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幫駐地,


    衛先登得知許哲的蹤跡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如今的衛先登憑借著資曆,已經混成了一方小頭目,手下還有幾個煉氣初期的小弟,隻可惜邪災愈演愈烈,幫中在荒野的收益銳減。


    而自己打聽到,那天晚上,姓許的對付邪祟,光是祛邪符就撒出去一大堆。


    按照如今的價格,少說幾百靈石。


    他迅速召集人手,打算先禮後。


    “如果姓許的識相,乖乖跟我們走,那自然好。要是他不識抬舉,哼,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罷,衛先登帶著這幾個手下氣勢洶洶地朝著許哲所在的坊市區域趕去。


    一路上,衛先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


    他既期待許哲能乖乖就範,又希望對方可以反抗,這樣自己就有機會把符篆傳承搞到手。


    當他們來到坊市,看到正在閑逛的許哲時,衛先登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走上前去,


    “許道友,好久不見啊。我們幫主可是一直掛念著你呢。”


    許哲停下腳步,玩味的看著衛先登,這個自己昔日的鄰居。


    “哦?掛念我?我記得當時說的很清楚了吧!”


    衛先登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許道友說笑了,我們幫主是真心覺得你是個人才,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狂龍幫。


    我們可以給你提供很多資源和保護,讓你在這泗水坊能更好地修煉和發展。


    想必當初邪祟的事情你還記得吧,若是加入我等,以後再也沒有這些煩心事!”


    “聽說你們找了我很久?說說條件,別來空話!”


    “加入我們,幫主許諾,每月一瓶修煉丹藥,一切符篆材料都由我們提供,許道友隻需要每日畫畫符,品品茶,就有大把的靈石收入。


    而且,我們還會挑選有資質的幫眾拜道友為師,放心,拜師禮自然少不了。”


    “嗬,你們這算盤珠子都快繃我臉上了。”


    衛先登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忍著不悅,繼續說道:“許道友,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們狂龍幫如今在這外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幫派了。


    如此禮賢下士,足見我們幫主的誠意,你要是現在答應,以後在幫裏肯定能有一番作為。”


    許哲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了,哪涼快哪呆著去!看著往日咱們鄰居一場的份上,勿謂言之不預。”


    衛先登見許哲態度如此堅決,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揮了揮手,周圍小弟隱隱呈現包圍的姿態,他咬著牙說道:“許哲,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今天你是跟我們走也得走,不跟我們走也得走。


    別忘了,你隻是一個煉氣初期,我們狂龍幫,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人。”


    許哲反倒不屑的笑了笑,


    “怎麽,想動手?搞清楚這是哪?敢在內坊動手,你怕是沒體驗過執法隊水牢的滋味。”


    “你!”


    許哲不屑一顧,離開的同時,袖中雙手也在暗自警惕。


    一旦對方敢動手,立馬激活符篆跑向執法隊方向。


    結果,直到許哲徹底離開,對方也沒有動手,隻是跟蹤的人由暗轉明,變成光明正大的盯著。


    許哲回到了丁字二十一號院,心中思索著狂龍幫的事情。


    那幾個跟蹤的人就像甩不掉的尾巴,讓他感到十分煩躁。


    對方擺明著想要對自己下手。


    他進入房間後,坐在桌前,一杯清茶下肚,思考著應對之策。


    首先,他考慮是否要向外事閣的牛管事求助,畢竟他剛給牛管事送過禮,租下了這內城的院子,也算臉熟。


    但又擔心牛管事不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的煉氣三層修士而徹底得罪狂龍幫。


    而且,一旦求助牛管事,說不定以後會被牛管事拿捏,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接著,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實力。


    雖然他在符篆上有一定的造詣,但麵對狂龍幫這樣的勢力,單靠符篆可能難以應對。


    冰刺-入門(110\/200)


    枯纏-入門(89\/200)


    庚金指-入門(170\/200)


    看樣子這些術法可不能懈怠。


    至於離開泗水坊,暫且不做考慮,自己總不能一味的逃脫,外麵的世界也不一定就安全,說不定還會遇到其他更麻煩的事情。


    歸根到底,還是時間!


    先耗著,等到一擊必殺。


    與此同時,狂龍幫那邊,衛先登回到駐地後,迫不及待的向範兆龍匯報了情況。


    範兆龍聽後,皺起了眉頭,


    “這個許哲還真是不識抬舉。


    不過,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他的符術傳承對我們幫派很重要。


    繼續派人盯著他,找機會把他給我弄回來。”


    至於弄回來幹什麽?


    自然不是好事。


    想到今天許哲不屑一顧的嘴臉,衛先登便感覺有一股無名火起,當即點頭應道,


    “是,幫主。不過那小子很狡猾,他拿執法隊來威脅我們,我們在內城不好直接動手。”


    範兆龍冷笑一聲:“哼,內城不行,那就等他出了內城再動手。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躲在內城不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許哲每日修煉,畫符,除了偶爾出門采買物資,幾乎從不出門。


    至於騷擾,屋子有陣法,任何非房主輕易觸碰陣法,很容易引來執法隊。


    畢竟許哲可是花錢了。


    “許道友可是得罪人了?”


    麵對祁勇的打聽,許哲隻是一笑置之,但接下來,許哲發現祁勇已經開始在刻意疏遠許哲。


    至於另一戶鄰居孫興夫婦期間回來一趟,收拾行李便匆匆搬離,說是去探望遠處的兒子。


    嗬,人情世故,冷暖自知。


    秋去冬來,時間過的很快,三個月的時間一閃而過,


    這三個月,許哲幾乎是一個月出門采買一次,其他的時間全都用來瘋狂修煉。


    外麵的巷子中,


    兩名初期修士活動了下手腳。


    “這家夥還真能熬!”


    “誰說不是呢!這麽長時間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絕對是條大魚,我打探過,好家夥,每次采買沒低於過五百靈石。”


    “不愧是符師,真他娘的賺錢,不過,遲早是我們的!”


    “嘿,可不是麽?聽說前幾天來的那丹師不從,整日裏呼來喝去,把自己當大爺,如今,幾天整治就老實了,現在傳承更是在幫裏可以直接兌換,就是這價格有些貴!”


    “哈哈,等把這家夥搞定,衛堂主可是答應我等先睹為快,怎麽著我也要把這符篆傳承弄一份出來,傳給我家那傻小子!”


    院內,許哲聽著外麵的言語,冷冷一笑,當即出門。


    “唉,盯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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