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診室門口,眾人神色凝重地看著推出急診室的賈東旭,心中充滿了悲痛與惋惜。楊廠長、李副廠長等人圍在一起,低聲商議著如何妥善處理賈東旭的後事。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們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矮胖的人影如旋風般衝進了急診室,直奔賈東旭的屍體而去。這個身影便是賈東旭的母親,她的臉上滿是淚痕,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哀傷。當她一眼看到兒子的遺體時,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支撐,一下子撲倒在床邊,放聲痛哭起來。


    “我的東旭啊!你怎麽走了啊!”她的聲音淒厲而絕望,仿佛要將內心深處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來。“你的死鬼老爹撇下咱們孤兒寡母提前走了,怎麽你也提前走了啊!”她的哭聲如同刀子一般刺痛著每一個人的心靈,讓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


    “你這麽年輕就走了,這讓我以後可怎麽辦啊?”她一邊哭泣,一邊訴說著自己的悲痛和無助。她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浸濕了賈東旭的床單。


    易中海見狀,趕忙走到楊廠長身旁,輕聲說道:“這位就是賈東旭的老母親。”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傷,似乎對眼前的情景感到無能為力。


    楊廠長微微點頭,表示理解。他知道,對於這樣的家庭來說,失去親人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與此同時,秦淮如在傻柱的攙扶下,一路小跑地趕到了現場。盡管她挺著個大肚子,但此時的她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狀況,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見到丈夫最後一麵。


    當她看到躺在床上、被白布覆蓋的賈東旭時,心中悲痛欲絕,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她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身體一軟,險些昏厥過去,若不是身邊的傻柱急忙的抱著,恐怕她早已倒在了地上。


    站在一旁的傻柱一直密切關注著秦淮如的情況,他深知秦淮如此刻的心情和身體狀況。一見秦淮如要暈倒,他立刻抱著,關切地說道:“秦姐,你怎麽樣?”


    而哭得傷心的賈張氏,並沒有注意到傻柱和秦淮如此時兩人的情況。


    “賈張氏,這是軋鋼廠的楊廠長”


    “這是李副廠長”


    “這是技術科張主任”


    .......


    易中海開始給賈張氏一一介紹起,軋鋼廠的領導來。


    看到哭的傷心的楊廠長,知道自己不許站出來安慰家屬,連忙對賈張氏說道:“老嫂子,節哀順便”“今天賈東旭出現這樣的事情,使我們都不希望看到的”


    “你放心,對於賈東旭的不幸,我們廠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賈張氏聽到楊廠長的話後,哭聲小了一些,但還是抽噎著說:“我家東旭才二十多歲啊,他還這麽年輕,怎麽就走了呢?”


    易中海歎了口氣,繼續安慰道:“老嫂子,這就是命啊!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勇敢麵對。”


    “老嫂子,廠長都發話了,廠裏一定會盡力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賠錢,你們一定要賠錢”


    “我們家東旭死在了工作崗位上,他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賈家唯一的指望,自己養老的希望破滅的賈張氏,麵對軋鋼工的廠長,開口就要賠償。


    一向貪婪的賈張氏怎麽會放過這次機會呢。


    “這位大媽,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是因為賈東旭工作不認真,才發生這種事情的”


    “這和我們軋鋼廠有什麽關係”


    張主任麵對胡攪蠻纏搞得賈張氏,開口解釋道。


    “你們,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


    “我們家東旭就是在給你們做工時才死的”


    “你們不同情他,現在還在誣陷他”


    “這個世界沒有天理了嗎,這還是人民當家做主嗎!”


    賈張氏渾身顫抖的指著楊廠長等人說道。


    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釋放賈張氏的召喚術,呼喚老賈和賈東旭兩人。


    麵對一個毫不講理、肆意放狠話的老虔婆,一向以精明著稱的李副廠長也感到束手無策。


    更糟糕的是,她還被指責為黑心的資本家,這個罪名可不小啊!


    楊廠長等人聽到這話後,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他們深知這樣的指控對自己的聲譽和地位會造成嚴重影響。


    看到楊廠長的臉色陰沉起來,易中海立刻打斷賈張氏,大聲的吼道:“賈張氏,你說什麽呢?廠領導絕對會妥善處理此事,你瞎鬧什麽!”


    看著被易中海鎮住的賈張氏安靜下來,楊廠長等人想要急忙離開這個地方。


    “現在我們先辦理賈東旭同誌的喪事”


    “等他的喪事辦完後,你們再來廠裏一趟”


    “關於賠償問題,我們在好好談談”


    本想著現在是安撫著賈張氏。但想要借助這次撈好處的賈張氏,怎麽能放過這次機會。


    等賈東旭埋了,廠領導要是說話不算話怎麽辦。


    到時候他自己一個人,能怎麽辦?


    還不如趁著現在人多,把事情定下來,說不定還能得到的更多呢。


    “不行,今天已經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把東旭的屍體拉到軋鋼廠的廠門口去”


    屬於滾刀肉體質的賈張氏,根本不聽楊廠長的話。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看著油鹽不進的賈張氏,楊廠長也是沒有辦法,看向眾人,眾人也無可奈何。


    “這樣吧”


    “李廠長,你安排一輛車,把賈東旭的遺體帶回他們家裏去。”


    “之後帶上他們的家屬到廠子裏,我們說一下賈東旭的後續處理事宜。”


    楊廠長對李副廠長說道,轉身便離開了醫院。


    等到傍晚時分,賈張氏才回到四合院,而早就看到賈東旭屍體的四合院眾人,都不明白賈張氏怎麽不在。


    看著陪同賈張氏的徐秘書,易中海,李國慶從徐秘書那裏才知道軋鋼廠的賠償條件。


    麵對賈張氏的胡攪蠻纏,軋鋼廠的領導也是無可奈何,答應了賈張氏的條件,賈張氏從軋鋼廠獲得六百元的賠償款,同時賈東旭的工作崗位保留,等秦淮如生育後在上班,隻能從學徒工開始。


    人死了,按照習俗,肯定要辦理喪事。


    賈家目前隻剩下孤兒寡母,作為賈東旭的師父,易中海肯定要操辦起來。


    易中海聯合兩位大爺和賈張氏商量後,決定在四合院辦理宴席招待前來吊孝的親朋好友們!


    而宴席的主廚就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至於白席的錢。先暫由賈東旭的師父易中海給墊上。等收到禮金後再由管賬的閻埠貴退還給易中海。


    至於多得,在交給賈張氏。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賈張氏就起床回老家,通知家裏的親戚。由於秦淮如挺著個大肚子,行動不便,所以她隻好拜托傻柱幫她通知一下自己的父母兄弟。


    傻柱看著秦淮如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一軟,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向廠裏請了一天的假,然後馬不停蹄地去給秦淮如的家人送信兒。


    與此同時,於莉也得知了賈家要辦喪事的消息。她有些擔憂地問李國慶:“國慶哥,賈家辦喪事,我們去嗎?”


    李國慶皺了皺眉,知道了這個事情,不去好像也不太好。於是他對於莉說:“去看看吧,畢竟也是鄰居一場。”


    於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由於天氣已經開始變熱,所以不能停屍太久。因此,三天後,賈家就開始轟轟烈烈地在四合院辦理喪事。此時,院子裏搭起了棚子,掛上了白色的布幔和挽聯。院子裏還擺著一口棺材,裏麵躺著賈東旭的屍體。


    秦淮如挺著大肚子,帶著兩個孩子,身穿孝服跪在賈東旭的靈堂前。她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眼中滿是悲傷和絕望。她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著人來吊孝。


    在這個時候,秦淮如展現出了一個柔弱女子的可憐、孤獨和無助。她的哭聲讓人感到心碎,仿佛整個世界都為她而悲傷。她的身影讓人心疼,讓人不禁想要去安慰她,幫助她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


    而負責做飯的傻柱,則被秦淮如的美麗所吸引。他站在大鍋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淮如,心中充滿了對她的同情和憐惜。他覺得秦淮如真的太可憐了,一個人要麵對這麽多困難和痛苦。


    就在這時,傻柱心裏產生了一個念頭:娶一個寡婦也不錯啊!這樣可以幫助秦淮如,給她一個溫暖的家。然而,他很快就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趕走。


    本來應該是賈家的人站在門口迎接前來吊孝的眾人,但賈張氏不放心閻埠貴記賬,非要和他待在一起,而秦淮如帶著孩子在靈堂上,這是隻能落到易中海的頭上。


    作為賈東旭的師父,四合院的一大爺,易中海必須站出來。


    看著院子裏稀稀拉拉的人,二大爺劉海中走出中院,來到大門口。


    “老易,今天來的人著呢這麽少,軋鋼廠的人你們通知了嗎?”


    作為迎接的人,易中海清楚來的人屈指可數,麵對劉海中的問話,說道:“通知了,但我和東旭所在的車間來的人都不多,其他車間基本都沒來。”


    “這麽少啊!”


    劉海中驚訝地看著易中海。


    就是來的這些個人,也是易中海帶過的徒弟,是看咱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的份上。沒有這層關係,估計絕大多數都不會來。


    要知道賈東旭作為易中海的徒弟,平時仗著易中海的關係,在工作中經常偷奸耍滑,雖然是一級工,但做的報廢多,這些產量都夾在了其他工人的頭上,看在易中海的麵子上,工友們不說啥。


    可關鍵是他還沒有自知之明,在車間裏誰都看不順眼,得罪了非常多得人。這些人怎麽會來呢!


    “老易,咱們的廠領導來了嗎?”劉海中看著易中海的表情,開口問道。他心裏有些疑惑,為什麽這麽重要的場合,廠裏的領導卻遲遲沒有出現。


    易中海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哎,別提了……”他想起了那天在廠裏發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和疲憊。


    原來,在東旭出事的那天,賈張氏在廠子裏表現得十分囂張跋扈,甚至對領導們惡言相向。她那副不可一世、潑婦罵街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易中海至今還記得當時的場景,賈張氏的行為讓整個場麵變得異常尷尬和緊張。


    易中海回憶起那個時候的情景,忍不住歎息道:“當時要不是我勸住賈張氏,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廠裏連保衛處的人都被驚動了,差點就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接著說:“最後,賈家能夠得到賠償並且保住工作,完全是因為楊廠長看到他們家確實可憐,這才做出了讓步。但是經過這件事,雙方已經幾乎撕破臉皮,想要廠裏領導再出麵,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那賈家,秦家的親戚朋友來了嗎?”劉海中一臉嚴肅地問道。


    易中海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突然恍然大悟:“嗨,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呢!這都快十二點了,賈家、秦家的親戚朋友好像一個都沒來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疑惑。


    劉海中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他喃喃自語道:“難道是出了什麽事?還是他們忘了今天的喪事?”


    易中海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皺起眉頭說:“不行,我得問問賈張氏去。”說完,他便快步走向廚房。


    易中海走到賈張氏麵前,輕聲問道:“賈張氏,賈家、秦家的親戚朋友怎麽一個都沒到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賈張氏停下手中的活計,看著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支吾著說道:“我不知道啊……可能路上耽誤了吧……”


    易中海看出賈張氏有所隱瞞,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但他並沒有追問下去。畢竟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把喪事辦好,讓賈東旭入土為安。


    易中海安慰賈張氏道:“別著急,也許他們馬上就到了。我們先把飯菜準備好了,等客人一來就能開飯了。”


    賈張氏點點頭,繼續忙碌起來。易中海心裏卻始終縈繞著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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