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雄起!”


    一瞬間,整個隊伍的氣勢無比高昂,充滿活力。


    就在眾人興奮交談之時,陷坑底部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警覺。


    幾名反應靈敏的盜墓者立即將目光轉向那個深不可測的陷坑。


    隻見坑底泥土翻滾,無數個小土堆冒出,仿佛有些什麽東西即將破土而出。眾人屏住呼吸,緊盯著這一幕。


    突然,一個小土堆轟然爆裂!一團濃厚的黑氣噴薄而出。


    那黑氣像濃霧般迅速擴散,伴隨著令人窒息的惡臭直衝天際。頓時之間,天色變得晦暗,烏雲密布。


    天空中迅速聚集起一個巨大的漩渦!


    雷霆交加,電閃不斷,場麵驚心動魄,令人膽寒。大家亂作一團,手足無措。


    這時,陳玉樓和鷓鴣哨等人神情嚴峻,立刻認出那股黑氣的來源。


    陳玉樓大聲警告:“當心!這是地脈煞氣!”


    聽到這話,眾人連忙撤退,遠離陷坑。就在此刻,


    陷坑底部的所有土堆紛紛炸裂,“噗噗噗”之聲不絕於耳。


    大量的地脈煞氣噴射而出,匯集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龍卷風,直衝天際。


    那股黑煙猶如一頭怒吼的黑龍,在天地間翻騰。與此同時,


    一道炫目的閃電從烏雲中心劈下。轟隆一聲!


    這道閃電與地脈煞氣相碰觸。


    刹那間,雷電化作烈焰迅速擴展,並從半空蔓延到坑底,火舌四射,宛如一條吞噬萬物的火龍。


    這種驚人的景象讓人目瞪口呆,眾人的心靈久久不能平複。陳玉樓和鷓鴣哨目睹這一切,凝重地說:


    “這古滇國的大祭司,無疑是一位擅長風水的高人。”


    “他在根據地形選定這裏作為葬身之處,必然設置了一種玄秘的風水布局。”


    “現在大榕樹已被燒毀,玉棺也已被取出,使得風水布局遭受破壞。”


    “好風水之地轉為凶險,積累已久的地脈煞氣再也抑製不住,紛紛噴發出來。”聽罷,眾人心中泛起深深的敬畏之情。


    這讓他們第一次切身體會到風水之術的非凡力量。尤其是江浩天,他心中默默肯定自己把陳玉樓和鷓鴣哨帶來是個正確的決定。


    雖然他熟悉故事發展,但親眼目睹這樣的場景仍讓他感到震撼異常。


    他知道這一切的起因並非輕易能解釋清楚,而是真正的專業所造就的力量所在。經過漫長等待,積蓄了數千年的地脈煞氣總算徹底釋放了出來。


    它如同一條火龍,噴射出烈焰之後,慢慢退回地洞之中。


    頭頂上盤旋的烏雲也開始緩緩消散。


    今天的遭遇的確一波三折,令人心驚膽戰。


    大家小心翼翼地俯瞰陷坑的底部,發現那裏多了一個散發著幽幽光芒的玉石雕像。


    這個雕像血紅一片,閃耀著奇異的光芒,似乎蘊含了無限的秘密。


    大家無不驚訝,並紛紛推測這雕像的背後來曆及用途。陳玉樓目光如電,盯著那尊石雕。


    一瞬間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詞語——“滇南暖玉”!


    他眼中驟縮,對這種玉石的質地早已爛熟於心。


    此時他的心中激起無比震動的感覺,就像見到了曠世奇珍,驚歎道:“這可真是極品玉石!”


    在古滇獻 ** 陵寢的深處,陳玉樓的心如波濤翻滾。


    他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古代的大祭司休憩之所,居然會出現兩種世上少有的玉石。


    他不由得心中慨歎:“獻王墓啊,你還藏著多少未知的寶藏呢?”


    陳玉樓眼神裏閃爍著熱情之光,他胸膛起伏,緊緊盯著那個紅色如血的玉石雕像。


    那雕像像是蘊涵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給了他前所未有的震動。他輕輕地自語道:“這次盜墓確實收獲頗豐啊!”


    在陷坑底部,一塊赤紅如血的玉石獸像進入了他們的視野。


    它閃耀微光,就像地心噴發的一股神秘力量。


    這個獸像設計獨特,很類似傳說中的贔屭(音:bi xi)—— 龍的九子之一,又被稱為巴夏或烏龜座。


    它背著一塊短碑,體型碩大而重量估計上千公斤。


    日光照耀下,它散發出溫潤光芒,引人讚歎。所有盜賊都完全被這座玉石獸像吸引了,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很難形容這座雕像的珍貴程度及其難得一見的特性。


    他們都了解到這是以\"滇南暖玉\"所製的獸像是無可比擬,無可估價的珍品,可能連價值超越了那“藏區天河石”的玉製棺木都不在話下。


    在卸嶺群盜心底裏的貪婪情緒迅速滋生。


    所有的人都熱切凝望著那隻玉獸像,心跳聲此起彼落,表情充滿了激動之情。就在此時,江浩天忽然行動了。


    動作敏捷猶如雲霧中穿梭躍向陷阱底部並穩妥的站立在其背部。他認真觀察著這尊雕塑,意圖挖掘出其中奧秘。


    那隻靈性十足的白猿也立刻跟進,飛躍至陷阱下方站立在他身側。它們心靈相通,在細究那碑文和雕塑。


    它的眼睛呈現出一種充滿睿智的光澤。


    看到此景後,無論是陳玉樓還是鷓鴣哨,所有人都不再猶豫。


    一個接著一個他們也跳躍到那陷阱底部,圍繞著獸雕像細細觀察了起來。


    這隻“巔質”昂首向天,尾巴彎曲伸展,四足穩穩站立,擺出伏地的姿態。隆起的龜殼上刻有精細的雲座圖案,那半截短碑穩穩地坐落在雲座之上。


    陳玉樓和卸嶺眾盜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忍不住發出讚歎聲,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此時,鷓鴣哨卻皺起了眉頭,目光緊鎖著那隻玉獸雕像。


    他突然說道:“這不是巔質,而是一尊模樣類似的椒圖雕像。”


    眾人聽罷皆愣住了,紛紛皺眉,仔細審視眼前的玉獸雕像。盡管再三打量,但他們依然覺得它和一般的巔質並無區別。鷓鴣哨的話讓他們十分難以置信,紛紛質疑道:“怎麽可能呢?椒圖是用來守護門戶的,而巔質則是搬運古碑的,這兩者差別太大了。”


    鷓鴣哨微微一笑,指了指那玉獸的四足,“你們看它的爪子鋒利似刀,獠牙畢現,每一個細節都與椒圖相符合。”他又緩緩解釋說:


    “這石碑並不是用來紀念功績的文字,而是獻王墓的鎮陵譜,其承載著保護王墓安寧的責任。古代典籍中有記載,椒圖喜愛寂靜,常用於鎮宅驅邪。”


    “這隻玉獸顯然是為了 ** 獻王墓周邊的地脈凶氣,在王墓修建完成後特別安置在外圍的地方,如同民間建築的奠基石一樣。”


    這一連串話語像驚雷一般在陳玉樓耳邊響起。他猛抬起頭來,夜眼如電,凝視著那截古碑。


    那古碑色澤赤紅如火焰,浮雕文字宛如天圖,玄妙莫測。作為盜墓世家的傳人,陳玉樓生來夜眼敏銳,見識廣泛,這時他的心猛地一沉,表情露出震驚的神情:“這……這竟是真正的鎮陵譜!”


    懊悔和慚愧迅速湧上心頭。原本古人將巔峰與古碑相連,意為樹碑立傳以紀念偉人,但眼前的古碑顯然不同尋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而看向鷓鴣哨,眼中閃過一絲欽佩:


    “鷓鴣哨兄弟,你的眼力真是獨到!”


    但是,在陳玉樓內心深處並未完全信服。他自認眼力超凡,但這次卻被眼前的玉獸所迷惑。


    陳玉樓出身於盜墓世家,天生夜眼可以識寶辨寶,行事聰明且反應快速,身手矯健無比。可長久以來在“常勝山”的影響下,他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點盜賊的陋習,當他見到這隻玉獸雕像時,首先聯想到的是金銀財寶。


    江浩天盡管一直壓抑著他,但終究是一位苗疆蠱師,對於盜墓技法並不擅長。陳玉樓雖然是卸嶺之魁,但骨子裏帶著傲氣。


    而在幾千名卸嶺門徒麵前,陳玉樓被鷓鴣哨如此“擺弄”,無疑令他感到羞恥。鷓鴣哨畢竟是搬山道人之首,同樣是個盜墓高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敗給鷓鴣哨,對陳玉樓而言無疑是極大的打擊。


    鷓鴣哨看出陳玉樓心中的不甘與慚愧,但他並不在意。


    他非常清楚陳玉樓的實力與自尊心,並且知道他隻是暫時沒有察覺古碑上的奧秘。


    於是,鷓鴣哨拱手一禮,微笑著說:“總把頭不過是暫時忽略了古碑的細節。如果提前察覺,必定能識別出這尊玉獸的真實身份。”


    陳玉樓臉色微僵,但仍擠出了一絲笑容回道:“鷓鴣哨兄弟謬讚了。”


    然而,他內心已經下定決心要彌補這份失落。隻見他身形一動,宛如大鵬展翅般跳上玉獸的背部。


    眾人見此情景,無不為他的身手叫好。


    “總把頭果真身手不凡!”卸嶺群盜齊聲讚歎,像是要把剛才的尷尬一掃而空。


    鷓鴣哨也不甘落後,身形一晃便躍上了玉獸的背,兩人並肩站立,勢均力敵。


    此時,陳玉樓屈膝蹲在古老的碑文前,專心致誌地研讀上麵的古滇國文字。


    鷓鴣哨的出現令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沉。這些古滇國的文字就像被封存的曆史,隻有少數人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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