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涼州城和薑魚想象得並不一樣。


    他們一路走來,並未看到任何災民,就連行人都極少,路邊店鋪也多是大門緊閉,街上巡邏的官兵倒是不少,一隊又一隊。


    “王爺接下來準備怎麽做?”薑魚隨口問道。


    裴淮看著窗外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麽。


    “裴——淮——!”薑魚大聲喚他。


    裴淮回過神來,臉瞬間沉了,“誰允許你直呼本王名諱的?”


    薑魚卻絲毫不懼,她揚了揚下巴,“不叫名字叫你什麽?夫君嗎?”


    “你——”裴淮被噎了下,無言以對。


    又不理人了。


    不多時,馬車在一處小院門前停住,這裏便是他們的落腳之處。


    小院有些破敗,生活用具倒是一應俱全,隻是院內空無一人。


    “外麵有人盯梢,看著像是刺史府的人。”洛風低聲道。


    裴淮跟在薑魚後麵進了屋,“無妨,見機行事。”


    夜裏,兩人換上夜行衣分頭外出打探虛實。


    小院裏獨留下薑魚一人,她在屋內整理包裹,聽到外麵傳來響動,本以為是裴淮他們回來了,可推門卻見到幾名陌生人闖了進來,


    “你們是什麽——嗚嗚!”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她便被人捉住帶離了院落。


    她嘴巴被堵,雙手被縛,眼睛上蒙著黑布,朦朧間隻覺得自己被橫在馬背上快速行進,顛的她頭暈目眩,胃裏翻騰得厲害。


    薑魚難受得一直哼哼個不停,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馬終於停了。


    眼前再次恢複光亮,薑魚眯了眯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內。


    屋內明亮且奢華,她麵前站著一名瘦削的年輕男子,男子兩頰凹陷,眼底烏青,此時正用一種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著她。


    “小娘子真是生得人比花嬌,本衙內定要好好地疼一疼你!”


    衙內?涼州刺史的兒子?


    他竟敢公然強搶民女,膽子倒是不小。


    李衙內淫笑著伸手來摸她的臉,薑魚非但沒躲,反而急切地朝他眨眼睛,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響。


    “怎麽?小娘子這是迫不及待了?”李衙內一愣,伸手拽掉了薑魚嘴裏的破布。


    然而下一秒,


    “嘔~!”


    在馬背上顛簸了一路,她早就忍得十分辛苦了。


    薑魚彎腰把晚飯吐了個幹淨,李衙內沒能及時躲開,被吐了一身。


    華服上沾滿了汙穢之物,他臉上笑容僵住,混合著震驚惡心和嫌棄,交織在一起,十分難看,“你、你大膽!來人呐!”


    聞聲衝進來幾個家丁,被屋內氣味一衝,紛紛捂起了鼻子。


    薑魚蒼白著臉,訕笑了下,“不好意思,沒忍住。”


    她嘴上說著不好意思,神情語氣卻沒有一絲歉意,甚至帶著幾分得意。


    “別以為你能趁機逃脫,敢弄髒本衙內新裁的衣裳,等下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李衙內被氣得不行,沉著臉吩咐眾人將這裏收拾幹淨。


    薑魚也被帶到別的房間,有侍女進來給她更換衣物。


    待一切收拾妥當,屋內重新點上熏香,隻是這香味有些怪異,裏麵似乎夾雜了某種藥物。


    李衙內推門進來,身上衣物已然更換,“我看你還能耍什麽花樣。”


    他一副誌在必得的神色。


    薑魚坐在床榻上,看著他一步步逼近,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怎麽辦?怎麽辦?


    而李衙內此時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灼熱異常,這狗東西不會是嗑藥了吧?


    薑魚猛然想起屋內那味道奇特的熏香,暗叫一聲不好。


    李衙內急色地朝她撲過來,薑魚雙手被縛,隻能朝旁邊滾開躲避,可也無濟於事,轉瞬就被抓住了!


    她拚命反抗。


    就在她感到絕望之時,忽然砰一聲,李衙內身子一僵,下一秒便被掀翻在地。


    薑魚驚魂未定,卻見一襲黑色勁裝的裴淮站在床邊,他長身玉立,眉目清冷俊逸。


    “你怎會在這裏?快起來!”他皺眉問道。


    方才他打探到刺史府就發現一隊人形跡可疑,蹲守了一會,沒想到看到了被人群裹挾著的薑魚。


    薑魚動了動,有些委屈,“我手被綁了,你拉我一把......”


    裴淮嘴裏嘖了聲,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往肩上一抗,飛身躍出了窗外。


    “你倒是先幫我鬆綁啊!”被橫在肩頭的薑魚一陣無語,這一晚上顛來顛去的。


    裴淮沒理會,抗著她在房頂上疾行,步伐輕盈的像隻貓,直到回到住處才把她放下。


    “你怎麽會出現在刺史府的?”裴淮聲音帶著幾分不自然。


    薑魚並未發覺異樣,隻揉著手腕道:“你們兩個都跑了,也沒人保護我,那李衙內的人個個身手不凡,我哪裏反抗得了?”


    她忍不住埋怨了兩句,卻還是感念對方及時出手救下自己,“不過這次還得多謝王爺及時出手,若不是你......哎,你怎麽了?”


    薑魚一抬眼卻發現裴淮高大的身形晃了晃,似有些體力不支。


    “王爺?裴淮?”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動,卻被對方一把攥住手腕,裴淮身體直直地倒了下去,連帶著薑魚一起跌到床上。


    不甚明亮的屋內,薑魚看到裴淮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額頭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薑魚心裏咯噔一下,驀地想起李衙內房裏點著的熏香。


    照他那副被酒色財氣掏空了身體的模樣來看,那熏香應當是能讓男子更加剛猛。


    沒想到裴淮也不小心中了招,而這藥效來得如此猛烈霸道,這可如何是好?


    薑魚慌忙起身,“我去尋法子來救你,你堅持一下!”


    可裴淮卻緊緊攥著她手腕,並不打算鬆手,一個用力,薑魚再次跌回那個燙人的懷抱裏,


    “留下來,本王許你妃位。”裴淮嗓音嘶啞低沉,已到克製邊緣。


    他緊盯著薑魚,呼吸迷亂而灼熱,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如此越矩,可腦海裏有另一道更大的聲音在不停喊:“你不是早就想這樣做了嗎?還在猶豫什麽?”


    最終情感小人打敗理智小人。


    裴淮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床幔被他粗暴扯開,將兩人身形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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