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為如何判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一部分提議將他們貶為庶人,但又有一部分覺得,戚家有謀逆之心,不能輕易放過,必須斬草除根。


    朝臣們意見不統一,就容易發生爭論,最後又演變成爭吵,整個大殿頓時鬧哄哄一片。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參與到爭論中,比如,沈相,李權,周太師,誠親王……


    沈相不出聲,是因為他知道真正要對付戚家的是辰王蕭景辰,以蕭景辰的手段,戚家這次肯定逃不掉的,這才選擇靜靜的立在一旁。


    而周太師是找人打聽了銀樓一案的始末,知道是戚玉蘭夥同沈術青欺負李純,才反被蕭景辰報複,又一步一步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就衝李純的麵子,周太師也不會放過戚家,更別說戚家還做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兒。


    所以,不管從哪方麵來看,周太師都不會輕易放過戚家人。


    跟南周王表明了態度後,就十分規矩的立在一旁,等著南周王下令。


    還有保皇族,誠親王,誠親王也在沉思許久後,選擇與周太師站在一起。


    但他並不是完全因為李純,而是以他對南周王的了解,猜測他肯定想殺了戚長風,但又擔心遭人詬病,這才召集眾朝臣進宮,想讓朝臣來做這個惡人。


    既如此,還不如直接順了南周王的意,將戚家人都處置了。


    眼見夜已深,而朝臣還沒爭出結論來,南周王隻好將此事留到明日早朝再議,讓朝臣離宮回去休息。


    ……


    獄中。


    此時的戚家人還不知道南周王對他們起了殺心,還在對獄中對足指手畫腳。


    因牢房濕冷,一會兒讓他們拿被褥,一會兒讓他們生爐子。


    獄足不知他們究竟會不會定罪,一時不敢得罪,隻好跑上跑下的準備東西。


    等他們在獄中呼呼大睡後,獄足才偷偷放了一些老鼠來懲罰他們。


    最先發現老鼠的是戚家年幼的孩童,因為他們從小錦衣玉食,從未受過一丁點苦。


    在木板搭建的簡易床上一直翻來覆去,當有老鼠爬在身上時,立馬嚇得尖叫起來,也吵醒了其他人。


    被嚇得不輕的戚家人想找獄足的麻煩,讓他們將老鼠趕走,可獄足已經得了上麵的授意,知道戚家人此次完了,也不再慣著他們,任他們在牢裏吵鬧。


    實在被鬧煩了,一盆冷水潑進去,瞬間就安靜了。


    戚家人也從獄足的態度猜測到,他們的處境並不樂觀。


    而戚元光將所有過錯都推到戚玉蘭身上,認為是她一直妄想蕭景辰,又招惹了李純,才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而戚玉蘭又指責是因為他強搶民女,才會被惦記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細數著對方的過錯,感覺他們不像至親之人,反倒像仇人。


    難熬的一夜,就這樣慢慢度過,有人安然入睡,有人睜眼到天亮。


    次日一早。


    眾朝臣剛一上朝,就繼續昨晚那個話題,而李純也坐上進宮赴約的馬車。


    車內茶香四溢,霧氣繚繞,車外全是小販的吆喝聲和吵鬧聲,還有車軲轆的聲音。


    李純打算在軟塌上假寐一會兒,忽然聽到車外百姓在議論越王府的事兒,李純側耳細聽了片刻,這才知道昨日居然發生了那麽多事兒。


    青夏感慨,“戚家能落到今日這個地步,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柳絮搖頭,“事情沒到最後一步,不能妄下定論。”


    李純眯眸,“難道聖上會免了他們的罪?”


    柳絮點頭,解釋了越侯手裏有免死金牌。


    李純一臉詫異,居然還有免死金牌這玩意。


    “難怪戚玉蘭敢如此猖狂,甚至還隨時帶著十多二十個護衛出門,原來那些護衛是戚長風養的私兵,而她也篤定了不管她有多張揚,都有免死金牌撐腰。”


    “可這次,他們觸及到了聖上的底線,聖上還不一定會保他們!不,應該是不會保護,因為沒有那個帝王能留下威脅他皇位的人。”


    柳絮聽了李純的分析,覺得好像是有幾分道理,“所以,姑娘是覺得,戚家真的完了?”


    李純長舒一口氣,“快的話,上午就會出結果,最遲也會在天黑前。”


    “不提她了!反正還有一會兒才到宮門口,我先眯一會兒。”


    她昨晚因擔心李權的身體會出問題,一直等到他回府才睡,而今日又要進宮赴玉妃的約,一早就被叫起來梳洗打扮。


    剛躺在軟塌上,意識就開始陷入混沌模糊的狀態。


    直到柳絮提醒她,到宮門口了,李純才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青夏見李純將衣服睡得有些褶皺,就蹲下去給她理了理,又將歪斜的玉簪扶正,才陪她下了馬車。


    之前進宮都有人陪同,唯有這次隻有她自己。


    李純一路走來,不管是侍衛還是宮人,全都極為恭敬的朝她行禮。


    不用問也知道,他們是看在蕭景辰的麵上才會如此。


    畢竟,宮裏宮外都已傳遍了她和蕭景辰的事兒,聖旨還有人說辰王殿下為了給她出氣,才會對付越侯。


    李純感覺自己背了鍋,明明蕭景辰早有對付越侯的打算,隻是昨日時機成熟,才借著為她出氣的由頭將事兒捅了出來,也剛好避開南周養對蕭景辰的猜疑?


    李純正想著事兒,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怒音。


    “李純!你給本公主站住。”


    李純腳下頓住,轉身看去,是一個穿著宮裝的公主,可李純根本不認識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直到柳絮低聲說了一句,“這是端月公主,”李純才曲膝福了福身?


    “臣女參見端月公主。”


    端月眼眶微紅的走到李純跟前,眼底也還有怒意。


    “你就一點都不愧疚嗎?”


    李純被問得有些懵,愧疚?對誰愧疚?


    “端月公主何出此言?”


    端月咬牙說道,“術青被你害得禁了足,玉蘭也被你害得快要家破人亡,你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李權這才明白,端月公主是來為沈術青和戚玉蘭打抱不平的。


    “那端月公主可否知道她們是如何欺負臣女的?還有那些無辜的百姓又是如何被戚家人迫害的?”


    “對了,據說曲大人昨日還從越王府後宅救出兩個被強搶到侯府的民女,端月公主對此事兒又可否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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