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哲取出一份墨綠色的卷軸,塗仙桃瞬間反應過來。


    眼前這人居然是那東域的柴光,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活著走了出來。


    許哲沒有讓塗仙桃繼續說話,而是直接反問道:“塗仙子,你認還是不認?”


    塗仙桃也沒想到,那柴光居然活著回來,甚至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天涯城。


    不過眼下,相比於被溫子寒折磨致死,塗仙桃更願意賭一把陌生的許哲,與其合作。隻是,想到自己之前答應的條件,便不由的有些糾結。


    “認就好!”


    見塗仙桃點頭認下此事,許哲便不再多說,反而是直接動手。


    “你敢!”


    眼見許哲突然出手,塗輝又驚又怒,隨即卻發現,自己的防禦在對方麵前如同紙糊的一般,被許哲信手破除。


    頓時,塗輝隻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全身如同漏風的破麻袋一般,被重重的砸入地下。


    怎麽會,明明同為金丹,自己居然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嘴角溢血的塗輝死死盯著許哲,“你憑什麽插手我塗家之事!”


    “就憑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許哲一腳踏下,蘊含著十足殺意,塗輝想躲,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被一根微不可察的絲線所束縛,正是牽魂絲,堂堂金丹修士,隻能眼睜睜看著攻擊襲來,卻無能為力。


    轟!


    一團血霧,連帶著金丹也徹底粉碎,整個大廳也在攻擊下一片狼藉。


    許哲皺了皺眉頭,自己這殺意,似乎越來越重了。


    此時屋內,除了幾個嚇傻的丫鬟和塗仙桃以外,再沒有活人,反倒是尤雲主動上前,開始收拾起屋內的血跡與屍體,這位許前輩的作風,剛在外麵的時候,便已經見識過。


    盡管有些害怕,但尤雲知曉,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次機會。


    神識掃過,許哲皺了皺眉頭,隨即解除塗仙桃身上的禁製,


    “去門外應付下!今後,塗家你說的算!”


    塗家裏的亂子,必然引來城內執法隊的調查,溫家倒是無所謂,隻是青玉閣,許哲還沒有如此自大。


    塗仙桃乖巧的點頭收拾一番,來到前院。


    隻見一群執法隊的修士已經包圍了塗府,領頭的金丹修士見到塗仙桃,立即責問道:“塗仙桃,你塗家究竟在搞什麽!”


    那麽多溫家之人被斬殺在外院,雖然現場處理了一番,卻逃不出自己的法眼。


    塗仙桃深吸口氣,緩緩說道:“怎麽,我塗家處理族中事務,何時也要向執法隊報告了!還是說,你執法隊,有資格插手我等各大家族內務!”


    “放肆!”


    一執法隊修士當即躍出,卻被為首的金丹修士猛然攔住,隻因,一道龐大的神識,死死鎖定著自己,這種感覺,自己隻在門內的真君身上感受過。


    看來,這女人是找到了新靠山!


    深深看了眼塗仙桃,似乎在等塗仙桃的解釋。


    “一些不聽話的奴仆而已,怎麽,你執法隊要插手我塗家和溫家的事?”


    “最好如此!”


    金丹修士掃了眼後院,當即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頓時,一群執法隊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長老,為何要走,那溫家若是責問,我等該如何是好!”


    執法隊中有人不解。


    “狗咬狗,你我看戲即可~!”


    既然塗家有了靠山,若是宗內所傳消息不假,那這溫家,恐怕也有波折,自己坐看便可,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後院,


    許哲合上手中的書冊,看向悄悄走來的塗仙桃。


    此女姿色自是上佳,隻是前世的道德教養,使得自己還是做不出強迫之事,


    “考慮清楚了麽?”


    塗仙桃遲疑片刻,隨即苦笑一聲:“小女子還有的選麽?隻是那溫家若是發難,公子真的不怕?”


    聞言,許哲沉默片刻,隨即丟出一具幹枯的屍體,盡管經過神木獄提煉許久,依稀可以看見其骨骼之中似乎泛著點點銀色光芒。


    “這難道是.....”


    見許哲點了點頭,塗仙桃頓時鬆了口氣。


    那具屍體,乃是溫宏,亦是天涯城溫家二祖。


    許哲將目光投向塗仙桃,緩緩說道:“你我之間的交易,想來你也心中有數。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得約法三章。其一,以十年為期,十年之後,若你想脫離,可自行離去;其二,需種下禁神之術,同樣為期十年;其三,在這十年之內,無論你以前是否有心儀之人或如意郎君,既已成為我的侍妾,便要將這一切徹底斬斷。若仍藕斷絲連、有所來往,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許哲收起那放肆的目光,輕抿了口茶水,冰冷地說道:“你現在若反悔,還來得及。”


    塗仙桃沉默良久,她心中明白,如今自己已無更好的選擇。若不答應許哲,等待她的將是溫家的殘酷折磨,而許哲雖然提出諸多條件,但至少目前看來,他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


    “我答應公子的要求。”塗仙桃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決絕。


    許哲微微點頭,站起身來,走到塗仙桃身前。“既如此,你當記住自己的承諾。”


    說罷,許哲伸手將塗仙桃抱起。塗仙桃嬌軀微微一顫,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但她並未反抗。


    “柴公子,現在還是白天!”


    “修煉,亦是與天相爭,宜早不宜遲!還有,我叫許哲。”


    許哲抱著塗仙桃來到一處安靜的房間,布下重重禁製。


    房間內,氣氛有些微妙。


    許哲看著塗仙桃,緩緩說道:“放開神魂,我要種下禁神,你需全力配合我,不得有絲毫保留。”


    塗仙桃咬著嘴唇,輕輕點頭。


    禁神之術,乃是修煉界中常見也最為有效的一種控製手段,一般具有很強的約束力,被施術者很難自行解除。一旦種下,生死皆在施術者一念之間。


    忙完一切,許哲隨手一揮,屋中頓時一片黑暗。


    “還望.....還望許.....郎君憐惜!”


    許哲看著塗仙桃那羞澀又緊張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但很快便被修煉的決心所占據。他輕輕摟住塗仙桃,低聲說道:“放心,我會盡量小心。”


    陰陽交融,水到渠成。


    隨著許哲開始引導體內的靈力,按照《六欲天魔秘籍》的法門運轉。塗仙桃感受到許哲身上散發出來的神秘力量,心中緊張的同時也努力放鬆自己,配合著許哲的引導。


    隨著靈力的流轉,兩人之間仿佛形成了一個特殊的氣場,六種欲望之力開始在這個氣場中湧動。色欲、食欲、財欲、名欲、睡欲、殺欲,每一種欲望都如同一個小火苗,在兩人心中燃燒。


    許哲努力保持著心神的清明,運用功法將這些欲望之力引導、控製。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在欲望的衝擊下不斷掙紮,特別是其中的殺欲,格外強大。


    塗仙桃的九陰靈體也開始發揮作用,她體內純淨而強大的陰氣緩緩流出,與許哲的靈力相互交融。這種陰氣仿佛一股清泉,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欲望之力帶來的燥熱。


    在欲望之力與陰氣的共同作用下,許哲的心神沉浸在修煉之中,不斷地感悟著欲望之力的本質,嚐試將其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時間慢慢流逝,兩人在修煉中逐漸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


    他們的氣息越來越和諧,靈力的流轉也越來越順暢。六欲天魔道心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壯大,許哲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智和意誌都在經受著考驗和磨練。


    然而,修煉六欲天魔道心並非一帆風順。


    在欲望之力最強烈的時候,其中的色欲差點令許哲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良久,結束修煉的許哲看著早已疲憊不堪的塗仙桃,給其披上被子,便獨自出門。


    六欲天魔道心:30\/900。


    這是許哲第一次見到沒有熟練等階的功法,不過,感受其中的道蘊流轉,有用就行。


    此時已經月上中天,


    許哲來到前院,此時偌大的塗府,除了幾個年老的仆人外,大都見勢不妙,紛紛脫離。


    此時,正在修煉的尤雲聽見許哲的傳音,連忙小跑過來。


    “前輩!這是小人繪製的天涯城布局圖。”


    許哲點點頭,隨即問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聽聞此言,尤雲心中暗自激動不已,終於來了,當即跪下激動地說道:“前輩,小人願追隨前輩,為前輩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許哲微微沉吟,看著尤雲說道:“你可想好了?跟著我,或許會麵臨諸多危險。”


    尤雲堅定地說道:“前輩,小人不怕危險。能跟隨前輩,是小人的榮幸。小人在這城中廝混許久,早就明白一個道理,沒有貴人提攜,光憑自己,一輩子也就是個散修練氣,還望前輩不要嫌棄。”


    許哲點了點頭,似乎想到自己當初在泗水坊摸爬滾打戰戰兢兢的樣子,若是沒有麵板,或許,早就死在了泗水河畔。


    “起來吧。既然你如此決定,那以後就跟著我吧。不過,你要記住,若有二心,後果自負。”


    尤雲連忙起身,恭敬地說道:“前輩放心,小人絕不敢有二心。”


    許哲看著尤雲,心中也有了一些盤算。


    尤雲雖然修為低微,但勝在機靈,或許以後能派上用場,什麽事都一個人來做,總有無暇他顧的時候。


    隨即丟給他一個儲物袋,叮囑道:“早日築基!”


    “謝前輩!”


    “以後,稱呼我為東家!”


    待到尤雲離去,許哲看看月色隨即化作一道微風,消失在院子中。


    月黑風高——殺人夜!


    許哲做事,從來不喜歡留尾巴。


    ————


    溫府,


    溫子寒麵色陰冷,看著麵前跪倒在地的幾人,“搞清楚了麽?那許哲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


    若是二祖尚在,自家爺爺坐鎮家族,溫子寒自不必如此。


    隻是如今,情況不同,爺爺去了東域,家中無人坐鎮。


    溫子寒雖是一個仙二代,平日裏仗著家族威勢,做了不少惡事,但不代表沒有腦子。


    怕就怕,這是有人借此下套,故意如此!


    “公子,那許哲的來曆暫時還未查清。不過,據塗家附近的人說,此人似乎是突然出現,之前從未在天涯城露過麵。”一名手下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溫子寒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繼續查!一定要把他的底細給我查清楚。還有,塗家那邊也給我盯緊了,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躲在那個許哲的背後。”


    “是,公子。”眾人齊聲應道。


    “對了,三叔回來了麽?”


    溫家除了二位元嬰老祖以外,還有三名金丹修士,除了自己以外,四叔隨爺爺去了東域,家中隻剩下三叔溫霖,其中三叔溫霖乃是金丹中期修士。


    “回公子,三爺他去了......去了西域,還沒有聯係上!”


    “該死,準是又去找那妖精去了!”


    溫子寒暗罵一聲,對此便不再抱有希望。


    爺爺一走,無人能鎮住溫霖,根本不會回來。


    原本,溫霖作為溫家下一代最有希望結嬰的修士,自然會大力培養。可惜,自從遇到那西域合歡宗的妖女,便從此一蹶不振,心神失守。


    溫家老祖溫振雄幾次勸誡無果後,便開始轉而培養溫子寒。


    溫子寒心中煩躁不已,如今溫家的局勢讓他倍感壓力。他深知那許哲的出現絕非偶然,很可能是衝著溫家而來。但在沒有弄清楚許哲的來曆和目的之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全都滾出去,繼續打探消息。一旦有那許哲的消息,立刻來報。”溫子寒揮了揮手,讓手下們退下。


    眾人離開後,溫子寒獨自坐在房間裏,陷入沉思。他在想如何應對當前的局麵,如何才能保住溫家的地位和利益。


    而此時,許哲已經悄然來到了溫府附近,神識掃過,卻發現溫家老祖並不在,府內隻有一道金丹初期的氣息。


    就在許哲準備動手之際,突然,天色一變,緊接著許哲心中警鈴大作,,一股無形的波動從四周虛空襲來。


    “該死,怎麽回事!”


    此地地處繁華,周圍府邸不少,這種動靜自然也驚動了四周修士。


    “誰!”


    “警戒!”


    .....


    一時間呼聲四起,許哲也顧不上一切,直接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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