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戰聽到這個聲音,身體都差點兒酥了.


    馬仲通卻不為所動,右手做龍爪狀,硬生生將素帳後的人吸了出來。


    一聲嬌氣的驚呼過後,馬仲通手中,捏住了那白皙滑嫩的脖子。


    雲遮月沒想到,馬仲通竟不在乎身份,直接對一個小輩出手。


    看著雲遮月的臉憋的通紅,馬戰心裏不禁責怪馬仲通。


    ‘也太不憐香惜玉了,這麽美的女子,你真是一點兒不留手啊。’


    就在雲遮月即將咽氣之時,角落陰暗處突然有三支銀針射向馬仲通的手腕。


    馬仲通迅速抽回右手,隨即從身後一抹,火龍槍在手,順勢一槍點向陰暗處。


    角落除了被火龍槍意崩的木屑紛飛之外,還有一道明顯的血跡。


    緊接著,馬戰不停的將槍意點向五仙居內各個陰暗的角落。


    馬戰似乎明白了現場情況,應該是雲遮月的保鏢出手救了他。


    準確的說,是馬仲通狠辣的出手,並不是衝著要雲遮月的命去的,而是為了逼出這個陰影裏的人。


    此刻看似槍意布滿了五仙居大堂,卻是馬仲通在刻意留手。


    像錨逗耗子一樣,在遛著那個陰影裏的人。


    不然,馬仲通一槍下去,就能把那個人點得四分五裂。


    就在陰影人幾乎無處可避,也是雲遮月剛剛把氣喘勻之時,一道黃色的光把馬仲通籠罩在內。


    這道光似乎有種隔絕空間的作用,黃色光線中的馬仲通身形似乎有一絲凝滯。


    那陰影人應該是個天生的刺客,就在馬仲通身形凝滯的那一刻,數十道白色的光影從四麵八方激射而來。


    馬仲通似乎是玩兒夠了,也似乎是達到了目的。


    他輕喝一聲


    “破~”


    發出黃色光芒的,雲遮月手中的一麵銅鏡應聲破碎。


    四麵八方激射而來的的銀針,也變成了粉色碎末。


    那銅鏡一碎,雲遮月似是受到了重創,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火龍槍一個揮擊,一個黑色的陰影落在了地板上。


    馬仲通把火龍槍收進背後的豬龍皮圓桶中,雙手背在身後,淡淡開口道。


    “東海樓樓主座下‘魑魅魍魎’三大影衛的魍魎,也不過如此。


    不過有這借陰影隱藏氣息的功夫,你倒也能算個東西。”


    扯下陰影偽裝的魍魎咳出一口淤血,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我等並沒有得罪先生,先生為何下此等狠手。”


    馬仲通根本不理會魍魎的質問,而是看向麵色慘白的雲遮月。


    “雲遮月,紫竹林見到你我就有所懷疑。


    雲麗華能把花台子境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雲遮月緊皺眉頭,忍受著疼痛才強行開口。


    “先生為何知道師尊名諱?”


    馬仲通冷笑一聲。


    “我認識你師父的時候,她還是雲國公府的麗華君主,你說我是怎麽知道她名諱的呢?


    半躺在地上的魍魎心頭一顫。


    ‘樓主的身份,整個東海樓上下知道的不超過一手之數,卻被馬仲通隨口說了出來。’


    馬仲通說話之間想通了一些事,便將一道真氣打入雲遮月體內。


    花台鏡,乃是雲麗華最順手的法器。


    雲遮月身上這一麵,乃是雲麗華專為她煉製的花台鏡的複製品,被稱之為花台子鏡。


    花台子鏡的品階已是靈器,器靈早已與雲遮月心意相通。


    花台鏡破碎,雲遮月自然心脈受損。


    剛感受到馬仲通打入自己體內的真氣,遊走全身,竟護住了自己的心脈。


    雲遮月滿腹疑問,剛剛要殺我的時候可是毫不留情,這會兒又救了我。


    她剛要開口說i什麽,馬仲通便開口道。


    “狐黃白柳灰,雲麗華五個嫡傳弟子,在唐國江湖上,也算是青年一代中的翹楚。


    五塊兒海龍玉牌,有三塊兒出自我手,海龍族的腥味兒可瞞不過我。


    你身上有花台子鏡,看來你和她的關係不止師徒這麽簡單。


    我護住你心脈七日,滾回唐國告訴雲麗華,那隻耗子和黃皮子的命我要了。


    如果她再敢打這小子的主意,別怪我不念舊情,讓你們東海樓血流成河。”


    雲遮月通過馬仲通的話,也明白了為何今日他這麽大的火氣。


    她心裏把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罵了個遍。


    ‘幸好馬仲通和師父有舊,不然今日死定了。’


    “晚輩必定把話帶給師父。”


    馬仲通看向魍魎。


    “鏡花水月,練至大成,不借助任何外物,便可將本身隱藏。


    當年國公夫人娘家的獨有功法。


    雲將軍,當年就是靠這個,你們家小姐才帶你們幾個逃脫唐國追兵的吧。”


    魍魎回想起當年大禍來臨的場麵,滿是疤痕的麵容不禁抽了抽,便把一塊玉簡遞到馬仲通麵前。


    “火龍先生,鏡花水月的心法奉上,算是在下替樓主賠罪了。”


    馬仲通也沒客氣,接過玉簡拋給馬戰,便轉身離開。


    馬戰看馬仲通這麽瀟灑的離開,心裏不禁給馬二爺豎了個大拇指,“霸氣”。


    看了一眼受傷的雲遮月,原本嬌豔的臉龐,又添了一絲憔悴。


    這樣一來更加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心疼。


    馬戰心中一動。


    “受了傷還不忘施展媚功,你真敬業。”


    雲遮月顯然又被馬戰氣到了,轉過頭不想搭理他。


    誰知道馬戰反而不依不饒,上前捏住雲遮月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


    “怪不得能讓蓬萊書院那些家夥不計後果的打賞,要在我的家鄉,你還真是有頂流的底子。”


    雖然聽不懂馬戰在說什麽,但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雲遮月強行掙脫馬戰的手,冷哼一聲。


    “小娃娃,你不覺得,自己現在一副小人的嘴臉嗎?”


    馬戰哈哈一笑。


    “早就想體驗一下那些仗著家族勢力,欺男霸女是什麽感覺。


    現在看來,感覺還不錯。”


    說完,馬戰也學做馬仲通的樣子,瀟灑離開五仙居。


    雲遮月的眼神如刀,她恨不得活剮了馬戰。


    ‘與其他師兄妹不一樣,師父一直將自己視如己出。


    無論是在東海樓還是整個江湖,從來沒有人敢這麽折辱自己。’


    “這個小鬼,我早晚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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