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你怎麽樣?”


    一接通,鄒哥焦急擔憂的聲線就傳了出來。


    不知怎的,秦墨言原來是想揶揄的,但莫名喉塞。


    在這裏,鄒哥本質上還是與祁姐栗子劃開著關係的。


    畢竟在認知上,他算得上秦見秋的親人了。


    “忙完了?”


    “對不起,哥錯過了”


    秦墨言失笑:


    “不至於,什麽事兒都沒有”


    “硬,再嘴硬,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哭了吧”


    “沒有”


    “......”


    靜默之後,鄒哥隱忍著開口: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是真沒有,您放心”


    “放心?怎麽放心,這個世界它本來就是混蛋,好人從來就沒有好報,你明明什麽都沒做,憑什麽要承受這麽多惡意”


    “......”


    “簡直不要太過分,罵就罵吧,竟然還上升人身攻擊,我在你麵前都不敢提秦叔,今天這樣被人指著鼻子罵,你還鞠躬?我要是你我今天就是不活了也得跟他拚了”


    “......”


    “我當初就不應該縱著你往這個圈子裏擠,你除了這張臉,明明哪裏都不合適,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真他媽憋屈”


    這字字句句下來,秦墨言都接不上一句。


    隻能等人冷靜下來,才表態: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無論怎麽樣,都怨不到別人不是嗎?”


    “你呀,有時候看你那樣我都想揍你,什麽事都能忍”


    “......”


    “行了,一會兒說著說著我都生氣了,你給我記住,再難過也不準喝酒,聽到沒有”


    “好”


    過去沉痛而來,鄒哥的氣息明顯不穩了,輕輕的喚了一聲:


    “見秋,好日子在後頭呢,如果老天有眼,也該讓你享福了”


    “......”


    “可以哭,但別折磨自己,卡裏的錢隨便花,那是秦叔用命換來的,卻偏要讓你被戳脊梁骨打官司才能拿回來,花,使勁花,沒了咱再賺,就當是泄憤了”


    “......”


    “對不起,說好要保護你的,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受欺負,唉...”


    氣氛突然就這樣了,秦墨言啞口無言,更無從可辯。


    電話裏的歎氣與沉默,在另一個地方同樣正在上演。


    “英雄?”


    “是,救人不在的,但被救那家不想擔人命,也或許怕負責,不承認了,秦見秋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為了兒子的事,老兩口操碎了心,直到秦見秋滿十八才得到撫恤金,老兩口可能心放下了,都走了”


    “......”


    這一刻的沉默震耳欲聾,助理小心翼翼的開口:


    “明哥,這件事在當地不算秘密,秦見秋應該被罵的挺慘的,他是唯一的目擊者,在官司沒贏之前,都說他是爺爺奶奶教唆著為了錢才說謊的”


    “所以,十八的意思,是因為到了能夠作證的年紀了嗎?”


    “我想是的,就像是沉冤得雪吧,老人估計一下受不住”


    “......”


    “他那個前經紀人,是他鄰居”


    “鄰居?”


    “對,對他挺好的,可惜沒什麽本事和門路,就這麽耽誤了幾年,他的底子不錯,是後修的表演,成績基本都算是自己拚來的”


    “......”


    沉重背後是更沉重的沉重,男人半天才出聲:


    “知道了...”


    待助理退門,瞿明瀾都沒動過一根手指。


    如果說今天之前,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麽可以有那樣的眼神。


    今天之後,大概是能理解了...


    他點開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視頻,甚至不能感同身受這個人在道歉時,又在想些什麽?


    就像秦見秋說的,隻是單純的想出去喘口氣,僅此而已。


    但又覺得好笑。


    經曆了這麽多,在圈子裏又待了五年,怎麽會還跟小白一樣,一點兒防備心都沒有。


    今日這群人裏,有幾個人是粉絲,幾個人是代拍。


    這是要用眼睛仔細去分明的...


    真正喜歡的人,不會刻意去打擾,更不會在這個風頭尖上放出一段這麽完整的視頻。


    果然,同情是悲劇的開始...


    因為同情誰,你的潛意識就會自動背負誰的命運。


    會影響判斷,會導致心軟,會不自覺想攬,這都是背負因果的前兆。


    而清醒如此的他,瞿明瀾,竟然三番兩次惻隱之心...


    比如此刻,他竟然覺得:


    這小家夥如果有心,至少是應該打一個電話來的。


    “......”


    兩分鍾後


    提示音卻從自己手裏傳了出去。


    ......


    一大早


    祁姐就帶著栗子上門了。


    導演發過來了兩段試鏡片段,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


    秦墨言就是這麽被拎起來的...


    昨晚,他跟鄒哥聊完,這才從記憶裏把係統刨了出來。


    然後,在悲痛的洗禮裏,就那麽睡了過去。


    第一次夢裏沒有霍玄。


    而是遇到了一個,被生活打的遍體鱗傷的少年。


    明明是同樣的容顏,卻是完全相反的命運。


    他秦墨言命格裏什麽都有,唯獨逃不出早死的詛咒。


    而有些人什麽都沒有,卻隻能活著...


    這樣的對比,簡直不要太難過。


    以至於祁姐在看到他的眼睛時。


    深深的蹙了眉。


    栗子剛好的眼眶又再次泛了紅。


    在看到片段之前


    他或許還能調侃,但在看到片段之後


    所有的情緒,都徹底結束。


    “個人傳?”


    秦墨言如遭雷擊。


    根本沒有他想要的一點東西,隻是借了原型構造了一個全新的故事。


    僅此而已!


    本以為是接近真相,原來竟是玩笑一場。


    他抗拒著不接受,盯著祁姐質疑:


    “不是說,是羅老親自改的本子嗎?”


    “是啊,最終定稿就是這樣的,眾所周知羅老擅長結構的拉長感,故事會更有張力,以秦氏的身世拉開序幕,直擊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那根本不是故事,是曆史,曆史的主角不是秦氏,而是...”


    “見秋,我理解你的壓力,但目前帝王陵還沒找到,甚至都無法證實這位孝獻敬仁皇後的真實性,僅憑一張文物並不能說明什麽?”


    秦墨言一口氣沒提上來:


    “您說什麽,沒有帝王陵,那這畫從哪來的?”


    “近現代的一座墓裏的陪葬品”


    “近...現代?”


    “......”


    “難道...不是發現了屍骨才能鑒定性別的嗎?”


    “並非,所有的信息都來自畫裏,身份也是憑喉結與標注確定的”


    “什...麽...”


    “我想,之所以清晰,大概是原主人很是珍惜,或者說...每一位主人都很珍惜,它才能夠得以保存完整吧”


    “!!!”


    “秋哥!!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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