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兮聞言,急忙跪在她們身邊淚流滿麵地哀求道:“祖母,她們陪我從小一塊長大,求你饒了她們。”


    老夫人側過身,狠心道:“拖出去。”幾個婆著迅速進來將人拖了出去。


    緊接著,屋外響起了慘叫聲。


    江承兮咬唇泣聲道:“祖母,我說,我全都說,求你別打她們了。”


    她顫著聲屈辱道:“那日我被人下了藥,所以……”


    江承軒聞言,如遭雷擊,一下子癱軟在地,口中喃喃道:“是真的,都是真的,範府的人說的都是真的。”


    其他人亦是滿臉痛苦之色。


    江承軒猛地一把抓住江承兮,雙眼血紅,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殺意。


    問道:“是誰,那些禽\/獸是誰,我要去宰了他們,宰了他們。”


    他的神情竟有些癲狂,仿佛失去了理智般。


    江承澤忙上前拉開他,焦急道:“三哥你快放手,你這樣會弄疼兮兒的。”


    江承軒用力甩開他,執拗道:“兮兒,告訴哥哥,那些人是誰?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江承兮見他滿眼痛苦,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愧疚。


    她緊緊抱住江承軒,安慰道:“哥哥,不是那些人,我根本沒見過那些人。”


    江承軒聞言,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但眼中的怒吼仍未熄滅,他凝視著江承兮,問道:“那是誰?”


    江承兮猶豫著,終是難以啟齒,江承軒怒吼道:“說呀!是誰。”


    江承兮被他難過的神情所刺痛,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囁嚅道:“是……是太子。”


    眾人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原來是太子啊!


    畢竟,太子之前已與兮兒有過肌膚之親,若是他的話,倒也還能讓人接受。


    江承軒卻死死握緊了拳,咬牙道:“還有誰?


    範玉說那藥效至少得五人以上,還有誰?”


    江承兮聞言,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垂著頭,眼一閉心一橫道:“表…表哥,林兆然。”


    江承軒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聲音中帶著絕望與憤怒道:“還有……”


    江承兮急忙打斷他,羞恥地道:“沒…沒了。”


    江承軒用力地捶著地麵,自嘲苦笑,殺誰誰,他能殺誰,這三人他誰都殺不了。


    江在淵身子一晃,竟從椅上栽了下來。


    江亦弘與江亦文忙上前扶住他,江在淵老淚縱橫道:“此事一旦傳開,五丫頭可還怎麽活。”


    江承彥忙道:“祖父,事已至此,我們不若趁現在先將兮兒送走,待風頭過了,再悄悄將她接回府。”


    老夫人滿眼不舍,抹淚道:“送去哪,送去哪裏老身都不放心。”


    江亦寧撩袍跪下道:“父親,兒子想辭官,帶兮兒遠離京城,去槐安。”


    江承軒亦跪下附和道:“孫兒想一同前往。”


    江在淵長歎一聲,悲痛道:“為了五丫頭,隻能如此了。”


    江承兮滿臉錯愕,她可沒想過要離開,如今爹爹與哥哥的仕途正好,她怎能讓他們為自己舍棄一切,忙道:“祖父,孫女不願離開。”


    老夫人語重心長抹淚道:“傻丫頭,你若不走,這京中的唾沫都能淹死你,


    不僅如此,且還會連累你那些出嫁的姐姐們。


    所以你現下必須得走,等風頭過了,祖母再派人接你回來,乖,聽話。”


    江承兮心急如焚,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她總不能與他們說實話吧!


    這時,房門突然被踹開,林兆然身著一身錦衣衛的裝束就闖了進來。


    見他們一群人都圍著跪著的江承兮,他怒不可遏地抽出腰間佩劍,怒吼道:“你們想對她做了什麽?”


    言罷,迅速一把將江承兮拉起護在懷裏。


    眾人見狀,憤怒不已。


    江承皓抽出袖中匕首就朝林兆然刺了過去,怒罵道:“你個禽\/獸,竟還有臉來。”


    林兆然反手一劍就擋了回去,眼見江承皓就要處於下風。


    江承兮忙出聲道:“阿兆,別傷四哥哥。”


    林兆然用劍指著江承皓,冷冷道:“退後。”


    江承兮拉下他的手,不滿道:“你做甚,他們都是我的家人,不可無禮。”


    眼見幾個哥哥都氣憤地圍了過來,江承兮忙擋在林兆然身前道:“那日……那日他也是為了救我才……你們……你們就別怪他了。”


    說話間,門外又進來兩人,楊墨冉見氣氛如此緊張,轉頭就想走,但被澋蕭一把抓住,扯了回來。


    屋內眾人見太子駕臨,紛紛跪下行禮道:“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澋蕭淡淡應了聲,一把推開江承兮麵前的林兆然,關切道:“嫵嫵,你無事吧!”


    江承兮輕輕搖頭,江府之人聽著太子當眾喚江承兮小字,一個個氣得牙關都咬緊了。


    澋蕭徑直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江在淵,語氣玩味道:“江侍郎既已知曉此事,不知是想作何打算啊!”


    江在淵額頭冷汗直冒,咬牙道:“回太子殿下,老臣…老臣打算把五丫頭送出京城。”


    澋蕭聞言,不禁冷笑,他俯下身看著江在淵戲謔道:“孤若不同意呢!”


    江在淵臉色煞白,他深太子平裏的殘暴弑殺,此刻更是嚇得不敢抬頭,戰戰兢兢地道:“可…可若是範府將此事傳開,那五丫頭……”


    澋蕭直起身,漫不經心道:“江侍郎多慮了,孤不會讓範府有機會將此事傳開。”語氣中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江在淵不可置信地望向太子,範禦史平日剛正不阿,又是太子的教習太傅,如今太子竟眼都不眨地要滅範府滿門。


    江府其餘人也都嚇得噤若寒蟬,死死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澋蕭見他滿臉驚恐,不禁覺得有趣,便拍了拍江在淵的肩。


    戲謔道:“江侍郎怕什麽,孤又不會滅了他全族,孤隻是把他們流放到寒山去而已。”


    江在淵徹底癱軟在地,流放寒山,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呢!


    要知曉流放寒山之人簡直比死還難受,太子這招實在是太狠了,一想到範禦史那單薄的身子骨,江在淵都懷疑他能不能撐寒山。”


    “殿下。”江承兮不悅地喚道。


    澋蕭聞言,一把將江在淵拽在椅子上,語氣緩和道:“此事孤會處理妥當,江府不可再為難嫵嫵。”


    江在淵忙不迭地恭敬道:“老臣遵旨。”


    楊墨冉出聲提醒道:“殿下,工部的人該等急了。”


    江承兮這才發現到他們是穿著官服來的。


    澋蕭滿臉不悅地點頭,看向江承兮,溫聲道:“孤近日很忙,有事便讓荷香去尋玄翼。”


    言罷,他還警告地瞥了眼一旁的江在淵。


    見他要走,眾人紛紛跪地躬送。


    楊墨冉出了門又折返回來,在江承兮耳邊輕聲說道:“下職後,我來尋你。”


    江承兮聞言,頓時垂頭喪氣。


    林兆然心生嫉妒,酸溜溜地問道:“他與你說了什麽?”


    江承兮心不在焉地答道:“沒什麽。”她看向林兆然問道:“你說我們是不是太衝動了?”


    林兆然冷哼道:“衝動?有何衝動,那賤人膽敢對你動手,就得承受相應的代價。”


    江承兮糾結道:“可......可範府中的其他人都是無辜的啊!”


    林兆然不屑反駁:“無辜?


    他們沒有教好那賤人,何談無辜?


    更何況,太子殿下並未將他們處死,就已算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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