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站在愛因茲貝倫家城堡門前,手裏提著一試管水銀一般的東西,臉上淡淡的微笑下是快壓製到臨界點的憤怒。


    他感覺自己忍了一天都挺神奇的了。


    衛宮切嗣。。。他居然敢直接用炸藥試圖直接擊殺自己。


    用這種一點也不魔術的手段,這是對魔術師的侮辱!


    劍士由槍兵牽製,他自己則是做好了準備,決定親自和對方的禦主來一場公平的魔術師決鬥。


    肯尼斯抬起手中盛滿水銀的試管,將其倒在了地上。


    “fervor, mei sanguis.”(沸騰吧,我的血液)


    月靈髓液(volumen hydrargyrum)


    這是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在二十幾歲時完成的魔術禮裝,被譽為十二家之一埃爾梅羅的至上禮裝。


    他不認為什麽區區魔術師殺手會有正麵對付月靈髓液的能力。


    “scalp!”(斬)


    月靈髓液伸出幾根水銀鞭,將城堡的大門粉碎。


    另一邊,劍士跑進了森林中,望向一直站在這裏等待她前來迎戰的槍兵。


    槍兵向劍士行禮。


    “晚上好,劍士小姐。”


    他拔出釘在一旁的兩把槍。


    “我再次邀請你與我繼續昨天未完的決鬥。”


    “嗬,正有此意。”


    劍士架起長劍,擺出了架勢。


    此刻,城堡的天台上。


    一個黑色的傳送門緩緩建立,星和梵高也來到了這裏。


    “嗯,就是這裏。。。我看看。。。”


    星的感官鏈接【影子】,看了看現狀。


    “梵高,你能感受到那邊的兩個人吧?”


    “能哦。”


    “好,先跟著她們,可以出手保護一下,等我過去。”


    “好。”


    梵高散去身影離開了。


    “那麽,這次也還是換個【軀殼】使用吧。”


    “現在也可以練練連續共鳴多數【軀殼】。”


    “根據現狀,反複具象化適用的【軀殼】。。。”


    星沉入了影子,她要先去旁觀兩名魔術師的戰鬥,然後學習他們的戰鬥方式。


    為什麽不去看劍士和槍兵?昨天就能複製出來他們倆的寶具效果了。


    星現在都在考慮能不能在這個世界的能力規則下開發自己的【寶具】了。


    用什麽方式好呢?用星穹列車撞過去怎麽樣?


    星看著衛宮切嗣和肯尼斯互相纏鬥著,切嗣手裏的槍械打不穿月靈髓液的防禦,但是切嗣的固有時禦製也讓肯尼斯一時間無法奈何他。


    直到切嗣從懷中掏出了自己心愛的thompson contender(湯普森競爭者),向著撐起月靈髓液防禦的肯尼斯打出了一發必死的起源彈。


    暗中觀戰的星也是注意到了這發子彈的不尋常。


    果然,這發子彈像是打穿一張紙一般打穿了月靈髓液的防禦,擊中了肯尼斯的左肩。


    被射中的地方除了在子彈剛剛進入的那一刻噴濺出鮮血,隨後卻像是沒有被擊中一般,隻剩一小片暗紅的淤青。


    星有點失望,還沒有看清楚那枚子彈的原理。


    不過效果她大致能猜到。


    兩個人又跑走了,他們從始至終都把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就連月靈髓液都沒有感知到星的存在。


    【遊蕩】的力量讓存在感變得淡薄,並且很自然的融入各種環境中。


    即使她就站在遠遠的走廊盡頭。


    在有人察覺出“不對勁”,“有什麽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之類的東西之前,星就會很自然的出現在附近。並被很自然的無視。


    星跟上了二人的腳步。


    不過,她之前還沒有具象化他人的【軀殼】。


    她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城堡。。。城堡。。。山莊。。。。。。


    呼嘯山莊。


    當這個名字出現之後,【影子】再次無聲無息的包裹了星的身軀,和整座城堡。


    城堡外,愛麗絲菲爾與久宇舞彌正在和亂入戰場的言峰綺禮對峙。


    二人招式盡出,甚至舞彌被物理手段打成重傷,也無法阻攔言峰綺禮。


    言峰綺禮對二人的行為感到了迷茫,正打算在二人無法反抗之後問問她們。。。


    突然,一團黑霧中探出一張骷髏麵具。


    “禦主!有意料之外的從者在這附近!”


    “什麽?是誰?”


    “是。。。”


    “塗抹!”


    一道藍紫色的顏料一般的東西像利刃一般斬向了言峰綺禮和暗殺者,被對方堪堪躲開。


    “果然是躲開了呢。”


    戴著向日葵一般草帽的橙發少女從一旁現身。


    “魔術師?!為什麽會在這裏?”


    “受星的任命,我來看護這邊的情況,還被要求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幹涉。”


    梵高很自然的回答了言峰綺禮的問題。


    “那家夥。。。為什麽會來這邊?”


    “那你的禦主應該也在這附近吧?”


    言峰綺禮再次喚出六把黑鍵,身邊的暗殺者也遁入了陰影。


    “星還沒有過來。。。雖然不知道星的打算,不過聽她差遣我就夠了。”


    “不過你啊,拿著六把劍的家夥。”


    這附近的天空開始落下了雨滴。


    雨滴?不對,是顏料!


    “星告訴過我要通過人的行為去看人的內心,然後看到人的【靈魂】。”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做到了,但是我討厭你。”


    “還有那些躲在黑霧裏的家夥!”


    以梵高為中心,顏料如同海濤般的向外擴散而去,將嚐試屏蔽氣息靠近的暗殺者猛地推開。


    蔓延的顏料在地上繪出一片麥田,還在落下的黑色顏料雨如同麥田上的群鴉。


    “既然星給了我動手的許可,我就不客氣了。”


    在黑色的雨中,梵高原本與常人無異的膚色如褪色一般被染成了妖異的藍色,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一件黑色喪服般的長裙。


    愛麗絲菲爾趁機跑到重傷的舞彌身邊,為其釋放治愈魔術。


    “這股氣息,糟了。。。”


    言峰綺禮立刻讓暗殺者帶著自己後退。


    看了眼愛麗絲菲爾二人,梵高抬手向著二人發動了自己的第二寶具。


    “【黃房子】(het gele huis)。”


    黃色的顏料包裹住二人,繪出了那棟記憶裏的黃房子。


    對敵人猶如折磨法國南部的密史特拉風,對友人則給與無微不至的守護,但同時也會讓詛咒蔓延。


    言峰綺禮感覺自己的身體上粘上了什麽,還在不停的侵蝕自己的身體。


    “是詛咒能力嗎?暗殺者,掩護我撤退。”


    “是的,禦主。”


    暗殺者一把將言峰綺禮往外一扔,然後數十名暗殺者一同衝向了梵高。


    梵高看向衝來的暗殺者,她能感受到敵人不止這些,還有暗殺者躲在暗處一同伺機衝過來。


    那麽,反正星供給的“力量”幾乎用不完,那就直接用那個吧。


    “心念亦惶恐,水之祭司啊,風之貴公子啊。。。。。。。來自夏日星(火星)之碩花,化作一滴瘋狂,現請再次將星辰帶去永眠之座吧。。。。。。wgahnagl fhtagn (於居所沉睡)。。。。。。!”


    “什麽,為什麽還能放出寶具?”


    暗殺者們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完全就是在送死。


    “【星月夜】(de sterrennacht)!”


    落下的雨幕變成了藍色,夜空如同一張巨大的畫布,雨滴在上邊衝刷出了那幅如同流動般的畫作。


    然後,畫作融化了,落於地麵,灑在了所有暗殺者的身上。


    所有留下斷後的暗殺者都感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恐懼,隨後便被梵高揮起畫筆一個個斬殺。


    城堡裏的戰鬥也到了尾聲,切嗣再次打出了一發子彈,肯尼斯用月靈髓液擋下了那發子彈,但卻立刻吐血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槍兵的動作一頓,在和劍士再次定下光榮的決鬥之後便去救援肯尼斯了。


    一切還像是原本的劇本一般前進著。


    槍兵帶著失去意識的肯尼斯離開了,切嗣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再次上了一發起源彈。


    這時,一陣腳步聲走來。


    “老爺,這裏我來處理吧。”


    切嗣隨意看了一眼對方身上的女仆裝,城堡裏有女仆,這倒是很正常。


    “你去吧。”


    女仆向切嗣鞠躬行禮,然後便拖著清掃工具走向肯尼斯吐的那攤血。


    這座城堡確實應該清掃一下了。


    但切嗣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握著槍的手還在顫抖,切嗣仔細思考著還有哪裏不對勁。


    愛麗絲菲爾身上有亞瑟王的劍鞘,劍士肯定會率先去檢查她的情況,應該不用在意,也就是舞彌可能會重傷。。。


    切嗣的視線落回眼前正在拖著地板的女仆。


    女仆灰色的頭發看上去有點眼熟。


    是這幾天住在這裏的時候見過的。。。


    。。。。。。


    。。。。。。


    不對!


    切嗣立刻舉起槍,對著灰發女仆扣動了扳機。


    子彈打穿了女仆的頭,但對方的動作隻是頓了頓,然後便轉過頭。


    是那雙眼熟的金色瞳孔。


    “起源彈沒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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