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王心想(莫不是自己最近做的事太引人注目,引起了那些人的懷疑?


    可這未免也太直白了一些吧,可不像那些老狐狸能做出來的事呀。


    看來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麽別的隱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想到此,閑王深深看了房卓玨一眼。


    (一定是這小子搗的鬼,難道縣衙失竊一事就是這小子做的?


    他還把那些證據全都傳了出去,才會讓這些個老狐狸對自己這麽戒備。


    看來自己手下確實出現了叛徒,不過就算他們得到了那些書信又能怎麽樣?


    詔安令是自己想出來的,與那些山匪有書信往來也屬正常。


    就算他們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也無所謂,隻要宣稱那些是有人偽造即可。


    皇宮中有皇後做主,翻破大天那些證據也都可以是偽造的。


    至於鳳越嘛,隻要他敢回京,皇後就一定能除掉他。


    就算鳳越知道了他所遭受的一切是自己所為,或者也知道他母後在參與其中。


    可看鳳越現在這個表現,加上這些年自己對鳳越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將此事宣揚出去,畢竟這裏麵關係到了他的母後。)


    :“殿下,您又是如何從那樹下下來的?”


    :“是啊是啊,殿下您身上可有受傷?”


    迎著眾人關切的眼神,紅豆慢慢挽起衣袖。


    眾人見之倒吸一口涼氣,視線全都投在紅豆那些還未完全消失的猙獰傷痕上。


    :“這這這······是臣等無能啊······”


    以馮廷章為首,眾多老臣起身紛紛向太子跪拜請罪。


    :“還請大人們莫要自責,快快起來才是呀!”


    :“是啊,諸位大人還是先聽太子殿下怎麽說吧。”


    紅豆伸手扶住那些掩麵痛哭的老臣,房卓玨也將那些老臣一個個請回原位坐下。


    等眾人心緒平複,紅豆這才緩緩低下頭,聲音也從紅豆那邊傳入了眾人耳中。


    :“半月後,樹枝由於承受不住壓力折斷,本宮也確實受了一些傷,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但那崖底太過偏僻,本宮困於崖底又過數日才走出那裏。


    幸得遇上前來找尋本宮的房卓玨,他將本宮藏於山中,為本宮治療傷勢。


    一月前,本宮聽聞福聚坊趣事,與房卓玨一同前來,隻是不湊巧進入六角迷宮中,又迷失了方向。


    後本宮舊傷複發,隻能先行離去,回到山中繼續療傷,直至現在傷勢大好,才敢出現在諸位大人麵前。”


    眾人默默點頭,並未有人追問太子為何不向閑王相認之事。


    而是再次跪倒在地,向太子請罪,懺悔自己的無能才使得太子經受如此磨難。


    一旁的閑王也在默默思考著鳳越的話。


    怎麽說呢?


    他覺得鳳越應該有所隱瞞,但這一切好像又能說得過去。


    怪不得自己派了那麽多人去尋都沒找到鳳越。


    鳳越之前一直躲在懸崖峭壁之上,鬼能想到那個地方。


    後來一直躲在山中沒被發現也可以說的過去。


    畢竟半個月都沒搜到鳳越的身影,手下人自然不可能再去搜索。


    可一月前,鳳越來到福聚坊後很快又消失,沒有房卓玨的幫助,他又是怎麽重新回到山中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但現在扭結這些東西已經沒什麽意義了,畢竟一個大活人已經完好的站在了眾人麵前。


    不管太子知道些什麽,隻要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馮廷章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硬是被紅豆與房卓玨架了起來,其餘人也是如此。


    :“諸位大人還請快快請起,此事原尾本宮心中已然明了,實與諸位大人無關,還請諸位大人莫要自責才是啊。”


    馮廷章被扶著慢慢站起身,擦了擦眼角,顫聲說道


    :“是我等無能,讓殿下平白遭受此等算計。臣等在此願用性命起誓,定護太子周全。”


    :“臣等定護殿下周全!”


    ······


    說著幾十人又都跪了下去。


    閑王此時自然不能裝聾作啞,也隨著眾人半跪在了地上,表明自己的態度。


    兩方皆知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但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這些人全在暗中安排人馬,時刻以備不時之需。


    馮廷章的意思是想讓太子隨著他們去往驛館,那裏有太子太傅的軍隊把守,自是能護的太子安全。


    閑王則是想讓太子隨他去往縣衙暫住,那裏全是他的親衛,自然也能護的太子周全。


    在此期間,不少人也都趕往了此地拜見太子。


    他們這些人當中,有不少就是閑王之前想要拉攏的人。


    兩房爭辯不休,互不相讓,激烈程度堪比台下的數千之眾,儼然沒有了往日儀態。


    而太子呢,從頭至尾並未表明自己的態度, 隻是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台下突然一靜,此時景大掌櫃已經站上台。


    二樓眾人爭辯的聲音隨之也小了下去,眾人將視線再次落到了景大掌櫃的頭上。


    阿萊等場地徹底安靜,才微笑著對眾人說道


    :“抱歉讓諸位貴客久等了,報名時間已然截止,經過確認,報名參加‘博戲之主’的人一共有五千八百六十九名。


    現在‘博戲之主’的最終的獎賞也到達了五百八十六萬九千兩白銀。”


    場下再次一片嘩然,主要是這個數字太讓人無法抗拒了。


    參加比猜的人個個摩拳擦掌,誰都想成為最終的贏家,將那接近六百萬兩的銀子據為己有。


    這次福聚坊沒有設立二三等獎,隻有獨獨那一個獎項。


    就算有的人明知自己不可能是最終獎項的獲得者,但還是無法抗拒內心的渴望。


    想著參加比賽總歸是有一絲希望。


    如果不參加,那就是徹底一絲希望也沒有。


    :“我們福聚坊設立了骰子、牌九、卡牌共三十多種玩法,每人也將發放五十枚籌碼。


    諸位可任意在這三十多種玩法中選擇自己擅長的那項,誰先贏得三百枚籌碼,誰就順利進入下一場的比試。


    比賽時長與明日亥時末,子時前結束,不知諸位貴客可有異義?”


    場下一片靜默。


    眾人思慮再三,每人各有籌碼五十個,贏得三百個也就是說加上自己的,一共要贏得五個人才能繼續下一場的比試。


    那麽能進入下一場的隻剩下不到一千人,這一下子就淘汰了接近四千人,確實有些大浪淘沙的意思。


    有真本事的自然不怕,想要渾水摸魚在如此一視同仁的規則下,也說不出個反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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