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緩緩轉過身來,他的眼神猶如熾熱的火炬,明亮而炙熱,仿佛要將我吞噬殆盡。


    沒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誰讓你每次都撩了就跑。


    隻見他喉結微微滾動,像是在克製著什麽。


    忽然屋裏的蠟燭被一陣陰風吹滅,房間裏也變得涼快起來。


    隻剩下從窗戶照進來的微弱月光。


    司淵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身後被一片冰冷籠罩。


    我似乎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壓。


    似乎...玩大了...


    換我僵住身子一動不敢動了。


    他如蛇一樣沒有溫度的手緩緩覆上我的大腿。


    隔著奶油般絲滑的睡衣,他來回蹭著。


    “別...別摸了...”我連帶著聲音都有些顫抖。


    司淵朝我貼近,我的背緊緊的靠著他的胸膛。


    “你剛剛可不是這般模樣...”


    他貼著我耳邊呢喃時發絲蹭到了我的脖頸,微微發癢。


    我能感覺到我整個人像被架在架子上火燒一般。


    算了,豁出去了。


    反正兩情相悅,又是夫妻,遲早的事情。


    我眼睛一閉,心一橫,抓著他放在我腿上的手就放到了胸前。


    之前在學校時,每次洗完澡出來謝芸芸都會感歎我的胸圍尺寸不知道要便宜了那個狗男人。


    還有她那高估自己而買的睡衣穿在我身上恰好能完全充實的包裹住。


    “夫人可真是急不可耐。”司淵的語氣逐漸帶有喘息。


    “誰讓你每次...”我話還沒說完,整個身體被抱了起來。


    穩穩的趴在了司淵的胸膛。


    興許是我呼吸急促時胸膛的來回起伏。


    他扣住我的腦袋就狠狠了吻了上去。


    舌頭帶著攻略性的探入了我的口腔,纏綿濕潤。


    我的大腦來不及思考一片空白。


    肩帶滑落,一室旖旎。


    伴隨著痛楚我不禁泛起哭腔喊疼。


    但司淵親吻著我眼角的淚如同暴風雨一般將我席卷。


    早上我睜開眼時,天微微亮。


    身體的酸痛提醒著我昨晚發生了什麽。


    渾身如同散架的破布娃娃,放眼望去,那件罪惡的睡衣被撕扯的四分五裂,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


    我忽然明白了當初君南燭說的那句憐香惜玉是什麽含義了。


    是我低估了一個戰場殺伐果斷大將軍的力量。


    我不太舒服的動了動身子,身後的人抱著我的手又緊了緊。


    “我覺得你需要再休息會兒。”慵懶饜足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我腦中突然浮現他摁著我手腕讓我呼喚他名字的畫麵。


    人不可貌相,誰能知道淡雅清冷的司淵大人背後是這般模樣。


    我不禁一陣臉紅。


    差點忘了今天的正事,於是我鬆了鬆他將我摟住的手發出沙啞的聲音。


    “我得起床了,今天還要去爺爺奶奶的墓前燒紙。”


    我的嗓子算是廢了。


    也不知道昨晚上隔壁的王姨她們有沒有聽見異常。


    這要是傳出去,臉都丟光了。


    “沒想到夫人還挺能喊,要不是我施法設了結界,整個村子都要被你吵醒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疼我能不喊嗎?


    “再說我生氣了!”我麵上染著一抹紅暈,氣鼓鼓的對他說道。


    他不再逗弄我,一本正經的開始穿衣服。


    “好了起床吧,我陪你去。”


    “會被人看見的...”這要是傳出去我帶著個男人,不得翻了天了。


    “隻有你能看見我。”


    ......


    我拿出昨天買的香和紙錢裝在小籃子裏和司淵一起出了門。


    不管他在底下有多厲害,做我的丈夫理應要來祭拜我的家人。


    大清早的村裏的人差不多都準備出門了。


    我也剛好撞見出門上班的王姨和丫丫姐。


    “桑娃兒,你這脖子和手臂......”王姨怪異的打量著我全身。


    我有些不自在的回答道。


    “蚊子咬的,太癢了我忍不住抓。”說著我還朝那些紅痕撓了兩把。


    “那傍晚你來我家拿點艾草熏熏,瞧給我們桑娃兒咬的這樣...”


    王姨越說我越是心虛,趕緊找了借口開溜。


    “謝謝姨,我先去祭拜我爺爺奶奶了。”


    一旁的始作俑者隻是靜靜的看著我撒謊,嘴角微微上揚。


    家裏沒鏡子,我根本看不見我脖子被司淵啃成了什麽模樣。


    不知道萬年前有沒有屬相,有的話,這人一定是屬狗的。


    像是看穿了我的內心,司淵語氣溫柔的說道:“我下次輕點。”


    光天化日,說的什麽虎狼之詞。


    我不禁有些懊惱,我昨晚到底為什麽要惹他。


    算了,自作孽。


    路過李婆屋前我不禁停下了腳步。


    想上前敲門探望,門剛好被人從裏麵打開。


    “李婆婆!”我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


    李婆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十九年的光陰救了我兩次。


    “桑娃子,這是要去祭拜你爺爺奶奶?”李婆看了看我手中的籃子。


    “嗯,剛好路過,就想先來看看您。”


    說完李婆拉著我進了堂屋,隨即就要跪下,卻被司淵一把扶住。


    “按輩分我是要給您磕頭的。”李婆低著頭不敢看他。


    “不必,您救我夫人,是我的恩人。”司淵將李婆扶到椅子上坐著。


    但李婆卻朝裏屋走去。


    “桑娃子,你的東西,該拿走了。”


    我看著李婆從當初那個木箱裏拿出了我放在這的婚服。


    疊的整整齊齊用布包好似乎很是珍視。


    我回頭看了看司淵,他眼中藏著莫名的情愫。


    “給我吧。”


    隨後將那套婚服一把揣進了袖子裏,消失不見。


    好神奇。


    而後我與李婆道了謝便離開了。


    按理說司淵年少戰死沙場應該沒有後代,李婆為什麽尊他為祖宗。


    我向司淵提出了我的疑問。


    “她是我當初手下戰士的分支後代。”司淵目光深遠像是在回憶著什麽。


    這樣啊。


    不一會兒來到了葬著爺爺奶奶的那片墳地,已是荒草叢生。


    我剛打算彎腰將四周的雜草拔去,司淵大手一揮,已是幹幹淨淨。


    好吧,憑他的本事,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我來到了墓前,眼前卻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狼藉。


    隻見爺爺奶奶的墳已經被刨開,棺槨袒露在陽光下。


    棺蓋隨意的扔在了一邊。


    我懷著憤怒又忐忑的心情走近了一步。


    棺槨內赫然空空如也,裏麵的屍骨已不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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