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白忙完回去已經是午後了,彼時林雨瀟正在他的房間。


    他剛開門就看見了她。


    “小雨兒。”


    她怎麽還沒有午睡?


    “陳嶼白,你又瞞著我。”


    她真的要生氣了。


    她一覺睡醒他就不在,他知道她有多慌張嗎?


    “你要是不想讓我知道就直說,我以後都不過問你的事情。”


    她說完就要離開。


    他總一個人去幹這麽危險的事情,他難道就沒有想過她會擔心嗎?


    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她要和他冷戰三天。


    林雨瀟一臉冰冷,陳嶼白想拉她的手,她都甩開了。


    這一次,他真的慌了。


    “小雨兒。”


    他將人堵在門口,忙道歉:“對不起。”


    陳嶼白那樣驕傲的一個人,他此生隻對林雨瀟說過這三個字。


    “別生氣好不好?”


    不要生他的氣。


    “陳嶼白,你上次也是這麽哄我的。”


    “我不要再相信你了。”


    她推開他直接回了房間,腳步堅決。


    陳嶼白想跟過去卻直接吃了一個閉門羹。


    完了,這下真完了。


    他該怎麽哄好林雨瀟?


    陳嶼白最後還是從陽台那翻過去了,彼時少女正躺在床上。


    她的頭也蒙在被子中。


    男人走過去,他直接抱住了她。


    “小雨兒,不生氣好不好?”


    陳嶼白的聲音帶著絲絲委屈,他不想她不理他。


    他會難過的。


    被子裏的人直接躲開了他的懷抱,她將自己完全藏了起來。


    “你出去。”


    她暫時不想見他。


    陳嶼白渾身一僵,他隻是不想她擔心。


    他昨晚淩晨走的,若她知道,她豈不是要一晚都睡不著?


    “林雨瀟,你什麽意思?”


    她趕他!


    少女沒再開口,房間安靜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雨瀟都沒搭理陳嶼白,她也不再回應他半句話。


    這樣的折磨讓陳嶼白有些受不住,他直接起身了。


    行,走就走。


    兩人到底年輕,有時候脾氣上來了,誰也不肯服軟。


    林雨瀟聽見人走了的聲音之後,她忙從床上下來。


    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瞬間更委屈了。


    他就這樣走了?


    女生都是擰巴了,有時候讓人走,其實更想他多留一會。


    這會,人真的走了,她又生氣了。


    “臭陳嶼白。”


    走就走。


    她也不需要他陪著。


    兩人在一起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冷戰開始了。


    陳嶼白其實走了之後就後悔了,不過他沒再過去。


    他想,等晚些時候,他再去哄人。


    林雨瀟現在應該要睡覺了,再加上她在氣頭上,她根本不理他,他哄了也沒用。


    等晚上吧!


    然而,晚上不管陳嶼白怎麽哄,林雨瀟還是沒理他。


    她這次仿佛鐵了心不再搭理他了。


    陳嶼白開始擔心起來,萬一林雨瀟一氣之下和他分手了怎麽辦?


    淩晨,他還賴在少女的床上不肯離開。


    他今晚還能留在這睡覺嗎?


    讓他驚喜的是,他躺上床時,林雨瀟沒再趕他。


    “小雨兒,是我的錯。”


    “我以後去哪都告訴你。”


    “這次,能不能不生氣了?”


    “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他舉手發誓:“若還有下一次,我就是……短命鬼。”


    他說話狠毒,完全不給自己留退路。


    林雨瀟都被他嚇到了。


    陳嶼白他好壞啊!他發這麽毒的誓,萬一靈驗了,他是不是又想丟下她一個人?


    她才不要一個人孤零零的活一輩子。


    而且,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就是個短命鬼。


    “呸呸呸,收回你的話。”


    她將人的嘴巴捂住,眼中滿是慌亂。


    誓言可不能亂說。


    陳嶼白卻不在乎:“那小雨兒還生氣嗎?”


    能不能不生他的氣了?


    一想到她不理他了,他渾身就難受。


    “不行。”


    “我還生氣。”


    她收回手,又變成一臉冷漠的模樣。


    說好了,她要三天都不理他。


    陳嶼白:“……”。


    他思考著跪下認錯的可能性。


    跪榴蓮?跪鍵盤?


    “你回去。”


    她趕人。


    她今晚也不和他一起睡了。


    “……”。


    陳嶼白被趕了好幾次,他麵色越發陰沉了。


    林雨瀟,她可別不知好歹。


    她別逼他直接將她親到原諒他。


    這麽想著,他也這麽做了。


    不是很大的雙人床,男人糾纏著少女。


    “林雨瀟,說,你原諒老子了。”


    他逼著她。


    不逼不行。


    林雨瀟被親得迷迷糊糊,她點頭,原諒了。


    陳嶼白還是不滿意,他又咬了人的鎖骨一口。


    “跟著我說,我林雨瀟以後都不會不理陳嶼白。”


    他要她的承諾。


    他不喜歡患得患失。


    “陳嶼白以後都不會不理林雨瀟。”


    “……”。


    少女確實將他的話複讀了一遍,但兩個名字互換了位置。


    陳嶼白的眸色漸深,他半跪在少女的腿間,他掐著她的下巴。


    行,他以後都不會不理她。


    他將她親服氣。


    “唔。”


    林雨瀟捶打著他的胸膛,可她的手很快就被人摁住了。


    “林雨瀟,還理不理老子?”


    “嗯?”


    他惡劣的很,今晚的他和以往很不一樣。


    他的指尖,探入了她的領口。


    少女渾身都瑟縮了兩分,她依舊一臉倔強。


    她才不要理陳嶼白這個大壞蛋。


    有本事他就繼續親她!


    他要是不繼續親她,她看不起他。


    陳嶼白見人依舊不理他,他的手瞬間頓住。


    罷了罷了,不理就不理,等她什麽時候想理他了,自然就理他了。


    男人收回手,他到底還是慫了。


    他不敢往下探。


    林雨瀟一副了然的模樣,她借陳嶼白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對她做什麽。


    “睡吧,不想理我多久就不理多久。”


    “隻求你莫要生氣。”


    別氣壞自己的身體,那就不值得了。


    林雨瀟聽他這麽說,她其實已經心軟了。


    “我今天出門是為了王敬良的事情。”


    “他已經入獄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王家兄妹都得出事。”


    王雪豔逃不過的。


    “那你可有受傷?”


    林雨瀟忙將他裏裏外外都看了幾遍,發現身上沒傷口之後才放心。


    “你還笑!”


    那麽危險的事情還瞞著她,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她好生氣。


    “小雨兒關心我,當然要笑。”


    “別不理我了,好不好?”


    陳嶼白將她拉入懷中,聲音變軟,還帶著委屈。


    他真的不想和她冷戰。


    冷戰一天都不行。


    “哼。”


    林雨瀟雖然沒答應他,但態度已經軟化了。


    沒有下次了。


    這一晚,他們依舊一起睡。


    ……


    除夕這天,警局傳來了消息,古董是真的。


    王敬良這次真的死定了。


    私自販賣古董,要被判刑了。


    陳嶼白還不打算放過他,他給顧子州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帶一個人上警局去。


    他打算報警告一個人。


    這一次,林雨瀟跟著他一起去。


    “算你識相。”


    這次他總算沒有瞞著她了。


    陳嶼白摁著她的頭親了好一會,這次他怎麽敢瞞著她?


    兩人一起到警局報警。


    上一次陳嶼白腹部中了一刀之後其實也立案了,可沒有什麽證據,這個案件就銷了。


    這一次,他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兩人到的時候,顧子州剛剛好將人帶到。


    這個人就是上次捅他一刀的人。


    陳嶼白將事先就準備好的證據呈上,警方予以立案。


    就這樣,這個叫小胡的混混被收監了。


    很快,陳嶼白所提供的證據被證實,小胡成為了犯人。


    警方開始提審他,想知道他的同夥。


    一開始這個小胡並沒有說實話,後來在警察的努力下,他指控了王敬良。


    這一次,王敬良更逃不了了,雙罪並罰。


    陳嶼白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就帶著警局的文書回陸家了。


    也該去找王雪豔算賬了。


    陸建華今日休息,他並沒有去單位。


    所以陳嶼白直接將文書甩在了他的麵前。


    “看看你的好老婆做了什麽事。”


    這次,他一定要將王雪豔趕走。


    這樣的人太危險了,隻要王雪豔還在,他怕小雨兒會有危險。


    “逆子,你這是什麽態度。”


    陸建華沒聽清他說什麽,隻知道他態度很囂張。


    他就是這樣教他的?


    他這麽多年的教養學哪裏去了?


    簡直放肆!


    “叔叔別生氣,嶼白哥哥不是故意的。”


    “叔叔還是先看文書吧。”


    林雨瀟護著人,陳嶼白是她的,陸叔叔也不能罵他。


    陸建華這才將文件袋打開看了起來。


    文書上寫明了王敬良的種種罪行。


    陳嶼白看陸建華的麵色越來越難看,就知道他看進去了。


    “他好大的膽子。”


    他居然敢販賣他陸家的古董。


    王家的人算什麽東西?


    王敬良,他算哪根蔥?


    “王敬良哪裏來的那麽多錢安排這些事?”


    “老頭,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陳嶼白沒提王雪豔的名字,但字字句句都在說她。


    若不是王雪豔給王敬良錢,他哪裏能安排一切?


    這對兄妹,一點都不簡單。


    老頭再不清醒點,到時候陸家都要改姓王了。


    陸建華聽懂了他的意思,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小嶼,你說什麽呢?”


    “老公,我哥哥做什麽惹你不開心了?”


    王雪豔將文書拿過去看,看完她就愣住了。


    她的手差點發抖。


    怪不得她早上給人打電話沒人接。


    原來出事了。


    這個該死的陳嶼白,怎麽哪裏都有他?


    哥哥出事了,怎麽辦?


    “老公,我不知道哥哥他做的這些事。”


    “你可不能聽小嶼胡說。”


    “老公。”


    當務之急,她得將自己撇幹淨。


    “是嗎?”


    “王敬良銀行卡大部分轉賬不是你轉給他的?”


    “他用的還是你的卡。”


    “你真的不知道他做了什麽?”


    陳嶼白逼近了幾分,他今日就要揭開這個女人的謊言。


    陸建華頭都疼了,他不知道該信誰了。


    “他說他最近手疼有些緊,身為妹妹,都是一家人,哪裏能不幫自己的親哥一把?”


    “老公,你是知道我的。”


    王雪豔都要哭了,眼圈都紅了。


    陸建華原本要起來的怒火瞬間熄滅了許多。


    是啊,或許雪豔並不知道王敬良做的事。


    夫妻多年,他該信她的。


    “你還有別的證據嗎?”


    這畢竟都是王敬良犯下的過錯,不關雪豔的事。


    陳嶼白要被陸建華氣死,蠢死了。


    “梨園的鑰匙,隻有她有。”


    陸建華早些年早就將鑰匙交給了王雪豔。


    若沒有她的鑰匙,王敬良怎麽拿到梨園裏的古董?


    陸建華也想起了這回事,他看向了王雪豔。


    後者繼續狡辯:“老公,肯定是哥哥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鑰匙。”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王雪豔低頭哭泣。


    韓以雪和陸雲辰剛從外麵回來就聽見她的哭聲。


    “媽怎麽了?”


    “二哥哥,你怎麽又惹媽生氣了?”


    “媽從小將你拉扯長大,你就算不喜歡媽,能不能尊重她?”


    韓以雪扶住王雪豔,她的麵上雖然滿是擔憂,但她心裏想著的卻是,隻有媽還在陸家,她才能繼續當陸家的公主。


    她才能天天見到大哥哥,天天和大哥哥膩在一起。


    “誰是你哥?滾。”


    王雪豔是他媽?


    他媽早死了。


    林雨瀟見情勢不對,她忙開口:“叔叔,梨園裏的火是從裏開始燒起來的。”


    這說明什麽?


    有人早就設好了陰謀,隻為了古董。


    “阿姨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梨園這麽重要的地方,鑰匙不該找地方藏起來嗎?”


    “為什麽王敬良能有機會拿到鑰匙?”


    “對了,我上次明明都聽見你們在談論什麽古董。”


    林雨瀟的話激起了一片漣漪。


    陸建華這會忙開口:“王敬良來過這?”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不學無術的王敬良了。


    王家的敗類,簡直丟人。


    “叔叔,去年11月左右,我見到一個陌生男子進了阿姨房間。”


    “我聽他們談起古董。”


    “那個時候我以為他是陸家的親戚,所以沒打擾他們。”


    “叔叔那天不在,家裏隻有我和阿姨。”


    陸建華相信林雨瀟,她這樣乖的孩子,絕對不會撒謊。


    他心中的天秤還是傾斜了。


    種種證據擺在麵前,哪裏有那麽多的巧合呢?


    是啊,梨園的鑰匙那麽重要,王敬良怎麽拿到的?


    陸建華對王雪豔失望了,他的怒氣開始升騰。


    王雪豔見人的臉色不對,她忙“嘔”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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