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大膽的表白,李雪月抿著唇,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該怎麽回應呢?” 她咕噥著,把火辣辣的臉埋在他的肩膀上,手放在他的身上。當他輕笑著將她抱得更緊時,她能感覺到指尖下他胸口低沉的隆隆聲。


    “我終於讓你啞口無言了嗎,陽光?” 於震說著,將臉靠在她的頭頂,享受著她的甜香。他想讓這一刻能夠持續得更久一些。


    “不,”她靠在他肩上咕噥道。


    “看起來不像。”


    李雪月還沒看到他就知道他在笑。她輕聲哼了一聲作為回應,他的肩膀太舒服了,讓她無法抗拒。


    “我們現在送你回家吧。”


    “你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李雪月問道,指的是他走出亭子去處理一件事的時候。


    於震將她抱得更緊了。“是的,”他粗聲粗氣地回答,不想透露任何簡單的答案。


    當他們離開花園時,他的手下立即將他們包圍起來,警惕地監視著他們的兩側。他們的腳步不知不覺地同步,不被任何人看到。到達皇宮大門後,他們耐心等待了幾分鍾,李雪月的馬車終於被拉到了皇宮大門前。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於真一邊問道,一邊引導著她走上了大馬車的台階。她緊緊抓住他的手作為支撐,單腿走上台階。她停了下來,看著他。


    “這感覺就像似曾相識。”李雪月笑著說,因為她不理他,她的絲帶被他的戒指纏住了。她發誓他們永遠不會相遇,但她卻在這裏,祈禱他們能再次相遇。


    “可以?” 於真說道,伸手拉過她的一根絲帶,用力一拉。她向他猛擊,但他隻是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身邊。當他突然親吻她的手指時,她睜大了眼睛,凝視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裏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惡作劇,臉上掛著狡猾的微笑。


    “那麽,我希望我們改變主意,你會祈禱能再次見到我。” 於珍咯咯笑起來,享受著臉上的紅暈。他不認為粉色會是他最喜歡的顏色,但看到她皮膚上的粉色,他決定是的。


    “仿佛。” 李雪月翻了個白眼,玉珍還牽著她的手,走上了馬車最後的台階。他緊緊地捏著它,這是她唯一需要的安慰。


    “你不打算跟我說再見嗎?” 他皺起了眉頭。


    “再見太壓抑了。”李雪月低聲說道。“再次見到你,感覺好多了。”


    他的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他那沉悶的臉因她樂觀的話語而變得明亮起來。“終於,你表現得像一縷陽光了。”


    李雪月哼了一聲。“我一直都是這樣。”


    “真的嗎,現在?” 於震的語氣顯然是不相信她,她也不相信自己。


    李雪月知道自己太不信任人了,不願意表現出超出預期的禮貌。作為一個討人喜歡的人,她發現很難拒絕或拒絕某人。壓在她肩上的愧疚,害怕失望而顫抖的心,一切都改變了她的性格,她希望自己能改變,但卻無法改變。


    “當然,”她說著,坐進了馬車座位。


    李雪月覺得有趣的是,終於輪到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了,即便如此,他還是高大的令人畏懼。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空氣裏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仿佛沒有什麽值得他珍惜,但當他看著她的時候,卻感覺太不真實了,仿佛他們之間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抵得上千言萬語。


    “隻要你開心就好,陽光。”


    “即使這是在欺騙你自己,”他補充道,當她嚴厲地瞪了他一眼時,他的笑容擴大了,盡管她是個脾氣暴躁的人。


    “如果謊言能讓你快樂,那就這樣吧。” 李雪月聳聳肩,翻了個白眼。


    “聽你的說法,我們就像是一對不誠實的騙子。” 於震搖搖頭,被腦海中閃過的畫麵逗樂了。


    “也許我們是。” 李雪月笑了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關上了門。


    於真聽到她的話,挑起了眉頭。由於他們的角色不同,每個人都為不同的人保留,他認為她是對的。到最後,他隻能希望他們彼此展現的外表才是真實的自己。至少,於震願意相信,他是一個超越冷漠、殘忍、狡詐的笑容的人。


    他拍了拍她的馬車門,示意車夫們可以開始開車了。他站在宮門口,看著馬車遠去,直到化作一個小斑點,消失在虛無之中。


    當她消失在視線中時,於珍的笑容消失了。他有一封信要寄回韓間。他一言不發地走回宮殿,走向他的私人走廊。


    李雪月回到家後,便四處尋找公爵夫人,想看看她的情況,卻怎麽也找不到。王七星公爵夫人的婢女也不在家,李雪月估計他們是跟著她走了。


    哼著小曲,李雪月踱進了自己的房間,覺得時機成熟了,還是開始製定計劃吧。日子一天天過去,白家玷汙的名聲也慢慢恢複了往日的輝煌。她浪費的時間越多,她需要計劃的時間就越少。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她終於做出了決定。“當然,我怎麽會忘記呢?” 她自言自語道。“難怪那天鄭天翼會在京城。”


    李雪月拿起羊皮紙,上麵寫著她的計劃,詳細到每一個時間。“隨著商人而來的是來自外國的富人。”


    她卷起羊皮紙,走向鎖著的梳妝台,從脖子上拔下鑰匙。“我認為鄭氏家族的計劃是說服外國投資者投資他們的家族企業。”


    李雪月將羊皮紙塞進抽屜,抽屜裏發現了兩個不起眼的容器。


    據她記憶,白家的生意,與赫辰的商港有著密切的關係。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首先,她得先打聽一下白家的情況,以及他們想要釣到什麽大魚。


    李雪月決定向李辰陽谘詢一下她的計劃,因為他可以進入財務部門,從那裏獲取有用的信息。每年,貴族都應該報告他們的收入來源,以防止任何不正當的生意發生。如果她能拿到白家的財務記錄……


    她關上梳妝台,扭動鑰匙,鎖上抽屜。“用鉤子、繩子,然後把它們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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