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京中便傳出兩件大事。


    一是太子殿下寵幸了陳郡謝氏之女,且對其寵愛有加。今日更是親自入宮為其請封了側妃之位。


    二是,原定太子的另一位側妃沐府之女範卿卿於前夜無故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有人不禁唏噓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同樣都是太子側妃,有的人備受寵愛,有的人卻連找都找不到。


    江承兮坐在馬車裏,聽著街頭的議論聲,氣呼呼地對車夫吩咐道:“去東宮。”


    “小姐,我們不去玉芳齋了嗎?四小姐還在那等著呢!”青香問道。


    江承兮怒氣衝衝地道:“你去與四姐姐說一聲,就說我今日有別的事,改日再陪她一起逛。”


    言罷,她催促著車夫,一心隻想找那負心漢算賬。


    玄翼見她就這樣氣衝衝的殺來了,心道要壞事。他忙轉身往書房而去。


    江承兮一眼就看到了他,冷聲叫道:“玄翼。”


    玄翼停步回頭,僵笑道:“五小姐,您怎麽來了?屬下都沒注意到您。”


    江承兮語帶質問:“你是沒瞧見我,還是想去通風報信啊!”


    玄翼麵露尷尬,解釋道:“五小姐您誤會了,屬下是當真沒瞧見你。


    興許是五小姐這段時日又變漂亮了,屬下一時沒認出。”


    “少說這些鬼話,殿下呢?”說著,江承兮徑直越過他,朝書房而去。


    玄翼追上她道:“五小姐,殿下現下有事,請容屬下通稟一番再。”


    江承兮根本不理他,走到書房門口時,卻見玄風在門外守著。


    玄翼見狀忙出聲道:“攔住她,別讓她進去。”


    玄風勾唇,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笑道:“五小姐,請。”


    江承兮腳步一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邁進了書房。


    玄翼憤怒地盯著玄風:“你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當心殿下一會活剮了你。”


    玄風抱臂,一臉壞笑道:“殿下要剮也是剮你,是你沒攔住她,今日守門的又不是我。”


    說著一個飛身躍上了房頂:“一會我來給你收屍。”


    玄翼臉色發青,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報複回來的。”


    書房內,澋蕭正專注地處理著公務,眉頭微皺,神情嚴肅。


    一旁的粉衫少女含情脈脈地望著他,那嬌羞的模樣宛如盛開的桃花。


    她輕輕咬唇,語帶羞意道:“殿下今夜可否待妾身溫柔些,妾身…妾身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說到最後,連她的脖頸都紅了,顯得更加嬌豔。


    澋蕭手中的筆微微一頓,眸中閃過一絲絲冷意,但瞬間恢複了溫和,看她寵溺道:“琳琅有令,孤自當遵從。”


    謝琳琅聞言,心中甚是歡喜,羞羞怯怯地伸出手,想要往他懷裏依偎過去。


    江承兮在簾後,實在聽不下了。她用力甩下珠簾,怒聲質問:“殿下要遵從什麽?”


    她的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與委屈。眼淚在眼眶打轉,幾乎快要奪眶而出。


    澋蕭見狀,眼中閃過慌亂,忙站起身,有些緊張地看著江承兮:“你,你怎麽來了?”


    “我若不來,又怎知殿下是這樣的人。”江承兮怒吼道。


    “殿…殿下,她……她是誰?”謝琳琅小心翼翼地問道,臉上的羞怯全然不見。


    澋蕭聞言,擰眉朝外怒喊道:“玄翼。”


    玄翼飛快地跑進來,恭敬道:“殿下。”


    澋蕭指著江承兮,閉眼道:“將這瘋女人給孤扔出去。”


    啊?”玄翼滿臉問號。


    江承兮聞言,後退一步,淚流滿麵地問道:“你說什麽?”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孤扔出去。澋蕭怒吼。


    這時,玄風閃身進來,攔腰抱起江承兮扯著玄翼就退了出去。


    澋蕭回頭看著謝琳琅安慰道:“嚇著你了吧?”


    他皺眉解釋:“此女是楊太傅的表妹,她先前一直纏著孤,孤也是看在楊太傅的麵上不好處置她。卻沒想到她今日竟如此沒規沒矩的闖了進來。”


    謝琳琅聞言,拍著胸口嬌聲道:“原來如此,妾身方才著時被她嚇了一跳,多謝殿下護著妾身。”


    澋蕭扶起她,溫和道:“孤讓人先送你回去,孤夜裏再去看你。”


    謝琳琅羞澀道:“妾身等著殿下。”


    待她一走,玄風便立即將江承兮抱了回來,扔進澋蕭懷裏,飛快地退了出去,且帶上了門。


    玄翼看著他手背上的血痕,幸災樂禍道:“被抓了吧!活該”


    玄風冷笑道:“我這倒是小傷,隻怕某些人一會便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你什麽意思?”


    “哼,蠢貨,自己想去。”言罷,玄風便躍上了屋頂。


    “你放開我,你個騙子,你放開。”


    江承兮拚命地在澋蕭懷裏掙紮著,指甲不慎在他脖頸處抓出了三道血痕。


    澋蕭輕絲一聲,緊緊地抱著她,按下機關入了畫室。


    他將江承兮按在畫紙上,說道:“嫵嫵,你聽孤解釋,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承兮捶打著他,哭泣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你聽……”話未說完,澋蕭臉上便傳來火辣辣的疼,他咬牙切齒:“江承兮。”


    江承兮看著他臉上幾道血痕,停止了掙紮,害怕地委屈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方才讓我滾的。”


    澋蕭怒吼道:“若不是為你與林兆然善後,孤至於與那謝氏女逢場作戲嗎?


    你這樣讓孤明日怎麽出去見人?”


    江承兮譏諷道:“逢場作戲?殿下做戲都做到塌上去了嗎?


    殿下是當我眼瞎還是耳聾,方才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瞧見與聽見。殿下的樣子可不像是在做戲。”


    澋蕭見她滿臉是淚,隻覺頭疼不已。他無奈道:“謝氏一族勢力龐大,又是世家之首。


    你們殺了欣榮,他們豈能輕易罷休,自是要討些好處的。


    孤與那謝氏女不過是權宜之計,待此間事了,孤自會打發她。”


    江承兮聞言,仍不滿鬧道:“就算如此,那你為何要與她親近?”


    澋蕭剛壓下的火氣又上來了:”與她行房的又不是孤,你當孤是你不成?


    說白了你就是不信孤,再說了這一切都是你表哥的主意,你若不信你便去問他。”言罷,他氣憤地起。


    江承兮忙拉住他:“你去哪?”


    “孤能去哪,孤去上藥,難道孤明日便頂著這張臉去上朝嗎?”他的語氣中的怒氣壓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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