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無形的大道本源從他身體內溢出。


    在楚牧刻意用神力放大感知之下,墨逸塵能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變化。


    “這是?”


    墨逸塵瞳孔睜大,望著上方疑惑出聲。


    楚牧停下腳步,聲音愈發滄桑:“這是你痛苦的根源!”


    濃濃憐憫的話語回蕩在山峰之上。


    墨逸塵把手放在胸膛,顫聲道:“我痛苦的根源?”


    楚牧揮袖將剩餘的二十四縷大道本源收入係統空間內,微微頷首。


    墨逸塵見狀,曾經一幕幕被冤枉的場景在其眼前浮現,雙手撐著樹站起來。


    “您的意思是說,他們百般針對我就是為了從我身上得到這個東西?”


    墨逸塵僵硬的轉動脖頸,搖著頭疑惑出聲。


    “可這個東西在我身上,他們為什麽要抓走語嫣!”


    “難不成語嫣身上也有這個東西!”


    “不對,不對,他們既然想要這個那麽語嫣用她的命換我的命就不成立。”


    墨逸塵變得愈發迷茫,目光不經意間掃到前方那位老者。


    雙膝跪地,急切的聲音滿是祈求道:“前輩........我已經放棄修仙了,求您告訴我真相吧。”


    “求您告訴我怎樣才能救語嫣,求求您!”


    說著,頭顱重重砸在地上。


    楚牧見目的達到,頭顱微揚望著天空,等了良久才緩緩開口:“稍安勿躁,語嫣現在活的好好的。”


    “她有特殊體質你應該能感覺到吧!”


    神識掃到他毫不猶豫的點頭,便繼續開口:“她的體質可以容納你身上的東西,並且可以比你更強。”


    說罷,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盯著墨逸塵,音調拔高:“成為比你更加有用的棋子!”


    墨逸塵聽到王語嫣無事兒,緊繃的身體不自覺的鬆緩。


    當後半句傳來後,匍匐在地的瞳孔猛然睜大,不敢置信抬起頭來:“棋子?您說我是棋子?”


    楚牧嘲弄出聲:“怎麽,你不信?”


    墨逸塵低下頭眸光陰晴不定,嘴唇蠕動:“可我隻是個金丹!”


    “你身體裏那個東西如果一直在的話,未來最低的成就也是渡劫!”聲音平淡。


    墨逸塵瞳孔巨震,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渡劫!”


    目光看向麵前平靜的老人,轉而失聲道:“您難不成也是來搶我身上這個東西的?”


    楚牧搖頭,話音不疾不徐:“是!也不是!”


    “語嫣十年前求我來把你身上這個東西取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身上的東西想要的人太多了。”


    “你也別問我她在哪兒,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她現在無事,生命無憂。”


    墨逸塵內心轉動思慮片刻後,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道:“前輩,您是語嫣的長輩嗎?”


    “算是吧,語嫣的長輩曾與我有舊。”聲音像是在追憶一般。


    “請問語嫣的長輩呢?”


    “死了,在仙落那個時代就死了。”


    墨逸塵瞳孔縮小,嘴巴微張,驚愕出聲:“仙落!”


    這存在於傳說中的仙落,哪怕到現在都不知真假,這般說來,眼前這個老人豈不是傳說中的仙!


    像是想到什麽,墨逸塵猛地抬起頭,驚恐的爬起來:“那語嫣現在豈不是被那些人盯上了。”


    上一世他被楚牧折磨得有多慘可是曆曆在目,每次想到都痛的無法呼吸,此刻想到自己的道侶正在替他承受磨難。


    難受的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滑過臉頰,滴落在地上。


    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尖流淌而下,麵容扭曲,痛苦地皺起眉頭,嘴唇微微顫抖,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暫時還沒有,她現在還沒有被盯上,將她當成棋的那個家夥不想讓這麽一顆完美的棋,像你一樣提前被損壞。”


    “上一世你被毀了之後祂救了你,這一世你又被毀了,本來該直接殺了你的。”


    “但語嫣用她的命換了你的命,不過我再不來取走你也該死了,畢竟你對祂來說已經無用了!”


    話音停頓,楚牧轉身走了回去,聲音平靜:“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沒有了這個東西,那些家夥便不會再來找你,要麽平凡的度過一生,要麽跟我學法去救她。”


    “我會把我知道的都教給你!”


    墨逸塵對上眼前老人平靜的眸子,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使勁兒叩頭,砸得地上“嘭嘭”作響。


    “前輩我想拜您為師,我想要救語嫣,求您收我為徒,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死。”聲音哽咽。


    話音剛落,墨逸塵身體突然僵住,雙目含淚的抬起頭來,顫聲道:“可是我前麵已經說過此生不再修煉了,哪怕再修煉此生我也元嬰無望。”


    楚牧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語,聲音平靜:“我隻是叫你不修仙,可未曾叫你不煉體。”


    “世間大道又不是隻有修仙才能到達彼岸。”


    墨逸塵聞言瞳孔泛起亮光,激動磕頭:“徒兒拜見......”


    楚牧揮手讓他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來:“等你到達渡劫境再說吧,我可沒想收你為徒。”


    “放心,我在語嫣身上留下了手段,她有事兒我可以感知到的,那手段最起碼可以庇護她五十年無憂。”


    “好歹老夫也是仙!”


    墨逸塵緊繃的身體軟了下來,驚喜的失聲痛哭,哭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出聲:“前輩,您怎麽知道我是重生過來的。”


    “還有您怎麽知道楚牧!”


    楚牧眸光未滯,聲音絲毫不停:“我成仙的道則乃是時間。”


    “其它的你不用問了,我直接告訴你吧。”


    “給你這個東西的是上麵的家夥。”


    邊說邊在地上劃出兩橫,再加一個人!


    墨逸塵瞳孔放大,震驚的正欲出聲就發現嘴裏被封住說不出話來。


    “你這種曾經的天命,直呼祂的名諱會被聽到的。”


    “還有什麽想問的,我給你機會問。”


    楚牧揮手間,禁錮消失。


    墨逸塵低下頭沉思了片刻,木訥的抬起頭:“前輩,我想知道這痛苦的根源是什麽時候放到我身上來的。”


    楚牧眼中憐憫一閃而逝,轉身離去,平淡的聲音傳來。


    “你家破人亡,死的隻剩下你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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