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豐心想,如果沈昭昭真有通天本事,讓她幫著賣古董賺錢也好。


    沈山豐點點頭:“沒關係,不過老板啊,你得空多勸勸她,脾氣別太衝,以後不好找婆家哦。”


    胡老板一聽這話,咧嘴笑道:“您這話聽著,倒像是她親爹了。”


    沈山豐輕歎了口氣:“沈昭昭是我女兒。”


    胡老板一聽對方身份,立馬想起沈家人欺負沈昭昭的事。


    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看著沈山豐拿出的東西,雖然還是一絲不苟地鑒定,但這東西實在普通,賣不了幾個錢。


    胡老板也懶得接手,知道對方這耍賴的脾性,收了東西將來怕是沒完沒了的麻煩。


    於是淡淡地對沈山豐說:“您這玩意兒我們這兒不缺,不收,您改天去市場轉轉吧,我幫您包好。”


    沈山豐心裏那個不甘啊。


    這古董是他用盡家裏最後一筆錢從拍賣會上淘來的。


    就是為了能賺一筆先還債。


    看胡老板這不懂行的樣子,沈山豐也來了氣。


    心裏暗暗埋怨,沈昭昭名聲那麽響,在這古董行裏咋還沒地位呢。


    但還是想對胡老板施壓。


    “我女兒在你這幹得不錯,我覺得出去也差不了。”


    見他東西還沒賣成就拿沈昭昭來威脅,


    胡老板麵上不動聲色,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但仍圓滑地對沈山豐說:“您這話就過了,外麵哪有我山居這環境好啊。”


    看威脅沒起作用,沈山豐又加了碼:“我女兒畢業了,進研究機構或者考古隊都行。”


    “爸,您就別給我臉上貼金了,再說您手裏這玩意,不說來賣東西的,我還誤以為您是來扔垃圾的呢。”


    沈昭昭鑒定了物件,交代完事,走向二樓的鑒定室。


    正好看到沈山豐拿父女關係威脅老板,


    心裏那個火騰地就起來了。


    這古董還得靠她的情麵來賣,


    實在太無恥了。


    沈昭昭靠在門框上,毫不留情麵地數落沈山豐:“我記得您不懂古董,這瓶好像前兩天聽說在拍賣會被拍了,原來花四百萬買這個隻值七十萬花瓶的人是您啊。”


    沈昭昭這麽一席話,讓沈山豐心裏猛地一揪。


    他顧不上麵子了,一個箭步衝上前,緊緊抓住沈昭昭的手臂。


    然後急切地向沈昭昭追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沈昭昭不緊不慢地撥開了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接著,利用身上還沒完全摘下的裝備,踱步到鑒定台前。


    開了燈。


    燈光照耀下,台麵上的東西確實沒啥毛病。


    但沈昭昭心裏清楚,自己的判斷沒錯。


    這玩意兒雖然是六百年以前的,可因為工藝粗糙,又不是出自名人之墓,


    研究價值不高,能賣上七十萬全靠它年歲久遠。


    但這類民間出土的物件,市麵上已有上百件。


    每個博物館裏都存了不少這樣的花瓶充數。


    這東西也就糊弄糊弄外行人。


    內行人根本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沈昭昭對沈山豐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說完這一切,關掉手電筒,脫下手套,衝他微微一笑。


    “你不會以為我這些年學的東西,就是去那湊個熱鬧吧?”


    聽到沈昭昭說得有鼻子有眼,沈山豐心裏動搖了。


    難道這些年沈涵涵和張貴芳說沈昭昭一無是處,全是假的?


    胡老板見狀,不想再節外生枝,連忙打圓場:


    “古董玩的就是個新鮮,您也不缺錢,花錢買個開心嘛,這些老板可是我們的財神爺啊。”


    沈昭昭心裏明白,對方就指望著賣出這花瓶撈一筆。


    但他故意不去理會沈山豐投來的乞求眼神,


    反倒是順著胡老板的話接茬:“是啊,爸,您在外麵隨便一揮手就能賭上六百萬,花兩百萬買個花瓶不過是小意思嘛。”這話讓沈山豐一時語塞。


    可他又實在拉不下臉提那幾百萬賭債和天天被人催的事。


    可若不把這花瓶處理掉,自己可就真的一窮二白了。


    站在門邊,沈山豐狠狠心,對沈昭昭說:“你跟我來一下。”


    沈昭昭跟著到了個人少的角落。


    沈山豐臉上浮現出討好的神色,


    這是沈昭昭前所未見的神情。


    但看到這一幕,沈昭昭心裏隻覺得一陣惡心。


    不過他也清楚沈山豐來找自己的目的。


    “又欠多少?”


    “八百萬。”


    聽到這個數,沈昭昭也忍不住頭痛起來。


    “八百萬,怕是你公司一年的收益吧。”


    沈昭昭這麽一說,沈山豐愈發不耐煩。


    他受夠了沈昭昭隨時隨地都能諷刺自己的態度,


    於是沒好氣地說:“這忙,幫也得幫,畢竟這是你家。”


    沈昭昭聽到這話,不由輕笑出聲。


    “我喊你聲爸,你可別真當回事。這些年你對我講的那些難聽話,對我的苛刻,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你該不會以為我會不在乎吧?”


    沈山豐臉色大變。


    “你要是這樣,可別怪我。”


    沈昭昭隻是輕鬆一笑:“張貴芳的事還沒完呢,網上還喊著要人肉她,到時候你公司名聲臭了,你更沒錢還債了。我現在不追究,你還是不要得寸進尺的好。”


    沈昭昭話音剛落,沈山豐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的人。


    那個無論遭受多少責罵,總對家人保持微笑、逆來順受的孩子,怎麽會變成這樣?


    沈山豐內心頗感難以消化,他質問沈昭昭道:“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然而,麵對父親的質疑,沈昭昭隻報以冷笑。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們當年是如何欺負我的,我可記得一清二楚。”


    沈昭昭接著冷笑道:“出於最後一點父女情分,我勸你一句,這行水深得很,你這樣的外行最好別摻和,否則我擔心你會搭上性命。”


    說完,沈昭昭手指門邊,命令道:“出去。”


    沈山豐隻好默不作聲,轉身離去


    。但這番話顯然深深刺痛了他。


    沈山豐立在門口,朝門墊狠狠啐了一口。


    轉身在外大聲咒罵:“走著瞧!”


    看著對方決絕的背影消失,沈昭昭這才稍微放鬆下來。


    至少這幾天,這個人不會再輕易現身了。


    胡老板見狀,走到沈昭昭身旁,不禁輕聲感歎:“你這家人真是難伺候啊。”


    沈昭昭不願過多談論這些人。


    她隻是對著胡老板輕輕歎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家這本經,我一個字都沒讀,直接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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