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與丹恒剛從渡口下來,卻有人攔在了麵前。


    星想也沒想就握緊了拳頭,迸發出的火焰還嚇了對方一跳。


    丹恒攔住了星,星看著眼前的人【靈魂】中複雜的顏色,還是攔在了丹恒身前。


    “沒事吧,小姐?”


    對方也從驚嚇中緩過神來,長舒一口氣。


    畢竟一個外貌和龍尊差不多的人揮起點燃火焰的拳頭就衝自己而來,對方尾巴上還掛著個一直在重複放歌的小音響,論誰來都得愣一下。


    “我,我沒事。。。”


    對方看向丹恒,眼中盡是說不明白的感情。


    “不過,傳言沒錯,你果然回來了。。。”


    對方拍拍衣服,向二人行了個禮。


    “我是丹鼎司醫士陸英,如你所見,也是個持明族人。我聽聞大罪人的轉世之身重返羅浮,想來見上一麵,給個忠告。”


    “哦?”


    丹恒有些疑惑。


    “怕不是勸你離開的。。。不然也不會攔在這裏。”


    雖然很奇怪為什麽丹恒的身邊會有另一名未曾見過的持明同行,但現在的問題不在這裏。


    “您的朋友說的沒錯,您最好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看來持明族人很不喜歡你。”


    要不是對方身上複雜的感情裏沒有多少惡意,丹恒剛才也攔不住她。


    打就打,這些人要是真的敢對丹恒或者白露下手,巡陽,歌者,bt可還沒走呢,星之前在星槎上就在遊蕩者的群裏發了消息,將自己和丹恒來到鱗淵境的事情告知了幾人。


    說不定來看戲的還不止他們仨呢。


    星可不認為龍師們打得過【遊蕩】的眾人,再說了,真打起來將軍都不一定護得住他們,這就是鬼羯帶來的自信。


    “我一點也不意外。那麽,丹鼎司的要求是?”


    “做回你的無名客,別再攪動龍尊傳承這潭渾水。”


    “羅浮持明好不容易自丹楓的罪孽中恢複過來,也有了白露這樣慈悲好生的龍尊。而今你回來,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激起龍師們權爭的野心。”


    “我無意動搖白露的地位。”


    “就算你自問無愧,隻要你還在羅浮,便會受種種看不見的力量裹挾。離開,才是對所有人好的選擇。”


    “瞎扯。說完了嗎?”


    星直接打斷了對方。


    陸英立刻閉上了嘴,尋思片刻最後說了一句:


    “前生之過,今世切莫重蹈。告辭了。”


    陸英迅速離開了。


    再走兩步,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景元。對方悠哉的躺在躺椅上,看上去。。。在摸魚。


    “兩位好啊。波月古海今日風高浪急,兩位怎麽有雅興到此一遊?”


    “我看今兒的天氣也不是很好,將軍怎麽有興致擱這兒曬太陽?”


    景元睜開眼細細瞥了星一眼,雖然對方身上的變化可能對這裏有所影響,但是景元現在懶得管了。


    不過作為雲上五驍之一,這件事還需要出個麵。


    “將軍也是來勸我放棄謁見龍尊的嗎?”


    丹恒問道。


    “哈哈,那與我何幹?我是受龍女照拂,在丹鼎司療傷養病,趕巧撞上兩位。”


    星暗自在心裏吐槽在丹鼎司養病為什麽會在鱗淵境碰見?


    “你既有此一問,看來成行前已有人來打過照麵了?”


    “那是,不止一波,各懷目的。”


    “事關持明一族的興衰去向,有心人自然要生起左右它的念頭。丹楓如此,龍師們如此,培養龍女的丹鼎司,亦不外如是。”


    “將軍在此養病,倒是對誰見了我們一清二楚。”


    “相請不如偶遇,我替各位參詳參詳這些人的來意,如何?”


    “管這麽多幹嘛,攔路的燒掉就好了。將軍應該不會阻攔我們吧?”


    景元記得當時剛從鱗淵境出來的時候無名客們就急匆匆的拉著星返回了列車,丹恒當時說星好像是收到了【遊蕩】的影響,暫時大概是不好在外行動。


    景元雖然不理解星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樣子,甚至性格也有了稍許變化,但是對方既然要和持明龍師對上,他也就索性不阻攔了。


    正好也可以清清水裏的雜質,還不用自己動手。


    行吧。


    二人告別了景元,繼續前進,終於是找到了浣溪。


    “丹恒大人,您來了。您是否做出決定了?”


    “是先隨我同長老們會麵?還是。。。去見白露小姐?”


    “白露小姐已在鱗淵境等候了。”


    “。。。。。。”


    “您的固執確有幾分丹楓的影子。”


    “抱歉,你們哪裏也去不了。”


    突然,幾名一臉憤怒的持明族攔住了去路。


    星早就看見這些人蹲在附近的草叢裏了,故此早早的在丹恒和浣溪說話的時候把尾巴上的音響取下塞給了丹恒。


    丹恒那時候還很疑惑。


    “中絕傳承的罪人,不配踏入持明族的聖地。”


    這些持明族舉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自顧自的對著丹恒,居然沒有注意到很明顯的星。


    “諸位,丹恒先生踏入鱗淵境一事已得到六禦和龍師長老們首肯。何況他早已不是當年的罪人。。。。。。”


    浣溪在與對方溝通,星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活動了一下身體。


    “巧舌如簧。他究竟是不是那個罪人,試試便知!”


    “即便不是,持明族也容不得他這樣的怪物!”


    沒等這些吵嚷的持明有什麽動作,燃燒的拳頭就已經招呼在了最前麵的那個人的臉上。


    戰鬥。。。單方麵的碾壓一觸即發。丹恒本打算上去幫忙,但看著那些本打算說什麽的持明被星一拳打碎了下巴,還是選擇護在了浣溪身邊。


    “受死吧,丹。。。”


    下巴被打碎。


    “依然保有那罪人的龍尊之力,談何新。。。”


    喉嚨被掐斷。


    “果然是你,丹楓。你回來了,哈哈。。。”


    胸骨被踢碎。


    火焰如同要淨化一切。


    淨化那些淨水衝刷不掉的汙穢。


    丹恒cos著自己的光錐,唯有沉默。


    浣溪完全沒想到對方敢在鱗淵境對著這些持明族大開殺戒,仙舟對此可是明令禁止傷害持明。


    畢竟持明無法繁衍,隻會一次次死後化卵重生。


    如果卵也碎了,那就是死一個少一個。


    看著所有來犯的刺客都變成了持明卵,星稍稍停下動作,望著這片化作火海的戰場出神。


    丹恒手裏的音響還在放著那首鐵血蓮華。


    for whom the shelves hold on the pages,hold on to the pages


    書架上的書是誰,又是為誰變落得這般田地?


    their pain, their joy were given value as they were rated


    對他們的悲歡進行評定。


    isn '' t it ironic?


    這不是很滑稽嗎?


    greed is unlimited;freedom is a limited resou


    在無限的欲望麵前,自由卻彌足珍貴。


    extrarge for you means less for me


    你得到了滿足,我未能如願。


    there’ll be less for me


    為什麽對我如此不公?


    。。。。。。


    浣溪看著那些持明卵,恐懼湧上了心頭。


    畢竟她之前都覺得對方不可能敢對持明出手。


    “那個,按盟誓所言,聯盟之人不得在此殺傷持明。。。不過還有他們的持明卵,還有轉生的。。。”


    嘩啦~~~~


    星喚出長柄刀一刀劈碎了所有的持明卵。


    “仙舟的盟誓,與我何幹?”


    亦如一條好戰的戰場之龍立於燃燒的長城之上。


    星猛地晃晃腦袋,這些不是她的想法。。。


    她身上的龍鱗還在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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