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能雲集


    次日一早,陳麗卿把師父許珍君帶進了鞋山山莊。接到通報後,趙朗迎出門口,隻見一輛馬車上坐著一位年約四旬的道姑,頭上青布道巾,儀態從容,兩道柳葉眉意似有仙氣般讓人過目不忘。隻是那臉色略顯蒼白,行動之間略顯遲滯。


    趙朗拱手施禮道:“格物門趙朗歡迎許真人。”


    陳麗卿扶許珍君下車,許珍君行稽首禮,道:“咳...咳,貧道見過趙門主。”


    趙朗見她身體不適,連忙迎進客廳,讓許珍君坐下休息。賓主坐下,趙朗向陳麗卿問道:“可曾叫安道全長老給許真人看過?”


    陳麗卿答道:“在江州已勞煩安長老看過,說是傷了肺部,治療頗為麻煩,隻能開藥調理,並不能根治。”


    趙朗看了看許珍君,估計她可能是傷了肺葉,造成臉色蒼白,咳嗽不止。


    過了一會,許珍君問道:“趙門主,我聽麗卿說起水下之事,我隻想知曉一事,你創立這格物門,其意何為?”


    趙朗看了陳麗卿一眼,知道她可能是由於保密的原因,沒有與她師父說得明白,於是又把“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之小者,打抱不平”那一套說辭又重複了一遍,聽得那許珍君心搖神蕩。這種大義之說,正是她心中一直所追尋的理想,比在那道院中大擺道場,愚弄百姓,以小把戲騙取高官豪門賞識的行為高尚千百倍。當下也不猶豫,站起來向趙朗行禮道:“貧道,咳...願加入格物門,請門主準許。”


    趙朗忙把她扶起,並叫陳麗卿扶她到學院中休息。畢竟對方是女性,若是留在山莊中休養恐對其名聲有損,不可不小心。


    趙朗低頭深思,這許珍君傷勢頗重,讓她下水後站在深淵邊沿,離藍光一百多米,不知可否治愈其傷勢,但若是讓其繼續下潛,又怕其身體挺不住,真是矛盾呐。


    正沉思間,忽又想起一事,便喚過一少年,讓他把張順找來。


    正在等張順時,忽然崔誌成匆匆走進山莊,見到趙朗,來不及施禮便道:“門主,我有要事向您稟報。”


    趙朗奇道:“崔掌櫃,何事如此慌張?”


    崔誌成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彭澤湖水賊,飛魚幫幫主呂子武讓人送來書信,索要每月上供一千兩白銀與他飛魚幫,否則就將踏平我神仙酒莊和釀酒作坊。”


    趙朗一聽,笑了,終於遇到來到宋朝的第一個勒索事件了。這些天,整天在籌劃這籌劃那的,為了賺錢勞心勞力,都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老本行了,心裏其實挺煩悶的。沒有遊曆天下的樂子,也沒有探險的樂趣,想想都覺得自己可憐。這下可好了,有趣的事情找上門來了。


    心下盤算,這打水賊,怎麽著也要去探探賊窩吧,憑自己現在的身手,探賊窩這種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況且,明天就要進行第六次yz元素細胞洗滌了,這經過六次洗滌,自己不敢說是天下無敵,那起碼也獨步天下了吧,那探賊窩更沒危險了。


    趙朗此人對探險就是有一種執拗的愛好,這兩個月窩在張家村,要不是要進行yz元素細胞洗滌,他早已坐不住了,現在聽說有水賊勒索,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癢癢。


    崔誌成見趙朗不怒反笑,不由一怔,心道:“難道門主被氣壞了,氣極反笑?”


    正此時,張順走了進來道:“門主您找我?”


    趙朗把手中的信遞給了張順,張順這段時間跟著學院教席學識字,他憑著七次的藍光照射,記憶力與理解力得到提升,認起字來倒也不難,早已認得五六百字。他接過信一看,頓時拍台大罵:“直娘賊,那呂子武欺到老子頭上來了。門主,我知曉他的老窩在哪,明天就帶人去端了他。”


    趙朗擺擺手道:“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不應著急決定。當下緊之事是明天的藍光普照,這關係到我格物門以後的發展大計。相關的準備工作如何?”開玩笑,你一個人殺過去,那就不好玩了。趙朗趕緊把話題岔開。


    張順轉過心緒,道:“我共租了四條漁船,準備了80條繩索,明天一早就與少年們去放繩索。擺渡小船、豬泡子等一應事物均已準備妥當。”


    崔誌成在一旁幹著急,賊人勒索呀大爺們,上點心好不?


    趙朗對崔誌成說道:“崔掌櫃你先回去,這事不用著急,賊人再來時,你就說東家正在商量,先把它拖上一拖,完成明天的藍光普照後再行決定。”


    既然門主已經這樣說了,崔誌成也就隻好先回神仙酒莊去了。


    待崔誌成離去,趙朗對張順道:“守業,你完成第七次藍光照射後,感覺身體有何變化?”


    張順道:“門主,自上次回來後,我覺得自己的筋腱和骨頭都強了很多。我現在一掌可以劈斷兩塊磚頭(宋朝築城的大磚頭),一拳可以打倒一垛牆,要是用全力,我相信也可以象門主一樣一拳打碎馬頭。”


    趙朗思量著,按照張順的描述,他現在的狀況就象說明書的完成第四次藍光掃描效果,張順七次的照射,隻有一次是接近藍光二十米左右,其他的都在一百多米外,其效果應有折扣。按照這種程度評估,張順應還可以再次接受後麵2次的藍光普照。


    想了想,趙朗道:“守業,你前幾次藍光照射隔著藍光中心有幾十丈遠,那效果肯定有所不足,按道理,你還可以再參加後麵的兩次照射。隻不過因為我也沒有試過,這其中的風險你要自己衡量。”


    張順一聽,頓時大喜歡,道:“若是如此,我一定要參加,這沒啥可怕的,想要獲得上天的仙緣,哪能不冒點風險呢?”


    趙朗聽了,道:“如此甚好,你也做好相應的準備,到時也要盡力往下潛。完成最後兩次照射後,你就是眾人當中取得完全洗滌的唯一之人,你就成為我真正的麵左膀右臂了。”


    張順聽了,心中感動,躬身拱手,久久不能語。


    正談話間,門外一馬的嘶鳴聲,周侗大步跨進來,道:“門主,我弟子盧俊義到了。”


    趙朗一聽,與張順迎了出來。隻見一位大漢身材魁梧,八尺有餘,目炯雙瞳,眉分八字,威風凜凜。他一見到趙朗,立即上前行禮道:“盧俊義拜見趙門主。”


    趙朗看著這位“河北槍棒第一高手”,心中歡喜,忙伸手去扶,手中卻一滯,顯然是盧俊義存在較量之心。趙朗一笑,手中加了點力道,盧俊義感到如大海巨浪撲來,連忙運勁卸力,卻也連退七步才站穩,不由得心中駭然。


    周侗臉色一變,喝道:“俊義不得無禮。”


    盧俊義回過神來,再次行禮道:“趙門主神功,盧某佩服,方才多有失禮,請門主見諒。”


    趙朗笑道:“無妨,無妨。”心想,盧俊義號稱“河北槍棒第一高手”,舉指倨傲也不足為怪。看到一旁有少年體型敦厚,廣額疏眉,麵容俊朗,十二三歲年紀。問道:“他是?”


    周侗介紹道:“他便是嶽飛。”


    嶽飛已在江州拜周侗為師,來鞋山山莊之前受過周侗叮囑,見趙朗相問,便上前規規矩矩行禮,道:“嶽飛拜見門主。”


    趙朗道:“我把你從相州要來參加乾坤洗滌,你可不要辜負了這大機緣。”


    嶽飛不明所以,隻是跟在周侗身邊。


    就在此時,門外又一陣馬蹄聲,一人快步上前,拜倒在周侗腳下:“林衝拜見師父。”


    趙朗看去,隻見林衝豹頭環眼,燕頷虎須,三十年紀,與“豹子頭”的外號倒也相襯。


    周侗道:“門主,我已收嶽飛為徒,我這幾名徒弟都願加入格物門,我兒周清雲明天早上將會到達,也願加入格物門。”


    這天下午,眾人推薦之人陸續到達,拜見過趙朗後都各自準備雲了。


    見到這一眾曆史人物,趙心中跌宕起伏,這一眾大牛人將歸於趙某人麾下,這心情,這榮耀,真是無法形容。


    趙朗安排好眾人,轉身正想回山莊休息,卻見一小廝正在洗涮馬匹,那小廝雖是青衣短衫仆人打扮,卻生得黑睛紅唇,麵如冠玉,儀表堂堂。心中一動,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小廝行禮答道:“小人叫燕青,是盧員外的家仆。”


    趙朗嗯了一聲,叫人把盧俊義和周侗請來。


    燕青14歲年紀,十歲時父母雙亡,迫於無奈賣身為奴進入盧家,已曆4年有餘。他外形俊俏,靈活且靈巧,隨著年齡漸長,也受盧俊義看重,傳了他幾手武功,燕青練了這幾手,卻練成身手敏捷,加上平時在街頭廝混,結合混子的相撲,意練成了一身好的小相撲術。此時的燕青尚未被盧俊義列為心腹,隻當是一位頗機靈的家仆,其實直到盧俊義副上梁山之前,他也沒有把燕青列為心腹,要不然,盧俊義也不會不聽燕青所勸,執意要遠行並從梁山經過而被吳用設計陷害。而燕青也正是因為在盧家沒有地位,在盧俊義逗留梁山之時,竟被管家李固趕出家門,流浪街頭。由此可見,直到盧俊義落草前,燕青也隻是盧家一平常家仆矣。


    燕青與盧俊義落草梁山是宣和三年,即公元1121年,那是5年以後的事。趙朗現在想做的是趁燕青與盧俊義牽連還不太深,主仆之義尚淺之時把燕青從盧家解脫出來,加以培養,免得浪費了這大好人才。


    不一會,周侗與盧俊義來到山莊,趙朗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道:“盧員外,我有一事相求,還請員外慷慨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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