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月帶著哭腔應聲,指甲都要把門邊扣碎了,接著才唯唯諾諾蹭前幾步,低頭認錯,“少夫人,是、是奴才會錯意了,見您這大晚上匆匆領菱兒朝這來,就以為……就以為您又要帶菱兒搬回來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回稟世子爺,都是奴才的錯,還請您繞了小的這一回吧。”


    心竹一時間哭笑不得,細不可聞歎口氣,“白月,你這聽風就是雨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奴才錯了、奴才以後一定吸取教訓,少夫人息怒”白月臉上漲紅,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祝培風卻不由分說拿過披風重新給她係好,接著不由分說一把將心竹打橫抱起,“白月,你留著和菱兒找書,我先帶少夫人回去了”然後便轉身朝外走去。


    跟她們來時的步履蹣跚比,他卻顯得健步如飛,片刻就離開東院。心竹窩火的胡亂踢著小腿,在他懷裏不停掙紮,“祝培風,你放我下來,哪有你這樣的?”


    “告訴你多少遍了?喚夫君、喚夫君,還有……別叫了,小心我在這就封住你的嘴。”他繃著臉,步伐依然沉穩,眨眼之勢便回到宣喜堂,進屋後用腳踢上房門,然後一鬆手就將她扔進暄軟的被褥裏,開始脫自己衣服。


    心竹大為驚駭,七手八腳爬起來就要衝下床,他哪裏肯讓她如願?抓小雞一樣又把人拎回去,隨後甩掉衣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譚心竹,你好樣的,一天都不理我,也不跟白月問問我,死活都與你無關了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你培風哥哥了?” 他嗓音由硬到柔,其中還夾雜了些許寵溺和無奈,“一點也不乖、一點也沒有小時候可愛,可我……為什麽反而越來越愛你呢?嗯?你告訴我!”


    好心酸的語氣!心竹盯著他八塊腹肌咽咽口水,然後“哼”一聲把頭扭向別處,“是誰無緣無故發火?是誰又踹凳子又摔門?還罵我狼心狗肺?我為什麽要管你?”


    祝培風屈起一條腿壓在床沿,然後銳利的眼神盯著她小臉兒,像條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一點一點爬過來,直至把她逼到角落,後背緊緊貼在牆壁上。


    然後在她氣嘟嘟的小嘴上重重含了一口,“我不該氣嗎?你還想給我塞通房,所以我猜你肯定是不愛我了,不然斷說不出這種話。”


    原來是在氣這個,心竹伸出舌尖,不自覺舔了下嘴唇。


    老實說……他在旁人麵前從來都表現得疏離又冷淡,倨傲且冷靜自持,十多年來一向如此,給人很不好親近的感覺,隻有在她麵前,才會展露出如此任性幼稚的一麵,便鬼使神差抬手,撩開了他額際的碎發。


    “沒不愛你,不過想著這也是早晚的事,隻能學著提前適應罷了,其實我心裏也不好受,你知道……我最善妒了。”


    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熱熱的大手來回撫摸她後背,“好心兒,你不必學著適應,我已打定主意,這輩子隻娶你一個,這回再不會爽約,若有違背天打雷劈!蓮雪的事我已經怕了,再不想你離開,來……跟為夫念一遍,祝培風是譚心竹的,隻是譚心竹一個人的。”


    心竹一閉眼,眼淚簌簌落下,哽咽發聲,“祝培風是譚心竹的,隻是譚心竹一個人的。”


    他動情親吻她的鬢角,“好乖!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對,不該那樣說你,也不該衝你亂發脾氣,這一夜我已深刻反省過,還望娘子饒過為夫這一回吧。”


    她笑,暫時放下種種芥蒂,白藕般的玉臂挎在他頸上,用牙齒挫著他耳廓,“你啊……脾氣什麽時候能改改?兩個房間的門都要讓你揣壞了。”


    他喉間發出粗悶的喘息,仰頭躺下,順勢拉著她騎在自己腰間,當肌膚相抵,眉頭一瞬間緊鎖,表情說不出是痛苦還是享受。


    “娘子,為夫昨夜好想你,今晚你一定不可以離開我的懷抱。”


    “好!”她俯下身,去銜他的嘴唇,極盡挑逗,“今夜我們便黏在一起。”


    祝培風全心全意享受著她的主動,心跳加速,拉起她小手按在自己不斷起伏的胸膛上,“摸吧,不是很想摸嗎?如果摸不過癮,還可以嚐嚐。”


    她紅著麵羞澀嬌嗔,“誰想摸了?夫君慣會瞎說。”


    嘴唇大大咧開,他頰邊一顆大酒窩立即露了出來,“小騙子,我看見你咽口水了。”接著利落脫掉她身上薄紗,在那雪白渾圓的肩頭吸吮起來。


    兩人纏綿在一起,她誇在他腰間,所有主導權都掌握在心竹手中,情之所起……早忘了一天一夜的不快。


    聲響嘖嘖、床板咯吱,粗喘夾雜著尖細的嬌吟,直到天將破曉才將將停止,祝培風總算吃了頓飽飯,隨後抱著累暈的她心滿意足沉沉睡去。


    接下來幾日,天空洋洋灑灑飄下入冬後第一場白雪,氣溫也越發低了,祝培風怕她耐不住寒涼,便命丫鬟婆子來掛上厚重的門簾,又在屋裏另加了四盆炭火,讓室內依然猶如盛夏般溫暖。


    而眾人也能看出,這位世子爺寵妻已經到了魔障的地步,方方麵麵都要照顧到,哪怕有一丁點疏忽,都要馬上辦好才行。


    這日,他從母親那院請安回來,就看見心竹一個人拿著本書坐在窗下發呆,趕緊把菱兒叫來盤問,“少夫人最近怎麽總神情恍惚的,可是藏著什麽心事?”


    菱兒據實應答,“回世子爺,小姐是為家書的事,昨兒就跟奴婢叨咕,說信都送出去好幾日了,譚府怎麽一點回音兒都沒有?也不知老爺收到信沒,還是家中出了事不便回複?所以一直惦記著。”


    哦……祝培風明白了,細一掐算,確實已經過去四日之久,隨即轉身回到屋內。


    心竹餘光瞧見他回來,便自然而然起身幫他解下披風,祝培風張臂靜立讓她服侍,待換上家居內卦,才拉著她在桌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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