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陽光熾熱地灑在天聖國繁華的街道上,仿佛給每一塊石板都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芒。


    萬民商會那高大的朱紅色大門緩緩開啟,發出沉重而悠長的“吱呀”聲。


    墨染站在商會門口,稍作停頓,仿佛在感受這熱烈的陽光和喧鬧的街市。


    隨後,他右手輕輕探入懷中,動作優雅而從容。


    他的手指觸碰到一塊溫潤如玉、晶瑩剔透的玉符,那玉符觸感微涼,讓他心中的急切稍稍平複了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將玉符掏出,仿佛捧著一件稀世珍寶。


    墨染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眼神中流露出期待與急切。


    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玉符,那輕柔的動作,仿佛在與它進行著某種心靈的交流。


    “趙武兄,速來龍鳳酒樓一敘。”墨染輕聲低語,聲音中蘊含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急切。


    他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仿佛能透過層層疊疊的屋宇看到趙武的身影。


    他將體內醇厚的真氣緩緩注入玉符,那真氣猶如一股清泉,源源不斷地流入玉符之中。


    玉符瞬間閃耀出淡藍色的光芒,光芒如水波般蕩漾開來,如夢如幻,隨後消失在空氣中,帶著墨染的呼喚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一個時辰後,龍鳳酒樓。


    趙武風風火火地趕到,他的腳步匆忙而有力,仿佛一陣疾風刮過街道。


    他來到酒樓門前,一把推開那扇雕花的木門。門剛打開,一陣涼風隨之卷入,他的目光瞬間就被坐在窗邊的墨染吸引。


    “墨兄好雅致啊!”趙武大笑著說道,臉上洋溢著豪爽的笑容。


    他的笑聲爽朗而洪亮,仿佛能穿透酒樓的牆壁,傳到街頭巷尾。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墨染,每一步都帶著豪邁與不羈。


    墨染微笑著起身相迎,雙手抱拳作揖,動作流暢自然,盡顯儒雅之風:“趙兄見笑了。”


    “快,請坐。”


    二人相繼落座,動作優雅而從容。


    店小二訓練有素,如同穿梭在花叢中的蝴蝶,迅速將美酒美菜端了上來。


    精致的菜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廚師的精湛技藝。


    美酒在剔透的酒杯中泛著迷人的光澤,宛如琥珀般晶瑩。


    墨染率先舉起酒杯,眼神中滿是誠摯與熱情。他的手臂微微抬起,手腕穩如磐石,酒杯穩穩地握在手中。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趙武,說道:“趙兄,來,咱們先幹一杯!”


    趙武也不含糊,他一把抄起酒杯,豪爽地舉起與墨染相碰。


    隻聽得“叮”的一聲脆響,兩人的酒杯在空中交匯,仿佛兩顆流星碰撞出絢爛的火花。


    趙武仰頭一飲而盡,酒水如一道銀練般滑入他的喉嚨,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他豪邁地用衣袖一抹,酒水在衣袖上留下一片濕漉漉的痕跡:“痛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墨染無意間放下酒杯,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敲擊桌麵的節奏不緊不慢,仿佛在彈奏著一曲無聲的樂章。


    他若有所思地說道:“趙兄所學博古通今。”


    “不知趙兄對文人方麵知道多少?”


    趙武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驚訝之色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


    隨即,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得桌上的酒杯都微微顫抖:“墨兄身為煉器師卻對文人的修煉體係感興趣。”


    “難不成!”


    “墨兄也想走儒生這條道?”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那手指如同靈動的小鳥,跳躍不止。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仿佛在探究一個深藏的秘密。


    墨染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神色,如同夜霧中若隱若現的月光:“不瞞趙兄,我已經在走這條路了。”說著,他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的胸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仿佛在積蓄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開始調動體內的真氣,隻見墨染的周身穴位瞬間閃耀出璀璨的光芒。


    那光芒猶如夜空中綻放的煙火,絢爛奪目。


    一道道金色的真氣如絲線般從他的丹田湧出,初始時,那真氣細若遊絲,緩緩流淌。


    當真氣經過膻中穴時,光芒變得更加強盛,如同一輪烈日在他的體內燃燒。


    趙武感受到墨染身上強烈的靈力波動,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他的嘴巴微張,形成一個大大的“o”形,一臉的驚訝,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景象:“墨兄文道雙修,簡直是天才啊!”


    墨染睜開眼睛,那雙眼眸明亮如星,深邃如海。


    他收斂真氣,臉上露出一絲謙遜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風拂麵,溫暖而平和:“僥幸罷了,不值得一提。”他的目光轉向趙武,眼神中帶著探尋,仿佛在尋求一個答案:“不知趙兄對文人的晉升之法了解多少?”


    趙武雙手抱胸,臉上露出自信滿滿的神情,微微仰頭,那姿態仿佛一位俯瞰眾生的王者:“整個天聖國,我敢說第一,就沒人敢說第二。”


    墨染連忙拱手,臉上滿是敬佩之色,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態度誠懇而恭敬:“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趙武滿意地點點頭,他很享受別人對他崇拜的眼神,那眼神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而清晰地說道:“文人體係內,儒生想要晉升,可以走的幾條路分別是。”


    “第一,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的文采,獲得別人的認可,這是最簡單的方法。”


    “就好比在盛大的詩會、文會上吟誦出驚世之作,讓在場的眾人都為之折服。”趙武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表情生動,仿佛正在親身經曆那些精彩的場麵。


    他的手勢誇張而富有表現力,讓人仿佛能看到那熱鬧非凡的詩會場景。


    墨染微微點頭,目光專注而認真,若有所思。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仿佛在權衡著這條道路的可行性。


    趙武接著說:“第二,便是為天下謀福,為百姓伸冤,為國家出力,此為二等。”


    “這需要有一顆正義之心和無畏的勇氣,敢於直麵權貴的壓迫,為那些身處困境的弱勢群體發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敬佩和堅定之色,聲音也變得激昂起來,仿佛在為那些英勇的文人呐喊助威。


    墨染輕輕敲打著桌麵,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了一個淺淺的“川”字。他陷入沉思,目光變得深沉而悠遠,仿佛看到了那些為正義而奔走的文人的身影。


    趙武繼續道:“第三,改變國家現有處境,幫助百姓或者國家建設完善的係統規劃,用通俗話來講就是變法。”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通常來講第三種方法,需要身居高位者才有足夠的權力和資源去推動。”


    “這需要對時局有敏銳的洞察力,對治國之道有深刻的理解和獨到的見解。”


    墨染皺了皺眉頭,暗自思忖著,目光變得深沉而悠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思考,仿佛在權衡這條道路的艱難與風險。


    趙武頓了頓,神情變得嚴肅而莊重,仿佛在講述一件關乎國家命運的大事:“第四,這是最難的,也是最簡單的,那就是教化萬民。”


    “以一人之力總歸是有限製,若是你的弟子能夠為天下謀福,為百姓伸冤,為國家變法,這樣也可以快速的增加你的晉升之道,此為優選。但這也是最難做到的。”


    墨染聽得入神,心中打起了小算盤。他心想著第一種,自己隨時都可以做。


    至於第二種自己已經做到了。


    第三種,還需要自己入朝為官才可以,這個方法暫時不考慮。


    至於第四種,在他的記憶深處有一些聖人,曾帶領眾多弟子周遊列國。也許這就是其當時可以成為聖人的契機吧。


    墨染心中嘀咕道,若是自己可以像那位聖人一樣,教出三千弟子,弟子的弟子為天下蒼生謀求幸福。


    同時也能增加自己的經驗值。一想到這裏墨染就覺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


    他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明豔動人。他再次舉起酒杯,語氣豪邁,聲音激昂:“趙兄,感謝你為我解惑。”


    “今夜去教坊司的費用我包了。”


    趙武一聽,眼睛放光,興奮得像個孩子。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都被震得晃了幾晃:“墨兄如此大方。趙某深感欣慰啊。”


    伴隨著二人的笑聲,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當他們走出龍鳳酒樓的那一刻,夜幕已經悄然降臨,天空中繁星點點,宛如無數顆璀璨的寶石鑲嵌在黑色的天幕上。


    他們互相攙扶著,晃晃悠悠地走向教坊司。


    墨染的腳步略顯虛浮,一隻手搭在趙武的肩膀上,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撐。


    他的嘴裏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聲音含糊不清,卻充滿了愉悅。


    趙武則是滿臉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他的舌頭都有些打結,說話也變得含糊起來:“墨兄,今兒個真是痛快!”


    可當他們走到秋若雅苑的時候,卻發現門房緊鎖。


    趙武一拍額頭,懊惱地說道:“哎呀!今日秋若姑娘不見客。”


    “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他的臉上滿是失落和遺憾,仿佛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墨染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安慰道:“那我們改日再來吧。”他的笑容溫暖而包容,仿佛能撫平趙武心中的失落。


    趙武無奈地點點頭:“隻好如此了。”


    就在二人轉身走向一個拐角的時候,迎麵撞上了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那人年齡與趙武相當,都是二十歲左右。


    他麵容清瘦,卻透著一股堅毅之氣。


    那書生被墨染一撞,一個踉蹌,狼狽地摔倒在地。


    他連忙手忙腳亂地起身,雙手在地上亂抓,試圖找到支撐點。


    起身之後,他慌亂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動作急促而慌亂,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他剛準備轉身離開,趙武卻不幹了。他向前一步,伸出粗壯的手指,直直地指著書生的鼻子怒喝道:“你是什麽人?撞了我兄弟卻不向他道歉!”他的聲音如雷般響亮,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顫抖了一下。


    年輕書生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衫。他的雙手微微顫抖,但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說道:“我乃通縣的舉人林書翰,剛才著急回家不慎衝撞二位,還請見諒。”他的聲音雖然顫抖,但依然帶著幾分讀書人的斯文。


    趙武上下打量著林書翰,見對方道歉卻沒有一絲誠懇的感覺,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燒。


    他擼起袖子,摩拳擦掌,手臂上的肌肉隆起,仿佛要隨時動手:“你這小子,道歉也沒個誠意,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墨染連忙伸手攔住趙武,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上下打量著林書翰。


    他的目光銳利而深邃,仿佛要將林書翰看穿:“你一個讀書人出入教坊司做什麽?”


    趙武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小夥子沒錢還喜歡花前月下。充什麽大尾巴狼!”


    林書翰被氣的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蜿蜒的小蛇。


    他大聲反駁道:“有辱斯文,我來此隻是尋人,並非閣下所說的花前月下。”


    墨染再次製止了趙武的挑釁行為,目光緊緊盯著林書翰,隻見對方身上金光閃爍,墨染心想這不就是瞌睡了來枕頭了啊!


    他語氣平和地問道:“你可願拜入我門下?”


    林書翰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嗤笑道:“閣下怕不是在說笑吧?”


    “我一個讀書人拜入你一修士門下,豈不惹得天下人恥笑?”


    趙武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跳起來指著林書翰的鼻子罵道:“有多少人想跪著求我兄弟收他,我兄弟都不願意,你窮書生還擺起架子來了。”


    墨染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了,他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可知道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那首詩作。”


    林書翰聽到詩作二字,眼神瞬間變得熾熱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自然知曉。我等讀書人對其奉為千古絕唱之作。”


    “其詩的作者,更是被陛下欽點為麒麟才子。”


    “若此生能見麒麟才子一麵,林某死而無憾。”


    墨染雙手背後,昂首挺胸,身上再次散發出強大的浩然正氣:“我便是你口中那麒麟才子。”


    金色的光芒從他的丹田洶湧而出,如同一股金色的洪流。


    那光芒沿著經脈迅速流淌,所到之處,經脈都被照得透亮。


    頭頂百會穴光芒大放,金色真氣如湧泉般噴發而出,形成一道絢麗的光柱,直衝雲霄。


    真氣在他身體周圍流轉,宛如金色的火焰在燃燒,熾熱而強大,將周圍的黑暗瞬間驅散。


    “現在,你可願成為我的弟子。”墨染看向對方一臉玩味的說道。


    林書翰被這強大的氣勢所震撼,雙腿一軟,雙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他的額頭碰到地麵,發出“砰”的一聲響,聲音顫抖著說道:“學生林書翰,拜見恩師。”


    墨染欣慰地點了點頭,俯身將林書翰扶起,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溫和而堅定:“起來吧,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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