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應星又時常偷襲鱗淵境,想要奪得白珩化作的持明卵,羅浮仙舟也不得不發布對應星的通緝令,緝拿他。


    仙舟朱明上,懷炎也吩咐天舶司下發了關於應星失蹤的尋人告示。


    在審判席上,唐兔察覺到了鏡流的情緒不太對勁,在一切都結束之後,她親自來到了蒼城仙舟,在將軍府裏住了下來。


    “日日都住在這兒,你們圓嶠沒有事情的麽?”鏡流半抬眼皮,看著在自己麵前晃悠的唐兔,問了一句。


    唐兔道:“有司舵在呢,圓嶠一時半會兒沒什麽大礙。”


    “回去吧,我這裏不用你擔心。”鏡流搖搖頭,對唐兔說道。她自然是明白唐兔為什麽會來這裏。


    “白珩沒了,應星沒了,丹楓沒了,我的將軍也沒了,寧洛媞還昏迷著呢,你要是走了,就剩下我和景元兩個人,你覺得這合適麽?”唐兔看著她,問了一句。


    “但我是必須要走的,你應該看得出來現在的我是什麽情況。”鏡流看著唐兔,沉默半晌之後,緩聲對她說著。


    唐兔聽見這話後,沉默些許,道:“你已經……”


    “是啊,我已經……”


    鏡流點了點頭,有枯黃的金色枝葉從她的身上長出,然而卻被她的寒氣震碎,化作冰渣掉下。


    “可笑麽?如今位居蒼城仙舟將軍之位的,是一個墮入了魔陰身的天人族。”


    “兔兔,我親手殺死了白珩!是我,親手將劍刺入了她的心髒。”


    “那是孽龍!”唐兔道。


    鏡流點頭道:“是,那是孽龍,但那也是白珩……”


    如果在最後,沒有孽龍變回白珩的那一幕,那麽鏡流或許不會如此,如果此時寧洛媞還醒著,有她安撫鏡流的精神,她或許也不會如此。


    但可惜,沒有如果。


    孽龍變回了白珩被她殺死,寧洛媞此時昏睡不醒,這一切都是清晰發生的。


    唐兔也沉默了下來,她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鏡流才好。


    許久之後,她才問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我可以幫你遮掩,沒有人會發現你已經墮入了魔陰的,鏡流!”


    “不……”


    鏡流搖了搖頭,她看著唐兔,說:“墮入魔陰身的人,沒有資格繼續留在蒼城,更不要說忝居蒼城將軍之位!這是對千餘年前,蒼城千億亡靈的侮辱!”


    “鏡流……”


    唐兔聽到鏡流的話後,微微抿唇,她蹲下身,雙手抱著,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都要走?就留下我和景元兩個人,你怎麽忍心?”


    鏡流走到唐兔的麵前,她伸手揉了揉唐兔的頭發,說:“兔兔,不要傷心!蒼城下一任將軍的人選我也已經選好了,到時候,還要勞煩你多照顧一下呢。”


    “要照顧你自己照顧,我才不照顧呢!”唐兔嘟囔著。


    鏡流揉著唐兔的頭發,臉上帶著淡淡的傷感笑容。


    唐兔的發質很好,摸起來有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種族緣故。


    “不要摸我的頭!”唐兔晃晃腦袋。


    鏡流道:“我都要走了,你還不讓我摸一摸?”


    唐兔說:“你要是留下來,我天天讓你摸。”


    但鏡流又怎麽可能真的留下來呢?唐兔挽留不了鏡流,正如她挽留不了九笙她們一樣。


    她誰都留不下來。


    最終,鏡流離開了蒼城,以一種極其決絕的姿態離去。


    她墮入魔陰身的事情被公之於眾,由新任的蒼城將軍親自帶著雲騎軍把她驅逐出了蒼城仙舟。


    當在圓嶠的唐兔得知這個消息後,更是直接殺到了蒼城。


    在蒼城將軍府中,新任將軍靈瓊正在處理事務,外麵一個雲騎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喊道:“將軍!圓嶠的唐兔將軍殺進來了!”


    “什麽?”


    靈瓊神情意外,他站了起來,連忙往外跑去。


    他才剛剛走出將軍府邸,迎接他的就是一柄泛著金色神輝的劍。


    靈瓊大驚,迅速後退,被削去了幾縷發絲。


    蒼城雲騎立刻聚攏過來,將唐兔團團圍住,但她是圓嶠將軍,身份擺在這裏,蒼城雲騎也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舉動。


    “唐兔將軍?同為雲騎將軍,您難道要與我開戰麽?”靈瓊驚訝地看著唐兔和她手裏的冰刃。


    “我且問你一句,是你趕走了鏡流?”唐兔抬手,冷冷地問道。


    靈瓊頷首道:“不錯……鏡流將軍墮入魔陰身,本該判入十王司受死,我將她驅逐出蒼城仙舟,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


    “狗屁!”


    唐兔罵了一句,她道:“若不是鏡流選擇你,你以為你能成將軍在這裏和我說話?”


    “唐兔將軍,請你冷靜!”靈瓊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身為將軍,我自然要對蒼城蒼生負責!”


    “我不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是現在就跪下認錯,還是被我打一頓之後再跪下認錯?”唐兔搖了搖頭,沉聲問道。


    “你可是圓嶠的將軍!你這樣做,是違背聯盟天條的!”靈瓊皺眉,對唐兔說道。


    唐兔揮劍,說道:“不要拿天條來壓我,我從來就不怕什麽天條!”


    在圓嶠,仙舟聯盟的天條有地位,但地位還不如天舶司頒布的圓嶠仙舟律法。即使唐兔身為帝弓天將,也是如此看法。


    聯盟官方,唯一能夠製約圓嶠的方法,就是血脈同源這一條。


    靈瓊看著如此氣勢淩人的唐兔,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取出了自己的武器,嚴肅道:“那就得罪了,唐兔將軍。”


    他這句話說完,唐兔瞬間消失在了原來的位置,下一刻就來到了靈瓊的麵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將他直接踹飛出去,撞塌了半個將軍府。


    “打個架廢話那麽多!”


    唐兔提著劍朝廢墟中的靈瓊走了過去,蒼城雲騎軍圍攏上來,想要阻攔。


    唐兔冷眼看向他們,道:“退下!”


    雲騎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靈瓊從廢墟中爬了起來,他喘了口氣,對周圍的雲騎說道:“聽唐兔將軍的,都退下吧!”


    有了靈瓊這句話,蒼城雲騎們這才退到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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