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聽到這個數字,徐清雅笑出了聲。


    “就你還想要兩千萬?陶青禾,你家是沒有鏡子嗎?”


    “我就值這價,畢竟沈澤成主動找到我,主動讓我做他的護工,我要是一走了之,得安頓好家裏人才遠走高飛吧?一千萬我怎麽覺得還不一定夠呢?徐清雅,你把你徐家給沈澤成,他都不會娶你!!”


    我冷聲反駁著,每一個字都讓徐清雅破防。


    而她徹底破防了,完全不顧忌形象的對著怒吼。


    “賤人,你真的是不要臉,當初在國外,你我就應該……”


    “你是想把我殺了,是嗎?”我冷笑,絲毫不畏懼她。


    打我第一眼見到這位大小姐,就發自內心的不待見她。


    可能是人的磁場不合,我做不到像周圍人似得哄著捧著這位大小姐,或者是忌憚她的身份。


    一個空有美麗皮囊的草包,隻為達成自己的目的,就無底線的傷害人。


    一開始我敬而遠之,但後來她竟然主動跟我接近,試探我,打壓我,但最後直接欺騙我。


    “可惜晚了,你現在傷不了我!我以前給你麵子,現在絕對不會饒你!”


    “那就試一試了。現在你可以一個病人,病人磕磕碰碰也是很正常的。”


    徐清雅話音剛落,她的助理就走出了進來。


    一人對一人,我是有勝算的。


    但是加上了她的助理,我有些為難。


    “我今天傳我準婆婆的話是假,想給你一點教訓才是真!反正你都病了,再病一病也沒什麽。放心,我暫時不會讓你死,死了的話阿澤可能還會惦記你,不如讓你……”


    徐清雅說完,便對助理使了一個眼色。


    “廣天白日的你們想要做什麽?這是醫院,我也隨時可以報警的。”


    麵對著比自己高一頭的助理,我不占優勢,“讓開!”


    我抬起手想要推開她,她用力握住我的手腕。


    用力推了我一把,好巧不巧,我的腰撞到了桌角。


    一陣鑽心的痛傳遍了我的全身,本來我身上就有多處的肌肉拉傷。


    再這麽一撞,我直接站不起來,疼得直冒冷汗。


    徐清雅就這麽冷眼看著,還催促助理,“你趕緊的,我不想在這個賤人身上冷浪費太久。”


    我以為她會讓助理給我幾個耳光泄憤,在肢體上懲罰我,滿足她的報複。


    可是助理卻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根針管,稍微調試了一下針頭,握住了我的手臂。


    這是要給我注射什麽?


    我慌了!


    “徐清雅,你想幹什麽?”


    “我想讓你吃點苦頭呀!我知道你是過敏體質,給你注射一些過敏源,放心,你人在醫院,死不了,隻是會讓你生不如死,哈哈哈!而且這個過敏源沒有任何治療的特效藥,你的痛苦隻能緩解,但會讓你痛苦一輩子!”


    徐清雅已經提前開始慶祝報仇的喜悅了。


    而我開始掙紮,想要把眼前的助理給推開。


    但我實在沒有力氣,反倒被她狠狠按住了手臂。


    我曾經過敏一次,人直接被送到了icu,全身發癢發痛是最輕的,我是直接窒息了,差點腦缺氧而死。


    “不要!不要!”


    我的掙紮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助理拿起針頭,用力朝著我的手臂刺下去。


    轟隆一聲巨響,房門是被撞開的。


    助理的注意力被轉移,我立刻收回了手臂,用力推了她一把。


    “阿澤,你怎麽來了?”


    徐清雅緊張不已,急切的走上前,站在了沈澤成的麵前,想要擋住我被施暴的一幕。


    而我見到沈澤成雖有意外,但我的心還是沉浸在緊張之中。


    我無力的靠在牆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


    “讓開!”


    沈澤成冷聲命令著徐清雅,她開始辯解,“阿澤,是伯母讓我來看望她的,但是她的態度不好,我就……”


    “她就準備要動粗!”


    我打斷了徐清雅,吃力的說著。


    “出去!滾出去!”


    沈澤成表態,徐清雅一臉無辜,“阿澤,你真的誤會我了,陶青禾她……”


    “她對你說了什麽?一個病人又能怎麽傷害你了?”


    沈澤成厲聲反駁,直接讓徐清雅紅了眼眶。


    “你竟然為了一個傷害你的女人指責我?”


    “你也知道她是傷害我?你和她又有什麽仇怨,要你帶著人來病房裏大張旗鼓的傷人。”


    沈澤成說到這裏,看向了我,眼神冰冷,但已經讓我安慰了很多。


    身體上的疼痛似乎也見減輕了很多,我吃力的扶著地起身。


    剛才折騰了太久,一站起來,眼前一黑,我昏了過去。


    但我明顯的感覺到,我沒有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麵上,而是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摟住了腰肢,攬入了溫暖的懷中。


    後來的後來我就沒有了知覺,似乎陷入了一個亦真亦幻的現實裏。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知覺,但我想睜開眼睛,想知道周圍是什麽情況。


    可是怎麽也睜不開眼,像是被困在一個黑暗的深淵裏。


    模糊稀碎的聲音,一點點流入到我的耳邊。


    我是在做夢,還是在?


    “阿澤,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我沒得選。”


    沈澤成和一個男人在對話,談話內容模棱兩可,但聽得出來對方的情緒很激動。


    “你為了擺脫他們對你的控製,完全可以找我幫忙,沒必要再和這個薄情的女人扯上關係吧?她當初怎麽傷你的,難道你忘了嗎?”


    男人字裏行間一直在譴責我,而我卻想盡力讓自己醒來和他解釋。


    無奈用力的挪動著身子,卻發覺四肢根本動不了。


    “她是傷了我,現在在我麵前幫我擋了一劫,難道不好嗎?”


    沈澤成冷冰的話音,像一把利劍刺穿了我的心髒。


    即便是我咎由自取,但這話落在我的耳中,也是一種折磨。


    “阿澤,為什麽你不相信我呢?你可以怪我聽信他人的愚蠢,但不能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呀!!”


    我在心裏聲嘶力竭的說著這句話,可是喉嚨卻像是被棉花團堵住了。


    縱然用盡全力,但還是沒辦法出聲。


    “恩,這次她的確是救了你,但是徐清雅那邊,你準備怎麽處理?”


    男人問出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


    前任和婚約對象都在身邊,這個奇怪的組合,火藥味十足,隨時都會開戰。


    我不是怕徐清雅,而是不想把時間都放在和她的對峙中。


    當我有足夠的實力和證據,把她扳倒時,我才願意對其做出致命打擊。


    這樣一來二去的嘴炮,真的很沒意思。


    “我都不在意,隨她們。”


    沈澤成毫不猶豫的撂下這句話,不帶有一絲絲的感情。


    對徐清雅如此,對我亦是如此。


    一陣心酸湧上了心頭!!


    “總之我現在隻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充其量隻是我的棋子。”


    “恩,你能這麽想,我也就放心了。這些年你的隱忍,絕對不能再毀到那個女人手裏了。”


    男人心有餘悸的說著,沈澤成發出陣陣冷笑,“重蹈覆轍的事情,我沈澤成可不會再做,況且我現在已經騙了某些人。”


    “明白!那一場事故我就不會繼續查。”


    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而我也從黑暗中掙脫,猛然驚醒。


    刺眼的光亮一下把我喚醒,讓我的眼睛有了感知到了亮度,我艱難的睜開雙眼,目光所及是空蕩蕩的病房。


    剛才我聽到沈澤成的聲音,難道是一場夢嗎?


    “你醒了?陶小姐?”


    護士走了進來,滿眼的擔心的看著我,溫柔告知,“放心吧,陶小姐,你的病房外已經安排了保鏢了,沒有人會來打擾你休息。”


    “保鏢?”


    我驚詫不已,就我遇到的情況,派保鏢有些小題大做了。


    “是沈先生安排的,他讓你安心養身體。”


    護士告知,我會意的點點頭,但心底有個疑問,想要問清楚,“沈先生什麽時候走得?”


    “他剛走沒一會兒,之前一直守在你身邊。”


    護士說著,還指了指床頭的那束百合花,“花還是他讓我給你插上的。你現在的情況,大部分是情緒導致的,你得靜養。”


    “好。”


    我嘴上雖然應聲,可是心底一陣發怵。


    沈澤成剛走沒多久,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在夢裏聽到話,就是沈澤成親口說的。


    “原來這就是他對我的報複呀!”


    我無力的歎口氣,自顧自的嘀咕著。


    “陶小姐,你說什麽?”


    “我說我想要休息了,有什麽我再叫你,辛苦了。”


    我找個借口敷衍了護士,她一走,我眼底的淚水,就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在沈澤成身邊也就一個多月了,我以為能坦然接受他對我的一切報複。


    當我聽他把報複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為什麽還是會心痛?


    忽然間心底有個聲音在追問我,“你後悔在車庫拚死救下他嗎?”


    “我不後悔!!”


    無論以後怎麽樣,我也不會讓沈澤成再次受到傷害。


    “我為什麽不能進去!我是陶青禾的丈夫,我們是合法夫妻,你憑什麽攔我,信不信我報警!”


    門外傳來陣陣爭執,讓我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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