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星公爵夫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把鞋子扔向統領,同時還是二皇子。對於憤怒的母親來說,頭銜並不重要。除了懲罰,什麽也沒做。


    “你對我說話太無禮了,”她厲聲說道。


    於震眨了眨眼。武夷的風俗確實與漢江不同。“那我道歉了。”他輕聲說道。“這不是我的意圖。”


    王七星公爵夫人喜歡一個善於認錯的男人。她的怒火微微沸騰。“從現在開始,我要你離我女兒遠點,你已經造成了足夠的傷害。”


    於震不明白。他提出要救雪月脫離困境,但是這個女人不接受。為什麽不?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如果你讓她遠離我,”於珍說道,“其他人就不會擁有她了。”


    “玉真。”李雪月嘶聲說道,他知道這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


    “她的名聲被毀了,並不意味著不會再有追求者。”王七星公爵夫人說道。“她作為公主的頭銜將克服任何不情願。她的姓氏將使人們保持沉默。


    李雪月再次被忽視。她感覺自己就像她愛情故事中的配角!


    於震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唇邊浮現出一絲微笑。


    “你當時想表達什麽?” 王七星公爵夫人問道。


    “每一個出現在門口的追求者,”他若有所思地說。“最終會在神秘的情況下死亡。”


    王七星公爵夫人對這荒謬的事倒吸一口冷氣。“你敢在異國他鄉流血?你想挑起戰爭嗎?想要謀殺貴族子弟,沒那麽容易。”


    “誰說我要殺了他們?” 於震歪著頭。“據他們所知,這個人是倒在劍上的。”


    “我會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告訴人們是你幹的。”王七星公爵夫人咬牙切齒地說。


    “那會進一步毀掉雪月。”於震說道。“人們知道她認識我。他們會說她讓我殺了這些討厭的人。”


    王七星公爵夫人眯起眼睛。“你真是個麻煩的男人,而我卻在這裏,以為我從溫金凱手裏救了我的雪月,隻是為了讓她遇見你。”


    對比之下,於震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目光終於與雪月對視,雪月急忙搖頭。她不想讓他威脅她的母親。


    他的麵容變得柔和了。她愛她的家人。她所愛的東西,他會守護。


    “我為什麽不能娶她?” 於震終於問道。“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嗎?”


    “雪月才十八歲!你不知道她有多年輕嗎?!我知道寒劍並不看重娶太年輕的女人,因為你們的傳統和我們有很大不同。”


    餘震被最後的信息驚呆了。他比她大五歲。


    於珍並不知道她這麽年輕。突然感覺他們的關係不對勁。她確實,太年輕了。他知道五一這麽小就接受了婚姻,但韓健卻不能容忍。尤其是皇帝。


    於震微微皺眉。“如果你從一開始就告訴我——”


    “什麽?你會克製自己不向她靠近嗎?” 王七星公爵夫人嗤笑道。


    於震已經記不清這家人侮辱了他多少次了。


    “他是和平而來的,媽媽。” 李雪月很慶幸,這場爭論終於可以說完整句話了。每個人都不斷地打斷她,說插話很困難。


    王七星公爵夫人鼻子裏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太過分了,但又能怎樣呢?這人就是不聽!


    “法令。”李晨陽開口道。“你從我們這裏偷走了它們,它在哪裏——”


    李雪月看著於真。“他為了我們的利益而拿走它。”


    “你在說什麽?” 李晨陽問道。他看著於震把手伸進馬旁的挎包裏。


    “你自己看吧。”於震說道。他將卷軸扔向李晨陽,李晨陽在半空中接住了它。


    李晨陽將一根夾在腋下,又展開另一根。其中最重要的一項是所有權的轉移。上麵有血跡清晰的指紋簽名。沒有錯。


    “你怎麽……?” 李晨陽呼出一口氣。


    “這麽說吧,指揮官有他的辦法。” 於真愉快地笑了。“我省去了你所有的麻煩。”


    李文民撓了撓後頸。現在李家欠他一個人情。“為什麽你 - ”


    “我是為了李雪月,不是為了你。”於震打斷道。


    李晨陽咽了口口水。“這是自願簽的嗎?”


    “有關係嗎?” 於震應道。


    “當然可以。”李晨陽說道。“我們不能讓子爵隨意出現在朝廷,告訴我們他是在違背自己意願的情況下簽署的。”


    “你永遠不用擔心他會出現。”


    “你對他做了什麽嗎?” 李晨陽問道。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也許吧。”於震說。


    李晨陽疑惑。“如果我們獲得所有權就很可疑,但是子爵突然消失了。”


    “我想確實如此。”於震堅定地點點頭。“既然如此,你有什麽建議?”


    李文敏不喜歡這樣的聲音。“晨陽,你的意思是,你真的要接受他的幫助吧?”


    “太晚了,我們已經這麽做了。這也違背了我們的自由意誌。” 李晨陽歎了口氣。該做的已經做了。這是不可逆轉的。“但我很感激你的幫助。”


    於震終於鬆了口氣。最後。


    “別擔心。”於震又說道。“我不會以此為籌碼來得到李雪月。”


    王七星公爵夫人滿意地點點頭。所以也許他身上還有一絲正派。


    小栗子焦急地拖著腳,已經厭倦了無所事事。於珍拍了拍她的鬃毛。“你們已經得到了你們想要的東西,雪月和簽署的法令。”


    “是的我們有。” 李晨陽點了點頭,不知道這會聊到哪裏。


    “我現在就告辭了。”


    李雪月身體一僵。就這樣嗎?連跟她打招呼都不認得嗎?


    於真看著她的眼神,笑了笑。他猜到了她的想法。“我們已經第十次進行同樣的討論了嗎?我們的溝通真的很糟糕。”


    “每次和你在一起,你對我的態度都不一樣,先是友善,後來就冷淡了。”李雪月說道。


    “我對你冷淡是因為你說錯話了。”


    李雪月皺起了眉頭。“你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


    “你的良心和道德應該告訴你的。”於震平靜地解釋道。


    李雪月眨了眨眼睛。他是……罵她不道德嗎?他有些神經質!“你生氣的時候甚至都不跟我交流——”


    “你也不知道。”


    李雪月愣住了。她並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壞習慣。很難表達她的想法和擔憂。白勝子爵灌輸在她腦海裏的那些話正在逐漸消失,但依然影響著她。


    李雪月相信,無論她練習多少,她都會記得他的粗暴侮辱。


    女人就應該閉嘴,尤其是像她這樣的小女孩。他曾經告訴過她,每次說話,她的人生價值都會下降。她的情緒不重要,如果李雪月說出來,她會被認為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女人。至少,有人告訴她。


    於珍見她被他的話撕心裂肺,眼神柔和了一些。“明智地考慮我的提議。這是我最後一次原諒你。”


    於震知道那是謊言。她對他來說太有吸引力了。


    於珍已經原諒了她過去做的錯事,甚至會原諒她以後做的錯事。正是意識到這一點,於震知道他已經無可奈何地愛上了她。隻不過,他並不是唯一一個摔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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