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大家都打坐休息,還差一天就開始戰力排榜比試了,此時近千人匯集的山頂安靜了許多。


    左右雲瀾師叔對他這個掌教大師兄有了不滿,姬玉清選在不惹人注意的時候來到了道宮這邊。


    薑拂衣沒有打坐,守在躺成一排睡覺的小弟子身邊,睡不著。


    姬玉清在她身側坐下,想要大乘期修士報仇,談何容易,那弩機一定是她在上古戰場好不容易拚好的,那三支箭,世上怕是也僅此三支了。


    薑拂衣看著他,“大師兄你過來了!”


    “給你。”姬玉清將那兩支弩箭遞給她,上麵的血跡已經被擦幹淨。


    薑拂衣接過來收好,拿出諸桓給她的酒,給姬玉清。


    姬玉清不接,“我喝你釀的。”


    薑拂衣隻能給他換了一壇,“大師兄你回去後,會不會被責難?”


    姬玉清意外了一下,“擔心我?”


    薑拂衣點頭,“有那麽一點點!”


    “你不放心可以跟我回上清宗。”姬玉清一笑,若真受罰,可是他進上清宗的第一次,體驗一下也不錯。


    薑拂衣搖頭,“去不了,酒鬼師父要帶我去太清劍宗。”


    “去太清劍宗肯定要去劍塚,那把骨劍不是你的本命劍吧?”姬玉清問道,劍修的劍可以有很多把,本命劍卻不一樣,可以溫養在丹田內。


    “我的本命劍是封魔大陣裏那把破破爛爛的長劍。”薑拂衣低聲對他說道,這會兒周圍的其他人也不會偷聽他們兩個說話。


    姬玉清點頭,“那把劍需要修複,劍塚裏有一方洗劍池,或許有用。”


    薑拂衣聽了眼睛一亮點點頭。


    姬玉清不再多說了,在她身邊安靜的喝酒。


    別人登上山頂最關心的就是天驕榜排名,薑拂衣這會兒才有閑情抬頭看天驕榜最上麵排名最高的前十位,其下的戰力,天賦,潛力幾個榜單,她也看了幾眼。


    天驕榜隻記錄五十年內骨齡的修士排名,總榜單姬玉清赫然排在第一位,蓮止第二,第三紀玄天。


    薑拂衣記得劇情裏排第一的是蓮止,大概是因為大師兄已經被困封魔大陣,所以空出了位置,才讓蓮止得了第一。


    姬玉清正喝著酒,感覺手上一空,就見酒仙人蹲在他身前,“偷摸的過來,還隻喝我徒弟釀的酒,你這小子打的什麽主意?你那師尊隻給我徒弟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老夫可不一樣,以後他是我的親傳弟子,不會去你們上清宗。”


    姬玉清被一番質問下,冷著臉,“他是我的師弟。”


    “以後就不是了,還有,你怎麽知道劍塚裏藏著一方洗劍池,是不是你那混不吝的師尊帶你去過?”酒仙人就知道那蕭乘風不老實,又特別愛護他這個徒弟,什麽好東西都扒拉。


    姬玉清無言以對,自然是去過的。


    薑拂衣也不插手,反正又打不起來。


    酒仙人瞪眼看著姬玉清,“回頭再去找你那師父算賬,總之現在起你不準打我徒弟的主意。”


    “他是我的師弟。”姬玉清再重複一次,師弟這東西能讓嗎?


    酒仙人拎起酒葫蘆想打人,心想他要是揍了這小子,蕭乘風那家夥一定會打上門,不行,他又收起酒葫蘆,對姬玉清一笑,“想拐我徒弟可沒那麽容易,你那個宗主師尊那麽忙,你這個掌教大師兄也不輕鬆,教導徒弟方麵自然是老頭子我更合適。”


    姬玉清黑了臉,“前輩應該懂什麽叫做先來後到。”


    “這不還有一句話叫後來者居上嘛!”酒仙人老神在在,想要開懷大笑,他準備讓他這徒弟去太清劍宗多待些日子,就不會覺得上清宗好了。


    薑拂衣也知道姬玉清身為掌教大師兄得管著宗門大小事務,這次分開,再見麵就難了。


    姬玉清快速出手,想拿回酒仙人手裏被奪去的酒。


    酒仙人自然躲開沒讓他得逞,“再來,讓我看看蕭乘風將你教的怎麽樣?才穩站這天驕榜第一。”


    薑拂衣站起來,看著酒仙人和姬玉清過招,心情挺好的看熱鬧。


    兩人的打鬥驚醒不少打坐的修士,白天裏才看到金丹打大乘,晚上又看到元嬰打酒仙,這排榜比試真是熱鬧。


    酒仙人也不能欺負小輩,壓製了修為,最後得意忘形,竟讓姬玉清找到機會將酒搶了回去,氣得吹胡子瞪眼。


    薑拂衣看了酒仙人這般模樣輕聲笑起來,姬玉清飛回她身邊,怪酒仙人打擾了他喝酒,攪人酒興,視為為老不尊。


    酒仙人大意讓小輩鑽了空子,跑去教訓徒孫紀玄天,將他一頓好打,讓他排榜比試時,怎麽也得贏回一局。


    紀玄天遭了無妄之災,一番雞飛狗跳,這才從酒仙人手裏逃了出去,心想大晚上的師祖也不放他的鬆,每次都這麽教他劍術,他都這麽大了不要麵子的嘛!


    諸桓從打坐中退出來,心想還好沒把風小淩幾個孩子吵醒,他也不休息了,再看和薑拂衣站在一起的姬玉清,怎麽越看越不順眼。


    第二天一早,整個山頂熱鬧起來,女修們都準備去天仙榜那邊,薑拂衣一上來就開大招打大乘期修士,這些登頂的女修們都被嚇到了沒了垂涎男色的心情,現在倒是都熱情起來。


    修界的女子大部分沒那麽含蓄,思慕俊俏的男修不過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個個拿了靈果靈花送去給自己喜歡的俊俏男修。


    就像大型的追星送花現場,薑拂衣看著一大早收花收到手軟的諸桓,一腳踢過去。


    “諸桓,你個花孔雀,給我去上清宗那邊招蜂引蝶。”


    諸桓躲開,將收到的花拋給她,“別生氣,都送你了,一個大男人怎麽能有嫉妒之心,早就說了給你把臉弄好看點,肯定也有小姑娘對你投懷送抱,現在後悔晚了。”


    薑拂衣抱著一堆靈光閃閃的美麗花朵,送來的靈果早就被錢小九拿去了,他拿了一個大袋子,機靈的跟在諸桓左右,大發橫財。


    “鬼才羨慕你。”薑拂衣將花放到一旁,看向姬玉清那邊送花的女子,個個花枝招展,還都是修為不低的女修士,心想果然還是大師兄的檔次高一點。


    諸桓本來還覺得被女人追著挺煩,有了兄弟同甘共苦,他心情特別好,看向被一群女修追著不放的蓮止,又覺得不滿了,“蓮止那家夥的花竟然比我的多,不行,我得扳回一局。”


    諸桓說完飛身上了比試場地,行雲流水的取出一把古琴,施展音修的天籟之術。


    琴聲起,滿場轟動,靈花靈果如滿天雨水落下。


    錢小九上台去撿,反正這是師伯得來的,他幫著拿而已。


    豈料,一個玉清宮的女修擋住了錢小九的去路,“哪來的窮小子,垃圾也搶著撿?”


    薑拂衣上去就去一劍,逼退這女子,“我道宮的弟子,輪得到你玉清宮的人管教嗎?”


    錢小九衝那女修得意一笑,“師父,你打她,我去收靈果,回來都孝敬你老人家。”說完一溜煙沒人了。


    錢小九這個妙手空空不是白來的,金丹期修士的東西都敢偷,還有什麽他怕的,滿地的靈果就是靈光閃閃的靈石,他已經見錢眼開放飛自我了。


    看在他第一次叫了自己師父的份上,薑拂衣自然得護著他。


    蔣飛鳶抽出靈劍,滿心雀躍,“林詭,還記得在玉清宮的時候嗎?你不應戰,這次正好,咱們打一場。”


    薑拂衣眼睛一眯,“你們聖子都打不過我,你這麽執著,非得敗一次才甘心?”


    蔣飛鳶氣得飛劍一抖,“小子,你贏了不過是蓮止師兄壓製了修為,還敢洋洋得意,看劍。”


    薑拂衣提劍一擋,劍氣就將蔣飛鳶逼退兩步,兩人之間的差距一目了然。


    蔣飛鳶不信邪的持劍再戰,被薑拂衣玩一樣,幾劍打發了,踉蹌的摔倒在地起不來。


    柳卿雲跑來來攙扶她,“林師弟,即便你劍道造詣高深,也該給女孩子留一點顏麵。”


    “哪都有你,她小孩子也欺負,還要麵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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