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日,柳霜若到確實認真督促肖錦麟讀書習字,但是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卻難,肖錦麟沒堅持兩天就熬不住了,於是一頓撒潑打滾,哭哭啼啼,柳霜若便堅持不住,心軟了下來,而且在他心裏也覺得,兒子已是侯府世子,將來繼承爵位,再加上他柳家的財力支持,他這一輩子不用奮鬥,便可一輩子衣食無憂,這學業好與不好對他並無大礙,所以他也便順勢放鬆了下來,原本一開始肖定遠見肖錦麟確實認真學習了,也老懷安慰,所以在半個月後,她也想檢查一下兒子的學業是否有進步,這幾天他下朝回來,便趕到了兒子的書房。


    可他還沒進去,便在門口聽見裏麵嘈雜的聲音,“壓大壓小,買定離手,”“公子買大買大,上一把就是大的,”“去你的,要你指揮小爺,小爺就買小,”肖定遠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一腳踢開了書房的門,裏麵的人頓時嚇得驚慌失措,原本肖錦麟還想大聲嗬斥,但看到肖定遠那張墨黑的臉後,頓時嚇得往小廝背後躲,肖定遠上前拎著肖錦麟一路拖往祠堂,他讓肖錦麟跪在祖宗牌位前,並且手上毫不留情的揮起了鞭子,不多時,肖錦麟的後背變多了幾條血印,當老夫人和柳雙若趕到時,頓時急得眼淚直流,肖定遠又一次因為他們的阻攔被迫停止了行刑,他氣得丟下了鞭子,出了門。


    肖定遠在街上溜達了一陣,內心無比煩悶,正巧這時,從邊上的酒樓裏出來一個人,此人是他的同僚大理寺寺丞杜炳懷,因著官飾比蕭定遠小,所以他連忙上去阿諛奉承的說道:“肖大人何事如此煩惱?說一下官聽聽,也許下官能為你分憂呢!”肖定遠正愁無人訴說心事,於是便邀請著杜炳懷一起進入酒樓包廂訴說心事,杜炳懷聽完笑著說道:“大人何需煩惱,小公子天資聰穎,隻是年少無知,待再長大點便會了解你的苦衷,家中婦人護子也能理解,大人如果煩憂下官倒想到有處地方可以為大人排憂,”肖定遠聽完,頓時來了興趣,杜炳懷見他如此,便立刻上前湊到他耳邊說道:“下官聽說城東清風館來了幾位揚州瘦馬,那姿色那功夫讓人銷魂,而且那處並不是那些尋常妓館,而是個高雅的地方,不如今天就由下官做東,讓大人解憂解憂,”肖定遠聽完,頓時心猿意馬,於是便跟著杜炳懷去了清風館。


    這一去,便是一夜未歸,換做以前柳霜若便會找人去尋,但今日因著兒子挨打心生怨念,所以也沒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當肖定遠與杜炳懷一起離開清風館時,臉上春風得意,他笑著對杜炳懷說道:“杜大人可真是尋到個好地方,本官甚是歡喜,下次就由本官做東,邀請杜大人一起前來”,杜炳懷聽完連聲說:“不敢不敢,下官哪能讓大人破費,”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回家了,回府後,肖定遠見到柳雙若還有一些心虛,但看見柳雙若還是掉個臉子,於是扭頭就回了自己的書房,兩人冷戰了幾日,原本柳霜若雨以為肖定遠會先低頭,可那成想等了好幾日,也沒有等到肖定遠,他不得已隻能自個兒先低頭,所以今日她親自準備了一桌酒菜,等待著肖定遠回府,當看到肖定遠後,他熱情地迎了上去說道:“老爺辛苦了,今日妾身準備了一桌老爺愛吃的酒菜,老爺快上桌吧!”肖定遠見他如此態度,也便順勢坐了下去。


    晚飯後,柳霜若屏退了左右,扶著肖定遠進了臥室,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的想法,要換做以前肖定遠定會扛不住急吼吼的將他壓到床上,但今日的肖定遠非但沒有主動,而且似乎沒有一點熱情,這讓柳雙若有了危機感,但肖定遠卻敷衍地說道:“夫人今日為夫累了,你早些歇息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柳雙若的院子,這讓柳霜若羞憤交加,但他骨子裏的傲氣讓他不肯低頭卑微的去追,於是隻好洗洗睡了。但回到自個兒院子的肖定遠卻怎麽也睡不著,他也不知自個兒是怎麽了,以前他每次遇到柳雙若主動時他就會忍不住,但自從嚐過揚州瘦馬的滋味後,看見柳雙若便再也沒有這樣的熱情了,於是他又悄悄的溜出了府去了清風館,就這樣,他去清風館的日子越來越多,這一天,杜炳懷給他提了個建議,說道:“大人竟然如此喜歡這瘦馬,不如將她贖回去,如若怕夫人不同意,可在外租一院子將他安置在內,這樣大人隨時可享齊人之福,豈不美哉!”肖定遠聽聞杜炳懷的建議,頓時內心高興不已,於是他連忙找了清風館館主,贖了他平日最愛的那個瘦馬,並另外租賃了院子,將他安置在內,也因此,肖定遠回府的日子越來越少,撒的謊也越來越多。但他內心卻是無比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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