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為所動,我隻好扯著一抹尷尬的笑容和陳叔說先帶我們過去看看。


    此時的塗山淮才緩緩起身。


    我有點想罵人,全推給我是怎麽個事?畢竟我才拿百分之二十。


    據陳叔所說,這裏的樓盤開放出售不到一年。


    因離市區距離相對來說不是很遠,所以即使價格不低,但我目光所及之處已經售出了百分之九十。


    靠近左側的別墅區那些有錢人更是爭相購買。


    但有一幢樓,是被一個三口之家買了過去,花了大半年時間,裝修的極其豪華。


    隻是住了不到一個月,女主人便低價拋售了。


    而現任房主是陳叔的一個侄子,搬進去之後看著是也才裝修不久的新房,也沒有再動翻新的念頭。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陳叔的侄子時常能在別墅一樓聽到二層傳來的彈珠聲。


    甚至在夜深人靜時還能聽到小孩子嬉戲打鬧的聲音。


    他一開始也隻是以為自己是單純的神經衰弱,為此還去看了醫生,開了助眠的藥物。


    誰知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在深度睡眠時那個小孩子竟然進入了他的夢裏。


    導致陳叔的侄子天天念叨著房子裏有鬼,直到搬出去了也沒有好轉。


    期間也找過別的道士,但是不是騙子就是也落得和陳叔侄子一般下場。


    最後陳叔想起來曾經一個姓王的朋友說起她丈夫聯合小姑子苟合,還養古曼童想置自己於死地順便吃絕戶的事情。


    這才從她那打聽到了塗山淮的名號,請他上門來瞧瞧這房子到底有什麽古怪。


    想來陳叔口中的王太太就是我的第一桶金了。


    走了好一段路才走到別墅區,這小區真大啊,陳叔家底這麽大,塗山淮這個奸商高低得獅子大開口了。


    不過我也沒意見,畢竟錢也有一部分進了我的口袋。


    “這裏就是了。”陳叔指著眼前一幢兩層別墅說道。


    我看著眼前的房子,從外觀上似乎看不出什麽問題。


    隨著推開鐵門,入目而來的是一片大草坪,甚至還有個人造小沙灘和秋千。


    想來是供原主人那三口之家的孩子玩耍的。


    像是個幸福的一家三口。


    直到我推開玄關處大門時,一股濃濃的陰氣撲麵而來。


    在這大冬天不免讓人有些不寒而栗,我都沒忍住哆嗦了兩下。


    一旁的陳叔則是一雙眼睛四處打量,麵上顫顫巍巍明顯是感覺害怕了。


    連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小塗姑娘,你看出什麽來了嗎?”


    說實話,我什麽也沒看出來。


    除了這股不尋常的陰氣,什麽也沒有,至少在我的眼睛裏看來是沒有。


    但為了保住塗山淮的招牌,我還是假裝很嚴肅的說了句:“這裏陰氣很重。”


    這話一出,陳叔也開始哆嗦。


    本來離我還有兩尺遠,不知不覺的就挪到了我的身旁。


    “恐怕我們要在這住一晚了。”身後一直漫不經心玩著手機的塗山淮冷不丁的開了口。


    說話間玄關的大門也順勢關上,傳來重重的聲響。


    給我和陳叔都嚇一激靈。


    我先說明,我是被門嚇的。


    “這...我一把老骨頭了......”陳叔開始語無倫次,麵上掩藏不住的慌張了起來。


    “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們。”


    聽到這話的陳叔明顯鬆了口氣。


    “至於價錢...這裏的惡鬼可不一般。”塗山淮話裏有話。


    一不一般我不知道,反正塗山淮不是一般的黑。


    “價錢好說好說。”陳叔有些急切的握住了塗山淮的手。


    這畫麵怎麽看怎麽好笑。


    塗山淮抽出自己的手,朝他豎了個食指。


    “一千萬?我現在打錢。”陳叔慌亂的摸著口袋的手機,看起來不想在這再多待一秒。


    果然有錢人都惜命。


    而塗山淮則有條不紊的接過手機輸入了自己的卡號。


    交易完成之後陳叔轉頭就開門走了。


    偌大的房子裏隻剩我和塗山淮兩個人。


    他像個沒事人似的,走到了冰箱麵前打開了冰箱拿出一瓶可樂就喝了起來。


    仿佛這是他自己家一樣。


    隨意的有些過分。


    “我沒看到這裏有惡鬼。”陳叔走了,我也隻好如實交代。


    “我知道,他們害怕你手上的戒指。”塗山淮給了我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他?們?這裏不止一隻鬼?


    這可是我保命的東西,我身上是兩條命呢。


    我有些猶豫。


    “你不收起來是找不到他們的,這錢...我也隻好退回去了。”塗山淮又補充道,臉上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假裝遺憾。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但是我沒有證據,看他那副樣子,對這屋子裏的情況必然是了如指掌的。


    之前我就見識到了他的本事,這些小鬼,對他來說不過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但是我拿人錢財,替人打工,沒辦法。


    我隻好試著將這枚戒指摘下,畢竟之前李婆說這戒指一旦戴上就會與我融為一體。


    大概是司淵施法的原因,我很輕鬆的就拿了下來,隨後放進了隨身攜帶的黃金袋中。


    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果然,戒指一摘,屋裏變得更陰冷了。


    “我沒騙你吧?”


    “而且,我隻是希望你能夠獨當一麵。”塗山淮的眼神落在我身上逐漸失焦。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他眼睛裏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又似乎是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


    司淵以前好像也有這樣。


    他們到底在看什麽?


    我的眼前如同蒙上了一層迷霧,許多事情我都得不到答案。


    而且,塗山淮應該是認識司淵的,當初我急切地想去幽冥沙漠,塗山淮知道我要去找誰。


    想不通的問題我也就不想了,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這屋子裏是什麽東西,反正是不能指望塗山淮指點我了。


    我四處張望,將這一樓轉了個遍,也沒看出什麽問題。


    “馬上中午了,是太陽最盛的時候,你找不到他們的。”塗山淮拿著可樂還順手打開了客廳的電視看了起來。


    “真要在這過夜?”我不死心的又問了問他,還以為他說在這住一晚是嚇唬陳叔好獅子大開口的。


    可是!我沒帶飯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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