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的話,白初嶼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說道:“別亂說,珠玉是我娘親身邊的婢女。”


    阿古晏聽到他的回答,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忽然又想到了什麽般,他眉頭又是一皺的說道:“那哥哥你有沒有通房丫頭。”


    “阿古晏,你都從哪聽到的這些。”白初嶼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沒好氣的問道。


    “縣城裏的人都是這般說的,他們說,像哥哥這般身份的人,府中通常都會有幾個通房丫頭。”阿古晏神情清冷如水,雙眸緊緊地盯著白初嶼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說道。那目光中似乎帶著一絲質問,又仿佛隱藏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不,我沒有。”白初嶼想都沒想便否定道。又見阿古晏緊緊盯著自己,似乎隻要他不給出個滿意答案他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白初嶼無奈之下,隻好耐心地向阿古晏解釋道:“我這身體,自幼便不好。曾有高僧斷言,在我未過弱冠之年時,萬萬不能行房事。隻因怕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到時候極有可能會因此而丟了性命。所以……”


    白初嶼說到最後,臉色微微發燙,臉上盡顯窘迫之態欲言又止了起來。


    “哥哥今天就過了弱冠之年,是不是就要有通房丫頭了。”阿古晏逼近他的麵前,仿若沒有察覺到他的窘迫般,眉頭緊皺的逼問道。


    “那倒不至於,我也沒這個打算”


    白初嶼摸了摸鼻子,沒敢直視阿古晏,如實的回答道。畢竟白母可是一直在張羅此事,隻不過被他義正言辭的給拒絕罷了。


    “哥哥,你是不是心虛了?”阿古晏看著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有”白初嶼立馬搖了搖頭,否定道。


    “那你為什麽不敢看我?”阿古晏拉著他,生氣的問道。


    “有嗎?沒有。”白初嶼看向了阿古晏,卻發現對方的眼眶竟然紅了。


    白初嶼不由得一愣,隻覺得呼吸一窒,連忙將人拉到了懷裏安撫道:“唉,你怎麽說著說著就哭了。”


    “我沒有,我才沒有哭呢!”阿古晏將頭深深地埋在白初嶼的懷裏,語氣中帶著憤憤不平,低聲說道。那聲音裏似乎還帶著一絲倔強,仿佛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好,你沒有,是我看錯了。”白初嶼輕輕拍了拍阿古晏的後背,語氣溫柔而寵溺。


    白初嶼的聲音如同春日的微風,輕輕拂過阿古晏的耳畔,讓他原本有些激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哥哥,你不要通房丫頭好不好。”阿古晏沒有了方才的囂張,靠在他的懷裏悶悶的說道。但若仔細看,可以看到他眼裏的冷意與占有欲。哥哥隻能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讓。


    阿古晏與他相處了幾日,深知哥哥吃軟不吃硬,定是因為自己在寨裏時,老是威脅哥哥,哥哥才會老想著從自己身邊逃跑。


    在那熱鬧的茶樓裏,阿古晏曾聽那說書的人繪聲繪色地講過,那些大門大戶裏的公子們,最為喜歡的便是乖巧聽話又懂事的人兒。


    阿古晏心中暗自思忖著,若是哥哥也喜歡這種類型的,那他也可以成為那樣的人。這般想著,他的眸色變得晦暗不明起來,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讓人難以捉摸其中蘊含的情緒。


    “我從來就沒有要通房丫頭的想法過。”白初嶼有些頭疼的說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眼前的阿古晏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似乎有些過於乖巧了。雖如此,他並不放在心,隻覺得阿古晏這個年齡本該是如此的本性。


    “哥哥,你不用解釋,其實我都懂得。”阿古晏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了白初嶼,他的雙眸澄澈如水,猶如一泓清泉,沒有一絲雜質。


    但說出來的話,白初嶼卻是有些不懂了。


    “你懂什麽啊?”白初嶼疑惑的問道。


    “哥哥,通房丫頭能做的事情,我雖然做不到,但我可以幫哥哥。”阿古晏從他的懷裏退了開來,神情異常堅定的看著他說道。


    此時的阿古晏,就仿若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無師自通。


    ……


    白初嶼終於是明白了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嘴角狠狠的抽搐了起來。他忍了又忍,終是強顏歡笑的摸了摸阿古晏的頭說道:“阿古晏,你還小。”


    “哥哥,我不小了。”阿古晏拍開了他的手,生氣的說道。


    “好,我知道,你已經不小了。但是對於哥哥來說,你就是小。你瞧瞧,你都還沒有哥哥高呢,對不對?”白初嶼一邊說著,一邊比了比他的身高與自己的身高,故意打擊阿古晏,那姿態仿佛是在向阿古晏強調他們之間的差距。


    果然,一聽到身高這個敏感的話題,阿古晏就深受打擊。他微微垂下眼眸,臉上露出一抹失落之色。


    片刻之後,他又抬起頭來,神情異常堅定的問道:“是不是隻要我長得比哥哥高,哥哥就願意接受我了?”


    阿古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仿佛這個答案對他來說至關重要。他緊緊地盯著白初嶼,等待著他的回應。


    “嗯。”白初嶼被他看得一臉不自在起來,輕輕的嗯了一聲。那聲音低若蚊蠅,卻如同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在阿古晏的心中蕩起層層漣漪。


    “哥哥,你等著,我一定會長得比你高的。”阿古晏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立下了一個莊重的誓言。


    阿古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成長,不僅僅是在身高上超越哥哥,更要在各個方麵變得強大,成為能夠讓哥哥依靠的人。


    “你們在說什麽啊?聊得這麽激動”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阿古晏與白初嶼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迅速調整好了狀態看向了門口方向。


    白母笑意盈盈地緩緩走了進來,她的步伐優雅從容,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散發著高貴與溫柔的氣息。


    緊接著,在她身後的下人們井然有序地魚貫而入。他們動作嫻熟而利落,將一道道美味的飯菜小心翼翼地擺在了桌上。做完這些後,下人們又是有序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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