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風吹動著昏沉的煙霧,青色旌旗的雲邊翻卷。


    當日晚,白蓮教右護法墨清秋調遣將令,派傳令兵加急將密信遞交給諸位堂主。


    命鎮守兗州的水堂堂主屯兵五千原地駐守主持大局,以防西邊的眀軍來犯!


    命鎮守兗州北的金堂堂主領兵一萬火速趕往濟南府!


    命鎮守徐州的火堂堂主領兵五千火速趕往濟南府!


    命鎮守萊州與登州二州的土堂堂主原地駐守,發兵一萬,與木堂堂主合兵一萬五千大軍,火速趕往濟南府!


    命鎮守青州的木堂堂主領兵五千,與土堂的一萬大軍匯合後火速趕往濟南府!


    一聲聲沉悶的鼙鼓號令響起,混合著兵士們雜亂沉重的腳步聲,踏在這片曾經的沃土之上。


    滿目蒼痍的山東大地血流成河,淒厲的烏鴉尖嘯著盤旋在黑壓壓的軍隊上方,霧靄沉沉的濃霧黑雲昭示山雨即來,人心惶惶。


    目之所及之處,屍骨遍地,斷壁殘垣。


    白蓮教的三萬大軍在濟南城下集結完畢。


    聖女將軍務大權委托給了右護法墨清秋,自己則在大後方壓陣。


    右護法墨清秋親自出馬,擔任兵馬大統領,指揮三萬軍馬,烏壓壓的朝著泰山派進發。


    泰山派坐落於泰山之上,分為內外兩門。


    泰山之上以及山腳下方圓十裏的,再向外三十裏的是為外門。


    外門中不僅有上萬名外門弟子,還有無數的平民百姓夾雜其中,或是泰山派的佃戶或是做些小買賣的商賈。


    有了這些人,泰山腳下的外門才發展的無比龐大,相當於一座小城池。


    泰山派距離濟南不過二十餘裏,地勢險峻高聳,城牆堅固,易守難攻。


    並且由於坐落於山腳下,不易受到洪災衝擊,泰山派的錢糧必定沒有多少損失,隻要拿下泰山派,那麽錢糧與人丁便是唾手可得。


    墨清秋深知兵貴神速一理,若是出其不意的襲擊必然能致使泰山派驚慌失措。


    於是兵分三路:


    金堂堂主金淵為先鋒大將,領兵一萬五千員,手下配十名副將,為先鋒軍負責打頭陣。


    木堂堂主林駿傑,領兵一萬員,手下配七名副將,為後路軍,負責迂回包抄泰山派,同時作為先鋒軍的援軍。


    新任的火堂堂主張靈衝領兵五千,手下配五名副將,為兩路大軍支援,同時散開軍勢負責清剿泰山派的漏網之魚。


    城牆上的白蓮兵士揚起破舊的旌旗下達墨清秋的將領,其餘兵士擊打起鼙鼓,號令三萬大軍即刻出擊。


    低垂的灰白雲影混著彌散的硝煙,將地上那片片閃著幽光的血泊印的斑駁昏黑。


    三萬大軍行軍聲震天,浩浩蕩蕩貫穿而出濟南城,踩著泥濘潮濕膝蓋高的泥水地向泰山攻伐而去。


    很快一座巨大城牆浮現在眾兵卒眼前,這處城牆雖比不上濟南城牆那般雄偉渾厚,但麵對著城下的兵卒來說也是巍峨聳立。


    泰山派一役很快打響。


    鼓聲乍起,轟然如滾滾驚雷;火光衝天,爍亮如滔滔巨浪。


    金淵所在的中軍下達將令,傳令兵騎馬揮舞令旗。


    一萬五千員大軍在十多員副將指揮下很快布開陣勢。


    “殺殺殺!!!”


    一萬多名步軍黑壓壓一大片望不到邊,其中夾雜著數不勝數的雲梯與巨木打造而成的攻城椎向泰山派的外門掩殺而去。


    烏雲密布的墨空似乎都被喊殺聲所震擾,腥風漸起,烏雲疊嶂。


    三千名弓手緊隨其後,負責放箭射殺城垛上反抗的敵軍。


    兩千馬軍位於後軍待命,由金淵的心腹大將率領,負責城破後衝城擊潰敵軍,同時擔任督軍隊斬殺逃兵逃將。


    駐守外門城牆的是泰山派兩名外門長老,駐防的不過兩千外門弟子。


    這些外門弟子壓根就沒打過仗,一看城牆下麵那些烏泱泱紅著眼殺人不見血的白蓮步卒,紛紛軟了手腳。


    加上泰山派掌門不知所蹤,一時間群龍無首。


    他們也根本沒想到昔日的盟友今日竟會背信棄義痛下殺手。


    那些白蓮教步卒悍不畏死的搭上雲梯,像是一群群螞蟻般前仆後繼的登上雲梯。


    一個步卒砍死一個外門弟子後被推了下去摔死,很快就有別的白蓮步卒衝上來將外門弟子砍死。


    一個城牆垛口失陷後,密密麻麻的白蓮步卒登上城牆野獸般殘殺那些泰山派弟子,很快越來越多的垛口失陷。


    而下麵那處緊閉城門在龐大的攻城器械的衝擊下搖搖欲墜,隨即轟然一聲,那兩大片門扉落地,當場倒在城門洞裏麵壓死二十多名泰山派弟子。


    眼見城門已破,傳令兵騎馬向金淵所在的中軍傳遞訊息,中軍立即向馬軍頭領揮旗,下令進攻。


    隻見待命已久的馬軍中的步卒齊拉手中韁繩,胯下的馬匹齊齊嘶鳴一聲,兩千騎兵化作一道黑色洪流,電掣雷鳴之間越過跑殺的步軍,向那大開的城門湧了進去。


    這兩千馬軍可謂是白蓮教大軍中的老兵,乃是精銳中的精銳,每月拿的餉銀,吃的夥食都比尋常的步軍好出太多。


    泰山派外門原本堅固的防禦沒過多久便分崩離析。


    喊殺聲響徹天際,屍橫遍野,血腥味在汙濁的雲邊彌漫。


    兩名外門長老一名見大勢已去,自刎而死。


    另一名外門長老拚死抵抗,被金淵率兵圍攻殺死。


    金淵在勢如破竹般攻入外門後,卻並未在外門城鎮燒殺搶掠。


    而是留下部分兵士鎮壓殘餘的抵抗,指揮手下大半兵將向山頂攻去,那裏才是泰山派的大本營。


    而張靈衝的五千兵將則遠隨在金淵大軍其後。


    他們將四處逃亡的泰山派弟子和百姓踐踏血洗,強拉壯丁,捅殺劈砍老弱病殘,以無生老母名義奸淫婦女,並以此為樂。


    林駿傑的一萬大軍迂回包抄到泰山派的後方側翼,此時泰山派前門著火被攻破,後方則一片空虛。


    他未作太多部署,隻是令一萬大軍一擁而上,輕易攻破後側翼城門,鎮守的外門長老被步卒群攻殺死。


    又過了兩個時辰,林駿傑的一萬大軍與金淵的先鋒軍首尾匯合呼應,便是徹底占領了外門。


    將外門交付給張靈衝後,兩路大軍未作停留,直掩殺向泰山內門而去。


    經過一天一夜的血戰,白蓮教付出將近五千步卒的性命,終於攻下內門!


    天山劍派長老歐陽少陵攜兩個徒弟和賀拔嶽的大弟子遁走。


    泰山派的四大內門長老(原先是五大長老,之前有一名長老被萬青所殺)戰死三員,隻剩下一員長老拚死搶出宗內的絕密功法,後攜殘兵敗將數百逃走。


    墨清秋登上泰山,令兵士推倒泰山派創始者東靈道長的巨大石像,將供曆代掌門的休憩之地蒼鬆園林夷為了平地。


    塵埃落定,普天賀慶。


    九月初,白蓮教最終吞並了整個泰山派。


    繳獲黃金十萬餘兩,白銀八百萬餘兩,絲綢羅緞數不勝數!


    同時俘獲青壯三萬餘名,收降泰山派內門弟子一千餘人,收降外門弟子一萬五千餘人。


    其餘的弟子要麽被攻城時殺死,要麽是寧死不降被處死,其餘沒有價值的老弱被統統屠殺。


    其中以火堂堂主張靈衝最為嗜殺,在駐守外門期間,他放縱手下五千兵卒燒殺淫掠,無惡不作。


    此人殘忍至極,喜食年輕女子之心肺髒器,用來醒酒再好不過,他手下兵卒頭領為了向他邀功,抓來上百名年輕貌美的女子供張靈衝食用。


    沒受到坤河洪災波及的泰山派外門,卻在眾白蓮步卒的獸性蹂躪下淪為一座死城。


    由於張靈衝的多番屠殺,死傷者不計其數。


    張靈衝怕引起疫病使得教主怪罪,於是在泰山腳下挖出一處萬人坑,將數不勝數的屍首殘肢裝到馬車丟進萬人坑中進行掩埋......


    太豐二十八年,九月初。


    白蓮教聖女在濟南城中祭祀天、地、宗社,受群臣拜賀,後臨泰山,祀三皇,拜五帝,登極皇帝位。


    建國號為大周,定都濟南,京師改稱為東寧,年號永安,奉白蓮教為國教。


    殺豬宰羊犒賞三軍,改製大周軍士,編為京營三軍、禦林三軍與各州府廂軍。


    命使者在各州縣張布榜文,昭告天下。


    “今眀廷暴虐,民心離散,不堪其苦,自眀運既終,朕惟華夏之君,入魯地為天下主,傳及子孫,百有餘年,今運亦終。海內土疆,豪傑紛爭。朕本邊地庶民,荷上天眷顧,祖宗之靈,遂乘逐鹿之秋,致英賢於左右。奮揚威武,四方戡定,民安田裏......幸不辱命,登臨皇帝位,告祭天地於泰山之陽,立大社大稷於京師......”


    登基大典上,女帝冊封白蓮教原任右護法墨清秋為安國公,大周國師兼殿帥府太尉、吏部、兵部尚書;


    封金堂堂主金淵為定北侯,龍虎大將軍兼京營大都督、工部尚書;


    木堂堂主林駿傑為定南侯,輔國大將軍兼禦林軍統領、大理寺相卿、禮部尚書;


    水堂堂主樊思湧為武安侯,車騎大將軍兼徐、登總督、戶部尚書;


    火堂堂主張靈衝為武陰侯,驃騎大將軍兼青、萊總督、刑部尚書;


    土堂堂主宋垚為武元侯,鎮國大將軍兼兗州總督。


    堂主以下頭領皆被冊封文武官職,六部侍郎、侍中、巡撫、禦史、監軍、知府、通判、知縣、縣尉。


    麻雀雖小,但從大到小官職一應俱全。


    文武百官喜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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