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誰啊?你就別賣關子了。”


    吳諧好奇得很,主動湊上來想要黑瞎子告訴他。


    我心裏已經有了猜測,看了他一眼,黑瞎子搖搖頭,“不說了,後麵你就知道了。”


    說完,躲開吳諧,追上了前麵走著的小哥,伸手搭在小哥的肩膀上,一起往回走。


    “哎……你這瞎子,還賣這關子!”


    胖媽媽吐槽了一句,也沒在意,看他的樣子估計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愛說不說。


    回到住的木樓裏,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了。


    阿貴給我們做了午餐,我們飽餐了一頓。


    “吳老板,向導那裏已經約好了,下午就可以去找他了,上午去的時候,他剛好在家。我和他說你們是政府的人,他可能還會積極一點兒,你們別露餡兒了。”


    我們沒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麽順利,著實讓我們大吃了一驚。


    “哎呀,什麽時候黑爺做事情這麽順利過!嘖嘖嘖……”


    或許是太過於順利,黑瞎子不由得感慨出聲。”


    吃過飯,我們坐在院子裏,商量著事情。


    “一會兒誰去啊?我看這一件小事就不用我們南瞎北啞一起去了吧!”


    黑瞎子這樣說,誰都知道他是不想去了。


    “那你就別去了,剛好也不像政府裏的人。”


    我上下打量著他,非常讚同他這個決定。


    “小老板,看不起人是不是?”


    “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你的氣質……和阿貴叔說的這種形象不太符合。”


    黑瞎子:哼!算你腦子轉的快!


    “那就我們四個去吧。”


    吳諧和我一拍即合,決定我們四個人去。


    “對了,小哥,那個箱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啊?”


    我們都把那個從地板裏拉出來的箱子給忘記了,還是吳諧提了一嘴之後才想起來。


    “我忘記了,但它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小哥輕蹙著眉,聲音也淺淺的。


    這時,阿貴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招呼我們出門。


    “老板們,走了,我帶你們找向導去!”


    阿貴帶著我們去了那向導的家裏。


    “什麽,老爹進山了?”


    阿貴問了那個年輕人,看樣子應該是向導的兒子,問了一句之後,驚訝的叫了一聲。


    “不是說下午有人來找嗎,剛才不還在家呢!”


    “哎,您也知道,老爹老糊塗了,常常是想到什麽就去做什麽,這不,說進山就進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什麽。但是槍還在牆上,肯定沒去打獵,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那個年輕人很不好意思的說了出來,然後為難的看向我們。


    我攤攤手,就知道不會順利,果然,被放鴿子了!


    吳諧的臉上也不是很好看,怎麽還帶這樣糊弄人玩兒的。


    “盤馬老爹在嗎?”


    這時從門口又進來一個中年人,說話是滿口的京腔,五短的身材,長的肥頭大耳的,但收拾的很整齊。


    “這是盤馬老爹的遠房侄子,聽說挺有錢的。”


    阿貴小聲地和我們說道。


    “這哪是遠房,這是遠方吧,可真是夠遠的!”


    胖媽媽一手插兜,靠在牆上,嘴裏叼了一根煙,也沒點著,就那麽叼著。


    那人對這裏也夠熟,一走進來就給盤馬的兒子遞煙,他也看到了我們,就問說,“有客人?”


    盤馬兒子普通話說的不太標準,口音很重的回道:“這也是來找老爹的,是政府裏的人……”


    那人對此並不感興趣,反倒是語氣不善的問:“你小子不會還找了其他買主吧?”


    他的眼神落在我們身上。


    “不是,這幾位就隻是來找老爹的而已……”


    老爹的兒子有些著急的為他自己開脫。


    “政府裏的?我怎麽沒見過啊?鎮上政府的人我可都認識……”


    他和我們說話的時候,語氣也並不好,說話很不客氣。


    “我們是省政府裏的人,來采訪老爹的。”


    是吳諧回複的他,他的手還按著我的手腕不讓我回嘴,聽他的語氣,我就很不爽了,要不是吳諧按著我,多多少少懟他幾句。


    他又上下打量了我們一圈,可能看起來的確是像機關單位裏的人,自顧自的嘀咕了幾句,轉頭又看向老爹的兒子,“你再勸勸老爹,我們老板開的價格已經很高了,留著那玩意兒也沒用,還不如賣了換錢享享清福。”


    說完就離開了,頭也沒回,看起來很是著急的走了。


    “這是老爹的一個遠房侄子,就是個地痞流氓,在京城混日子,後來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來收古董,好像是跟了一個老板,反正,已經來了不少回了。”


    盤馬兒子有點心累的說道。


    “這麽說,你家是有祖傳的寶貝了?”


    胖媽媽一聽到古董兩個字眼睛就放光,立刻出口詢問道。


    “唉,就是一塊兒破鐵,說是值錢東西,前幾年還說讓我找人幫忙賣掉,結果現在有人來買,反倒是藏起來不賣了。這小子來了就不肯走,幾乎天天上門,都要煩死了。”


    盤馬兒子看起來是真的被煩的不輕,一提起那人就皺眉頭,滿臉都是不耐。


    “是不是兩年前你父親開始把東西藏起來了?”


    小哥突然出聲。


    “你怎麽知道?”


    “那你老爹一定是把東西藏進山裏了,不放心這才時不時的去看。”


    吳諧立刻明白了小哥的意思,及時開口說道。


    破案了!


    又聊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這老爹什麽時候回來,我們就先回阿貴家了。


    “回來了?”


    “回來了,被放鴿子了。”


    看我們垂頭喪氣的樣子,黑瞎子就知道這趟肯定不順利。


    “就說我們辦事怎麽可能會這麽順利,果不其然!”


    吳諧一屁股坐下,就不想再起來了。


    “小北妹子,把那箱子拿出來瞅一瞅唄!”


    “那我拿了?”


    我看了眼小哥,小哥點點頭。


    我把箱子拿出來,一落地,就震起大片的塵土,嗆得我們連連咳嗽。


    “這好重。”


    反正我是拎不起來。


    胖媽媽上去就要打開箱子的扭鎖,被小哥拉住了胳膊。


    “不要!”


    小哥緊張的神色讓胖媽媽也不禁的緊張起來,他吞了口口水,問道:“裏麵不會是你當初放的炸藥吧?”


    “怎麽可能,那豈不是睡覺睡著睡著就飛上天了。小哥哪有這麽缺心眼兒!”


    吳諧打趣了一句。


    “開吧。”


    瞎子走過去很輕鬆的就打開了。


    從裏麵掉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疙瘩,滾了幾圈兒落在了地上。


    “小心!”


    小哥帶著吳諧滾到了一邊兒,胖媽媽及時抱頭蹲下,我則是躲在了黑瞎子身後。


    他倒好,一動沒動。


    隔了兩分鍾,並沒有什麽事情,東西也沒有炸開,我們才又回到原來的位置,盯著那鐵塊兒看。


    “這也不是炸彈呐,誰家炸彈長這樣?”


    那東西長的好像是個葫蘆,大小有一個拳頭大,表麵有些像是癩蛤蟆皮膚上的膿包一樣的東西,那些膿包裏還夾雜著金屬鏽跡的光澤,看起來像是鐵。


    黑瞎子從旁邊的樹上揪了很大一片葉子,把那東西包著拿起來。


    “這就是個鐵塊兒,堵堿粉的。”


    他又拿在手裏掂了掂,“這好像不是純鐵的,重量不對,裏麵的東西是什麽就不知道了。”


    “你怎麽知道是堵堿粉的?”


    胖子還是覺得有點不明白,這瞎子怕是瞞著他們什麽。


    “哎呀,鐵遇強堿,化學反應嘛!(我記得書裏就是用這個東西堵那些強堿噴口的,化學反應我也不太清楚,輕點噴(狗頭保命))”


    “你看你看,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麵對黑瞎子的胡攪蠻纏,胖子顯然不信,隻是小哥沒說什麽,所以胖媽媽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那小哥你把這東西藏起來難道是想告訴自己,那裏有危險?”


    吳諧和胖子推測這是小哥從那個墓裏拿出來的東西,他又害怕自己失憶忘記,所以就藏起來提醒自己。


    不然很難解釋為什麽要藏這玩意兒。


    “我們要不想想怎麽把這玩意兒熔了,不就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了?”


    胖媽媽一說完,吳諧就說他知道一種辦法,用硫酸可以一點一點把這東西的鐵殼熔薄一點兒。


    “硫酸啊,那好辦,去化肥廠看看不就行了。”


    胖媽媽也是說幹就幹的性子,當即就要去找。


    被吳諧拉住,“別著急,我們先等等看那盤馬老爹什麽時候回來,要是他回來了你不在,那我們不就露餡兒了。”


    胖媽媽一想,覺得也對。


    我們把那鐵塊兒放進箱子裏,又收了起來。


    這邊的大太陽可真是讓人享受不起。


    我們一行人挪到一個陰涼的地方,拿著芭蕉葉慢悠悠的給自己扇風。


    “你們猜那老爹什麽時候回來啊?會不會要等好幾天啊?”


    吳諧被曬得有點蔫巴,事情不太順利也讓他有點失落,整個人蔫頭耷腦的靠著柱子。


    “他獵槍都沒拿,山裏麵可沒那麽安全,估計最晚今晚就回來了吧。”


    “再說了,他藏東西也不能藏的很深吧。”


    我們幾個坐在屋子下,有一句沒一句的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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