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開玩笑,等我複國,後位給你。”他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說八道的東西。


    ......


    我無奈的扶額。


    這人好像真的油鹽不進。


    我甚至懷疑他是得了什麽癔想症。


    “好吧,你複的哪國?”我隻好試圖以魔法打敗魔法,看他還能說出什麽話來。


    “溪原國。”他麵露喜色脫口而出。


    我沒說話,而是打開手機開始搜索這個溪原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又或者是什麽書中世界,他沉溺其中。


    這不搜不知道,一搜還真有這麽個溪原國。


    但查到的資料卻是寥寥無幾,綜合下來得知這溪原國從前位於最南邊靠近如今邊境的地方。


    占地麵積小,但人口眾多,其次存留的時間也不長。


    短短幾十年就銷聲匿跡。


    朝代無從追溯,遺址也未曾被發掘過。


    這上麵的資料還是在當地傳下來的古籍裏有簡單提起過。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溪原國的人善用蠱。


    而那記錄溪原國的古籍也是當地代代相傳下來的製蠱方法裏著有的。


    “看,世人幾乎不承認這個小國的存在。”我將那些帖子底下的評論舉證到他眼前試圖讓他認清現實。


    沒有遺址根本無法確定這件事的真假,自然有許多人提出質疑。


    而我們的曆史書上更是沒有任何介紹。


    “昏君無道!史書工筆竟未留下隻字片語!”他目露凶光神情十分嚴肅。


    莫名的透露出一種威懾力,我差點都要被他嚇到了。


    要擱古代,我高低要拜他為王。


    好一會兒他激動的情緒才緩下來。


    “吾名幸赤,溪原國攝政王,後扶持昏君上位,遭昏君忌憚被迫喝下毒酒毒發身亡,未曾料到短短時間溪原國竟毀於他手!”他放空目光像是在回憶過往。


    “好好好,這古言古語的我聽著費勁,你正常說話。”我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腦子裏猛然意識到不對勁,過往?


    難不成他真是那溪原國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吧?


    朝代更迭,這更加不是近代史。


    若他說的是真的,他便是...和司淵一樣的老古董了......


    我細思極恐。


    趕忙抓住了他的手腕。


    沒有脈搏。


    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好好好,我是在哪又招了這麽個鬼東西?


    “你與我有緣,是做我皇後的最佳人選。”也許是我突然抓他手的舉動讓他有了什麽誤解。


    又開始了。


    “我真的不認識你啊大哥。”看他的模樣不像是壞人,我也隻好做小伏低雙手合十拜托他放過我。


    “你怎麽會不認識我?我們見過的。”他滿臉寫著詫異,似乎對我不認識他這件事感到十分不信。


    我的大腦飛速旋轉反複確認之後真的沒有從我過去二十多年的記憶裏找出眼前這個人的影子。


    見我搖頭他顯得有些失落。


    不是大哥,你這樣我老公很容易會誤會的。


    我連忙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我記得你身上的氣息,不會錯的。”他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入黨。


    我抓起自己的衣服聞了聞,沒什麽特別的味道。


    !!!


    總不會是我成為狐狸了,身上有狐臭吧?


    我聞不到,回家問問司淵的。


    見我還是一臉茫然想不起來,他靠近我一把抓起我的手摁在了他腦門上。


    滿是期待的問道:“記起來了嗎?你當時就是這麽拍我腦門的。”


    男女授受不親,我隻想將我的手抽出來,奈何他力氣比牛還大,我抽不動一絲一毫。


    “行行行,你先放開我,我好好想想。”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了。


    他果然將我的手鬆開了。


    我也認真的在回想著,我什麽時候這樣拍過一個男人的腦門。


    這麽多年我從未和司淵以外的男人有過如此曖昧的肢體接觸。


    最多也就是當初在春城原始森林的時候騎了塗山淮,但那也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


    春城原始森林...?拍腦門...?


    我狐疑的從黃金袋裏掏出了一張符篆,緩緩對著他的腦門上貼去...


    他嘴角逐漸上揚眼睛都笑彎了:“你想起來了!”


    ......


    我是怎麽也想不到他說的拍腦門是這個意思,但這樣說也確實沒什麽毛病...


    隨著符篆貼下,卻絲毫沒有對他造成影響。


    這幸赤不簡單啊,我這符專治僵屍,貼上之後便不能動彈。


    我實在無法將他與那古墓裏身穿龍紋衣袍的墓主人聯係到一起。


    那具陳年老屍的模樣我還是記得的,身體沒有水分,臉頰凹陷,與研究院的大體老師如出一轍。


    而眼前的幸赤滿臉膠原蛋白,是個模樣尚可的年輕男人。


    “你怎麽活過來的?”我撿起那飄落到地上的符篆拍了拍上麵的灰塞回了黃金袋裏。


    不能浪費。


    “遇上了一個老者,我把地盤借給他住,他給了我一味藥,吃了之後就恢複了我當年的模樣。”


    老者...藥?聽起來像是那仙風道骨的太歲。


    可那整座古墓不是都已坍塌了嗎?隻剩下我與塗山淮逃生的那間藏寶室附近沒有受影響。


    可能住在地下塌不塌的對他也不重要。


    太歲根須,生死人肉白骨,眼前的幸赤變成這樣也不足為奇了。


    “他本就是生在那的仙者,為什麽會問你要地方住?”太歲根須能隨便找個理由就給出去嗎?那小老頭真是任性。


    “我的主墓室原本設有禁製,但在你們來之前有個邪門的老頭將他破壞了。”


    這我知道,戎紹元那勞什子師父。


    “他將我變成了僵屍,拿走了保我屍身不腐的夜明珠。”


    於是你就變成了我看到的那副幹屍模樣。


    “而我親手修複的禁製無人能解,那老者待在我的主墓室底下絕對安全。”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幸赤當年應該也是個大角色,會的還不少。


    但是話又說回來。


    他對我圖謀不軌,哪怕他不是個壞人,我也不能和他有任何牽扯。


    “我已經嫁人了,不能當你的皇後,如果你答應以後不再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就考慮和你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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