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和心髒可以說是人類最重要的部位。


    對於血族來說,失去心髒的影響是不痛不癢的,他們如果心髒受到普通人眼中的致命傷害也可以很快恢複。


    但大腦不行。


    大腦是最複雜,最精密,也是最重要的器官,它不單是驅動人的最基本意識存在的地方,還刻印了職業者的天賦,技能,職業等等重要的東西。


    別說區區血族,絕大部分生物在沒有抵達超凡這個境界時,隻要大腦受到摧毀,那就是必死無疑的下場。


    隻要死亡,任何治愈法術都無法再逆天改命。


    羅傑斬下那血族的半邊頭顱,就是為了確保一擊必殺。


    血族再怎麽樣都是很難死亡的物種,想要一擊必殺隻能摧毀大腦。


    “該死的,不是說讓我們躲在這裏嗎?始祖和長老呢?這個人是怎麽進來的。”有血族被這羅傑這一下給嚇到了,不禁罵道。


    “要不先跑吧,他肯定是那個說要獵殺我們的人。”


    “怕什麽?我們這麽多人一起上,始祖和長老正在往這裏趕了,在他們來之前盡量消耗他,等始祖和長老到了他就死定了。”有的血族倒是不怕。


    不知是羅傑這一刀砍死的血族太過弱小,還是自己真有實力,翅膀一張便朝羅傑飛來。


    唰!


    回應那個血族的,隻有幹脆利落的一刀,隨後便是和剛剛那個血族一模一樣的死法。


    他甩了甩沾上鮮血的彎刀,他咧嘴一笑,對周圍的血族說道:“在你們首領來臨時,還會剩下幾個?”


    話音未落,身體便開始動了起來。


    剛剛還氣勢洶洶打算一起上的血族們瞬間慌了,紛紛開始四處逃散。


    “快逃!”


    “哥我錯啦!”


    “首領呢長老呢救一下啊!”


    如果說真有消耗的機會他們也不至於逃跑,肯定會跟羅傑好好較量一番,但一刀一個血族那明顯就是實力上的根本差距了。


    首先地方太小,沒有拉扯的空間,對方速度之快讓他們連釋放技能都難以做到。


    說白了他們這些血族連消耗對方的資格都沒,還不跑等著挨宰嗎。


    血族們紛紛展開自己的翅膀四散而開。


    但整個地下空間就這麽些,飛又能飛哪去。


    羅傑靠近出口位置堵住血族們的出路左右橫跳,手握覓血在人群中輾轉穿梭,被他盯上的血族都逃不了被一刀斬的命運。


    鮮血不斷四濺在教堂四處。


    單方麵的屠殺。


    隻要不是英雄職業者,什麽見習,精英,包括跟他同一個階位的卓絕都難逃腦袋兩半。


    這就是最簡單的職業強度。


    每個職業不一樣,對個人的加成不一樣,特性也不一樣,隱性的加成也不一樣。


    單拿羅傑的職業位麵刺客來說。


    與空間高度親和,讓他可以做到感知到周圍空間的一切異動。


    這也帶有隱性的提升,比如更好操控自己的身體在空間中的移動方式。


    而神鬼不覺這個技能能讓羅傑以人類之軀行走亞位麵,更是隱性且極大地提升了他的身體,才讓他做到這一點。


    畢竟亞位麵可以說是真空環境,能在真空行走自如的物種就不可能弱。


    所以羅傑可以說是純粹的數值怪,一刀一個同階位的人,哪怕對方是稀少的法師也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頗有一種“你說得對,但這就是奎桑提”的數值美。


    所以哪怕麵對數量過百,個個都是入門精英甚至有卓絕的血族們,羅傑都能做到一麵倒的屠殺。


    在羅傑殺的正盛時,涅普洱和莫卡托兩個血族長老也趕到了。


    羅傑再將一隻血族擊殺後,也轉身麵向涅普洱。


    因為所有血族在涅普洱出現的一瞬間都往他那邊湧去了。


    涅普洱看到教堂地麵上那七橫八列的血族屍體,饒是他活了那麽多年磨練出來的淡若心境也不禁開始盛怒起來。


    “再晚來幾分鍾,我就全殺完了。”羅傑笑道,那張笑容看在涅普洱眼中幾欲噴火。


    “都說我們血族嗜血殘暴黑暗,但比起你這種扭曲的怪物而言,就如同天使般和善。”涅普洱咬牙切齒陰沉著臉道。


    僅僅是為了所謂的變強,就屠殺了他末卡維幾百年下來包括繁衍,同化的近半血族。


    而且對方那個笑容,似乎是享受這樣的屠殺一般。


    是真的將他們當做蟲孑了嗎?


    隨手捏死踩死。


    這個仇恨,是絕對無法化解的。


    今天不管怎麽樣,他都要拚盡全力將羅傑留下。


    哪怕是動用那最後的底牌。


    羅傑聽到涅普洱的話很驚訝,“你居然是會說出這種無聊話語的人。”


    “難道不是嗎?血族吸血是為了生存,是一開始就無法改變的種族特性。”涅普洱冷冷說道。


    “你呢?我猜測你大概率是人類,毫無理由毫無目的地進行屠殺,在我看來不過是披著人皮的扭曲怪物罷了。”


    “我想在你人生的成長史當中,沒有體會過來自長輩來自他人的關愛,這些東西對你而言就像是陌生的事物一般,從未感受過。”哪怕是涅普洱,也不是故意這樣去說,他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無聊,我以為你會說出什麽高深的語句呢,你說的這些不就是經典的yy別人生活不如意麽。”羅傑搖了搖頭,沒有和對方繼續爭辯下去的打算。


    “畢竟你真的就是一隻扭曲的怪物,怪異的能力,怪異的性格,我從瑞克那裏都看得到。”涅普洱開口道,“回到剛剛的話題上來,我認為,就算你有她人的關愛,我想那也隻是虛假的,利用你罷了。”


    羅傑的身形頓了頓。


    涅普洱看見羅傑的行為,心想自己成功用言語破防對方了,繼續說道:“我說的沒錯吧?羅傑閣下。”


    “你一直想從我這裏得到我的目的為何,行吧,我告訴你吧。”羅傑深深看了涅普洱一眼。


    他使用踐影,瞬移到那個神像下邊的一個鐵門旁邊。


    在涅普洱突然間變得無比難看的神色下打開了那個鐵門。


    濃鬱的血腥味伴隨著惡臭味從鐵門後湧散而出。


    羅傑臉色平靜看著這處房間的駭人景象。


    眼珠翻白骨瘦嶙峋的人形生物擠在那小小的由鐵欄杆遮擋的房間裏麵。


    他們沒有自我意識,腦海都已經被某種法術刻印了機械式的重複行為。


    定時進食,吃著鐵欄杆外那類似雞圈般的凹槽裏的泔水。


    房間的牆壁上掛著一把尖銳的利器,每到時間他們便會一個一個走到那個利器旁邊,將自己的肌膚刺穿,流出的血液會被底下的槽盆接住流入別處。


    而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那些塗滿了整個房間的排泄物,以及暗紅色漆黑的不知道是身體哪個部分沾在了牆壁和地麵。


    幾個因為那早就負重不堪的殘缺身體本身的崩潰而徹底停擺倒在地上的屍體也會迅速被其他人分食。


    這些被抓進來的人因為失去了自我意識,沒有疼痛,沒有感覺,日複一日地按照刻印好的術式進行這樣的行為。


    他們早已經死去,留在這的也隻不過是軀殼。


    這就是末卡維家族最基礎的食物來源處。


    這也是他們在蘇格城存在數百年來與蘇格城市中心一直保持著不痛不癢小打小鬧關係的原因。


    那就是這裏沒被發現與暴露。


    羅傑轉過身,看著漸漸向他逼近的涅普洱等人。


    咧嘴一笑:“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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