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人意料的充能步槍襲擊之後,繚繞在這裏的煙霧散去,雲騎們衝進了丹鼎司,和還沒反應過來的豐饒孽物們廝殺在了一起。


    由於賦予了【遊蕩】力量的武器對【豐饒】的賜福有著壓製,符玄向bt要了幾挺機槍,給擅長射擊的雲騎使用。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些槍械不能離bt太遠,不過bt並不懼怕正麵戰場。


    列車組也跟上了雲騎們的行動,並未加入正麵戰場。


    停雲直接衝在了最前麵,她說她看見這些【藥王秘傳】的身上有著她無比厭惡的那抹色彩。


    或許是剛才的細節襲擊效果不錯,而且幾名雲騎手裏永不停火的機槍對這些豐饒孽物的壓製非常順利,軍隊很快就推進到了中心地區。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還沒有從被崩了一槍中緩過來的丹樞看著圍過來的雲騎,以及緩緩上前的符玄。


    “是你啊,丹樞。。。。。。”


    或許是在丹鼎司工作了許久,丹樞還能保持著優雅的語調,雖然她的話語中難掩被拋棄的憤怒。


    “丹士長見過太卜大人。。。您好像並不意外。”


    “嗯,【藥王秘傳】必藏身丹鼎司,將軍和本座心知肚明。隻是捉不住把柄,沒法問六司的罪,隻好等你自己跳出來了。”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遊蕩】的巡陽也向我們舉報了你。”


    “僅是一次見麵,一次觸碰,便能洞悉我的身份,【遊蕩】的眼線無處不在,什麽也騙不了【遊蕩】的眼睛,還真是驚人的力量。”


    “也好,將星核邪祟引入仙舟,重生建木,誘人墮入魔陰身。。。這些大罪,十王司會一條一條同你清算。”


    “罪?如果我所為有罪,那末仙舟的先祖將與我同罪!是他們接受了【豐饒】之賜,將後裔轉化成了長生種。。。。。。”


    “【藥王秘傳】隻是走在他們曾經走過的道路上,追求超脫,何罪之有?”


    “彼時,建木玄根包覆羅浮仙舟,宛如有生之物。我族捭闔星海,無可匹敵。人人皆能得道成仙,自在變化。豐饒神跡降於九艘仙舟,那是何等榮光的時代。。。。。。”


    “再瞧現在,仙舟淪落成了何等模樣?!甘受妖弓驅使,屢遭豐饒之民塗炭,【十王司】甚至逼迫我們放棄長生。。。。。。”


    “可歎啊,我不怪你無知。因為我們沒能出生在建木初降的時代,見證那時的奇跡。但現在,我們還有機會,恢複古製。。。。。。”


    呯!!!!


    一發子彈精準打穿了丹樞的腦袋。


    bt放下了手裏哨兵的槍口。


    “我認為對方僅是在偷換概念,沒有意義的浪費時間。”


    “如果她說的是更好的可能,仙舟的管理者早就有了選擇的可能。”


    怎麽說丹樞也是藥王秘傳的魁首,一發子彈顯然無法將其直接帶走。


    她腦袋上的大洞甚至在緩緩修複。


    “沒錯,仙舟先民與帝弓同戰,毀棄建木,設立【十王司】劃定生死,正是為了重新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仙人?仙舟之上並無仙人。什麽【豐饒】神跡,什麽操弄生死,你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妖孽行止罷了!”


    “伏誅吧,丹樞。這裏的藥王秘傳已經全部被消滅了,就算還有不在此處的漏網之魚,也沒有本事掀起風浪了。”


    丹樞的發聲器官終於是長了回來。


    “為何。。。為何如此?她明明說過。。。。。。”


    “【建木】降臨。。。會帶來不死的仙軀——”


    星插了句話繼續打擊丹樞:


    “你還真信啊?信一個【絕滅大君】?你怎麽不信三月是【遊蕩】星神假扮的?”


    “啊?那位不會閑的沒事變成我的樣子吧?”


    “不一定。。。”


    此時,附近的一處房頂,巡陽一臉微妙的看著身邊黑白色的“三月七”。


    剛才星說完那句話的時候,不知道何時趕來吃瓜看戲的鬼羯就直接變成了三月七的樣子。


    就是配色不一樣。


    “師傅,你最近幹啥去了?”


    “在追嵐和藥師的情感倫理連續劇。”


    聲音也變成了三月七,不過依舊沒什麽感情。


    “唉,神啊,無非就是存在著【神性】的家夥。。。”


    “他們和失去了【人性】的凡人也沒有力量以外的差距。”


    “所以啊,為什麽人們總是執著於神明呢?”


    “師傅,你說過,大多數存在實物的信仰最開始都是力量信仰。”


    “是啊,力量。然後呢?這些人開始信奉同一種行為準則,認為自己信仰的一切是正確。”


    “除了你,師傅。”


    “我從不把自己當神,巡陽。雖然我不可能是人。”


    “要不是這個世界隻存在名為星神的非人性存在,我也不會被浮黎那家夥冠以此名。”


    “對你來說這不是無所謂嗎師傅?”


    “是啊,那些家夥都明白。。。隻是祂們無法戰勝我,無法將我驅逐,自然隻能盡量減少我對這個世界的影響。。。”


    “我本就沒什麽影響這個世界的想法,畢竟當時我還沒有見到你們。”


    “知道嗎,看著浮黎和迷思不停的給我打補丁的樣子真的很好玩。”


    鬼羯的【軀殼】閃動幾下,變成了黑白配色的星。


    “我覺得師妹原本的發色就挺好看的。”


    “又不是針對啊哈那家夥,自然我喜歡咋樣變成啥樣。”


    鬼羯又變成了黑白配色的花火。


    “這孩子是誰?”


    “樂子神手下的假麵愚者。”


    “看上去就很樂。”


    “那可不。。。不過我本來打算整個大的。。。”


    鬼羯的語氣放緩,配上花火臉的壞笑,巡陽感覺有人要倒黴了。


    “要整什麽?”


    鬼羯轉身麵對巡陽,【軀殼】再次變化。


    不過這次變成的人。。。男性,一頭短發,黑色長褲,穿著一件非常眼熟的外套。


    巡陽並沒有見過,但是那件外套,很熟悉。


    畢竟鬼羯現在還是黑白配色。


    “啊,應該用原本的顏色。。。”


    隨後,【軀殼】上的黑白褪去,頭發變成了灰色,外套上的部分配飾變成了黃色,那雙眼睛也變成了金色。


    沒等鬼羯說什麽,巡陽立刻放下了剛舉起的酒葫蘆。


    “師傅!!!!你要把師妹變成師弟嗎?”


    “並不是。。。大概也算是。”


    “啊?”


    “這具身體的樣子,是另一個星。”


    巡陽的頭上冒出了大量問號。


    “換個說法,是命運的繩結的另一種可能性。”


    鬼羯變回自己原本的樣子。


    “我打算當星徹底成為和你們一樣的存在時把這具身體和她的【軀殼】融合,然後她就可以隨便用了。”


    巡陽陷入沉思。


    “意義何在?”


    “我樂意。”


    巡陽喝了口酒,仰麵躺在了房頂上。


    地麵上,丹樞拿出了幻朧留下的那團火焰,就準備往自己的身體裏塞。


    她大致猜到了這東西應該會將自己變成【毀滅】的造物,不過這時候已經無所謂了。


    不過,一雙眼睛一直都在盯著這團火焰。


    鐵扇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斬下了丹樞的手臂又被衝上來的停雲接住。


    寒光一過,丹樞的頭被鐵扇削了下來。


    停雲揮動扇子吹散了那團火焰。


    “她跑了。。。。。。”


    “【藥王秘傳】興起叛亂,果然是與軍團大君暗中勾結,將軍神算。她偽裝仙舟人的樣貌,將星核送入羅浮,讓我們自相毀滅。。。。。。”


    “她的目標一定是建木本身!染指建木,有如奪走羅浮的根源,如此一來,覆滅仙舟輕而易舉。事不宜遲,必須阻止她!”


    眾人立刻動身前往建木所在——【鱗淵境】。


    不過,現在奔赴鱗淵境的,不止這一批人。


    此刻,一艘小小的星槎已經停在了鱗淵境上。


    丹恒踏出星槎,神色複雜,腦子裏仿佛有什麽在質問自己。


    一段平靜的樂曲讓丹恒平靜了下來,他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歌者。


    對方跟了自己一路,完全甩不掉。


    丹恒很是好奇,自己明明一路躲著雲騎的視線,完全沒發現這家夥跟在自己身後一起躲避雲騎,但每次在安全的地方都會突然冒出來。


    “雖然知道【遊蕩】的人不能以常理理解,不過歌者,你還要跟著我嗎?”


    *讚同的音符


    丹恒這一路也搞明白了歌者這獨特的表達方式,稍微認真一些就能感受到他彈出的音符中蘊含的情緒。


    “行吧,我可能不會太關注你的情況。”


    *無所謂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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