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實在沒什麽可吐時,隻能幹嘔!


    過了半天,許家人才緩過勁來!


    這滿院子的嘔吐物要怎麽打掃,還真是一個難題。


    許母這時才想起來去屋裏看看自己最先開始吐的女兒來。


    一打開門,裏麵的氣味比院裏還難聞。


    屋子裏不通風,嘔吐物夾雜著屎尿的騷臭味,還有一股桂花頭油的味道。


    這幾種味道混合起來別提有多難聞了。


    許母連忙把吐的臉色蒼白的許夏兒扶到了院子的石凳上坐下;


    給她遞了一碗水漱口。


    許夏兒漱了口之後才回過魂兒來。


    “娘,你昨天晚上為什麽不把我頭發上的屎尿給洗掉啊!


    害的我剛才摸了一手,還把床都給染臭了。


    這床我現在是沒辦法睡了!


    我現在隻想洗澡!”


    “閨女啊,你才剛好,現在能洗嗎?再暈了怎麽辦啊!”


    “娘,你說,我現在不洗,還能看嗎?


    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我是一定要洗的,你不給我燒水,我就用冷水洗,凍死我算了!”


    “好了,好了,我這就去給你燒水洗澡,你等一會兒,我燒好了再叫你過來。”


    許夏兒重生的第一天光是洗澡都洗了一個時辰,搞的許母以為她掉在水裏了!


    洗完了澡之後,許夏兒忍著臭味把自己床上的被褥都給扔到了院子裏。讓許母在幫著她拆了再洗;


    從箱子裏找了最後一套被子鋪好,才又躺回了床上。


    哎,自己被屎尿給淹死了,又重生回到了十六歲的時候。


    老天可真不薄待她!


    這一輩子自己一定要早一點嫁給表哥,再也不嫁那個短命的男人了!這樣表哥和她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了!


    至於那個短命的崔愈也隻活到了27歲,現在還有十一年呢!自己可等不了這麽久了,隻能先讓那個崔愈死一死了!


    還有上輩子被她認主的一個小空間,裏麵有靈泉水,現在簪子應該也還在崔愈手裏。


    這可是個好東西,要想個辦法從她手裏騙過來。


    這簪子不光是個寶貝,還是認回薛家人的信物,自己是一定要得到的!


    上輩子因為有了薛家的幫助,她才能在京都那麽快地站穩了腳跟。


    自己表哥也才能那麽快地在官場上晉升,一直到後來官至工部侍郎。


    按理說這輩子表哥現還正在州府遊學呢!那個崔愈是抱著公雞成的親,表哥根本沒去親迎;


    還有那個孫荷花,上輩子不是嫁去了外地了嗎?


    難道她也重生了,所以才死活要嫁給表哥?


    這個要好好觀察一下才行,她絕對不能讓表哥被別人截胡了!


    要找個什麽理由去一趟大姨家住一陣子呢!


    想了想去外邊喊了許母過來:“娘,你給我說說現在表哥家有什麽事發生吧。”


    我好久沒去見過大姨了,我想去她家住一陣子!”


    “夏兒啊,你可不能瞎折騰啊!你表哥現在也不在家,你去幹嘛呢!你大姨家現在事情多著呢!


    你二表哥再過十多天就要結親了,娶的是鎮上雜貨店張家的小女兒。


    到時我們可以一起去他們家幫忙,你再和我一起去。


    現在你可千萬不要去,這才剛醒啊,身體還虛著呢。”


    “好吧!娘,我聽你的,先好好在家養一養。”


    崔愈早就通過小黃鸝知道了許夏兒重生的事情了。


    小黃鸝現在每天都站在許夏兒的屋簷下聽她講話,她講了什麽都每天晚上傳到了崔愈的耳朵裏。


    因為元福安要結婚了,所以這陣子老元家的人都很安靜也沒人再做妖了。


    大家都忙著準備元福安婚禮上的東西。


    當然崔愈是例外,她每天晚上都按部就班照著自己時間表來練功讀書,空間中地裏種的莊稼再有一個月就要熟了。


    這天崔愈去後山上喂鳥,剛喂完了鳥收了水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刀劍的響聲。


    崔愈連忙把盆子放到空間中,抽出了自己那把黑色的匕首。


    悄悄靠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隻見離她喂鳥的地方有100多米的小樹林裏有四個蒙麵的人正在追殺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馬上要就掛掉了,小腿上被人砍了一刀,正在汩汩流血,他已經體力不支,站起來揮刀都困難了。


    崔愈剛動了一下,就被一個蒙麵人發現了:“是誰在那邊,我看到你了,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就把山下這一村的人都給殺了給你陪葬。”


    我去,這是經典的詐人出來的說法,哼,我就不出來。


    這個死變態,還想用一村人給她陪葬?


    說著崔愈直接進入了空間。


    這邊發現有聲音的高個子蒙麵人一步步朝著崔愈藏起來的地方走了過來。


    猛然扒開草叢,裏麵空無一人!


    蒙麵人拍了一下胸口,把刀垂了下來,哈,虛驚一場,原來是風呀!


    崔愈還沒等他感歎完,一下子從空間中閃現了出來,拿著匕首的手直插他的心髒,


    蒙麵人睜著雙眼死不瞑目,他怎麽也想不到,人怎麽能突然從空中出現!


    崔愈為了剪除後患,直接抽出匕首把那個人的頭從脖子上割了下來。


    這恐怖的一幕一點也沒嚇到崔愈。


    她可是從小看昆汀·塔倫蒂諾的作品長大的,最喜歡暴力美學了。


    看到血漿亂飛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親手第一次割掉一個人頭,讓她有種激動到發抖的興奮感!


    感覺身體內的暴戾因子都被激活了。


    正在圍攻著中年男人的三個蒙麵之一,聽到同伴一個人走了過去,半天都沒動靜,也警惕地走了過來。


    走過來要經過一個拐彎,正好遮擋了那邊的視線;


    崔愈當然不能讓他看到地上的無頭屍體;


    連忙走到屍體前麵一點的距離等著。


    等那個蒙麵人快走過崔愈旁邊時,崔愈猛然從空間中竄了出來,一揮匕首就捅了上去,匕首一下子向上斜插到了這人的胸膛中。他喉嚨發出了短暫的一聲咕嚕聲,就倒下了。


    崔愈連忙上前把這人的屍體扶著輕輕倒地。


    這匕首實在是殺人必備利器,百發百中,還跟她心意相通,崔愈心裏想著要插到哪個地方,匕首就能插到哪個地方。


    簡直愛死它了! 難道這就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殺人時那個人胸膛中飆出來的血灑了她一臉,崔愈直接用袖子給抹了一下。


    一臉血糊糊的!嚇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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