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子啊,你爹平時就是這麽教你規矩的嗎?竟敢公然越俎代庖,都能替太子做主啦?!”


    閑王表情肅穆威嚴,若是換做旁人,早就嚇得跪倒在地了。


    房卓玨雙手緊了緊,剛要大著膽子去反駁,隻聽鳳越的聲音先他一步傳入到閑王耳中。


    :“皇叔莫惱,本宮覺得予年說的正合本宮心意,住在賭坊內,的確是方便了許多。”


    :“越兒啊,這裏條件如此簡陋,怎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啊。”


    :“皇叔,本宮於半山腰住過半月,又在山中修養了月餘,這裏再不好,也總比那懸崖峭壁,風餐露宿要強的多吧。”


    鳳越聲音低沉,語氣中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雖然賭坊內有不少人離去,但還有一大半人留在了裏麵。


    現在動手自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閑王已經派人通知了宮中的皇後。


    一旦皇後那邊想出一個正當理由,閑王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既然鳳越不願意離開,那自己也不能離開。


    隻有將鳳越看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閑王才能放心一些。


    :“哈哈哈······好吧,都聽越兒的,既然越兒不願離開此地,那本王也隻好陪同越兒一起了。”


    紅豆微低著頭,前方又有房卓玨幫忙作掩護,如果不仔細觀察,還真沒人會去懷疑那聲音不是太子本人發出來的。


    主要是誰能想到會有這種操作啊?!


    至於阿萊,此處有她的紅豆,她自然不可能離開賭坊。


    阿萊與方甲一坐在後院房間中,兩人臉上沒有絲毫疲倦之色,仍在討論著接下去的計劃。


    :“您是說有人在賭坊四周不僅放了大量的磁石,就連地麵上那些土也是磁石磨成的粉末?!”


    方甲一歎著氣點了點頭。


    :“是啊,那些磁石磁性巨大,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能有如此大手筆的人,又有幾個呢?”


    阿萊挑眉看向方甲一。


    :“這麽說來,您老是已經知道那人的身份啦。”


    方甲一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輕聲笑道


    :“哈哈哈······老頭子我一瞧見那些磁石就知道那些東西是哪出來的,乖徒徒啊,大元獨角山你聽過嗎?”


    經方甲一這麽一提示, 阿萊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嗬,原來是他啊,不過這麽費盡心思,他的目地又是什麽呢?”


    :“嗯······依我看啊,這事還要從那謝小子身上找原因。”


    阿萊眯了眯眼,想起謝知咎的身世,微微歎了口氣。


    :“唉······與虎謀皮,他這腦子是讓狗啃了嗎?”


    :“當局者迷罷了,不過看這情形他是救不回來了 ,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阿萊望向遠方,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一下下的敲擊著。


    過了好半天阿萊才說道


    :“先作不知吧,等閑王的事了了之後,我去探探他的口風再做決定。”


    方甲一慢慢悠悠的喝了酒,仰頭靠在椅背上望著房頂,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無奈。


    :“你就不怕他繼續擾亂我們的計劃嗎?”


    :“磁石之事應該與他無關,而展佑霖看到了您放在謝知咎身上的諦聽雀,他又知道一些破解之法。


    做這些應該是不想讓咱們聽到他們之間的交易罷了,還有就是防止您利用那些東西作弊。


    不過他們再怎麽想,也不可能想到這世間會有如此離奇之事,所以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鳳越與紅豆的事。”


    方甲一淡淡‘嗯’了一聲,他自是相信阿萊的判斷。


    至於那個謝知咎,他老人家可從來沒把那人放在眼裏過。


    兩人談完,阿萊借著送東西的名義,好好安撫了紅豆一番。


    紅豆淚眼汪汪的拉著阿萊不散手,阿萊輕輕拂過紅豆的頭發,溫柔的說道


    :“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有的事情咱們必須去做,等此事了結,咱們就離開這個地方,找個山清水秀的地好好生活,也不用在這世間四處奔波了。”


    紅豆聞言使勁搖了搖頭,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驢叫出聲。


    他用自己的額頭與阿萊的額頭輕輕相碰。


    似乎在說“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我就是想要跟在你身邊。”


    阿萊心中難過。


    她也不想將紅豆置身於危險之中。


    可現在這種情形,沒了紅豆這副太子身軀,計劃根本無法完成。


    :“紅豆乖,你再忍忍,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


    阿萊說著將紅豆扶躺在軟塌上,為他蓋好被子,伸手遮住紅豆的眼睛,輕聲說道


    :“快睡覺,小孩子要多睡覺才能長高高,等你醒了,我再來看你。”


    一旁的房卓玨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個場景十分詭異。


    不知為何,他渾身汗毛根根豎起,總感覺有陣陣陰風在他四周盤旋。


    他將自己整個身體用被子包裹起來,隻敢露出兩隻滴溜溜轉的眼睛,仿佛這樣他就會更加安全似的。


    阿萊不能在這個房間久待,還不等紅豆真的睡著,阿萊已經退了出去。


    阿萊剛一出屋,房卓玨立馬扯掉頭上的被子,對著紅豆說道


    :“我說豆爺,你主人是不是狐狸精變得呀,怎麽她一站到我身邊,我就特別害怕呀?”


    紅豆聞言一把掀開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躍而起,整個身體直接砸在房卓玨胸口上。


    :“咳咳咳······豆爺······咳咳······我······知道錯了······咳咳咳······”


    :“房卓玨啊,你什麽時候能改掉你那嘴賤的毛病啊。紅豆,替本宮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長長記性。”


    :“誒~~不是,殿下你怎麽······哎喲哎喲······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紅豆手下絲毫不留情麵,左右開工,使勁往房卓玨臉上招呼。


    房卓玨被紅豆壓在身下,身上還有被子的束縛,躲不掉也逃不開,隻能等待紅豆那雨點般的拳頭降臨。


    於是晚上賭坊開場時,人們見到一個頭戴麵紗的男子,那男子還會時不時的發出痛苦的抽氣聲。


    有風掀起那男子頭上的麵紗,見之讓人不禁感歎。


    這人五官腫脹不堪,一點人樣都沒有,竟還不願放棄比賽,著實是我等楷模也。


    已過子時,阿萊看了眼晉級名單,這裏麵一共隻有六百多人晉級。


    剩餘的人要不就是沒有贏夠籌碼,要不就是還在糾結自己該如何選擇。


    不過時辰已到,那些人再不甘心也隻能認命。


    不過那些人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全都留了下來,他們也想看看這‘博戲之主’最終的比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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