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仙樓的天字一號包間裏,墨染和四皇子齊靜正相對而坐。


    柔和的月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在兩人身上,為這場景增添了幾分溫馨與神秘。


    墨染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衫,那長衫的麵料如絲般光滑,衣袂隨風飄動,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


    他那如星般的雙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與秘密。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不羈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他心中所想。


    此刻,他微微側身,一隻手優雅地搭在雕花的窗沿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木質的窗框,發出清脆的聲響。


    聽著外麵越來越大的嘈雜聲,他那好看的眉頭輕蹙起來,猶如兩道彎彎的月牙,流露出些許的不耐煩。


    四皇子齊靜則身著一襲華貴的錦袍,那錦袍由頂級的絲綢製成,觸感如嬰兒的肌膚般柔軟。


    袍上繡著的金絲雲紋,每一針每一線都盡顯精湛的工藝,仿佛是天上的雲朵被巧匠捕捉下來,鑲嵌在了這錦袍之上。


    齊靜的麵容俊美絕倫,猶如經過精心雕琢的美玉,毫無瑕疵。


    他的眉如遠黛,細長而濃密,微微上揚的弧度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眼若星辰,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悉人心。


    鼻梁挺直如峰,線條優美而堅毅。嘴唇紅潤如櫻桃,微微上揚的嘴角總是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


    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背後,被一隻精致的玉冠束起,更添了幾分儒雅之氣。


    隻見他輕輕端起桌上的酒杯,優雅地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那酒水在他的唇齒間留下一抹晶瑩的光澤。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墨染身上,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欣賞,微笑著開口道:“墨染兄,不知你出身何處?”


    墨染心中一緊,暗自思忖:這四皇子身份尊貴,心思深沉,若將實情告知,不知會引發何種後果。


    於是眼珠一轉,敷衍地編造起了故事。


    他微微坐直身子,雙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衣角,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緩緩說道:“我自幼生活在一個偏遠的山村。”


    “父親是個勇猛的獵戶,每次進山打獵都能滿載而歸。”


    “母親則是溫柔善良的婦人,她總是麵帶微笑,操持著家中的一切,讓家裏充滿溫馨。”


    “一家人原本其樂融融,然而在我五歲那年,一隻凶猛的猛虎突然襲擊了我們家。”


    “那猛虎身軀龐大,毛色斑斕,眼神中透著令人膽寒的凶光。”


    “父母為了保護我,拚死抵抗,他們手持獵叉,與猛虎展開了殊死搏鬥。”


    “但最終,卻還是慘死於猛虎的利爪之下。”


    “就在那猛虎張開血盆大口,要撲向我的關鍵時刻,一位白須飄飄的老神仙突然出現。”


    “那老神仙仙風道骨,身著一襲白色長袍,衣袂隨風舞動。”


    “他手一揮,一道青光從他的掌心射出,擊退了猛虎,出手救下了我。”


    “從那以後,我便跟著這位老神仙在山上苦修。”


    “半年前,我才剛剛下山,師父離開之前,再三告誡我不可惹是生非,讓我一路向西,前往天聖國。”


    四皇子齊靜聽完,陷入了沉思。他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如兩道糾結在一起的絲線。


    腦海中不斷思索著:這白須老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能教出墨染這樣擁有天才般煉器本領的弟子,想必這老者定是位高人。


    可自己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無奈之下,隻能暫且放下。


    齊靜抬起頭,看向墨染,抱拳說道:“墨兄身世如此艱難,卻能天資聰穎,伴隨師父勤學苦練,有如今之成就,實在令我欽佩不已啊!”


    他的眼神中滿是真誠與讚賞,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墨染的靈魂。


    墨染連忙還禮,臉上露出羞愧之色,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那裏,那裏,隻是僥幸罷了。”


    他的心裏卻在暗自嘀咕:這故事本就是編的,哪有什麽值得誇獎的。


    齊靜見墨染這般謙遜,心中不禁感歎:此人天賦異稟,修道之心堅定,若能為我所用那是最好,即便不能,也絕不能與之為敵。


    此時,齊靜臉上綻放出如朝霞般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麵,溫暖而醉人。


    他望著墨染,親切地說道:“墨兄,你我二人以後以兄弟相稱,你以後叫我齊靜即可。”


    墨染被這笑容看得如癡如醉,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他趕緊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心中暗罵自己:“我可是純爺們,喜歡的是美女仙子,可不是喜歡男人的基佬。”


    想到這裏,他看向齊靜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心中暗道:“這四皇子怎麽長得和女人一般,不對,他比女人還要漂亮。”


    為了不讓自己的思緒繼續跑偏,墨染趕緊轉移話題。


    他轉過頭,看向窗外,外麵的嘈雜聲越發洶湧,猶如沸騰的海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他的耳膜。


    於是,他先開口打破沉默:“齊兄,你可知外麵為何會有如此多的人?”


    齊靜看了看墨染,無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包容與理解。


    對於墨染的無知,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畢竟墨染初涉塵世,對這世間的許多事情都還不甚了解。


    齊靜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那酒杯與桌麵相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緩聲道:“外麵的那些人大多是讀書人,他們的樂趣便是聚在一起吟詩作對。”


    “他們的手段就是言出法隨,用說出去的話對敵人進行禁錮和操控。”


    墨染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明悟,說道:“原來如此。”


    但緊接著,他又好奇地問道:“那如果把他們的嘴封住,他們是不是就沒辦法攻擊了?”


    齊靜剛喝了一口酒,聽到這話,一下子被嗆得咳嗽起來。


    他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那手帕上繡著精美的花紋,顯示出他尊貴的身份。


    他思考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想法雖說奇特,但倒也不無道理。”


    心中卻想,自己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這墨染果然與眾不同。


    墨染眼睛一亮,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繼續追問道:“那他們的境界也是像修士一樣嗎?”


    齊靜放下手中的酒杯,正了正神色,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說道:“讀書人的境界和修士是不同的。”


    “修士分為練氣、控氣、入體、煉道、刻陣、超凡、化物、入塵、至聖九大境界。”


    “而讀書人隻有修身、治國、平天下三大境界,每個境界又有九個小境界。”


    “讀書人進入治國之境後,所依靠的攻擊手段便是眾生之力。”


    說著,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神色嚴肅,仿佛在思考著什麽深奧的問題。


    墨染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眉頭緊皺,猶如兩道糾結在一起的麻繩。


    他不解地問道:“眾生之力?那是什麽?”


    齊靜深吸一口氣,耐心解釋道:“當讀書人進入治國之境後,他們的能力強弱會根據有多少人尊敬他們、對他們產生依賴來判斷。


    比如,若有千萬人對其敬仰有加,依賴其智慧與指引,那麽他所擁有的眾生之力便強大無比,言出法隨,威力驚人。”說完,


    他微笑著看向墨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當然了,如果墨兄對讀書人的事情感興趣,以後到了國都,我們有的是時間一起聊。”


    墨染識趣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齊兄日後指點了。”


    此時,包間裏的氣氛越發融洽。墨染不經意間運轉起體內的真氣,隻見一股淡紅色的真氣從他的丹田處緩緩升起,如同一條靈動的赤色蛟龍。


    那真氣沿著經脈流淌,所過之處,經脈微微發熱,閃爍著藍色的光芒。


    最後從他的掌心溢出,形成一團柔和的光芒,光芒之中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齊靜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的瞳孔微微放大,說道:“墨兄的真氣如此純淨,想必修為定是高深。”


    墨染連忙收起真氣,笑著說道:“齊兄過獎了,我這不過是些微末功夫。”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那聲音猶如炸雷一般,打破了包間裏的寧靜。


    墨染和齊靜相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好奇與疑惑。兩人決定出去一探究竟。


    他們來到樓下,隻見一群讀書人正圍在一起,爭論得麵紅耳赤。


    其中一位身著白色長衫的書生,麵色漲紅,如同熟透的蘋果。


    他大聲說道:“吾之詩句,必能流傳千古!”


    說著,一股金色的浩然正氣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化作一道光芒衝向天空。


    那浩然正氣如同一道金色的光柱,璀璨奪目,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墨染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驚歎讀書人的神奇本領。


    齊靜則在一旁輕聲說道:“此乃修身境的讀書人,浩然正氣還不夠強大。


    你看他的額頭微微冒汗,顯然是調用這浩然正氣頗為吃力。”


    墨染點了點頭,目光繼續在人群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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