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搖頭,“因為還差幾味藥材,最近就沒研製。”


    其實李純身上還有一瓶小還丹,但她不想讓南周王覺得她隨時都能拿藥出來,這才選擇隱瞞。


    長安心裏有數後,這才躬身離開,去了勤政殿旁邊的藏書閣,將他和李純的對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南周王。


    其實南周王在宴會過半時,就離席去了藏書閣躲清淨。


    他突然想到小還丹吃完了,又見李純進了宮,這才讓長安去將李純請到勤政殿來,在探一探她身上還有沒有小還丹。


    長安如實轉述後,南周王心裏就有了想法。


    隻是還沒來得及見李純,就忽然收到東幽、北荒同時派使臣來南周的消息。


    北荒和南周向來不和,打也打了幾十年,直到蕭景辰統兵,連奪北荒數十座城池,才讓北荒投降求和。


    至於東幽……東幽物資充沛,邊界地理位置易守難攻,臨國都不會打東幽的主意,而東幽和南周是盟國,使臣來往也較為頻繁。


    可北荒也派使臣前來,是何意思?


    南周王略一沉吟,立馬讓長安召三品以上的大臣進宮議事。


    長安回勤政殿時,李純已經喝了一肚子茶水。


    李純以為南周王來了,連忙起身迎接,卻隻看到長安一人。


    “長安公公,聖上呢?”


    長安躬身行禮,“聖上突然有緊急公務要處理,暫時過不來。”


    李純突然想到蕭景辰也是突然得到什麽消息匆匆離開,難道他們是因為同一件事兒?


    “既然聖上不得空,那臣女就先回去了。”


    “李姑娘等一下,聖上有話讓奴才轉達。”


    “公公請說。”


    “聖上想讓李姑娘再研製一批小還丹,奴才也跟聖上說了李姑娘缺藥一事兒,聖上的意思是,李姑娘研製小還丹所需藥材皆可到太醫院去取。”


    李純愣了愣,南周王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知道自己能研製丹藥,就打上讓自己研製丹藥的主意。


    且要的還不是一瓶,而是一批!


    他以為小還丹真是那麽容易做出來的?


    就算自己有那個能耐,也不可能讓他知道。


    長安認為李純不會拒絕,做好帶她前往太醫院的準備,但李純並未應下,而是一臉為難的開口。


    “這恐怕不行……”


    “為何?”


    長安有些詫異,因為放眼整個南周,除了辰王敢跟聖上對著幹以外,還沒人敢拒絕聖上,李純算是第二人。


    果真是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李純外表看著單純懵懂,脾氣、性格卻和辰王十分相像。


    李純歎息一聲,“公公不知,臣女最近身體欠佳,連普通傷藥都沒精力研製,更別說研製小還丹了,如果強行研製,不僅成不了丹,還會浪費藥材。”


    長安笑了笑,“李姑娘先別忙著拒絕,聽奴才把話說完,聖上顧念製藥是一項費體內、費腦力的事兒,已經讓內務府選了一批上好的頭麵,布料,送去尚書府,聖上還說,隻要有李姑娘喜歡的東西,讓奴才一定滿足。”


    李純舒了舒眉,南周王還算上道,知道給賞賜。


    剛好她現在正好需要銀錢來重建藥王穀,也就順著長安的話應下了。


    “既然公公都這樣說了,那李純也就不再推遲,定會盡力而為,隻是時間上麵可能無法確定,需要聖上多給臣女一點時間。”


    長安點頭,“奴才會轉達李姑娘的意思,不過李姑娘還是盡快,免得聖上等著急。”


    “時間不早了,奴才先帶李姑娘去太醫院取藥材吧!”


    長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在前麵引路,李純跟上離開,前往太醫院。


    ……


    另一邊的大殿內。


    南周王正在和眾朝臣討論北荒使臣來南周的目地,而蕭景辰也赫然在列,但他並未言語,一邊聽著朝臣議論,猜測,一邊想著剛看到的情報內容。


    安插在北荒的眼線傳來消息,說北荒送了一位公主來南周和親,而和親的目標是朝中還未成婚的皇子。


    之前戰敗投降時,北荒都沒提出讓公主和親,現在卻派公主來南周,北荒此舉,究竟意欲何為?


    蕭景辰想不到原因,殿內此時也發生了爭吵。


    有朝臣認為,北荒是因為東幽使臣也來了南周,也想簽訂商貿互通的條約。


    又有朝臣覺得,北荒心思不存,恐有其他目地。


    殿內文臣的意見不統一,說到最後竟吵起來了,最後還是武將這邊看不下去,譏笑了一句。


    “囉哩囉嗦,如果北荒使臣真有問題,那就直接打過去,反正南周已經修養多年,有足夠的兵力和糧草和他們開戰!”


    此話一出,以柳丞相為首的文臣皆朝蕭景辰看去,是了,他們有擁有戰神之名的蕭景辰坐鎮,不管北荒有什麽目的,大不了開戰,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也不一定會到那一步。


    其他皇子見朝臣都看向蕭景辰,麵色都不太好看。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承認,蕭景辰在眾朝臣心裏的威望是其他皇子都不能比的。


    蕭景辰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臉上適時露出一抹虛弱。


    “東幽、北荒兩國使臣要過幾日才到上京,到時再來議論也不遲。”


    “父皇,兒臣突感身體不適,就先退下了。”


    蕭景辰說完,便起身行禮離開,他覺得,讓他在殿內聽朝臣爭論,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有那個時間還不如早點回去休息。


    蕭景崇厭惡蕭景辰,更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覺得他太狂妄了。


    蕭景辰前腳剛離開,他就立馬站出來斥責蕭景辰目中無人,不把聖上放在眼裏。


    換作平時,皇後一脈的朝臣還會附和幾句,可如果北荒真的目地不存,到了要開戰的地步,還是要依靠蕭景辰的領兵作戰能力。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南周王都不會去追究蕭景辰的態度。


    蕭景崇此舉,隻會讓其他人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蕭景辰敢如此放肆,那是人家有那個能耐,有那個底氣,這事兒要是換做旁人,誰能有那個膽量敢當著聖上的麵說走就走?


    蕭景辰人雖離開了,但眼線還在,很快就知道了蕭景崇彈劾他的事兒。


    既然蕭景崇閑的沒事兒,他不介意給他找點事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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