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求求你了,我們現在必須讓你進去清理一下。”同一個侍女說道,她的聲音充滿了緊迫和擔憂。她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急迫,她從來沒有見過小姐跑得這麽魯莽。


    李雪月始終泰然自若,風度翩翩。完美的禮儀和冷靜是她引以為豪的。這件事幾乎家裏所有的婢女都知道。


    李雪月震驚地呼出一口氣,懊惱地伸手梳理頭發,抓著發髻。簡單的一碰,就足以讓她最後剩下的發飾滾落下來。


    她的胸口迅速起伏,呼吸困難,呼吸困難。正常呼吸都很困難,尤其是當她的肺部感覺像著火一樣,喉嚨像南方沙漠一樣幹燥時。


    她靠在李家大門的柱子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她正在盡一切努力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擺脫內心的痛苦。仿佛有一把刀子插在了她的心髒上,扭曲著,越陷越深,一陣陣的疼痛傳遍了她的胸口。


    “我失去他了嗎?” 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輕聲對自己說道。她剛才的猶豫,把他推開了。


    “你已經失去了尊嚴,這是肯定的,”一個不讚成的聲音說道。


    李雪月猛地抬起頭,卻看到王七星公爵夫人失望的皺著眉頭。


    “哎喲……”王七星公爵夫人重重地歎了口氣。“你真是一團糟。”


    “我是……”李雪月羞愧的低下了頭,嘟噥著。她無法接受公爵夫人不讚成的目光。當她本可以聘請家庭教師或家庭教師時,她對放棄公爵夫人教導的禮儀規則感到懊悔。


    王七星公爵夫人好心教導李雪月做一個淑女該有的禮儀。對於母親為她所做的一切,李雪月始終心存感激。她希望以一貫的優雅和從容來回報公爵夫人的苦心。但現在,看看她的表現。


    “我沒有生你的氣。”王七星公爵夫人說道。“我隻是很失望。”


    李雪月點頭同意。她不敢回應。母親生氣是一回事,失望又是另一回事……後者比前者糟糕得多。


    王七星公爵夫人歎了口氣。“把你自己清理幹淨,然後和我一起去花園裏散步。”她嚴厲地指示道,不留任何爭論的餘地。


    - - - - -


    沒過多久,李雪月就被好好地洗澡、打掃幹淨,儀容儀表也重新收拾幹淨了。問題是她的膝蓋擦傷了,一直在流血。


    立即請來了醫生,女仆們盡全力為她的膝蓋包紮繃帶。她可以很好地行走,但每當她在那條腿上承受太多重量時,她就會皺起眉頭。


    “沒事,走完我就讓太醫看看。”李雪月一邊說著,一邊把漢服壓平,推開門,看到了等在房外的公爵夫人。


    “準備好?” 王七星公爵夫人問道。


    李雪月無語地點了點頭。


    “諸位請退。”王七星公爵夫人對在場的眾人吩咐道。他們鞠了一躬,與兩人保持了距離。


    “包括通往千花瓣花園的走廊裏的守衛,”她在走廊裏大聲宣布,知道他們會傳遞這個信息。


    守衛很快就散去。一旦兩人離開視線,他們就會恢複原來的位置。


    李雪月不想再激怒公爵夫人。她加快了腳步,直到落後了公爵夫人半步。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解雇所有人嗎?” 公爵夫人看了李雪月一眼,問道。


    李雪月緩緩搖頭。


    “我討厭在眾人麵前管教孩子。沒有必要讓孩子這樣難堪,”王七星公爵夫人說。“尤其是女兒。”


    李雪月頓了頓,終於抬起了頭。即使在前門發生了那一幕之後,公爵夫人仍然將她視為女兒。


    “你為什麽要出醜呢?” 拐過街角時,王七星公爵夫人問道。通往千瓣花園的小木門清晰可見。


    “我不是故意的。”李雪月一邊走,一邊盯著地麵,陰沉的說道。她真是沒有想過像個相思癡一樣追他的社會後果。她害怕失去他,這是唯一困擾她的事情,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雪月,我教你的比這更好。”王七星公爵夫人輕聲斥責道。“這是一個淑女應該有的行為嗎?”


    “不。” 李雪月搖了搖頭,母親卻輕歎了口氣。她推開花園的大門,他們走進去。空氣中彌漫著盛開的花朵的芳香。


    “你必須記住一件事。” 公爵夫人停了下來,轉身麵對著李雪月。


    李雪月抬起頭,露出了充滿悔恨的雙眸。


    聽到母親厚顏無恥的話語,李雪月驚得張大了嘴巴。她默默搖頭。“不。” 她感覺這句話她好像以前聽過。


    “正是。”王七星公爵夫人麵無表情。“那你為什麽要追指揮官?”


    “當我把他留在集市廣場時,他就追趕我。我想是時候報答他了。”


    “多可愛。” 王七星公爵夫人無趣地笑了笑。“事情不是這樣的。他們每走十步,你隻需走一步。如果他們想要你,就必須向你證明這一點。”


    李雪月靜靜地聽著公爵夫人的話。無論雪月同意還是不同意公爵夫人的話,她都閉嘴不發表意見。


    “你陷入了他的推拉遊戲。不要再上當了。”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建議,但王七星公爵夫人臉上嚴肅的表情卻並非如此。


    “明白了嗎?”


    李雪月咬著下唇,將目光從公爵夫人身上收回。“這不是不公平嗎?一段關係不是單方麵的,而是兩個方麵的。”


    “如果他想要你,沒有什麽是不公平的。” 王七星公爵夫人歎了口氣。“我記得當我處於你的處境時。我犯了和你今天展示的同樣愚蠢的錯誤。”


    “你是什麽意思?” 李雪月歪著頭好奇的問道。


    王七星公爵夫人又開始行走,這一次,李雪月就在她的身邊。“公爵年輕時是一個非常英俊、有魅力的男人。許多母親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他,許多女人也認為他是最合適的單身漢。”


    李雪月想起了安靜的公爵和他簡單的笑容。就像公爵夫人一樣,他已經完全老了。


    “他有什麽不喜歡的?” 王七星公爵夫人輕笑一聲,但臉色冰冷,目光淒涼。一段不愉快的回憶浮現在腦海中。


    “他對我表現出了興趣,給了我大量的禮物和關注,這是我無法理解的。” 王七星公爵夫人回憶起自己年輕的時光,露出了笑容。一位受人愛戴的公主像一隻美麗的小鳥一樣被困在自己的房間裏,隻渴望見到注定要成為首相的閃亮盔甲騎士。


    “但後來我放鬆了警惕,我對他變得絕望,我依賴他離開皇宮。當我表現出對他的依賴時,他突然對我冷淡了。”


    王七星公爵夫人一想起年輕時的自己,就感到不寒而栗:一個穿著世間所有財富的可憐公主。她缺少的一件事就是自由。


    她唯一能離開這座令人窒息的宮殿的時候,就是公爵來訪,打算帶她去京城的時候。溫柔、可愛、誠實,公爵夫人別無他求。


    “這是一場推拉遊戲。他推得越多,我拉得也越多。我完全、徹底地愛著他,但就在那時,他失去了對我的尊重。你想知道為什麽嗎?”


    李雪月搖搖頭。


    “我給了他他想要的反應。我追他。我為他降低自己。一旦一個男人知道他占了你的上風,他就會失去對你的尊重。” 王七星公爵夫人猛地轉向李雪月。


    “你絕對不能重蹈我的覆轍。你不能屈服於這種推拉。於震推的時候,你不拉。你把他拉到地上。”


    李雪月驚訝地眨了眨眼睛。這不是不公平嗎……?但公爵夫人說的是經驗之談。


    她咽了口口水。並非每個人的經曆都相同。


    “明白了嗎?” 王七星公爵夫人問道。


    李雪月默默點頭。


    “好的。” 王七星公爵夫人笑道。“當然,我並不是說真的把他拖到地上,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是個聰明的女孩。”


    李雪月沒有回應。


    “於震真是個大好人。我不可能為你找到更好的追求者了,但我相信你看到他的問題了?”


    李雪月輕輕歎了口氣。“他是二皇子,又是統帥,韓間肯定有惡毒的女人在爭奪他的注意力。”


    “我也是這麽想的。在漢建,每一個有合適女兒的母親都會想方設法去抓住那個男人。” 王七星公爵夫人皺起眉頭。“就像每個母親都希望得到公爵一樣。”


    她的嘴唇因腦海中浮現的不愉快的回憶而皺起眉頭。它以一個卑鄙無恥的女人為中心,她想要一切,即使她擁有整個國家最好的單身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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