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和你沒有關係。”
木婉迎並未回答奚殿臣的問題。
她將藥箱收好，再不談論這個話題。
轉而對呆愣中的奚殿臣說。
“奚殿臣，我的情況我已經向你坦白了。至於我們之間的合作，我尊重你的意願。你要是現在中止合作，我也可以接受。”
“婉迎，在你眼裏，我奚殿臣就是這麽沒有風度的男人嗎？”
奚殿臣扯了扯唇角，將那份淡淡的憂傷強行壓下。
在木婉迎愣怔的時候，他站了起來。
依舊用那一縷深情的目光看著自己麵前這個女人。
這個二十多年來他唯一動過心的女人，這個二十多年來唯一一個能撩撥動他心弦的女人。
他唇齒微啟，從薄唇中緩緩吐出四個大字，“合作繼續。”
“好！你既然放心把事情交給我，我也必然不會辜負你，會盡我所能把事情做到最好。不過之前的合同還有些模糊的地方需要核實，我找越姐和你快速對一下。”
木婉迎點點頭，旋即讓沈越將之前合同中的一些疑慮點一一向奚殿臣核實。
奚殿臣的心依然亂成亂麻。
並沒有多少心思分在這件事上。
在沈越詳盡陳述的時候，他給了沈越一個自己公司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給沈越，然後拎起衣服大步走向木婉迎的辦公室。
敲門獲得允許之後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
霎時間，辦公室裏豔麗如盛春爭輝的景象便展現在奚殿臣的麵前，鼻息間還有一縷縷淡淡的清香。
仔細一瞧，那些花的擺放還各有講究。
並不是買了一堆胡亂堆在這並不寬敞的辦公室裏。
比起自己送的那一捧鮮花，確實是陸林風更有心、更用心，奚殿臣心裏的不服氣稍稍減了些許。
但似乎仍然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與木婉迎對視半晌後，他終是再次鼓起勇氣問出了之前的問題。
“婉迎，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
你……你真的愛陸林風嗎？你真的了解他這個人嗎？
他的過去、他的性情、他的心思，你真的都了解嗎？
就這樣匆匆把自己交給他，你確保自己將來不會後悔嗎？”
問題問了一大堆。
奚殿臣卻始終沒有提及陸林風的那段過去，更沒有提及那個和陸林風有關聯的名字、那個木婉迎或許從不知道的名字。
木婉迎搖搖頭，“我說過了，這和你沒有關係。
不管我愛不愛陸林風，都隻是我和他的事情。
奚殿臣，你這個人還不錯，值得更好的女孩。
所以把這件事忘了吧，別再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了。”
“你這句安慰也不錯，起碼我聽著沒那麽難受了。”
奚殿臣慫了慫肩，強行露出一抹微笑。
木婉迎尷尬地笑了笑，不好再說什麽。
“我走了，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奚殿臣揮了揮手，並沒有往裏麵去，而是親手將木婉迎辦公室的大門關上，轉頭離開了深海晨光。
坐上自己的車後，這個名聲響徹江城的奚二少才敢大膽地表露自己的難受。
他用雙手掩蓋住臉龐，頹然趴在方向盤上，將之前所有刻意壓製的情緒都宣泄了出來。
宣泄完，奚殿臣又撥通了陸林風的電話。
那頭很快接聽。
心情儼然比昨晚好了很多，主動調侃奚殿臣，“喲！怎麽了？這麽快就又想我了？今晚要不要再去打一場？”
“陸林風，我*你大爺！”
奚殿臣第一次爆粗口。
即便已經很克製了，還是無法克製到底。
陸林風一聽，邪魅一笑。
“那可沒法滿足你，首先我沒大爺，我爸是獨生子。其次就算有，人家也未必是彎的，更不一定能接受你這樣的貨色。”
“你給我閉嘴！”
奚殿臣越想越氣。
尤其想到之前的醉酒進醫院和昨晚暴風雨般的拳頭，奚殿臣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衝著手機裏的陸林風大罵，“陸林風，你個王八蛋，老子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把老子當傻子！
你和婉迎早就結婚了，竟然一個字也不透露，喝酒的時候明明聽見我說在追婉迎，你也不吭聲。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陸林風，你有病嗎？”
“你惦記我老婆，你還有理了？我沒揍你你還有臉跟我叫喚？奚殿臣，是不是昨晚的拳頭太輕了？”
陸林風不怒反笑。
尤其是得知他家婉迎終於把這層窗戶紙戳破了後，陸少的心情更加美妙，在電話那頭淡悠悠地哼著歌兒。
奚殿臣卻已經呲牙。
“你少威脅老子！老子現在打不過你，不代表永遠打不過你。你給老子等著，遲早有一天老子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沒問題，給你時間發育。”
陸林風的語氣依然很輕鬆。
換來的自然又是奚殿臣一頓罵。
罵完之後他才回歸正題。
“陸林風，我問你，你對婉迎到底有幾分真心？你既然已經娶了婉迎，就給我和侯雨來斷幹淨！
你要是敢腳踏兩隻船，辜負婉迎，我不介意把婉迎從你手中搶過來！”
“奚殿臣，你才有病吧？老子對婉迎有幾分真心要你管？還有，老子和侯雨來什麽時候有關係了？”
陸林風像是被觸了逆鱗，忽然張口罵人。
想到侯雨來，他又問奚殿臣。
“你對婉迎說了什麽？奚殿臣，老子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婉迎麵前造老子的謠，老子真的會弄死你！”
“我還沒有卑鄙到在婉迎麵前嚼舌根。但是侯雨來和你之間的那點事你別以為你否認了就沒有發生過！這江城知道你從前那些事的人不止你一個！”
奚殿臣本就憋著一肚子的氣。
陸林風這幾句罵聲恰好將他一肚子的氣引出來。
他也衝著電話那頭的陸林風張牙舞爪。
“陸林風，老子還是那句話，老子就是喜歡婉迎，老子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像喜歡婉迎那樣喜歡過任何別的女人。
要不是婉迎拒絕了我，老子才不會退讓，才不會把她拱手讓給你！
所以你給老子聽好了：既然她選擇了你，你就給老子好好地疼她、愛她、保護她！你要是敢辜負她，老子絕不會坐視不理！”
“滾！”
陸林風罵罵咧咧掛了電話。
才剛的好心情頓時間消散無虞。
第一反應就是給木婉迎去電話。
可是手機在手，卻有一絲猶豫。
正在想她的氣消沒消、她會不會接自己的電話、這個點會不會打擾她的工作，就聽見微信視頻提示音響起。
陸林風低頭一看，見是小屁孩周童，一點兒接的興趣都沒有。
但轉念一想，周童就在木婉迎的身邊，正好讓周童悄悄地給他拍一個婉迎的樣子給自己看，陸林風便劃開來接了。
然而，才剛接通，興致缺缺地問了一聲‘什麽事’，就見周童在視頻那邊擠眉弄眼地打招呼。
“林風哥，早上好。我、我這邊沒什麽事，就是、就是有點想你了！”
陸林風：噦……
“至於嗎？我就這麽讓你惡心？”
周小爺身心嚴重受傷，一時間忘了擠眉弄眼，憂傷地抱怨，“虧我還給你當小臥底，你就這麽對我？”
陸林風翻了個白眼，“少扯別的，有事說事。你小子要是再敢這麽惡心我，我就把你扔猛男堆裏去。”
“沒義氣，不說了！”
周小爺氣呼呼地掛了視頻。
不管陸林風再問他什麽關於木婉迎的事情都不再回複。
反朝著木婉迎憋屈地伸出手，“木婉迎，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做了，我的東西呢？該還我了吧？”
“還你，這麽大個男人正事不做，天天就知道坐那裏打遊戲，也不害臊。
照你這麽混下去，將來別說像你爸媽那樣有出息，怕是連口飯都混不上，指定要去街上討飯。”
木婉迎將周童專門用來打遊戲的手機還了回去，輕蔑地看了小屁孩一眼，立即扭頭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至於她想見的陸林風，剛才已經通過周童的視頻電話看見了。
陸林風臉上的傷不像奚殿臣那樣重，木婉迎的心也終於放下。
至於自己身邊的大男孩，木婉迎也沒忘記答應周叔叔的事情。
在小屁孩因為自己的言語打擊而陷入沉思的時候，木婉迎又給小屁孩加了一把火。
她邊走邊背對著小屁孩嘲諷。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
你爸爸媽媽那麽疼你，撒手人寰的時候肯定給你留好了錢。
到時候你要是實在不夠花，憑著你的色相還可以去賣屁股。你這樣的臉蛋，保你餓不死還是可以的。”
“木婉迎，你少看不起人！”
小屁孩的怒火成功被木婉迎點燃。
他大步走到木婉迎麵前，攔住了木婉迎的去路。
“你不就是當了個破公司的破經理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有什麽神氣的？哼！你能幹的事情，我周童也一樣可以幹！”
“喲喲喲！好厲害喲！你能幹？你能幹什麽呀？你會幹什麽呀？
你自己說說看，你來我這裏多少天了？
成天不是打遊戲就是瞎搗蛋。你幹過一件正事嗎？”
木婉迎戳著周小爺的肩。
將激將法用得恰到好處。
周小爺更加不服氣，“我……我怎麽就不會幹？你都沒見過我幹活，怎麽就能下這樣的定論？”
“不用見，看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知道。活脫脫一個行走的造糞機。
要不是看在你爸給我那筆錢的份上，我連看你一眼都嫌多餘。”
“你！你！你！”
周小爺被木婉迎氣得胸腔猛地抖動。
木婉迎卻沒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她繼續戳著周小爺的肩。
“我……我……我什麽呀？
你連吵架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說說，你自己說說你還能幹點什麽？
嘖嘖嘖，嘖嘖嘖，周叔叔生了你，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悲哀！最大的汙點！”
“不許你說我爸！”
周童徹底爆發，一巴掌把木婉迎的手打落，氣呼呼地梗著脖子反擊木婉迎。
“不就是幹活、做事、學習、讀書嗎？誰不會？木婉迎，你少瞧不起人了！你敢跟我打賭嗎？”
木婉迎並未回答奚殿臣的問題。
她將藥箱收好，再不談論這個話題。
轉而對呆愣中的奚殿臣說。
“奚殿臣，我的情況我已經向你坦白了。至於我們之間的合作，我尊重你的意願。你要是現在中止合作，我也可以接受。”
“婉迎，在你眼裏，我奚殿臣就是這麽沒有風度的男人嗎？”
奚殿臣扯了扯唇角，將那份淡淡的憂傷強行壓下。
在木婉迎愣怔的時候，他站了起來。
依舊用那一縷深情的目光看著自己麵前這個女人。
這個二十多年來他唯一動過心的女人，這個二十多年來唯一一個能撩撥動他心弦的女人。
他唇齒微啟，從薄唇中緩緩吐出四個大字，“合作繼續。”
“好！你既然放心把事情交給我，我也必然不會辜負你，會盡我所能把事情做到最好。不過之前的合同還有些模糊的地方需要核實，我找越姐和你快速對一下。”
木婉迎點點頭，旋即讓沈越將之前合同中的一些疑慮點一一向奚殿臣核實。
奚殿臣的心依然亂成亂麻。
並沒有多少心思分在這件事上。
在沈越詳盡陳述的時候，他給了沈越一個自己公司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給沈越，然後拎起衣服大步走向木婉迎的辦公室。
敲門獲得允許之後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
霎時間，辦公室裏豔麗如盛春爭輝的景象便展現在奚殿臣的麵前，鼻息間還有一縷縷淡淡的清香。
仔細一瞧，那些花的擺放還各有講究。
並不是買了一堆胡亂堆在這並不寬敞的辦公室裏。
比起自己送的那一捧鮮花，確實是陸林風更有心、更用心，奚殿臣心裏的不服氣稍稍減了些許。
但似乎仍然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與木婉迎對視半晌後，他終是再次鼓起勇氣問出了之前的問題。
“婉迎，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
你……你真的愛陸林風嗎？你真的了解他這個人嗎？
他的過去、他的性情、他的心思，你真的都了解嗎？
就這樣匆匆把自己交給他，你確保自己將來不會後悔嗎？”
問題問了一大堆。
奚殿臣卻始終沒有提及陸林風的那段過去，更沒有提及那個和陸林風有關聯的名字、那個木婉迎或許從不知道的名字。
木婉迎搖搖頭，“我說過了，這和你沒有關係。
不管我愛不愛陸林風，都隻是我和他的事情。
奚殿臣，你這個人還不錯，值得更好的女孩。
所以把這件事忘了吧，別再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了。”
“你這句安慰也不錯，起碼我聽著沒那麽難受了。”
奚殿臣慫了慫肩，強行露出一抹微笑。
木婉迎尷尬地笑了笑，不好再說什麽。
“我走了，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奚殿臣揮了揮手，並沒有往裏麵去，而是親手將木婉迎辦公室的大門關上，轉頭離開了深海晨光。
坐上自己的車後，這個名聲響徹江城的奚二少才敢大膽地表露自己的難受。
他用雙手掩蓋住臉龐，頹然趴在方向盤上，將之前所有刻意壓製的情緒都宣泄了出來。
宣泄完，奚殿臣又撥通了陸林風的電話。
那頭很快接聽。
心情儼然比昨晚好了很多，主動調侃奚殿臣，“喲！怎麽了？這麽快就又想我了？今晚要不要再去打一場？”
“陸林風，我*你大爺！”
奚殿臣第一次爆粗口。
即便已經很克製了，還是無法克製到底。
陸林風一聽，邪魅一笑。
“那可沒法滿足你，首先我沒大爺，我爸是獨生子。其次就算有，人家也未必是彎的，更不一定能接受你這樣的貨色。”
“你給我閉嘴！”
奚殿臣越想越氣。
尤其想到之前的醉酒進醫院和昨晚暴風雨般的拳頭，奚殿臣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衝著手機裏的陸林風大罵，“陸林風，你個王八蛋，老子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把老子當傻子！
你和婉迎早就結婚了，竟然一個字也不透露，喝酒的時候明明聽見我說在追婉迎，你也不吭聲。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陸林風，你有病嗎？”
“你惦記我老婆，你還有理了？我沒揍你你還有臉跟我叫喚？奚殿臣，是不是昨晚的拳頭太輕了？”
陸林風不怒反笑。
尤其是得知他家婉迎終於把這層窗戶紙戳破了後，陸少的心情更加美妙，在電話那頭淡悠悠地哼著歌兒。
奚殿臣卻已經呲牙。
“你少威脅老子！老子現在打不過你，不代表永遠打不過你。你給老子等著，遲早有一天老子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沒問題，給你時間發育。”
陸林風的語氣依然很輕鬆。
換來的自然又是奚殿臣一頓罵。
罵完之後他才回歸正題。
“陸林風，我問你，你對婉迎到底有幾分真心？你既然已經娶了婉迎，就給我和侯雨來斷幹淨！
你要是敢腳踏兩隻船，辜負婉迎，我不介意把婉迎從你手中搶過來！”
“奚殿臣，你才有病吧？老子對婉迎有幾分真心要你管？還有，老子和侯雨來什麽時候有關係了？”
陸林風像是被觸了逆鱗，忽然張口罵人。
想到侯雨來，他又問奚殿臣。
“你對婉迎說了什麽？奚殿臣，老子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婉迎麵前造老子的謠，老子真的會弄死你！”
“我還沒有卑鄙到在婉迎麵前嚼舌根。但是侯雨來和你之間的那點事你別以為你否認了就沒有發生過！這江城知道你從前那些事的人不止你一個！”
奚殿臣本就憋著一肚子的氣。
陸林風這幾句罵聲恰好將他一肚子的氣引出來。
他也衝著電話那頭的陸林風張牙舞爪。
“陸林風，老子還是那句話，老子就是喜歡婉迎，老子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像喜歡婉迎那樣喜歡過任何別的女人。
要不是婉迎拒絕了我，老子才不會退讓，才不會把她拱手讓給你！
所以你給老子聽好了：既然她選擇了你，你就給老子好好地疼她、愛她、保護她！你要是敢辜負她，老子絕不會坐視不理！”
“滾！”
陸林風罵罵咧咧掛了電話。
才剛的好心情頓時間消散無虞。
第一反應就是給木婉迎去電話。
可是手機在手，卻有一絲猶豫。
正在想她的氣消沒消、她會不會接自己的電話、這個點會不會打擾她的工作，就聽見微信視頻提示音響起。
陸林風低頭一看，見是小屁孩周童，一點兒接的興趣都沒有。
但轉念一想，周童就在木婉迎的身邊，正好讓周童悄悄地給他拍一個婉迎的樣子給自己看，陸林風便劃開來接了。
然而，才剛接通，興致缺缺地問了一聲‘什麽事’，就見周童在視頻那邊擠眉弄眼地打招呼。
“林風哥，早上好。我、我這邊沒什麽事，就是、就是有點想你了！”
陸林風：噦……
“至於嗎？我就這麽讓你惡心？”
周小爺身心嚴重受傷，一時間忘了擠眉弄眼，憂傷地抱怨，“虧我還給你當小臥底，你就這麽對我？”
陸林風翻了個白眼，“少扯別的，有事說事。你小子要是再敢這麽惡心我，我就把你扔猛男堆裏去。”
“沒義氣，不說了！”
周小爺氣呼呼地掛了視頻。
不管陸林風再問他什麽關於木婉迎的事情都不再回複。
反朝著木婉迎憋屈地伸出手，“木婉迎，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做了，我的東西呢？該還我了吧？”
“還你，這麽大個男人正事不做，天天就知道坐那裏打遊戲，也不害臊。
照你這麽混下去，將來別說像你爸媽那樣有出息，怕是連口飯都混不上，指定要去街上討飯。”
木婉迎將周童專門用來打遊戲的手機還了回去，輕蔑地看了小屁孩一眼，立即扭頭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至於她想見的陸林風，剛才已經通過周童的視頻電話看見了。
陸林風臉上的傷不像奚殿臣那樣重，木婉迎的心也終於放下。
至於自己身邊的大男孩，木婉迎也沒忘記答應周叔叔的事情。
在小屁孩因為自己的言語打擊而陷入沉思的時候，木婉迎又給小屁孩加了一把火。
她邊走邊背對著小屁孩嘲諷。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
你爸爸媽媽那麽疼你，撒手人寰的時候肯定給你留好了錢。
到時候你要是實在不夠花，憑著你的色相還可以去賣屁股。你這樣的臉蛋，保你餓不死還是可以的。”
“木婉迎，你少看不起人！”
小屁孩的怒火成功被木婉迎點燃。
他大步走到木婉迎麵前，攔住了木婉迎的去路。
“你不就是當了個破公司的破經理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有什麽神氣的？哼！你能幹的事情，我周童也一樣可以幹！”
“喲喲喲！好厲害喲！你能幹？你能幹什麽呀？你會幹什麽呀？
你自己說說看，你來我這裏多少天了？
成天不是打遊戲就是瞎搗蛋。你幹過一件正事嗎？”
木婉迎戳著周小爺的肩。
將激將法用得恰到好處。
周小爺更加不服氣，“我……我怎麽就不會幹？你都沒見過我幹活，怎麽就能下這樣的定論？”
“不用見，看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知道。活脫脫一個行走的造糞機。
要不是看在你爸給我那筆錢的份上，我連看你一眼都嫌多餘。”
“你！你！你！”
周小爺被木婉迎氣得胸腔猛地抖動。
木婉迎卻沒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她繼續戳著周小爺的肩。
“我……我……我什麽呀？
你連吵架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說說，你自己說說你還能幹點什麽？
嘖嘖嘖，嘖嘖嘖，周叔叔生了你，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悲哀！最大的汙點！”
“不許你說我爸！”
周童徹底爆發，一巴掌把木婉迎的手打落，氣呼呼地梗著脖子反擊木婉迎。
“不就是幹活、做事、學習、讀書嗎？誰不會？木婉迎，你少瞧不起人了！你敢跟我打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