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後,李辰陽向李雪月要了一份計劃書。獲得學位後,他和父親一起進入了私人書房,那裏供應茶。而且因為有李晨陽在,所以這並不是公爵夫人特製的藥方。她不想讓兒子承受那些隻有父親才應該承擔的麻煩。


    “它是什麽?” 李沉陽王好奇問道。


    他抿了一口香氣撲鼻的紅茶,滿足地歎了口氣。濃鬱的木香對他的疲倦產生了奇效,瞬間讓他清醒了過來。


    李沉陽公幾乎獨自治理國家,疲憊不堪。從檢查農業報告以準備秋季,到監管與本大陸及其他國家的貿易。到目前為止,哈吉安的一切都很順利。


    李晨陽將羊皮紙展開,放在了父親的辦公桌上。“以騎乘傲慢家族為代價的商業機會。”


    “一石二鳥?” 李沉陽公若有所思,將茶杯放在桌上。他拿起那張羊皮紙,輕鬆認出了李雪月淩亂的字跡。


    “我們應該教她完善她的書法,”他開玩笑說。


    李晨陽發出一聲小笑。“是的,這會給她帶來奇跡。”


    李沉陽王哼了一聲,眼中閃過興趣。一兩分鍾過去了,很快他就把羊皮紙放到了桌子上。“這是一個獨特的計劃。”


    李晨陽點頭同意。“這是雪月想出來的,我答應過你,讓他們垮台,會有好處。”


    “是的,我讀過關於從他們倒閉的生意中獲利的部分,但在一個需要一周馬車才能到達的城鎮裏管理一個海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沉陽公爵指出。


    “我們不需要永遠管理這個企業,等它能夠獨立運作時,我們可以以更高的價格出售它,或者我們可以委托人來管理它。”李晨陽說。


    李沉陽王又哼了一聲,撓著下巴,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是的,但你說的是太遙遠的未來。首先我們需要解決你收購他們的業務後的近期計劃。你將如何保持它的秩序?你會前往赫辰並在那裏呆到生意好轉了嗎?還是雪月來管理生意?”


    李晨陽當然也看到了這其中的問題。他需要聘請一個非常值得信賴的人來代表他們進行管理。“這個問題現在必須解決嗎?”


    “是的,在執行計劃之前,我們總是要考慮如何解決計劃中任何明顯或潛在的失敗。”李沉陽公爵建議道。


    李晨陽坐在書房的一張沙發上,輕輕歎了口氣。他盤起雙腿,思考著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當然,他不能在赫臣呆太久,他還有大臣的職責要處理,有一天,他還要接替父親的職位。


    “我們需要找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來代替我們管理這件事。”李沉陽公爵解釋道。“我們雪月不可能在馬車三天、馬車一周的城市裏待下去。她一個未婚女子必須獨自一人出行,對她來說不安全。”


    李晨陽緩緩點頭。“是的,如果我們把正確的管理權交給他們,我們將需要一個不會背棄我們的人。”


    李晨陽感歎自己沒有想法。“每一步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我們先按計劃進行,一路上想辦法。”


    李沉陽王挑眉。“我沒教你不耐煩,晨陽。”


    “我知道,爸爸,隻是——”


    “先想辦法,然後我會幫你拿到皇帝印章的協議。”李沉陽公打賭。


    李晨陽平靜地轉向父親。“你是說這個?”


    “當然。” 李沉陽公笑道。“任何賺錢的機會都是值得歡迎的。”


    “那好吧,我跟雪月說一下管理的事情。”李晨陽站起身說道。


    “我建議明天早餐時詢問此事。我們可以各抒己見。” 李沉陽公將羊皮紙對折,遞還給李辰陽,李辰陽接了過來。


    “我明白。” 李晨陽將羊皮紙放入口袋,向門口走去。“祝你晚安,爸爸。”


    “同樣地。”


    “我希望你今晚睡在主臥室,而不是客房。” 李辰陽嘿嘿一笑,沒等父親訓斥,就跑出了門。


    李沉陽公整了整衣服,翻了個白眼。“我等不及你結婚的那一天,她也對你做同樣的事情。”


    當李辰陽的腳步聲消失之後,李沉陽王便喚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


    一個人從高高的天花板上跌落下來,輕輕落在地上。和往常一樣,他一身黑衣,口罩遮住了半邊臉。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從公爵記事起,淩家就一直侍奉著李家。


    每當李沉陽公有什麽秘密任務時,總是由淩來執行。原本他的名字比較長,隻是一個簡單的字,但在宮中守護李明華失敗後,淩便放棄了自己的名字作為懲罰。周公不同意這樣的懲罰,淩卻因為他的失敗而堅持要這樣做。


    淩將黑色麵具拉到下巴上,低下了頭。“王爺,您打電話來了?”


    “是的,你環顧過皇宮,有沒有發現那簪子是在誰的房間裏發現的?” 李沉陽公指的是曾經屬於李明華的繡球簪子問道。


    淩連忙點頭。“是的,是在皇後的房間裏發現的。”


    李沉陽公眉頭一揚。在所有皇室成員中,他肯定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確定這一點嗎?”


    “我是。”


    李沉陽王抿唇。“你曾經守護過李明華,你還記得她離開京城回到河辰時,戴著的這簪子嗎?”


    淩飛快地眨了眨眼睛,臉色陰沉下來,充滿了不確定。一想到又一次失敗,他的愧疚感就湧上心頭。


    “我不記得了……”他垂下眼,遺憾地說。


    李沉陽王點了點頭,對這個答案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淩已經在為自己過去的失敗而懲罰自己了,盡管時間已經過去了。


    “我要你把所有曾經伺候過李明華的丫鬟,尤其是那些給她穿衣服的丫鬟,都找出來,看看她們是否還記得,當她從京城回到河辰的時候,在她的頭發上插過一根繡球發簪的。”


    如果她離開皇宮時在赫臣確實穿著這件衣服,那麽隻能說明一件事:皇後可能參與了火災。


    這將是一項艱巨的任務,但對林來說,沒有什麽是太有挑戰性的。“很好,大人。”


    李沉陽公滿意地點點頭。“並確保他們不知道是誰在問這些問題。”


    “明白了。”


    “暫時就這些了,你被解雇了。”


    淩拱手,再次行禮,然後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門外。


    李沉陽公拿出藏在衣服下的鑰匙,打開了一個抽屜。他不明白自己的舉動,拔出發夾,轉來轉去,一臉的沮喪。閉上眼睛,他驚恐地發現,她正在他的腦海裏慢慢變成一個模糊的身影。當然,也有一些畫作應該與她相似,但沒有一幅與她的真實外貌如此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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