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武將們的呐喊聲如雷霆萬鈞,震得整個大殿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他們個個虎背熊腰,孔武有力,那粗獷的麵容上,憤怒與激昂交織,猶如燃燒的烈火。


    肌肉緊繃得好似鋼鐵,手臂揮舞間帶著呼呼的風聲,仿佛下一刻就要將這宏偉的大殿掀個底朝天。


    “哼!此等大才,何罪之有!”一位身材魁梧的武將怒目圓睜,他的聲音如同洪鍾,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隻見他雙手握拳,高高舉起,那結實的臂膀上青筋暴起,好似蜿蜒的虯龍。


    而在這震耳欲聾的喧囂中,一眾文人則顯得有些慌亂無措。


    他們緊皺著眉頭,那眉宇間仿佛凝結著重重的憂慮。


    彼此麵麵相覷,目光交匯時,滿是迷茫與無奈。


    嘴巴微張,欲言又止,似乎在這洶湧的局勢麵前,他們之前精心謀劃的言辭都已消散在風中。


    “哼,就算這小子逃過一劫。”白文英冷哼了一聲,他那狹長的眼睛裏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宛如黑暗中伺機而動的毒蛇。


    他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墨染,心中的怨恨如潮水般洶湧翻騰。


    隻見他那保養得宜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甚至能聽到骨節發出的“咯咯”聲。


    “小子,我看你接下來怎麽狡辯!”白文英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如同夜梟的鳴叫,劃破了原本就緊張的氛圍。


    他的麵部肌肉扭曲著,猙獰的神色讓人不寒而栗。


    “小子,按照天聖律法,當眾侮辱讀書人杖責三百!”白文英再次高聲喝道,那聲音好似炸雷,在大殿中回響。


    他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神色,仿佛已經看到墨染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慘狀,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杖責三百,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對於常人來說,即使不死也得落個終身殘疾。


    這殘酷的刑罰,無疑是對狂妄之人最嚴厲的教訓。


    “太便宜你小子了,隻是杖責三百。”白文英身旁的一位官員附和道,他那肥胖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看向墨染的眼神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仿佛要將墨染生吞活剝一般。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想將墨染置於死地。


    周猛站在一旁,看著墨染,心中暗道不好。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手心裏滿是汗水,卻又無可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


    此時的墨染,卻仿若置身事外,沒有絲毫的反駁,也沒有任何的辯解。


    他安靜地站在那裏,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傲立在懸崖邊的青鬆,任憑狂風驟雨,依舊堅定不移。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平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水,給人一種感覺,仿佛整件事情與他沒有一點點的關係一樣。


    隻見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一口氣仿佛帶著無盡的滄桑和無奈。


    那歎息聲在這寂靜的大殿中顯得格外清晰,眾人紛紛停下咒罵,齊齊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想知道這個狂妄的小子接下來會有什麽驚人之舉。


    隻見墨染緩緩地踏出一步,他的動作輕盈而優雅,仿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如同在雲端漫步。


    他微微仰頭,目光堅定地看向遠方,那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穿透這重重宮牆,看到遙遠的天際。


    “仙佛茫茫兩未成,隻知獨夜不平鳴。”墨染開口吟誦,他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如同山間的清泉流淌在眾人的心田,又似黃鶯出穀,婉轉悠揚。


    墨染的身上,一股淡金色的真氣緩緩流動,那真氣猶如靈動的遊龍,從他的丹田處升起。


    丹田處,真氣匯聚成一團金色的光芒,光芒閃爍間,真氣沿著經脈流淌,經過膻中穴時,真氣微微一震,化作絲絲縷縷的金色霧氣,彌漫開來。


    接著,真氣繼續上行,經過百會穴,最後從他的口中吐出,化作那充滿力量的詩句。


    ““仙佛茫茫兩未成,隻知獨夜不平鳴。”


    “風蓬飄盡悲歌氣,泥絮沾來薄幸名。”墨染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愴,在他念完這第四句的時候,一眾文官腦海裏頓時浮現出當年自己科舉不順遂的無奈場景。


    有的想起自己曾經寒窗苦讀,卻名落孫山的失落。


    有的想起心上人的離去,嫁給他人時的肝腸寸斷。


    還有的想起自己落榜後父母那殷切期盼的眼神,無顏以對,各種心酸唯有自己知曉。


    有幾個年齡偏大的文官,眼眶微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他們那曆經滄桑的臉上,此刻寫滿了回憶和感慨。


    他們微微顫抖的嘴唇,仿佛在訴說著那段苦澀的青春,那也是他們曾經的無奈和傷痛。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此話一出,眾文官先是冷哼一聲,臉上滿是憤怒和不滿。


    “這小子真狂妄,居然敢在禦前失禮,這次一定要將其正法!”一位文官憤怒地說道,他的胡須顫抖著,臉色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番茄。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衣袖,似乎想要上前將墨染立刻拿下。


    周猛也是一愣,心中暗叫不好:“這小子真是狂的無法無天了,這次肯定死定了,就算陛下再仁慈,也不可能饒過他了。”


    周猛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冷汗,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卻渾然不覺。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從胸口蹦出來一般,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然而,當墨染念出最後兩句“莫因詩卷愁成讖,春鳥秋蟲自作聲”時,大殿內瞬間寂靜無聲。


    這哪是藐視讀書人的詩句啊,這分明是墨染對自己的嘲諷!


    這是一首勵誌的詩作,雖說算不上千古佳作,也算是上乘之作。


    “這小子居然有點東西。”一位文官輕聲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讚賞。


    他不自覺地捋了捋胡須,微微點頭,目光中多了幾分對墨染的重新審視。


    “唉,老夫回想起了曾經心酸的過往,此詩雖不如之前所作,但也堪稱是可以流傳千古的名作了。”一位年逾古稀的文官感慨地說道,他那渾濁的眼睛裏閃爍著淚光。


    他抬起手,用衣袖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臉上滿是對往昔歲月的懷念。


    “是啊,我輩讀書人的辛酸苦楚,又有誰人知,還不是隻能在深夜獨自作詩,抒發心中的不平。”另一位文官附和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點頭,臉上滿是感慨和無奈。他們有的低頭沉思,有的仰頭長歎,仿佛都被墨染的詩句勾起了心底最深處的傷痛。


    眾人的話語讓白文英臉色陰沉得如同鍋底一般,黑得嚇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本想將墨染這個小東西除掉,沒想到居然讓他在眾人麵前出盡了風頭,還得到了眾人的讚賞。


    越想越氣,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也在身側不停地抖動。


    “陛下,臣認為這墨染目無尊長,狂妄至極,應當嚴懲,以正國法!”白文英上前一步,躬身說道。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額頭的青筋也因憤怒而凸起。


    “陛下,臣認為墨染此詩雖有冒犯之嫌,但實乃真情流露,且才華橫溢,應當從輕發落。”一位文官站出來說道,他的表情誠懇,目光堅定地看著皇帝。


    龍椅上,皇帝靜靜地看了半天戲,終於開口詢問大臣們的意見:“諸位愛卿,你們認為這墨染該當如何?”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他的目光掃視著下方的眾人,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陛下,我聖天國一朝能有此子當興。”一位大臣恭敬地說道,他的臉上滿是激動和興奮,眼睛裏閃爍著光芒。


    “是啊,天佑我朝,天佑陛下。”眾人紛紛附和道,聲音此起彼伏,在大殿中回蕩。


    “陛下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實乃我朝之大幸。”大臣們的馬屁聲此起彼伏,整個大殿充滿了阿諛奉承之詞。


    在眾人的馬屁聲中,皇帝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微微點頭,那威嚴的麵容此刻也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既然眾愛卿都認為這墨染的確有才學,是中興之臣。”


    “那就不能傷了中興之臣的心。”皇帝麵帶笑容說道,他的聲音如同春天的微風一般,讓人感到心曠神怡,與剛才的威嚴霸氣截然不同。


    “傳朕旨意,墨愛卿在兩國詩詞大會上挫敗南月國眾人,揚我國威,特賞墨染原石五十萬,布千匹,良田百畝。”皇帝說完後,除了白文英,其餘人皆是高呼:“吾皇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秦公公的示意下,墨染跪下謝恩。


    他的動作恭敬而虔誠,額頭觸地,聲音沉穩而堅定:“謝陛下恩賜。”


    “退朝。”上方的皇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龍椅。他站起身來,那高大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高大威嚴,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退朝。”在太監那一聲聲尖銳的嗓音中,眾人緩緩離開了聖德殿。


    墨染站起身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那明亮的雙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璀璨奪目。


    周猛走到墨染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好樣的,以後可要小心那些小人的算計。”周猛的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墨染微微一笑,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多謝周將軍提醒,我會小心的。”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感激之情。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一同走出了大殿。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長長的影子,那影子在石板路上緩緩移動,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新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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