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蜀山腳下的夜晚,危險悄然降臨,而一切的起因,並非男子心善才留李慶嘉在屋外,隻是他自己一時疏忽,忘記了這些野獸的凶性。


    要知道,那些外麵的凶獸可不像尋常野獸那般容易滿足。就如同人在饑餓時的狀態一般,不吃飯的時候,胃裏空落落的,難受得緊,還會因為低血糖而頭暈目眩。可一旦吃了一點東西,胃液開始分泌,若是不繼續補充食物,胃部反而會更加疼痛,那種難受勁兒會愈發強烈。這些凶獸也是如此,吃掉一個人,根本不會讓它們感到滿足,反而隻會刺激它們更加貪圖更多的血肉,進而變得愈發瘋狂,做出的舉動也往往是無法預料的。


    眼看著木屋外的凶獸越來越多,那一雙雙在夜色中閃爍著凶光的眼睛,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鬼火,讓人不寒而栗。男子心中焦急萬分,卻又無計可施,在這危急時刻,他隻好將從蜀山好不容易請來的寶劍拿出。這把寶劍可不一般,它蘊含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平日裏都被男子小心珍藏著,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敢輕易動用。


    此刻,男子緊緊握住寶劍,口中念念有詞,全力激活其中的力量。刹那間,一道耀眼的劍光從木屋的縫隙中射出,那光芒如同白晝中的烈日,直直地照到外麵的凶獸身上。這劍光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不僅壓抑了凶獸們凶殘的本性,讓它們原本張牙舞爪的模樣瞬間變得畏畏縮縮,同時也像是一種無聲的警告,讓它們回憶起這片土地的掌管者是誰,讓它們意識到在此地肆意妄為可能會帶來的嚴重後果。


    先是一頭體型較為龐大的凶獸受不住劍光的侵襲,發出一陣嗚咽聲,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離了現場。它那狼狽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往日的威風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其他凶獸們見狀,也紛紛受到了影響,它們似乎意識到繼續留在這裏可能會遭遇更大的危險,於是便一個接一個地轉身離開。那原本圍聚在木屋周圍,密密麻麻如同一片黑色潮水般的凶獸群,就這樣漸漸散去,隻留下一片寂靜的夜色。


    直到外麵再也沒有凶獸的聲音,那令人膽寒的咆哮和嘶吼聲徹底消失在空氣中,男女兩人才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地。他們的臉上滿是疲憊與驚恐,剛剛經曆的這場危機,實在是讓他們心有餘悸。


    “師兄,活下來了。” 女子忍不住啜泣起來,她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剛才被嚇得不輕。此刻,劫後餘生的喜悅和之前的恐懼交織在一起,讓她的情緒有些失控。


    男子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寶劍上,眼中滿是心疼之色。這把劍是他曆經千辛萬苦從蜀山求來的,對於他這樣的外門記名弟子來說,能擁有這樣一把寶劍,那可是極為難得的。而且,這把寶劍有著特殊的限製,它能夠在危機時刻使用三次,而剛剛為了抵禦那些凶獸,這已經是第二次動用了,也就是說,再有一次使用機會,這把寶劍就將自動飛回蜀山,從此與他再無瓜葛。


    男子心裏清楚得很,剛才要是那些凶獸統一對木屋施壓,以這木屋的簡陋構造,根本就承受不住它們的攻擊。隨著凶獸的數量越來越多,他都不能確定這木屋還能撐多長時間,所以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他也隻好拿出這寶貴的保命機會,雖然心疼寶劍,但總比丟了性命要強得多。


    就這樣,一夜未眠的兩人,在這木屋中相對無言。他們的心情都無比沉重,一方麵是剛剛經曆的生死危機,另一方麵則是對未來的擔憂,畢竟他們在這蜀山之中,身份低微,修為也不高,想要在這強者如雲的地方生存下去,實在是太難了。


    而另一邊,在那片葵花叢中沉睡的李慶嘉,也在時間的推移下,經曆著身體狀態的變化。陽光漸漸升起,那溫暖的光線如同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大地。隨著陽光照射到大地,李慶嘉胸口的起伏重新出現,他的呼吸也從之前悠長的沉睡狀態逐漸恢複到了正常狀態。


    那圍繞在他身邊的葵花,仿佛是一群忠誠的守護者,在他醒來之前,便悄然散開,讓陽光能夠毫無阻礙地照射在李慶嘉身上。它們就像是李慶嘉活下來的功臣,默默地守護著他度過了這一夜,卻又在他醒來之時,不爭一絲虛名,安靜地轉回莖杆,恢複到平日裏那平凡的模樣。


    李慶嘉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打哈欠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周圍一股濃烈的臊臭氣撲鼻而來。那氣味熏得他差點沒背過氣去,頓時讓他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誰啊,隨地大小便。” 李慶嘉忍不住怒斥道,他的聲音在這清晨的空氣中顯得格外響亮。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好好的地方,怎麽會有這麽難聞的氣味呢?


    懷著滿心的疑惑,李慶嘉在四周轉了轉,這一看可不得了,他看到了大量的糞便,還有尿漬,那場麵簡直不堪入目。這麽多排泄物堆積在一起,讓人不禁非常懷疑木屋附近昨晚到底出現了啥子事情,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變故嗎?


    帶著這些疑問,李慶嘉走到木屋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男女兩人一臉陰沉地出現在門口。李慶嘉見狀,弱弱地詢問道:


    “外麵的便便是你倆拉的?” 李慶嘉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瞄了瞄兩人的肚子。按道理說,這兩個人的肚子都不大,不至於一夜之間拉出比他們自己還大、還重的粑粑吧,所以他心裏其實也不太相信是這兩人幹的,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胡說!” 女子一聽,頓時大怒,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她一個女孩子,怎麽能被人懷疑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她的臉色漲得通紅,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


    男子見狀,趕忙止住師妹的怒氣,他知道現在可不是和李慶嘉計較這些的時候,於是便強壓下心中的不悅,轉而問道:“你是怎麽活,呃,過來的?” 男子本來想問李慶嘉是怎麽活下來的,但又覺得這樣問似乎有點不妥,畢竟他們自己昨晚可是在木屋中經曆了一場生死危機,而李慶嘉卻在外麵安然無恙,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誰覺啊。” 李慶嘉奇怪地看著對方,他不明白男子為什麽會這麽問,在他看來,自己不就是睡了一覺嘛,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呢?


    “沒有東西打擾你?” 女子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實在是想不通,昨晚外麵那麽多凶獸,李慶嘉怎麽可能睡得如此安穩,一點都沒有受到打擾呢?


    “有什麽啊,又沒有美女陪睡。” 李慶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調侃道。他覺得這兩人問的問題真是莫名其妙,自己昨晚明明就是好好地睡了一覺,哪有他們說的那麽玄乎。


    男女兩人聽了李慶嘉的回答,不禁麵麵相覷,他們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昨晚外麵凶險萬分,可李慶嘉卻像是置身事外一般,這其中到底有什麽蹊蹺呢?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風聲,緊接著,兩個身穿長衣卻帶著紅袖章的修士從天而降。他們的出現,讓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男女兩人見狀,急忙出門,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禮。他們心裏清楚,在這蜀山之中,這些紅袖章修士可都不是好惹的,萬一得罪了他們,那可就麻煩了。


    “這些是野外畜生留下,馬上清理。” 男子指著周圍那些排泄物,對紅袖章修士說道,他的語氣還算客氣,畢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出什麽事端。


    “不管是什麽留下來的,有礙觀瞻,罰款,一塊靈石。” 紅袖章修士卻絲毫不為所動,麵無表情地說道。在他們看來,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隻要發現有違反規定的情況,就得按照規矩辦事,可不會因為什麽理由就輕易放過。


    “前輩,我們隻是外門記名弟子,沒有靈石啊。” 男子一聽,頓時麵露難色,急忙解釋道。他和師妹本來在這蜀山之中就過得十分艱難,哪有什麽靈石啊,這罰款對他們來說,可實在是難以承受。


    “沒有靈石就驅逐。” 紅袖章修士嚴厲地說道,他們可不管這些外門記名弟子的難處,在他們眼裏,規矩就是規矩,任何人都不能違反。


    “那個,我們是吳長老介紹來的,您看?” 男子不得已,隻好扯出關係人物,希望能看在吳長老的麵子上,讓這兩位紅袖章修士網開一麵。


    “什麽吳長老,就是那個老吳吧。” 紅袖章修士問道,他們似乎對這個吳長老並不怎麽在意,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輕蔑。


    “是啊,是啊,您認識?” 男子連忙接話,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覺得既然他們認識吳長老,說不定會給點麵子呢。


    “老吳卸人,沒用,趕緊拿東西。” 紅袖章修士話鋒一轉,毫不留情地說道。他們顯然並不把吳長老放在眼裏,覺得吳長老也沒什麽了不起的,該罰的還是得罰,不會因為一個所謂的關係人物就改變主意。


    男子一聽,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兩位紅袖章修士竟然如此不給麵子,這下可好了,吳長老不在,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沒了啊,這可怎麽辦才好呢?


    “前輩,我們真的沒有啊!” 男子無奈地說道,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絕望,此刻他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既沒有靈石,又沒了靠山,難道真的要被驅逐出蜀山嗎?


    “沒有的話,用其他抵也行。” 紅袖章修士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屋內的寶劍。他們心裏其實早就看中了這把寶劍,這次前來找茬,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想趁機把這把寶劍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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