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迎,你個小賤人,你到底對永年做了什麽?”劉翠英直奔木婉迎而來,臉色黑沉沉的,極其難看,伸手就要打木婉迎。


    木婉迎還未說話,陸林風已將她護入懷中。


    隻是一個眼神,劉翠英懸在半空中的手就再也不敢打下來了,哆哆嗦嗦地望著陸林風,“你……你……是你。”


    不是劉翠英對陸林風記憶深刻,而是劉翠英接觸的人中,陸林風實在是太特殊了。


    即便當時陸林風帶著帽子,她也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倒是木婉迎頗為意外。


    但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質疑自己的丈夫,而是從自己丈夫的懷中鑽了出來,冷臉斜睨著劉翠英,“你又發什麽瘋?大過年的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你不知道嗎?你自己對永年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


    劉翠英咬牙切齒。


    即便對陸林風有些害怕,依然還是把這番話說了出來。


    木婉迎卻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其實說話的時候她已經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麽事,無外乎是關乎她的兒子木永年的事情。


    木婉迎還不知道木永年被廢了。


    但是她依然從劉翠英黑沉的臉色中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下意識地抬頭望了望自己的丈夫陸林風。


    不過她依然沒有當即問出來。


    劉翠英又做勢又想扯木婉迎,卻再一次被陸淩風的一個眼神嚇退了回去,隻能站在離他們兩三步開外的地方憤憤地怒斥的木婉迎,“不知道,你居然說你不知道?我告訴你!永年被廢了,他徹底成了一個廢人,一個永遠都不能人道的廢人!”


    “你說什麽?”


    木婉迎也是相當驚訝。


    昨天告訴陸林風這事的時候,她就隱約知道這個男人大概不會乖乖地聽她的話,那麽輕輕鬆鬆地教訓木永年一頓,卻沒想到他下手會如此嚴重。


    那一瞬,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但是依然沒有責怪自己的丈夫,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木永年自作自受。


    “在這裏給我裝傻?木婉迎,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我要跟你耗到底,我要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劉翠英猩紅著眸子。


    一副要拉著木婉迎陪葬的態樣子。


    木婉迎自然不會怕她。


    她剛想說些什麽就見自己的丈夫如林風已經站了出來,似乎要為她撐腰。


    木婉迎連忙製止,將丈夫擋在自己身後,就擔心陸林風一氣之下再與眼前的女人發生什麽更嚴重的摩擦。


    確認陸林風確實聽了她的後她才冷靜地與劉翠英對峙,“我裝傻?你要跟我耗到底?你要跟我沒完?你要讓我付出代價?我拜托你,我做了什麽?大表哥廢了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們昨天隻是吃了一個飯,難不成還發生了什麽別的事情?舅媽,你說話要講依據,不要隨便攀咬!”


    她很冷靜。


    也有自己的邏輯。


    說到底昨晚那件事是拿不上台麵說的。


    如果劉翠英發瘋,非要扯解這些事情,她也不怕。


    她是那個受害者,木永年才是那個施暴者。


    如果劉翠英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兒子的前途,不在乎自己兒子的後路,那麽她又何必在乎那麽多?


    “你!”


    劉翠英被木婉迎這番話氣得臉紅脖子粗。


    她憤憤地指著木婉迎地鼻子。


    可是下一瞬,陸林風的眼神殺已經射了過來,“你什麽?你想說什麽?你既然說是婉迎害了你的兒子,我們又說自己沒有做過這件事。算是掰扯不清楚了,既然這樣,那不如去找能說話的人說。”


    他稍稍停頓緩了一口氣,隨後又說,“你看去派出所找警察叔叔怎麽樣?”


    “你以為我不敢嗎?去,去就去!”劉翠英的嘴還很硬,但語氣已經明顯軟了下來。


    很明顯她做賊心虛,並不敢去派出所找警察叔叔對峙。


    她隻敢這樣在木婉迎的麵前叫囂。


    但陸林風已經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本來就是個耍起混來誰也不敢接的人,又極善於拿捏人心。


    冷瞥劉翠英兩眼後,陸林風已經牽起妻子的小手,朝著派出所的方向走,並對著身後的胖女人吆喝,“趕緊吧!今天過節,去晚了,人家該下班了!”


    “是啊,舅媽你想告我什麽?一起去派出所找警察叔叔聊一聊唄,橫豎你汙蔑我的那些事我反正是完全不知道,不如就讓警察叔叔好好的查一查吧,沒準能查出來到底是誰害了表哥。”


    木婉迎夫唱婦隨,將臨場發揮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一點兒也看不出表演的痕跡。


    昨天的一切劉翠英都有參與布局與設計,什麽時候應該幹什麽,幹完之後又應該對木婉迎說什麽,她都給兒子教了一遍。


    甚至連那個藥都是她幫忙著搜羅的。


    她還以為經過昨晚的一度春宵,她的兒子會魚躍龍門成為江城富商薑家的女婿,從此以後平步青雲。


    通過拿捏木婉迎、拿捏薑家將兒子自己以及他們整個家族帶向輝煌的境地。


    可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們非但沒有實現自己的願望,還搭上了自己的兒子。


    聽醫生說兒子徹底不能人道以後她的天都塌了,第一時間就是來找木婉迎算賬。


    可是這一刻,心虛的劉翠英看著二人信心十足的樣子心中直打鼓,哪裏還敢抬腳?自然是站在原地不動。


    然而她越是這樣,前麵的二人就越是催促。


    陸林風:“咦!站在那兒不走是走不動道了嗎?還是你壓根就不想去,又或者說是不敢去?可是剛才不是你叫囂著說是我們害了你的兒子嗎?”


    木婉迎:“你怎麽不來呀?你站在那幹什麽?怎麽了?你不想查到大表哥究竟怎麽被廢的嗎?可是我倒是很想知道,更想為大表哥求個公道。舅媽,別磨嘰了,來吧,一起去找警察叔叔聊聊。”


    “木婉迎,你別得意,你別以為這樣你們就能逃過法律的製裁。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是你們兩個做的!沒有別人會這樣針對永年。是你們,就是你們,隻有你們!不會再有別的人了。”


    劉翠英憤憤地咬著牙齒。


    腳卻是一步都不敢抬。


    木婉迎冷哼一聲,“你非要這樣認為我也沒辦法,我隻能告訴你我不知道,我也沒做什麽都沒做。”


    即便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丈夫所為,她也絕對不會承認的。


    因為一旦承認就是將自己的丈夫往刀口上推,就是將自己的丈夫置於危險之地,她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見劉翠英站在那不動,也不再與他們較勁,木婉迎也沒有心思再陪她在這冷風裏喝西北風,拉著丈夫便回了小區。


    但她隱隱還是覺得有些不安,“林風,你說劉翠英不會找外婆的晦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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