一個紀元》中,盔甲大致能夠分成三種類別,宮鳴龍身穿的長袍輕盈飄逸,屬於輕甲範疇,而葉橋的風衣裏麵則隱藏著一身柔軟的軟甲,可以劃分到中甲類別,至於陽雨,他身穿的血龍甲則完全是一副重甲形態,厚重而堅固,為他提供了強大的防禦力,所以此時脫離了家族的保護,陽雨一直擔心兩人遭受偷襲。


    此時的宮鳴龍和葉橋躲在距離陽雨身後兩三棵樹的距離,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宮鳴龍輕輕地拍了拍葉橋的肩膀,自己則原地坐下,隨後虛托起右手,隻見一團幽蘭色的火焰瞬間在他的掌心燃起,形成了一顆熾熱的火球。


    火球微微顫動,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突然,火球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一枚如同骨骼般的瞳孔露了出來,宛如活物一般向四周打探。瞳孔中閃爍著幽光,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你的技能好惡心啊。”葉橋看著宮鳴龍手中的火焰眼球,不禁嫌棄地皺了皺眉頭,他無法理解這種看似詭異卻又充滿力量的技能。


    “這是我職業技能,厲害著呢,戰爭視野,可以用俯視角度查看方圓五百米的情況,以後還能升級,看的更遠。”聽到葉橋的嘲諷,宮鳴龍閉著眼睛反駁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此時眼球在眼皮下亂轉,搜尋著什麽。


    “找到了,兩點鍾方向,三棵樹外,樹冠上有個弓箭手。”宮鳴龍突然開口,額頭緩緩滑落一滴汗水,顯然維持戰爭視野並不像他表麵上看起來那麽輕鬆。


    “我給老大發消息。”葉橋聞言,立刻打開隊伍消息麵板,打算給陽雨發送對方的位置信息。


    “對方在監視周圍區域,讓老大聽我指揮。”宮鳴龍微微皺起眉頭,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戰爭視野中。


    前麵的樹枝上,陽雨看到隊伍麵板中的消息,身體仿佛接受了某種號召,不自覺地微微拱起了後背,將身形放低,盡量降低被發現的視野麵積,在這種時刻,任何一絲的疏忽都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十點鍾方向前進,繞過正前方大樹,從九點方向背襲,上。”隊伍消息麵板中突然傳來了“愛吃人參的朱鹮”的急促指令,陽雨在看到消息的一霎那間,腳掌微微前傾,整個人響應著重力,瞬間滑下地麵。


    身體前傾,陽雨動作輕盈得如同一隻潛伏的獵貓,四肢無聲地落地,隨即用力向前竄去,腳尖輕點地麵,向左麵用力一躍,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瞬間平移,巧妙地藏在了前方大樹的樹蔭之下。


    另一隻腳落地時,腳尖再次輕點地麵,身體順勢旋轉,麵對大樹,猛衝了兩步,陽雨如同敏捷的猿猴,踩在樹幹上,手腳並用,飛快地在樹枝間向前移動,到達邊緣位置時,奮力一躍,又如同展翅的雄鷹,準確地跳向了那棵藏著人影的樹木。


    此時,樹上的東胡人暗哨正手握短弓,一支雕翎紅柳青銅箭搭在弓台上,懸而未發,透過樹葉的間隙,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前方,然而他剛剛轉身麵向左側,突然聽見後背傳來的風聲,慌忙扭頭看去,就看見一名身穿白色虎皮上衣的男子,如同一頭化形的山君,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威勢,向自己猛撲過來。


    暗哨驚恐地想要高聲驚呼,但已經來不及了,陽雨的雙臂上,銀灰色絲線如同活物般爆張而出,瞬間覆蓋了手臂,右手迅速捏著一顆風團,強行塞進了暗哨的嘴裏,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徹底粉碎了對方的下巴和口腔,同時左手捏著一枚鋒利的金失,直接插進了對方的脊椎位置,再用力一拍,金失深深地插了進去,暗哨的身體瞬間癱軟下來。


    僅僅在幾個呼吸之間,陽雨就幹淨利落地解決了暗哨,抓著對方的屍體,平穩地將其掛在樹枝上,雙眼中殺意沸騰,如同兩道燃燒的火焰,掃視著四周,尋找其他可能躲藏起來的敵人。


    “一點鍾方向,三百米,樹上一個,十點半方向,二百七十米,樹上一個,地上落葉堆中一個。”此時,隊伍消息列表再次抖動,陽雨迅速掃了一眼信息,眼神瞬間變得淩厲,毫不猶豫地向右邊的樹上跳去,但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踩在樹枝上繼續前行,而是巧妙地從樹枝之間的縫隙中穿梭而過。


    僅僅借用樹冠來遮蔽一下自己的身形,陽雨腳下的步伐卻未曾停歇,踩在泥土上繼續向右邊蹦跑,畫了一個半圓,巧妙地繞到了暗哨的側麵。


    當跑到樹下時,陽雨奮力一躍,雙手緊緊抓著樹枝,身體隨之躍起,在那一刻,陽雨看到了暗哨驚恐萬分的表情,手中的風團已經凝聚成型,呼嘯的青色風元素蘊含著可怕的力量,如同狂暴的風暴,直接拍在了對方的臉上。


    瞬間,暗哨的皮肉被撕裂,風團的力量深入顱骨之中,飛濺的鮮血染紅了樹冠,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趁著血腥氣息還沒有飄散出去,陽雨毫不猶豫地跳下樹枝,這一次他沒有再費力繞圈,而是直接埋頭對著前方的另一個暗哨衝了過去。


    奮力奔跑中的陽雨,如同一隻撲食的猛虎,氣息與整片森林奇妙地融為一體,此刻不再刻意躲避身形,而是直接衝向目標,看到宮鳴龍指明藏匿暗哨的樹木,手中的風團瞬間凝聚而成,呼嘯而出,如同憤怒的龍卷風,粉碎了樹冠上那名弓箭手藏匿的樹枝。


    緊接著,陽雨腳踏地麵,奮力一躍,身體騰空而起,如同一顆隕石般用力墜落在那處明顯不自然的落葉堆中。


    落葉堆被陽雨的衝擊力壓得四散飛濺,腳下傳來的觸感明顯不是泥土,陽雨手中緊握著風團,順著那異樣的觸感狠狠砸下,“噗嗤”一聲,鮮血和落葉一同飛舞而出,又緩緩飄落,一時間分不清楚,地麵上的紅色到底是鮮血還是枯萎的紅葉。


    “沒了,就找到這幾個,前麵是一座營地。”此時,葉橋也出現在樹下,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匕首順著他左手的手指縫隙插在暗哨的喉嚨中,緩緩拔出匕首,同時捂住了暗哨流出的鮮血,隨後將沾滿鮮血的匕首在暗哨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用腳後跟踹了踹還有些濕潤的泥土,覆蓋在對方的傷口上,以防血腥味道飄散得太快。


    “別急,慢一點,少爺跟不上。”葉橋邊處理屍體邊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少爺有視野技能吧。”陽雨閉上眼睛,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睛時,沸騰的殺意已經消失不見,此時回頭看向葉橋,淡淡地說道。


    “一會兒也是這樣,你陪著少爺,我進去把桑果偷出來,然後我們就撤,不打架不殺人,盡量小點動靜。”陽雨一邊說著,一邊歸攏落葉,將地麵上那具破碎的屍體掩埋起來。


    “你這話是對你自己說的吧。”這時,宮鳴龍才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抱怨道,“老大啊,你知道給你處理善後屍體有多麻煩嗎?血噴得到處都是。我們三個裏麵,最好戰的就是你吧。”


    低著頭,陽雨沉默不語,雙手靈活地翻動著,專注地將散落的落葉重新歸攏成堆,那些沾染了血跡的樹葉被他小心翼翼地掩埋在下麵,突然陽雨猛地抬起頭,看向宮鳴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道:“你中午吃飯是不是沒洗手?”


    聞言,宮鳴龍看著葉橋,無奈地指著陽雨,“啪”的一聲腦袋挨了對方一下,哭也哭不得,笑也笑不得。


    三人迅速將現場收拾妥當,仿佛從未有人來過一般,隨後再度前進,為了給宮鳴龍節省體力和厄力,陽雨再次爬上了樹冠,為隊伍前方探路,葉橋和宮鳴龍則緊隨其後,保持著警惕,小心翼翼地前進,生怕驚擾了這片森林的寧靜。


    又往前行進了幾百米,一個隱蔽的營地悄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營地依山而建,巧妙地利用了山體的自然屏障,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營地的圍牆由巨石和泥土精心堆砌而成,既堅固又隱蔽,四周點綴著粗壯的樹木,枝葉繁茂,遮天蔽日,若是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這裏的蹤跡。


    “裏麵有人,而且還不少。”葉橋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洞察力敏銳異常,僅僅通過前方的草叢和微風拂過的聲音,就迅速得出了結論。


    “看不到裏麵情況,你們兩個去那邊。”陽雨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一旁的一棵異常高大的樹上,這顆樹高聳入雲,枝幹粗壯,仿佛是一位曆經滄桑的老者,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土地。


    “我去周圍探查一圈,看看有沒有地方能夠潛入營地,你倆上去,小心不要被發現,潛行也算戰鬥狀態,我收不到消息,你們兩個見機行事。”陽雨低聲交代了幾句,隨後低身弓腰,鑽進灌木叢中,向營地悄悄接近。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股混雜著泥土、腐葉和某種未知物質的臭味,仿佛是由多種不同的氣息交織而成,讓人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令人不適。


    陽雨穿行在灌木叢中,四周的岩石圍牆凹凸不平,像是被歲月和風雨侵蝕過的痕跡,不知道這座營地已經存在這裏多長時間。


    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圍牆,陽雨的目光在岩石的縫隙間穿梭,試圖尋找可能隱藏的機關陷阱,然而,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圍牆似乎隻是簡單地堆砌在那裏,沒有任何人為加工的痕跡。


    然而,對於圍牆內的情況,陽雨卻一無所知,心中暗自思量,萬一剛翻上圍牆就遭遇了對方的守衛,那可就真的尷尬了,想到這裏,陽雨不禁放慢了腳步,開始思考更為穩妥的行動方案。


    最終,陽雨決定貼著南邊的圍牆往西走,沿著圍牆一路前行,腳下的灌木叢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在提醒他保持警惕,一直走到山體的位置時停下腳步,預先仔細觀察了一下落腳點,計劃一下行動路線,便攀爬了上去。


    “整個營地為四分之一圓形,南側和北側為住宿帳篷,人員不多,大部分人員聚集在中央位置的活動廣場,其中有很多被籠子關起來的野豬,在最西側還有一處柵欄,裏麵都是體型巨大的野豬。”


    “北麵區域似乎為物資擺放處,大部分人員在此活動,將不明物體的箱子和包裹搬運進西北側山體開鑿出來的洞穴中。”


    “我將開啟狙擊模式,注意安全。”


    就在這時,傭兵隊伍的消息列表裏,“愛吃人參的朱鹮”頭像一閃一閃,發來了消息,隻見上麵寫著營地布局和守衛情況,剛爬到一半的陽雨飛快了看了一眼,現在已經對裏麵的情況大致了然於胸。


    緊握著一塊凸出的岩石,陽雨穩住了身形,深吸一口氣,然後奮力一躍,準確地抓住了另一塊凸出更多的遮擋岩壁。


    手腳並用,緊緊地勾住石頭,將整個身形團縮在後麵,微微探頭,小心翼翼地看向營地的圍牆,這個時候心中不由得懷念起當初還給山主家族的破碎套裝,雖然那一身堪比稀有套裝的屬性對他沒有什麽用,但是透視探查類別的技能還是很好用的。


    岩石圍牆堅實無比,厚度足足有三丈之寬,尋常的攻城弩槍恐怕都難以穿透,陽雨心中暗自思量,這群東胡人為何要耗費如此巨大的人力,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修建如此堅固的堡壘。


    這裏是燕國腹部,就算他們要偷襲,可看著這個營地的人數可能連一個部落的人數都不夠,能夠掀起什麽風浪。


    圍牆的後方,是用木板搭建的木垛式高台,高台上,三名東胡人組成一隊,來回巡邏,他們的目光始終緊盯著眼前高過自己頭頂的岩石牆壁,隻要有任何人試圖翻過圍牆,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內發現。


    再往前看,就是葉橋曾經提到過的帳篷,廣場以及簡單圈攏劃分的庫房。


    這些巡邏士兵們三人一組,分工明確,其中一人腰佩彎刀,手拿蒙皮盾牌,負責近戰防禦,另外兩人手中端著長弓,一手始終扶著腰上的箭筒,隨時準備抽出羽箭進行遠程攻擊。


    防備很嚴密啊。


    陽雨心中暗自感歎著,注視著木垛高台盡頭的這一隊巡邏士兵,心中默默地數著他們的行動軌跡和時間。


    當那一隊巡邏士兵轉身走向另一處崗哨的時候,陽雨抓住了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猛然發力,爬上了遮擋岩壁,然後用力一躍,向前方跳了過去,手指緊緊地勾住岩石圍牆的縫隙,快速地向前攀爬,當他爬到圍牆頂端的時候,瞬間停止了動作,懸掛在圍牆外側,如同一隻靜待獵物的蜘蛛。


    心中默數著時間,耐心地等待著,當一陣似有似無的腳步聲從自己前方的圍牆中穿透過來的時候,陽雨他猛然發力,抓住圍牆跳起,雙臂上的血紅色和銀灰色的絲線暴漲,瞬間覆蓋了雙臂。


    此時的陽雨如同一隻俯衝的蒼鷹,雙手如同利爪,一手劈字拳,另一手則捏著一枚金失,帶著呼嘯的風聲落下,瞬間擊中了後麵兩名弓箭手的頸椎位置,一擊命中,直接粉碎了他們的生機。


    抓著兩人的肩膀,陽雨借力往前衝去,看著前麵那名刀盾士兵驚恐的臉龐,鎮字拳帶著呼嘯的風聲拍下,如同山嶽一般沉重。


    “砰!”一聲悶響響起,刀盾士兵慌忙舉起的盾牌在陽雨的拳頭麵前如同紙糊一般,頭部遭受了重擊,一時間不受控製地來回搖擺,此時已經無法反抗。


    抓住機會,陽雨一把按住對方試圖抵擋的盾牌,手上再換利字拳,直接錘向對方的太陽穴,鋒利的尖刺如同閃電一般洞穿了對方的頭顱,讓對方在發出聲音之前就被按殺當場。


    另一邊的大樹上,葉橋和宮鳴龍坐在樹枝上,默默地注視著陽雨幹淨利落地滅殺了一隊巡邏士兵,眼中閃爍著敬畏的光芒,對於陽雨的實力感到由衷的佩服。


    “最好的潛入,就是沒有人發現。”葉橋手中舉著一支單筒望遠鏡,後背靠著樹幹,手中龍舌蘭放置在膝蓋上,同時將彈匣卸下,槍膛中隻留了一發子彈。


    “老大的潛行方式,就是都殺了,就沒有人知道我來過。”坐在他下方樹枝上的宮鳴龍,一手緊緊抱住樹幹,另一手則托舉著戰爭視野的火焰眼球,緊張地觀察著陽雨的行動。


    “你要是害怕,就到下麵等我好了,還閉著眼睛,掉下去怎麽辦?”葉橋瞥了宮鳴龍一眼,看到他抓住樹幹的手緊緊用力,關節都已經泛白,不禁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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