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麽?”


    “老婆給老公的壓歲錢嗎?”


    陳嶼白拿著紅包,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嗯。”


    她笑著點頭。


    她望他平平安安一輩子。


    “林雨瀟,你親親我。”


    她許久沒有主動親他了。


    “好。”


    她乖乖地踮起腳尖,勾著他的脖子熱吻。


    “陳嶼白,我們今晚試試吧?”


    她突然又這樣勾他。


    陳嶼白渾身都僵住了,他的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


    “你說什麽?”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陳嶼白,我買好避孕套了。”


    她前些日子就買好了,隻是一直沒有拿出來。


    “你……”


    她買了避孕套?


    誰讓她去買這些東西的?


    “要不要試試?”


    林雨瀟亮著眸子看他,眼中滿是期待。


    陳嶼白看著她手中的東西,眼中滿是猶豫。


    他的手摸向她細軟的腰:“林雨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他開口問,在他的眼中,他的小雨兒很單純,什麽都不懂。


    “我知道。”


    “我要和你做愛。”


    “陳嶼白,我們就試一次。”


    她再一次勾著他的脖子,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他的耳後。


    陳嶼白心動了。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哪裏受得住這樣的撩撥?


    “林雨瀟,你可不要後悔。”


    他將人扛起,直接往房間去了。


    林雨瀟笑得開心,期待他待會要做的事情。


    然而,陳嶼白用一條繩子將她綁起來之後,他一個人進了浴室。


    他去洗澡了。


    “……”。


    他到底行不行?


    “陳嶼白,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你綁我做什麽?”


    她掙紮著起來。


    她也要去浴室。


    她今晚和他一起洗澡。


    可男人不肯。


    “小雨兒,你可能需要安靜一下。”


    “你先在這裏冷靜一下。”


    他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陳嶼白。”


    林雨瀟第一次覺得這麽生氣。


    他是不是瘋了?


    他瘋了還是她瘋了?


    陳嶼白不管她,他將人的避孕套沒收了。


    “下次不許去買這玩意。”


    他才不用這玩意。


    男人毫不猶豫將東西給丟了。


    林雨瀟:“……”。


    陳嶼白頭也不回地去洗澡了。


    一直到進了浴室,他才氣喘籲籲地拍著自己的胸膛,還好,還好,他忍住了。


    他可千萬不能衝動,不能委屈了小雨兒。


    她可以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


    婚前,禁止偷嚐禁果。


    陳嶼白的頭腦亂糟糟的,等他洗完澡出來,已經是半個鍾之後了。


    林雨瀟蜷縮在床上,手腳都被綁住了。


    “陳嶼白, 你太壞了。”


    “我討厭你。”


    她的手都被綁疼了。


    “嗯。”


    “是我不好。”


    陳嶼白給她鬆綁之後還細心地檢查了一下她的手腕,發現沒有紅,他才放心。


    “下次別亂勾我。”


    不然疼的是她。


    最後受罪的還是他。


    “誰要勾引你了?”


    她以後都不勾他了。


    他太壞了。


    “小雨兒乖,睡吧。”


    她早就洗好澡了,這會剛剛好可以直接睡覺。


    “你不許抱我。”


    “走遠點。”


    她生氣了。


    她東西都買來了,他卻什麽都不做。


    氣死她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陳嶼白耍賴,直接抱著人不放。


    兩人緊貼著,男人的臂力不是她可以反抗的。


    反抗了一會之後,林雨瀟也不反抗了。


    “陳嶼白,結婚那晚,你最好也不碰我。”


    她威脅他,兩眼一閉,直接將臉埋進他的懷中睡覺了。


    和臭男人說不通。


    陳嶼白不和她辯解,反正等結婚那天,他死也不會放過她。


    除夕,他們在煙花爆竹聲中入睡。


    ……


    正月初一,林雨瀟比陳嶼白早起了半個鍾,她煮了湯圓。


    初一到初三,都要吃湯圓,這樣才能團團圓圓。


    陳嶼白醒來的時候,湯圓剛剛好煮好。


    “怎麽醒那麽早?”


    男人還有些睡不醒的感覺,聲音帶著絲絲的沙啞,頭發也淩亂得很,他攬住人的細腰,隨意地將頭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醒了就起來了。”


    她盛了兩碗湯圓,一人一碗。


    吃完湯圓,還得喝些熱粥。


    “新年快樂。”


    正月初一,還得再說一句新年好。


    “老婆打人,新年快樂。”


    陳嶼白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緊閉著。


    他真的太困了。


    他的聲音和醒著的時候也有些不一樣,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奶狗叫出來的奶音。


    他看起來比以往奶了許多。


    林雨瀟瞬間心軟。


    “怎麽不多睡一會?”


    她摸了摸他的臉,又揉了揉他的頭發。


    “老婆。”


    他喊她,一點都不害臊。


    “嗯。”


    她回應他。


    “老婆。”


    他又喊。


    “嗯。”


    她輕聲回應,嘴唇湊了上去,吻了他的下巴。


    “老婆。”


    “再親一下。”


    他嘟起唇就要湊上去,林雨瀟想也沒想就避開了。


    “不親,你還沒有刷牙。”


    她嫌棄。


    陳嶼白:“……”。


    他瞬間清醒了。


    男人回房刷牙去,很快就出來將人摁在沙發上親。


    等親完,林雨瀟的衣服都亂了。


    “流氓。”


    她嘟囔了一聲,將衣服拉好。


    陳嶼白嘴角帶著笑意,這就流氓了?


    昨晚也不知道誰還想勾著他做那件事。


    這下害羞了?


    “還不來吃湯圓?”


    他們要一起吃,這樣才能團團圓圓。


    “是,老婆大人。”


    這個年,隻有他們兩個人一起過,但一點都不冷清。


    兩人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看電視,一起睡覺,日子過得愜意。


    轉眼大三下學期都開學了。


    又看見陸雲辰了,陳嶼白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他怎麽就那麽陰魂不散?


    “二弟,好久不見。”


    陸雲辰笑著開口,他帶著侵略性地看向了林雨瀟。


    “瀟瀟妹妹,新年快樂。”


    他仿佛和人很熟悉。


    林雨瀟都被惡心壞了。


    陸雲辰為什麽要在這裏讀博?


    媽的。


    林雨瀟第一次想爆粗口,很不爽。


    過年的好心情,都沒了。


    “陳嶼白,我走了?”


    她還有早課,不能耽擱了。


    “嗯。”


    陳嶼白知道她有課,倒也沒有攔她。


    等她走了之後,陸雲辰才靠近陳嶼白:“二弟想知道我和瀟瀟的過往嗎?”


    “我們,有一段很長的過去。”


    “你絕對想不到的過去。”


    他挑釁地看著他,嘴角彎彎。


    陳嶼白指尖攥緊,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陸雲辰這副模樣,欠揍。


    “我想知道的,小雨兒都和我說了。”


    “不需要你和老子說。”


    他才不要上當。


    陸雲辰絕對不懷好意。


    他定是要搶走小雨兒。


    “是嗎?”


    “瀟瀟妹妹胸前的那顆紅痣,你也知道嗎?”


    陸雲辰曖昧地說完之後,就走了。


    陳嶼白愣在原地,林雨瀟身上的紅痣?


    她的胸前確實有一顆紅痣。


    陸雲辰怎麽會知道?


    他和小雨兒之間,到底有什麽秘密?


    陳嶼白簡直要瘋了,這一次,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想直接將林雨瀟重新從講室中拉出來,他想要她將所有的秘密告訴他。


    他不想再當白癡了。


    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再等等,或許小雨兒會和他說呢?


    他能等到她主動開口的那天嗎?


    ……


    4月1號,周五。


    陳嶼白再一次看見陸雲辰糾纏林雨瀟,這次,他沒有忍住,上前揍了人好幾下。


    陸雲辰這次躲閃不及,臉上多了幾處青紫。


    這一次,他真的很生氣。


    林雨瀟是他的,陸雲辰憑什麽纏著她?


    “下次再讓老子看見你。”


    他一定弄死他。


    林雨瀟怕事情鬧大,她拉著陳嶼白很快就走了。


    兩人坐上出租車,一時有些安靜。


    半個小時後,兩人回到了家。


    陳嶼白一個人進了房間,林雨瀟沉默了一會,她也跟著進去了。


    她剛剛想開口,卻被人打斷了。


    “小雨兒,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他心情不好,不太想說話。


    所以,她最好也不要說話。


    “陳嶼白,你是不是很生氣?”


    “陸雲辰他自己來糾纏我的,我沒有想和他見麵。”


    他信她的話嗎?


    最近她上完課的時候,總能有意無意地碰見陸雲辰,說實話,她也很煩。


    她躲了好多次了,偏偏今天又碰到了。


    陳嶼白當然信她的話,隻是他的心情還是有些不好。


    最後,林雨瀟被趕出房間了。


    “……”。


    看來,陳嶼白真的很需要靜一靜了。


    林雨瀟坐在客廳,眉頭緊皺。


    她到底要怎麽讓陸雲辰消失呢?她太討厭他了,更不想讓他打擾到她的生活了。


    陸雲辰有什麽把柄呢?


    林雨瀟想了許久,她什麽都想不到。


    沒辦法,陸雲辰將自己偽裝得太好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很快,晚上十點了。


    林雨瀟卻連門都進不去。


    他怎麽還反鎖了?


    就在林雨瀟以為她今晚進不去的時候,門開了。


    陳嶼白將她拉進了房間,他死死地抱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自己的肩膀濕潤了。


    他在做什麽?哭?


    “小雨兒,你和陸雲辰之間的事,我不能知道嗎?”


    他太好奇了,今晚就想知道。


    她能不能和他說?


    林雨瀟見他提起這件事,渾身一僵。


    原來,他在意這件事。


    罷了,這件事若一直困擾著他,她便為他解惑。


    她隻是怕他聽了難過,也怕他不信。


    “陳嶼白,我告訴你。”


    “你不要難過。”


    他的頭好沉重,重重地磕在她身上。


    晚上11點,兩人都洗完澡躺在床上,林雨瀟開始講故事。


    上輩子的事情太長,她挑了一些重點的講。


    “你上輩子嫁給了……陸雲辰?”


    陳嶼白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她嫁給陸雲辰?


    那上輩子的他呢?他允許?他同意?


    陳嶼白可不覺得上輩子的自己會同意這樁婚事。


    “嗯。”


    “我嫁給陸雲辰時,你當兵去了。”


    “不在。”


    說起上輩子的事,她滿腦子都是陳嶼白在她墓地那說的話。


    他哭得好慘。


    陳嶼白的手緊了又緊。


    什麽意思?


    他上輩子不喜歡小雨兒嗎?


    若是喜歡,他怎麽會讓她嫁給其他人?


    “陳嶼白,若我現在討厭你,又經常躲你。”


    “你會強迫我和你在一起嗎?”


    “我嫁給陸雲辰,你還會阻止我嗎?”


    她問他。


    陳嶼白直截了當地開口:“你休想嫁給陸雲辰。”


    他當然會阻止她。


    可沒一會他又想,若她哭著說討厭他,他定會心軟。


    陳嶼白瞬間明白了。


    上輩子的自己也愛著小雨兒,可小雨兒不愛他。


    她愛的是……陸雲辰。


    她愛的人,他又怎麽忍心拆散?


    林雨瀟見他明白了,也不再開口。


    她的唇角緊抿著,眼中滿是傷心。


    她上輩子很笨,看不透陸雲辰的偽裝,傷了他一輩子。


    現在他知道真相了,他是憤怒還是難過呢?


    “陳嶼白,我們……分手?”


    她試探性地開口。


    走到這一步,他若生氣,她也沒有辦法。


    林雨瀟說著就要從他的懷中起來。


    她和他若是分手,她也得搬出這裏了。


    到頭來,她還是要一個人孤零零的。


    陳嶼白還在思考著關於上輩子的事情,他沒聽見林雨瀟說的那句話,或者說,他還完全沒反應過來。


    林雨瀟下床之後,就著床頭那盞小燈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燈並不明亮,將她眼中的落寞蓋住。


    她上輩子嫁過陸雲辰,又傷透了他的心。


    他要是生氣,也情有可原。


    林雨瀟想,陳嶼白應該接受不了這樣的她了吧?


    她先將衣服收拾好,明天天一亮,就離開這吧。


    之後,她應該還住在學校的宿舍。


    這邊的少女思考著自己未來該住哪,那邊的陳嶼白終於回神了。


    “你在做什麽?”


    收拾衣服做什麽?


    故事講完了?


    上輩子的事情雖然匪夷所思,但他還是信了。


    哼,算林雨瀟這輩子有點眼光,知道先來勾他。


    可他還沒有表態什麽,她就在收拾東西了?


    要走?


    她敢!


    男人一下子就將她重新抱回床,他俯身吻住她。


    “林雨瀟,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一吻畢,他好心地讓她喘一會氣。


    少女搖頭又點頭,她抿了抿唇。


    “陳嶼白,我們不是要分手嗎?”


    她剛剛問他,他都沒有反駁。


    沉默就是回答,她以為他們要分手了。


    陳嶼白:“……”。


    ……


    作者話:陸雲辰快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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