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嬌娘言之鑿鑿,信心滿滿,但這等事究竟非同小可,陳雲開怎會讓王嬌娘盲目去做?


    但等王嬌娘說完她的計劃,陳雲開卻沉默了。


    好一會兒。


    陳雲開不由搖頭失笑,對王嬌娘豎起大拇指道:


    “嬌娘,還得是你們女人啊。這事,就這麽辦了!”


    王嬌娘頓時媚眼如絲看向陳雲開:


    “那你還不賣力點?”


    …


    次日晚間。


    昌邑城。


    謝三賓陸續收到了平度和柳林坡鎮傳來的消息。


    都是即將打開突破口,很快就能得到成果了。


    這讓謝三賓心情頓時極好!


    一邊愜意的喝著小酒一邊得意道:


    “陳雲開,就你這區區泥腿子,大字不識幾個,也敢跟本官叫板?哼!本官很快便會讓你知道,得罪了本官,你尋死都找不到地方!”


    得意之下,謝三賓心情愈發美妙,不免多喝了幾杯,沒多會便醉醺醺的,意識都有點模糊了。


    但他卻沒忘了正事,當即喝令他的親隨管事道:


    “今晚的女人給本官準備好了沒?本官可不要那些庸脂俗粉!”


    這管事趕忙點頭哈腰討好:


    “大人,準備好了,早都給您準備好了。這次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還是處子呢。若不是她家裏出了變故,根本不會自賣身到青樓裏。小的花了好大氣力才拿下呢。”


    “不錯。很不錯。”


    謝三賓聞言頓時更為得意,搖搖晃晃便朝著他的臥房走去。


    但這管事看到謝三賓這番模樣,卻是滿臉複雜與驚恐。


    半晌。


    喃喃道:


    “大人,您千萬別怪我。他們抓了我老婆和我姑娘,給的又多,我也沒辦法啊。”


    “哈哈,果然是小美人!小美人,本官來了!”


    不多時。


    來到臥房裏的謝三賓,一看到床上曼妙的人了,老眼頓時便亮了。


    加之他今晚喝的酒裏,已經被那管事的加了東西,現在就算是鋼板他都要頂幾下,何況眼前的小美人呢?


    很快。


    他便三兩下脫光了衣服,朝著床上的曼妙身影撲過去。


    …


    “軍爺,求求您了,俺閨女失蹤了,怕是給花子偷了哇!求求您,就讓俺去尋俺女兒吧。俺就這麽一個閨女啊!俺給你磕頭了,磕頭了啊……”


    就在謝三賓正在房中得意快活的時候。


    昌邑街頭。


    忽然出現一對中年夫妻,哭著喊著要找他們的女兒,並拚命對值夜宵禁的士兵磕頭。


    這邊正好是縣衙和安泰豐附近,值守兵力都是金國奇麾下的精銳。


    一看到這模樣,他們頓時都有些皺眉。


    雖然他們很可憐這對夫婦,但是軍法如山,他們可不敢輕易違背軍法,對這對夫妻放行。


    主要這邊住的可是監軍高起潛,包括巡撫朱大典等人。


    萬一影響到了他們的清淨,誰能承擔得起這等責任?


    “怎回事?這是咋了?”


    正此時。


    符遊擊忽然帶著幾十人朝這邊走來,一看這模樣,他頓時不悅詢問。


    “將爺,是這般……”


    雖然不是一個體係的,但此時這些遼兵自都認識了符遊擊這個勳貴子弟,忙是將事情簡要對符遊擊敘說一遍。


    兩夫妻見到符遊擊似是個大人物,趕忙也拚命磕頭哀求。


    “狗艸的!人家閨女丟了,得多著急啊。你們這些塌貨竟還敢在這邊攔著?還不快放行?出了事我符應懿擔著!”


    符遊擊頓時勃然大怒。


    “這……”


    這些遼兵還想猶豫,符遊擊卻直接大耳光子抽上去:


    “再不放行,老子便去找金國奇,問問他狗日的良心是不是給狗吃了!”


    眼見符遊擊發了脾氣,這些遼兵也不敢再阻攔,當即便是放行。


    兩夫妻頓時千恩萬謝,急急去尋他們閨女。


    “哎!”


    “我這人那,就是心太善,看不得老百姓受委屈啊!你們這些塌貨還愣著幹甚!還不快去幫忙!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竟幹這些生兒子沒xx的缺德事!等找到了他,老子非把他吊樹上抽鞭子,割了他的噶下酒喝!”


    符遊擊感慨一番,便直接一擺手,讓他麾下的親衛們也去幫忙找人。


    很快。


    聲勢便鬧起來。


    縣衙和安泰豐這邊一陣雞飛狗跳。


    在安泰豐這邊下榻,雖是自己住卻是包了八個院子、速來喜歡清淨的高起潛剛要睡覺呢,卻是被外麵吵得心煩意亂,頓時極為不悅的喝道:


    “這到底怎回事?”


    有親衛已經打探消息過來,忙道:


    “監軍大人,聽說是有一對夫妻的獨生閨女,似是被花子拐了,正急急找人呢。”


    “他們找便找,在咱家這裏吵什麽?讓他們去別處找!”


    高起潛頓時不爽的喝道,就要睡覺。


    “監軍大人,符應懿符將爺也在幫忙找呢,咱們不敢攔……”


    親衛趕忙小聲說道。


    “什麽?”


    “他摻和這幹甚?”


    高起潛頓時愈發不爽,然而,他是京裏來的,自是知道符應懿的底子。


    特別是符應懿他娘,那可是位真·大貴人,他可得罪不起。


    隻能讓小太監用軟布堵住他的耳朵,上床休息。


    …


    “幹什麽?”


    “你們想幹什麽?!這可是巡按大人下榻之地,你們這些窮軍漢敢硬闖嗎?!”


    高起潛剛躺下沒多會兒,忽然就在他隔壁不遠爆發出激烈爭吵,甚至有動手聲音!


    這讓高起潛又怎還能睡著?


    當即怒道:


    “速去看看到底怎回事?!”


    “是!”


    馬上有高起潛的心腹親衛過去查看。


    可不看不要緊,一看這心腹親衛都嚇傻了。


    符應懿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正瘋了般跟巡按禦史謝三賓的家奴們爭吵呢。


    一看到這邊他來了,符應懿頓時大喝:


    “鄭老九,你個龜兒子給老子瞪大眼看好了!看看這巡按禦史謝三賓,到底辦了什麽喪良心的騷腥事!來人,給老子衝進去!”


    “是!”


    馬上便是有符應懿的親衛直接衝殺進謝三賓下榻的這院子。


    謝三賓的家奴怎是這些家丁精銳的對手?


    頃刻便被衝的七零八落。


    高起潛的親衛鄭老九跟符應懿是熟人,基本也算發小,剛想質問符應懿這塌貨是不是瘋了呢,符應懿卻已經衝進去。


    鄭老九沒辦法,也隻能跟著衝進去。


    “混賬東西!”


    “你們這些塌貨軍漢不想活了嗎?竟敢亂闖本官居所?還不快滾!!!”


    沒片刻。


    符應懿便一腳踹開了謝三賓的房門,頓時將裏麵的景象暴露出來。


    符應懿根本不理會謝三賓這下作的老瓜瓢,忙對旁邊的兩夫妻問道:


    “兩位,這女娃是不是你們的閨女?”


    “哇!”


    “妮兒啊,妮兒,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別嚇唬娘啊!哇……”


    婦人一眼便認出來此時一絲不掛,已經被謝三賓搞昏過去的少女,正是她閨女,頓時便是大哭出聲,直接衝上去。


    “妮兒啊,我可憐的妮兒啊……”


    男人則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傷心欲絕的大嚎!


    “幹什麽?你這賤婦想幹什麽?!”


    正上頭的謝三賓見這婦人竟要把他推開,當即便是拚命掙紮,要傷害這婦人。


    “狗幾把東西!還巡按禦史呢!你還算是個人嗎!”


    然而謝三賓還沒來及推開婦人,便被無比憤怒的衝上前來的符遊擊一把拉下床來。


    頓時便是露出他一絲不掛、肥蛆般的身體。


    符遊擊一看他那貨還沾著不少血的模樣,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掐住謝三賓的脖子,便是接連抽著他的大耳光子。


    一邊抽一邊大罵:


    “狗艸的,你還是個人嗎?你這般把人家閨女禍害了,你還讓人活嗎?!就你這樣的雜種,怎還配為人!!!”


    “老符,快停下,快住手,再打你要把他打死了!”


    半晌。


    鄭老九這才回神來,趕忙急急衝上前來,防止符遊擊把謝三賓給活活打死了。


    但此時事情已經徹底鬧大,消息迅速傳出去!


    …


    不多時。


    高起潛和朱大典、張明遠、劉會等人便都是抵達了現場。


    一看到眼前這般模樣,高起潛這太監都看不下去了,啐罵道:


    “簡直是朝廷之恥,簡直是朝廷之恥啊!這謝三賓,簡直罪該萬死!!!”


    高起潛都這麽說了,即便朱大典還想為謝三賓辯駁幾句,卻都沒法辯駁了。


    畢竟。


    高起潛的身份不一樣,這可是直達天聽的!


    特別是崇禎皇帝剛剛清洗一波,誰又敢遮掩此時已經爆出來、明顯遮不住的大醜聞?


    片晌。


    朱大典這才緩過神,看了眼明顯服藥過度、人都昏過去了、卻還在興奮著的謝三賓的那貨,恭敬對高起潛拱手道:


    “監軍大人,此事,咱們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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