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詫異,但並沒問出口。


    一路無話。


    墓園。


    虞沫跟在小白臉的身後。


    兩人來到一座墓碑前,墓碑上有他母親的照片還有名字。


    莊曉妍。


    一個十分溫婉的女人,看起來還十分年輕,三十多歲。


    虞沫的心情沉重起來。


    想不到小白臉的母親這麽早就離開了他。


    穆韶洲將手中拿著的一束菊花放在墓碑前,站起身伸手緊緊握住虞沫的手。


    對著照片上的女人說道。


    “媽,我帶女朋友來看你了。”


    虞沫並沒有反駁,雖然上次她帶小白臉頂替男朋友的身份去見過母親。


    但後麵兩人親密的狀態,儼然就是在交往,隻是她沒有明麵上說出來。


    她現在和小白臉鬧矛盾,但在長輩麵前,她不會和他吵。


    她乖乖地任由小白臉牽著自己的手,喊了一聲。


    “阿姨。”


    穆韶洲牽著虞沫的手緊了緊。


    他蹲下身子,抬起手撫著墓碑的邊緣,緩緩開口。


    “媽,你放心吧。”


    他一定會對虞沫好的。


    也一定會查出當年車禍的真相。


    虞沫跟著他蹲下身子,默默聽著他說的。


    等他說完,兩人又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剛走到墓園門口,林星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寒月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虞沫和穆韶洲的腳步同時一頓。


    尤其是虞沫。


    她不解,為什麽林星會和師父一起出現在這裏。


    林星見到虞沫和穆韶洲,桀驁的眼神中也透出一絲疑惑。


    虞沫先開口,她看向輪椅上的寒月。


    “師父,你怎麽會在這裏?”


    寒月年過五十,卻依舊未婚未育,隻收養了兩個棄嬰,另外還收了虞沫這個徒弟。


    她十分喜愛這個大徒弟。


    她麵色和藹,雙鬢間已經有幾縷青絲,她笑起來,眼角的皺紋仿佛也帶著笑意。


    “沫沫,你竟然也在帝都,我過來看以前的朋友。”


    “師父,我陪朋友來看望他母親。”


    說完她蹲下身子,給師父把脈,確定她的情況穩定這才放下心來。


    這段時間她一直忙,都沒時間去看看師父。


    寒月不在乎,抬起不太受控製的手揮了揮。


    “不要緊的,我這副身子,什麽時候承受不住就可以解脫了。”


    林星一向桀驁不馴的脾氣難得收斂有些,此刻他低頭對寒月說道。


    “寒姨,你要是不想治,就別怪我用強硬手段。”


    他說出的話十分強硬,但聽者知道他是在關心。


    說完他看向虞沫,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這段時間經常會出現在他的夢中。


    他唇角斜斜勾起,露出一抹邪邪的笑。


    “虞沫,還真是巧,我就知道我們還會再見麵的,我有預感,我們過幾天還會見麵。”


    虞沫沒理會林星,她站起身,對輪椅上的寒月說道。


    “師父,需要我陪你去嗎?”


    寒月搖了搖有些僵硬的脖頸,“不用了。”


    林星的眸光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虞沫。


    穆韶洲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握拳,看向他的眸裏也迸發冷厲的光芒。


    若這裏不是墓園,恐怕他又會控製不住揍麵前的男人了。


    虞沫察覺到小白臉的情緒,小心拉了拉他的手,對寒月說道。


    “那師父,我們先離開了。”


    虞沫牽著小白臉出了墓園,上了他的車。


    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話沒說。


    手機響起,她接起。


    “虞小姐,我是程泰,莊先生現在已經轉到帝都的醫院了。”


    虞沫直起身子,捏緊電話。


    “怎麽突然轉院?”


    “帝都這邊的醫療條件比較好,而且莊先生這次過來帝都,也是有兩件事情要完成,一個是參加穆啟銘的生日宴,還要見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這個人也在帝都。”


    “嗯,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去。”


    虞沫掛斷電話,看了眼手機上收到的地址,對開車的小白臉說道。


    “送我去第一醫院。”


    穆韶洲沒說什麽,隻靜靜輕踩下油門,在前方路口掉頭,朝醫院的方向駛去。


    帝都第一醫院。


    虞沫下了車,就讓小白臉回去了。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厚著臉皮黏著她,讓她有些不適應。


    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不是傷心好。


    到了內科,虞沫進入高級病房。


    一進病房,程泰就搬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然後退出了病房。


    莊智誌的氣色很好,看起來恢複得不錯。


    虞沫又幫他把了脈,情況十分穩定,她開口道。


    “莊先生,既然您來帝都了,我現在就去祈家取那株百年野生紫靈芝,給您服用。”


    莊智誌強撐起身子坐起來,“不用,那株百年野生紫靈芝,我另有安排,你幫我先用一點藥,確認有效果並且無毒無副作用後,再將藥給寒月用。”


    虞沫大為震撼,她站起身來。


    “莊先生,您到底和我師父是什麽關係?願意這樣將難得的藥材讓給她?”


    若說隻是故友她不信,更何況兩人可能還是同一時間患上了同樣的病,這一點就證明了兩個人之間肯定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莊智誌額前細小的皺紋動了動,他輕輕動唇,深情地念出那個心尖兒上的人的名字。


    “寒月,她是我此生摯愛。”


    他和她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卻又遭受了巨大的變故,寒月也離開了他。


    從那以後,他就想要找到治療這個病的方法,治療好她。


    讓她不再受苦,在不在一起已經不重要。


    “隻要能治療好她的病,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虞沫握緊拳頭,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對師父用情如此深的男人。


    師父經常對她說,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人都去世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讓她留戀的了。


    “我剛去墓園見到師父了。”


    莊智誌努力撐起自己的身子,勉強直起腰來,因為吃力,聲音都變了調。


    “你說、咳!寒月她去看楊朵了?”


    虞沫趕緊扶住他,輕拍他的背,眼中帶著疑惑。


    “楊朵是誰?”


    “楊朵是她很好的姐妹,多年前為情所傷抑鬱而終,楊朵有一個兒子,寒月一直把他當作親生兒子。”


    虞沫怔然。


    這些師父從來沒和她說過,想起剛才墓園碰到的兩人。


    她開口,說出自己的猜測。


    “那個兒子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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