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的走後,兩人對視一眼,滿是震撼。


    大皇子臉色一沉:“這麽打下去可不行。”


    二皇子點頭讚同:“看樣子,我們得出馬了。”


    兩人默契地點點頭,隨即喊了一聲:“來人!”


    外邊的人進來,恭恭敬敬跪在兩人麵前。


    大皇子命令:“去通知暗衛,今晚全速進攻,務必要把江玄的人頭帶回來。”


    “遵命!”


    打發走手下,兩人繼續剛才未完的棋局。


    這時,在安城,眾人圍著騎馬歸來的江玄,一片歡騰。


    江玄和大家聊著,心裏卻有點心不在焉。


    他已經兩天沒給沈姑娘報平安了。


    晚上得找機會親自跑一趟。


    畢竟之前自己有點小傷她都那麽擔心,


    這麽幾天沒音訊,她可能都在擔心自己出事了。


    終於等到夜深,大家都睡了,江玄悄悄來到祭壇邊。


    剛看到眼前的銅鼎,江玄突然後背一陣刺痛。


    他伸手一摸,摸到一把飛刀。


    江玄心裏咯噔一下,趕緊離銅鼎遠點,打算繞到後麵看看情況。


    哪知這兩個黑衣人根本不給他反應時間,隻顧著朝他攻擊。


    江玄一邊躲,一邊慢慢確定了兩人的位置。


    接著,在黑暗中,他準確地抓起飛刀,朝著來襲的方向扔回去。


    聽到逃跑的聲音,江玄十二分警惕,四周望了望。


    然後從祭台後走出來。


    站了一會兒,確認那兩個刺客跑了,便跳進了銅鼎。


    睜眼一看,眼前豁然開朗。


    抬頭見地窖頂的燈亮著。


    江玄一下子有點懵了。


    真是巧了,正趕上沈昭昭也在這兒。


    江玄站了起來,沈昭昭聽到動靜,連忙回過神檢查水缸。


    這一看,發現江玄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跟前,沈昭昭臉上止不住地露出歡喜。


    “這些天你過得怎麽樣?”


    江玄剛想告訴沈昭昭自己一切都好,話到嘴邊,胸口突然一股東西往上衝。


    一直衝到嗓子眼,往外冒。


    鮮血噴出那一刻,江玄隻覺喉嚨裏一陣又腥又甜。


    他看著沈昭昭在自己麵前瞪大了眼睛,滿臉憂慮。


    沈昭昭見江玄突然吐血,雖有瞬間的驚慌,但還是馬上衝上前去,一把扶穩江玄。


    沈昭昭的手搭上江玄身體時,感覺到一片濕潤粘滑。


    抬頭一瞧,才發現江玄的黑袍下藏著的是血跡。


    沈昭昭的手上已是一片黑紅交織。


    看到這情景,沈昭昭心裏一顫,急忙對江玄說:“出來,我給你包紮傷口。”


    但江玄身上還有重任,此時確實不能留在沈昭昭這裏。


    於是趕緊推辭道:“對不起,江某身上還有重任在身,暫時不能留在這。”


    沈昭昭明白江玄的急迫,但還是緊緊抓住他的胳膊:“至少讓我處理完傷口再走。”


    沈昭昭的語氣不容拒絕,江玄望著她擔憂的眼神,心知如果再拒絕,隻會徒增她的困擾。


    隻好依了沈昭昭的意思。


    而今天,沈昭昭正好帶江玄去看看專門為他準備的獨居房間。


    得知沈昭昭為自己準備房間,江玄心裏滿是感激。


    這世上竟有人如此掛念自己。


    江玄跟著沈昭昭進了房間,按她的安排趴到了床上。


    一趴到床上,立刻感到全身的疲憊在床麵上得到了釋放。


    這時,沈昭昭已經拿著藥過來,看著江玄身上那些細小的刀口,心中不禁生疑。


    這樣的小傷口按說不至於讓江玄吐血。


    沈昭昭覺得不對,問江玄:“你的傷是怎麽回事?”


    江玄隻好解釋說:“這是戰場上常有的事。”


    江玄這樣說是在逞強,沈昭昭一邊撒藥,一邊繼續追問:“說實話呢?”


    江玄還是嘴硬:“情況就是這樣。”


    而沈昭昭在傷口上發現了線索。


    “戰場上也會用銅飛刀嗎?”


    沈昭昭一句話,江玄頓時愣住了。


    戰場上,因銅器硬度不及鐵器,很少被用作武器。


    但暗器門派卻偏愛銅器。


    沈昭昭接著說:“你們大軍作戰不用銅器,江玄,我希望你沒騙我。”


    聽了沈昭昭的話,江玄內心滿是自責,向沈昭昭解釋道:“來之前,江某曾遭人偷襲。”


    聽說江玄遇到過偷襲的事,沈昭昭立刻就坐立不安了。


    書裏說過,那些暗器高手最愛在各種兵器上抹毒。


    毒蟲、毒蛇的毒液最常見。


    也最能要人命。


    就算現在的醫學,也不能保證中毒後一定能活下來。


    看見沈昭昭這麽緊張,江玄輕輕笑了聲:“放心吧,我沒事的。”


    可江玄越是一副輕鬆的模樣,沈昭昭心裏就越不踏實。


    她有點生氣地對他說:“你要是栽在這種小事情上,真是太不值了。”


    江玄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毒,但聽沈昭昭這麽一說,到底還是聽話。


    生死存亡的關頭,他確實還不能倒下。


    沈昭昭當晚就拉著江玄去找了個小診所。


    那裏不需要繁瑣的登記。


    畢竟,現在江玄麵臨的危機,和上次他瀕死的狀態不同。


    要是在大醫院,肯定會讓他從頭到腳登記個遍。


    可江玄一個從古代來的人,哪來的現代人的身份信息呢?


    直到檢查完,確認江玄沒中毒,沈昭昭這才真正放下了心。


    醫生見沈昭昭如釋重負的樣子,輕輕笑了。


    “這小姑娘真逗,現在誰還用帶毒的東西啊?這些都歸國家管的。”


    沈昭昭沒多想,隻覺得心情輕鬆了不少。處理好江玄的傷口,她開車時都有些晃悠了。


    見沈昭昭漸漸放鬆,江玄這才開口講起最近的事。


    “沈姑娘,這兩天打仗,日夜不停,所以沒能每天聯係你。”


    沈昭昭靜靜聽著,對此沒多說什麽。


    但她心裏確實暗暗擔憂。


    隻是現在不說,是不想讓江玄也承受這份沉重。


    沈昭昭問道:“仗打得怎麽樣了?”


    江玄嘴角微微上揚:“已經奪回一座城池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昭昭也跟著高興起來。


    之前安城因資源短缺吃了敗仗。


    但現在,有了這些資源,安城的老百姓總算是能過上點好日子了。


    剛舒了口氣,沈昭昭又想起了“野史”網站上的文章。


    文章裏確實提到江玄取得了一些勝利,卻最終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沈昭昭突然覺得納悶,為什麽無論怎麽改,江玄都逃不掉死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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