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程蹲在路邊吐的黑天暈誒,旁邊的白奕辰蹲下來幫他拍著背,遞給他一瓶水道:“漱漱口。”


    祁程喝了一口水,漱了一下口,站了起來,白奕辰扶著祁程跌跌撞撞的回了家,白奕辰今天喝的也有些高,腳上仿佛踩了棉花一般。


    白奕辰將祁程放在沙發,自己也靠在了沙發,祁程聲音有些沙啞道:“白奕辰。”


    “嗯。”


    “白奕辰。”


    “嗯,怎麽了?”


    白奕辰看著祁程,發現祁程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他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淚道:“你怎麽又哭啊?”


    “白奕辰。”


    祁程又叫了一遍白奕辰的名字,扭頭睜眼看了一眼白奕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


    “難得你這次這麽主動,”白奕辰打趣地說著拍可拍祁程的背,接著道:“怎麽了?很難受?”


    祁程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道:“白奕辰,你會不會嫌棄我啊?”


    白奕辰不明所以然,接著無奈道:“我怎麽會嫌棄你!”


    “嗬,”祁程輕笑了一聲,聲音中帶點兒諷嘲和痛苦道:“即使,我被三個人上過?”


    白奕辰的眸子睜大,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祁程退出他的懷抱,靠在沙發,將胳膊搭在眼睛上。


    深呼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卻沒有任何起伏道:“我上大學那時候,和同學們從網吧出來,遇到了三個小混混,然後起了衝突,就打了起來,結果我們輸了,他們跑了,我歪了一腳摔倒了,結果被他們逮住拖進了巷子……”


    說道這裏,祁程哽咽了一下,接著道:“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多麽希望來一個人救救我。


    怎麽求他們,他們都不放過我,我好絕望啊,周圍都是他們的調笑聲,直到……直到下起了雨,他們才放過我,後來,他們被抓起來了,但是我都已經不幹淨了……”


    祁程說完深呼了一口氣,心裏一直壓的石頭似乎也放下了。


    白奕辰聞言,眼眶也紅了一圈,鼻子有些酸。


    難道上次祁程遇到那些人情緒那麽失控……


    難怪祁程那麽害怕打雷……


    難怪他那麽沒有安全感……


    “我真髒啊……”祁程輕喃道,聲音裏帶了一絲顫抖和諷嘲,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白奕辰深呼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將祁程的胳膊拿開,祁程扭頭看向白奕辰,白奕辰看著祁程認真道:“祁程,你聽好了,你不髒,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祁程,我一輩子都不會嫌棄你的。”


    祁程聞言的眼眶紅了,眼淚落了下來,白奕辰為他擦了一下眼淚,接著輕輕吻在了他的唇上,祁程沒有反抗,他抱住白奕辰算是回應。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白雪,橘黃色的路燈灑在地麵帶了一些暖意。


    “祁程,我愛你,說了愛你,這輩子就愛你一個,從一而終,不離不棄……”


    沙發上,白奕辰在祁程的耳邊認真地說道,祁程沒有說話,勾住白奕辰的脖子,輕輕的吻在他的唇上……


    夠了,有這句話就夠了……


    祁程閉上了眼睛,他小時候和母親在一起生活,母親每天為了生計,去當了服務員,十歲那年。因為他去包間玩兒,陰差陽錯下撞上了他的親生父親。


    十五歲那年回了屬於他們的真正的家,因為她是繼承人,所以他開始每天瘋狂的學習,學習禮儀,學習鋼琴,學習自己一切不喜歡學的東西,因為他不能讓任何人都瞧不起……


    23歲那年,他是老師心中最優秀的學生,家長心中最完美的孩子,可現實卻讓他經曆了一段人生最黑暗的時期,承受不了打擊的他選擇用死亡來逃避這個事實,雖然最後沒有死成。


    最後遇上了白奕辰……


    他這輩子,值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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